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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顿饭又有不同的意义,坐下后,望着两家家长堆满的笑容,商量这商量那的,心里总不是滋味。
我又控制不住地幻想,如果对面坐的是夏家,那该多好。
旁边有人悄悄撞了我一下,幻想终于被戳破,精神归位,我发现面前的碗里多了块红烧肉,油油亮亮的,三分肥七分瘦,很是诱人,就是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在我的碗里的。
“看来小封对你家女儿很好啊。”封爸持重的声音。
“小封本来就是一个懂礼貌的孩子,小时候那么点大,就‘蔡叔叔蔡叔叔’的叫,凡事不离‘谢谢’和‘抱歉’,哪像我们家的,没规没矩,经常惹祸。”老爹沧桑的声音。
我夹红烧肉的手抖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几个家长通通看着我和封湛,眼神笑容皆暧昧,只有蔡小恺意味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从他们的话中我也听出来了,这块红烧肉就是封湛这家伙夹的。我要不要吃呢?
“蔡彩彩你发什么呆,麻烦演戏认真点,你答应过我什么。”凉凉的声音从左边吹了过来,吹得我浑身一个颤抖。
我把红烧肉塞进嘴里,看了他一眼,封湛的眼睛里满是警告。
我哆哆嗦嗦地笑了笑,也站起来伸手给他夹了一只开背虾,送到他碗里后,他的脸色更沉了,但是家长们的眼神却越发的暧昧满意。
我满额头的汗。
封湛凉凉地看着他碗里的开背虾,就好像那背是他亲手开的,残酷地望着手里的俘虏。
“又怎么了?”见他这副样子,我也不满了,叫我认真,他现在这样是几个意思?
他闭了闭眼睛,仿佛忍耐着什么,终于动筷子把虾夹起来,送进嘴里。
“好吃吗?”见他一点也不享受的表情,我就纳闷了,这虾我尝过,味道很不错啊。
他点点头,还是一语不发。
见他点头,我索性又想给他夹一只,结果虾的须子连在一起,一夹夹了两个。
虾进封湛碗里的同时,他残暴地盯了我一眼,眼神像要吃的不是虾,是我。
我委屈又悲愤了,一样用眼神警告他——封湛你别不识好歹,给你夹虾你还不乐意,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NN个兄,老娘不干了!
大概我的眼睛瞪得比较圆,气势比较强大,封湛被我强大的气势压倒,脸色铁青地又吞下了两只虾,表情仿佛吃的不是虾,是我配置的毒。
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不知道什么原因,长大了后对海虾过敏。哈哈哈,报应木有木。
☆、第24章 强吻(倒V)
至于我为什么会发现封湛见虾变色是因为过敏原因;那是因为在这顿“见家长”宴结束之后,薄醉微醺的封湛,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在走下台阶时;闪电般的牵住了我的手。
我顿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下去。
娘滴个神;吓我!
他不怀好意地笑,“一报还一报。”
我靠;阴险。
没被他牵住的手握成拳,要不是封爸封妈在,我一定一拳揍过去。
我挣扎了两下,挣不开;使劲跟绕橡皮筋似的;左右晃动,封湛的手就好像一副套在我手上的手套,任凭我怎么挣扎,都牢牢地粘附在我的皮肤上。
我怒了,又不好发作,压低声音恶狠狠说:“放开!”
他笑得更灿烂了,变身大孔雀,下巴抬起,斜睨略带讥嘲地看着我,“不放。”
“再说一遍,放开!”
“我也再说一遍,不放。”
“封湛你不要耍无赖啊,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都报复成功了,再耍无赖,老娘不客气了啊。
“什么目的?”似乎在应和我的说词,本来有点倨傲的表情,变成了无赖状,“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好像喝多了,你不能欺负一个喝醉的人。”
我哈哈冷笑,有喝醉的人会承认自己喝醉吗?逗我吗?
抓着我的手捏更加用力了,我觉得他不是在牵我的手,是在动用夹手指的酷刑,要不是我天生骨头硬,这会儿大概就“嘎嘣——”,断了。
“我再说一遍,你放不放?”我眯眼危险地威胁他。
封湛就是笑,一副“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无声胜有声地回答了我。
好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无门你偏要死皮赖脸地闯,就别怪老娘不客气了。
正微微弓起一只膝盖,预备顶无赖的下三路的时候,我用余光猛然发现,走在前面的四位同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身,统一呆滞地看着我和封湛。
在封爸封妈探测又意味深长的目光下,我的膝盖无论如何顶不上去,形成一个很怪异的姿势,于是只能讪讪放下。
“咳咳——”
封妈不自然地扭过了脸,封爸清咳两声,声音低沉,却含着笑意,“小封,我和你妈还有点事,老张会送我们的,你……早点送彩彩回去,蔡叔和小恺也坐我的车。”转脸向老爹,“老蔡,我先送你们回去。”
老爹自然很乐意,笑眯眯地对我随口嘱咐两句早回家,一屁股坐进了封爸的车子里。
蔡小恺在夜色下已看不出黑脸,只是没什么表情,天生那副“你欠我钱”的神色,“早点回家。”说完这四个字,也跟着坐进了车里。
车子很快开出了视野,汇入车流。
封爸和老爹的“早点回家”都含了别的含义,似乎只有蔡小恺的这四个字是真的字面意思,我仰天泪流,到底是怎么了?为毛会是其他人都走了只留下我和封湛这个结局?苍天,这是为毛?!你逗我!
我愤恨地盯着旁边这个无赖。
他终于松开我的手,笑意敛了一些,下巴依然傲娇地昂起,倏地有点泄气地说:“蔡彩彩,陪我去兜兜风吧。”
————
我觉得我脑抽才会答应封湛的提议……嗯,结果是,我真的脑抽了。
封湛开着车,估计是顾忌到我晕车,车速并不快,还大开着两边的窗,所以我坐在副驾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相反,还挺惬意的,两旁的树都在倒退,我突然很想从车顶上探出去,迎风狂吼。
当然我没那么做,我觉得我脑神经大概被封湛带坏了,怎么也会想这么无聊幼稚的行为,汗。
车子越开越偏,逐渐看到了海。
我们那儿临海,和马尔代夫大溪地这种地方肯定没的比,但比很多城市的“黄泥”海好很多,也算碧绿碧绿的,夏日到沙滩上戏耍,或是和情侣赤脚沿海漫步,都不错。
嘿嘿,我和夏明宇在大学里就经常喜欢往这儿跑,有时候天晴,海面波光粼粼,有时候乌云遮日,海就显得很深沉,但我永远都有一颗面向阳光灿烂的心,只因为旁边站着的是我的夏明宇啊。
来了这么多次,却是第一次大晚上黑灯瞎火地跑过来,时间已经不早,所以还在海边的人很稀少,即便有,也在一百米开外的环道上。
曾经夏明宇严肃地要求我,一个人的时候,千万不能独自来这里,他怕我有危险。
封湛的车就停在这一片沙滩前。
车里开着暖黄的灯,时不时有海风吹拂过来,咸咸的,似乎夹杂着海味。封湛保持着握方向盘的姿势,直视前方,给我一个完美的侧脸,沉默是金。
别说,封湛的侧脸既有雄性坚毅的线条,又像水一般的柔和,两者相加,在他脸上居然一点也不突兀,反而更加的好看。
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惊醒了我的花痴,“看够了吗?”
这句我是真的有在做,所以没脸反驳,我扭回头,装不在意地看向窗外。
黑夜里的海跟白天的不同,浅浅的浪潮依旧,带起白白的一条边,再迅速地退入海中,这样子的海,有种别样的波澜壮阔和深沉宁静的美。
这么美的当下,却被封湛残酷打破,他突然莫名其妙说:“和我订婚,你们家是不是很开心?”
“啊?”我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他什么意思?
“如果和我结婚,你们可以得到FZ的股份,你哥哥的梦想可以实现,白手起家创建一间工作室?”
“……”
“看似是依附于我的建筑设计公司,一旦时机成熟,也可以和我分庭抗礼,像其他公司一样,成为和FZ竞争的一份子?”
我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股份,什么工作室,关蔡小恺什么事?
他看向我,在暖黄的灯光下,面色竟似有些苍白,黑漆漆的眼睛却一瞬不瞬,“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我真有点动气了,虽然他的话我几分听不懂,但从他的语气和眼神中,告诉我,那一定不是好话。
我冷冷地说:“老爹为FZ工作那么多年,不要说没有功劳,FZ的成长离不开他们这些元老,即便这些撇开不提,他最年轻力壮奋斗拼搏的年纪全奉献了出去,他得到的都是他应得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蔡小恺一直有他的梦想,那就是成为一名顶级的建筑设计师,让全世界都认可,就算,就算他的目标是和你比肩又怎么样?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得胸口起伏,就跟面前那些波浪一样,说得我口干舌燥一阵上火。
好好的心情被这个家伙打破,我不想再看他。
可我的动气居然又变成了他的笑点,低低哑哑压抑着的笑声又穿透耳膜,在心头鼓噪。
慢慢的,他停了笑,低声着说:“真不知道你傻还是我傻。”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这还用说?
沉默了会儿,封湛又挑起话头,声音里没有了那些暗沉尖锐,却听起来有点寂寞,他说:“你是不是有个男朋友?我们的事,你要怎么和他解释?”
我没好气,“要你管。”耍无赖谁不会。
结果这句之后,真没等到接下来的话,狭窄的空间里,除了微微的风流,只有彼此的喘息可闻,太静,所以让人产生尴尬。
好吧,这种感觉不太好。
正当我不想再和他别扭,绞尽脑汁想挑起另一个话题的时候,我的下巴突然被一股大力扳了一下,往另一个方向扳过去,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