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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通史(一至四册)-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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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为宗,不甚讲求采色的文章就很难入选了。《文选》取文,上起周代,下迄梁朝。七八百年间各种重要文体和它们的变化,大致具备,固然好的文章未必全得入选,但入选的文章却都经过严格的衡量,可以说,萧统以前,文章的英华,基本上总结在《文选》一书里。唐李善《上文选注》里说“后进英髦,咸资准的”。唐士人有“《文选》烂,秀才半”的谚语,《文选》对盾以后文学的影响是十分深远的。
  《诗品》,梁钟嵘撰。《诗品》是汉魏以来五言古诗的总结,作者自两汉古诗至梁沈约等凡一百二十人,分列为上中下三品。《诗品》评诗的标准是“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采”,与《文选》“事出于沈思,义归乎翰藻”的标准相同。在《中品序》里主张诗由“直寻”(出于自然),反对颜延之派的专用故事,在《下品序》里主张声调流利,反对沈约派的专讲声律。钟嵘生在颜延之、沈约两派盛行的时候,指名反对两派的弊病,可称诚实之士。他讥笑趋时学诗的人说,那些富贵子弟,怕不会作诗,天天用故事,夜夜调声律,自己看来觉得很警策,让大家一看,原来还是个平钝。他把各种庸音杂体,一概削弃,认为“无涉于文流”,只有真诗人才得列入三品。对入品的诗人,各加直率的褒贬语,无所忌讳。当时庸俗诗人的宗师如颜延之、鲍照、谢脁、任昉、沈约,都列在中品,并指出学这些人的诗的流弊。钟嵘敢于这样做,因为他相信自己的褒贬公正无私,被评论的各诗派也承认他的褒贬确实是公正无私。
  《文心雕龙》,梁刘勰在齐朝末年撰。刘勰是精通儒学和佛学的杰出学者,也是骈文作者中希有的能手。他撰《文心雕龙》五十篇,剖析文理,体大思精,全书用骈文来表达致密繁富的论点,宛转自如,意无不达,似乎比散文还要流畅,骈文高妙至此,可谓登峰造极。
  刘勰撰《文心雕龙》,立论完全站在儒学古文学派的立场上。《序志篇》说,本来想注儒经,但马融郑玄已经注得很精当,自己即使有些独到的见解,也难得自成一家;因为文章是经典的枝条,追溯本源,莫非经典,所以改注经为论文。这里说明刘勰对文学的看法,就是文学的形式可以而且必须有新变(《通变篇》),文学的内容却不可离开圣人的大道(《原道篇》、《征圣篇》、《宗经篇》)。《文心雕龙》确是本着这个宗旨写成的,褒贬是非,确是依据经典作标准的。这是合理的主张,因为在当时,除了儒学,只有玄学和佛学,显然玄学佛学不可以作褒贬是非的标准。刘勰自二十三四岁起,即寓居在僧寺钻研佛学,最后出家为僧,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但在《文心雕龙》(三十三四岁时写)里,严格保持儒学的立场,拒绝佛教思想混进来,就是文字上也避免用佛书中语(全书只有《论说篇》偶用“般若”“圆通”二词,是佛书中语),可以看出刘勰著书态度的严肃。
  儒学古文学派的特点是哲学上倾向于唯物主义,不同于玄学和佛学。尽管刘勰精通佛学,但在论文时,却明确表示唯物主义的观点。《神思篇》《物色篇》都说,先有外面的事物,沿着人的耳目,感动人的内心,内心动了,经过分析(“善于适要”),得其“要害”,造成文章来适应外面的事物,达到“瞻言而见貌(事物),即字而知时”的目的。刘勰依据这样的认识,所以不承认有抽象的文学天才,而主张仔细观察事物的“要害”,学习作文的法则(“术”),并且要保养体力,使精神常处于饱满状态。《养气篇》说人的精神,依附于身体,养神首先在养身,感到劳倦,必须休息。《文心雕龙》的根本宗旨,在于讲明作文的法则,使读者觉得处处切实,可以由学习而掌握文术,即使讲到微妙处(“言所不追”处),也并无神秘不可捉摸的感觉。
  《文心雕龙》五十篇(其中《隐秀篇》残缺),总起来是科条分明,逻辑周密的一篇大论文。刘勰以前,文人讨论文学的著述,如曹丕《典论论文》,曹植《与杨德祖书》,陆机《文赋》,挚虞《文章流别论》,李充《翰林论》,都只是各有所见,偏而不全。系统地全面地深入地讨论文学,《文心雕龙》实是唯一的一部大著作。
  《文心雕龙》是文学方法论,是文学批评书,是西周以来文学的大总结。此书与萧统《文选》相辅而行,可以引导后人顺利地了解齐梁以前文学的全貌。
  《玉台新咏》,陈徐陵在梁朝末年撰。梁皇太子萧纲提倡作艳诗(宫体诗),令徐陵搜集汉魏以来涉及妇女的诗篇,成《玉台新咏》十卷。《玉台新咏》流传很广,这是因为专咏妇女,也是编诗集的一种新格局。许多诗篇赖《玉台新咏》得以保存,成为大观,从这里可以了解封建社会妇女的生活状况和士人对妇女的各种态度。如西晋傅玄所作《苦相篇》,叙述男女间的不平等,妇女在父家夫家身受的苦痛,这种同情妇女的诗在这本书中是罕见的。主要由宫体诗人轻侮妇女的诗篇集合而成的《玉台新咏》,由于有了《苦相篇》一类的诗,虽然不多,这部诗集也就值得流传了。
  二 史学
  东晋南朝士人在学术上所走的路不外儒、玄、文、史四学(宋文帝立四学,宋明帝立总明观仍是四学)。史学既是士人事业的一种,私家得撰写史书(包括撰写当代史),又还没有官修的限制,因之东晋南朝史学甚盛。晋史撰人最多,唐时尚存正史体史(纪传体)八家,编年体史十一家,除陆机是西晋人,其余多是东晋人和少数南朝人。唐太宗时官修《晋书》,十九家晋史全部失传。宋范晔广集学徒,博览旧籍,以《东观汉记》为蓝本,删烦补略,成《后汉书》纪传九十篇。梁刘昭取西晋司马彪《续汉书》中八个志共三十卷补入范晔书,并为志作注。范晔纪传、司马彪志合成《后汉书》,称为堪与班固《汉书》相比的良史。西晋陈寿撰《三国志》,文嫌简略,宋裴松之搜集史书一百四十余种,为《三国志》作详注,开注家未曾有过的新例,注文本身也就成为一部丰富的史料书。沈约在齐武帝时据徐爱等人的旧本撰成《宋书》纪志传一百卷。梁萧子显撰《齐书》纪志传六十卷(唐时亡一卷)。陈姚察撰梁陈二史,死后子姚思廉继续修撰,至唐太宗时才完成《梁书》纪传五十六卷,《陈书》纪传三十六卷。撰史最难处是撰志,非老于典故,不敢着手。范晔姚思廉所著书都没有志,沈约萧子显所著书有志,自然比范姚高一层,但都不作食货志,仍是避难就易。司马彪《续汉书》也没有食货志。所以自西晋至梁陈,史家虽多,没有一个人能追上班固。最杰出的史家范晔,《狱中与诸甥侄书》自称“比方班氏所作,非但不愧之而已”,无非是自负考核史事和论赞文字上有长处,可是,撰史不撰志,撰志不撰食货志,尽管有长处,总不能无愧于班氏。
  三 经学
  东晋时诸裒孙盛论南北学风不同处,说,“北人学问,渊(深)综(繁)广博;南人学问,清通简要”。僧徒支遁同意他们的说法,作比喻说,“北人看书,如显处视月;南人学问,如牖中窥日”。意思是北方学者,以章句训诂为学问,缺少识见,好象在乎地上看月亮,处处有月光,但都是淡光,什么也看不清楚。南方学者以探求义理为学问,能提出自己的见解,好象从窗洞里看太阳,不见他物,但太阳看得很真切。《隋书·儒林传叙》也说“南人约简,得其英华;北学深芜,穷其枝叶”。这些话实际只是说,北方保持东汉(古文经学派)的学风,南方发展魏晋的学风。这里所说东汉学风和魏晋学风,从经注方面看,南方经师《周易》用王弼《注》,《尚书》用《伪孔传》,《左传》用杜预《注》;北方经师《周易》、《尚书》用郑玄《注》,《左传》用服虔《注》,至于《诗》南北同用《毛传》《郑笺》,《三礼》同用郑玄《注》,南北差别似乎并不很大,但从说经方面看,南北确有很大的差别。北方经师说经,墨守东汉经师的家法,讲明训诂章句,不敢在家法外别出新义,是一种保守的停留在书面上的学风。南方经师说经,兼采众说,阐发经义,贵有心得,不拘家法,是一种进展的从书面进入书里的学风。大抵北方经学宗尚郑(玄)学,排斥王(肃)学,当然更排斥玄学;南方经学不仅郑王兼用,并兼采玄学。《魏书·李业兴传》载李业兴到梁朝聘问,梁武帝问他儒玄二学怎样贯通。李业兴答,我只学五经,不懂深义(指玄学)。梁武帝又问,太极有没有。李业兴答,我从来不习玄学,不知道太极有没有。李业兴答朱异问南郊,伸明郑学,排斥王学。这一问答,可以说明南北学风的不同。
  玄学家崇尚清谈,剖析名理,所谓谈功,也成为士人的一个重要事业。佛教聚徒讲经,更具有庄严的规范,清谈家和佛教的风习,影响儒生说经,到梁时,盛行登讲座讲经,听讲人数有时多至千余人(严植之每登讲座,听者千余人)或数十百人(伏曼容每登讲座,听者有数十百人)。口头讲经的记录称为讲疏或讲义,如梁武帝有《周易讲义》、《中庸讲疏》。还有一种称为义疏,是阐发经义比经注更详尽的著作,不同于讲义和讲疏为口讲的记录。南方儒生有讲义和义疏,北方儒生有义疏,无讲义一体。东汉古文经学以训诂章句纠正西汉今文经学的穿凿附会,是一个进步,魏晋经学以探求义理纠正东汉古文经学的琐碎寡要,又是一个进步。南朝开始有讲疏义疏,是魏晋经学的继续发展。释道安始创义疏之学,讲解佛经,儒家义疏,显然是受佛教的影响。
  南朝末年,王弼《易》学、费Вㄒ艉琱án)《古文尚书疏》传入北方,为北方学人所接受,南学开始流行。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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