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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如今患上危重病症的比例越来越高,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年轻便什么都不在意,久而久之身体就被自己给毁掉了。患者体质很差,以后必须在生活细节方面加强注意。”
陈夕坐在病床前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慕若心,回想着医生说的话,心有余悸。
她忽然心生无限歉意和愧疚,内心涌上一阵难辞其咎的罪恶感。
要不是那一晚非拉着她去锦绣路,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一切,她就会是一个如愿以偿嫁给了心爱之人的幸福小女人,而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样被丈夫嫌弃冷落的惨境。
那一晚她和王静淇始终在边喝边玩边等着慕若心,可后来慕若心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而一向酒量很好的她也莫名其妙醉的不轻,以至于第二天的婚礼她都没能赶过去,关于慕若心的事情都是从王静淇口中得知,她当时便又是震惊又是歉疚,都几乎不敢再见慕若心……
了解慕若心『性』子的她也没敢把她住院的事情告诉她的外婆和婆婆,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守着她,等着她尽快醒来。
而心疼自责过后,越看她苍白憔悴的脸『色』,她越是火大。
她咬紧牙,走出病房拨通了许默琰的电话。
“许默琰,你还算不算个男人?若心她嫁给你是要你照顾要你呵护的,可你就是这样对她?她今天要是出了事死在你们家里,你就是个杀人犯!”
电话刚一接通,她便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电话那端的许默琰皱紧眉,声音不悦,“请你说话前先过过大脑,简直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她是你老婆,她得了肺炎好几天了一直发着高烧,你都不知道?她今天低血糖在家里昏倒,破了一个大口子的手指恨不得把血都流光了,你都不害怕?”陈夕越说越气愤,“许默琰你,你他妈就不是个男人!若心被人强 暴就够不幸了,你不仅不安慰她陪她度过这个坎儿,你还嫌弃她伤害她!我告诉你许默琰,你这种渣男根本就配不上若心!”
她说的那些话让许默琰有些意外,怎么,她生病了?还昏倒在家里?那么上午她打来电话时是真的有危险?
他还不等开口再问,陈夕又爆了一句,“shit!许渣男你给我听仔细,等若心好了我就劝她跟你离婚,离婚!我要替若心找一个比你强一千一万倍的男人,我让你终有一日后悔你今天的行为,我诅咒你再也找不到女人,我诅咒你一辈子打光棍!”
本是想问问慕若心情况的许默琰,终于被陈夕这样一句一骂到忍无可忍,自从婚礼前夜就心里堵着一口气的他,冷冷说道,“那就谢谢你了,她提出离婚最好,免得我背上抛弃她的骂名。”
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这边的陈夕已经要被气炸,“靠,许渣男你给我记着你今天的话,日后你跪着来求若心都没门儿!连我这关你都过不去!”
纠缠不休 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直脾气的陈夕肚子里藏不住事儿,她真恨不得把许默琰说的那些无情的话全都告诉慕若心,让她彻底死心,可是看着病床 上那张虚弱的脸,她终于还是死死的忍了住。
“你赶紧好起来吧,不然会把你们家许默琰急死,他一时半会回不来,所以我电话里也没敢说太严重,他只是让我好好照顾你,或许你这一病你们俩关系就缓和了呢。”她违心的安慰着好友。
慕若心淡淡浅笑,自是明白这是陈夕善意的谎言。
“陈夕,你说我爱他爱了这么多年,为什么换不来他半点情意?我这些天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难道我失 贞了就该死吗?可我又不是出 轨,我是受害者啊,为什么他不信我?”
慕若心幽幽说着,明明心痛难耐,却又牵着嘴角微笑着。她略弯的唇角隐着太多的委屈,却又硬装出一副坚强的模样,她总是这样,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疼。
陈夕皱紧了眉,再也说不出那些违心的话,终于又变回了炮筒子,“你就是傻,没见过比你再傻的人,他不就是当年救了你一命吗,你至于因为这个就认准了他非要以身相许报他的恩?我看他就是个冷血的人,他不是不爱你,而是他这种人不会对任何人付出真心!”
“他不是冷血,他是个好人,不然当初也不会不顾『性』命跳下深潭去救我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且从大学起直到现在他一直持续供两个贵州山区的小孩子上学,还有很多很多他的好,他身上是真的有值得我爱的地方在吸引着我,我当然不会只是图报恩。”慕若心哑声说道。
陈夕不耐烦的摆着手,“行了行了,他好管个屁,他对别人再好可他就是对你不好又有什么用?世界上好人多了去了,你总不能因为他是好人就把自己的一辈子毁他身上吧?离婚,你赶紧给我离婚!一定会有好男人珍惜你的,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她的话让慕若心愣了半晌,久久不语。
纠缠不休 你算什么东西?
慕若心失落的模样让陈夕发觉自己的话太重,真真是关心则『乱』,反倒可能刺痛了她心口的伤疤。她正盘算着说些什么打个岔,恰好慕若心的电话响了起来。看着来电显上的名字,慕若心满是嫌恶憎恨的皱了皱眉。
陈夕见状赶忙借口去寻医生出了病房,慕若心这才接起电话,声音平冷,礼貌疏离,“您好,贺市长。”
打来电话的正是f市市长,贺靖松。
“若心,我……我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但是……”他的声音就像是一夜未眠般沙哑无力。
“您有话直说。”慕若心冷冷道。
“我昨天去海关等你,却无意间看见……”贺靖松顿了顿,艰难问道,“那个男人是沈恺恒吗?”
慕若心果断应道,“没错,是他,有什么问题吗?”
只听贺靖松倒吸一口冷气,声音有些慌『乱』,“若心,你怎么会认识他?”
“这您就无权过问了吧,我自然有结交不同朋友的权利。难道贺市长觉得我身份卑微不该认识他这样的大人物?”慕若心依旧语气冰冷,满是嘲弄。
“若心,能不能好好和我讲话?”贺靖松似是有些恼,又很快回缓了语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沈恺恒不是可以随便结交的人,尤其你刚刚结婚。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你不能拿一辈子的幸福开玩笑!听我的,离他远远的,你不了解他,他远没有你从外表看到的那么简单,他是个非常阴狠的男人,他……”
贺靖松似是还想说什么,但是好像又有所顾忌而硬生生忍住,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若心,我不会害你,能不能听我一次?你是个凡事都认真的人,沈恺恒的无情狠绝不是你能承受的!”
慕若心不由轻笑起来,“贺市长多虑了,我只是认识他而已,至于他是不是无情狠绝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看到他送你玫瑰,我看到你和他发脾气……”贺靖松哑哑说道,“他是个说一不二绝对不允许有人忤逆的男人,而且他身边的女人多的数不清,据说他换女人时毫不念情分简直是弃如敝履,而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
贺靖松欲言又止,低低说道,“若心,我是真的怕任『性』又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你被他伤到绝地,你……”
“谢谢贺市长的关心,我自己有分寸。”慕若心打断他的话,手指攥紧了被角,“贺市长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宝贝女儿吧!千万别因为宠惯骄纵你的宝贝女儿让她做出些伤天害理无法无天的事,到时候遭了报应你们哭都来不及!”
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用力的摁断了电话。
她看着很快再次响起的电话,重重的关了机。
沈恺恒不是能惹得起的人,她自然领教的清清楚楚,她也没想再和他有什么纠缠,可是他贺靖松又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开始对她假意关怀,可当年他抛妻弃子另结新欢的时候,可有想过她和妈妈的感受?如果不是他的绝情伤害,妈妈又怎么会那么凄惨的离开这个世界?
更何况,他贺靖松教养出来的女儿又是怎样的蛇蝎心肠?他的宝贝女儿精心策划的阴谋几乎要了她的命,他有什么立场假惺惺和她这般危言耸听假意慈悲?
疯狂滋长的恨意在心底蹭蹭的窜……
慕若心轻轻的咳嗽起来,她努力平稳住心神,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疯了,她想远离这里的每一个人,她要把所有这一切不愉快都扔的远远的!她不能活的这样卑微这样没有自我,她必须让自己振作起来,不能因为那一层薄薄的膜被恶魔毁掉就让自己昏天暗地如坠地狱而放弃一辈子的阳光……
纠缠不休 优雅却霸道的男人
天空晴好,瓦蓝如镜。
蜿蜒的环岛公路上风景美不胜收,慕若心目不转睛的望着窗外美景,时不时抓拍几幅美丽动感的画面,唇角始终愉快的微扬。
住院那近十天的日子实在磨人,每天躺在床 上输『液』就几乎要输一整天,她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躺折了。而怕外婆和婆婆担心的她,又要瞒着两位老人,说是临时被科里派去学习培训,这对于不会撒谎的她来说简直备受煎熬。
不过好在医院条件好,她住院的第二天就来了个专家做她的主治医师,每天早中晚三次仔细的为她诊察,还有专业护士给她护理和配送营养餐。她的身体因此恢复的很快,不到一星期各项指标就都恢复了正常,医院又留她观察了几天才让她出院。
这期间知道她生病的只有陈夕一人,她接她出了院又帮她收拾好东西,便送她上了去往距f市两百多公里的度假胜地落霞岛的旅游车。
陈夕起初不太放心大病初愈的慕若心独自去旅行,但一是因为慕若心的坚持,二也是因为她跟随的是她们两人平日里报的短途驴友团的团长张姐一行人,起码能有熟人照应她,到那里散散心安心休养身体排解一下心里的苦闷也好,陈夕于是也便没再反对。
慕若心则是一口气把婚假年假全请了,不再去想许默琰,不再去想婚姻的前路,她只想彻彻底底的放松身心,给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
车子开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