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别说赶项目的时候了,那简直是动物园赶集的姿势,几天不洗澡顶着鸡窝头面色蜡黄几乎家常便饭。
有回楼里的清洁大妈冲我们一群人笑,还念出了我们其中一师兄的名字,把那个师兄囧到不行,为大妈为啥记得,她只说就我们公司加班多,垃圾多,BLALBALBA,笑嘻嘻地数落了我们一顿。
另外,我好像从来没说过,我们这家小公司的名字,因为实在有点叫不出口,不知道大BOSS是什么思维,我们公司的名字叫:花春。人家一定觉得念我们公司名字像大舌头口音不标准。
我们还集体在例会上提出过改名方案,结果被大BOSS阴沉着脸否决。
后来王经理告诉我们,花春是我们大BOSS和他老婆的合体,他叫华春,老婆小名阿花,当时创建公司注册的时候脑袋一拍,便成就了今日的花春建筑公司。并且,俺们可爱的大BOSS还是个妻管严。
好了,严重跑题,如果要谈起师兄们和我工作上的点点滴滴,几天几夜都能侃,而即便师兄们邋里邋遢毫不正经,即便公司名字没人愿意念,可我对这里有深深的感情,和同事们也有超越一般同事的情谊,真正要去办离职签字的时候才知道,我有多不舍。
“我请客,地点你们选,当然,要我们彩彩喜欢同意。”
王经理大方地提出请所有我们这个团队的所有人吃饭,这下把下面这些看上去经年啃草根吃不起大餐似的人给乐坏了,也不知道谁提出要吃鲍参翅肚,趁此机会狠狠敲铁公鸡一笔。
一群人应和声掩盖了原本提的意见,大家一致同意,我看到王经理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脖子上青筋暴露,笑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最后选的吃饭的地方的确很高档,进门有大型喷池;从打开大门到进入包厢,一路上有十来个服务员弯腰鞠躬欢迎我们的到来;地上一层厚厚的地毯,一群人走在上面几乎都听不出脚步声;落座后,除了最开始的冷盆,所有的主菜全部都分成一人一份,由服务员放在你的面前,并且吃完一道再上下一道。
师兄们是想吃鲍参翅肚,但碰到这种的也傻眼了,他们还穿着最平常的衣服,蹬着最普通的鞋,戴着最普通的表。
“操,菜小菜,这桌子可真够大发的啊,我和你说话你听得见吗?”某个坐在我对角的师兄扶额惊叹,“感觉哥们都不能大声说话,和对面的人讲话,都感觉在隔山对喊。”
旁边一众的人心又戚戚焉地猛点头。
“咳咳。”王经理清了清嗓子,终于找着机会勾起嘴角发话了,“是你们老吵着嚷着要来这种地方长见识的,现在满意了吧大家,嗯?”
“哎哟喂,王老大,你是在得瑟我们不是,下回咱们还是去吃市中心那经常吃的火锅得了……擦,我现在说话大声都觉得会吓坏房里这俩服务员妹妹。”
艾斯妮端起红酒,摇晃了下,红唇抿了口,慢悠悠道:“我倒觉得挺好,你们一个个都要好好学学这种礼仪,别一个个穿个大裤衩都来上班,蓬头垢面的,不怕别人看到脸红。”
“没有别人,是你脸红吧?我看菜小菜就从来不脸红,告诉你,我们这种才是正常男人烟火气儿懂不,一天到晚西装笔挺人模狗样的,说不定就是衣冠禽兽。”
我也心又戚戚焉地猛点头,的确啊,姓封的可不就是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艾斯妮的脸被说得“蹭”的就红了,不服气地要和说话气他的师兄战,师兄的眼珠子滴溜溜往旁边站得笔挺的服务员一瞟,艾斯妮立即端坐,背挺得笔直,只那一双眼睛,恨不得变出一把刀子,刺向那个嘴欠的师兄。
一群人笑了起来,但又憋得很别扭。
哎,闷骚拿腔果然不是“花春”的本色啊。
期间王经理跑出去了一趟,接着再回来的时候,包厢里的服务员全都撤了出去。
一桌子的人诧异地看向王经理,只见他只“嘿嘿”讪笑了下,解释道:“我出去打了个招呼,幸亏这里的结构好,设置也好,门一关,里面再哄闹都听不见什么,隔音效果贼好,我和他们老板说了下情况,他同意把服务员都撤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吧。”
先是一片寂静几秒,随后一片欢呼。
有服务员还送来了一箱啤酒,几瓶黄酒和两瓶烧刀子,这下更是把这群牛鬼蛇神高兴坏了。
擦汗啊,刚才谁,是谁说的穿西装的是衣冠禽兽,这群男人也一样好么。
今天这场明面意思是为欢送我离职,别灌酒是逃不掉的,在那些酒被送进来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了,悲了个催的,一个两个的敬酒灌我,这帮妖孽还一定要我满杯喝完,喝到后来我脑袋昏昏沉沉,整个人要飘起来似的。
王经理也来敬我,他笑着说:“以后去FZ要好好干,多学点东西。”他凑近用只有我听见的声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什么记得照顾公司啊。”
我指着他笑,“王经理你也喝高了。”
他也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是特能喝的,稍微能抗一些,但多了毕竟都会醉,之前醉了的表现只是头晕脑胀,思维还算能自我控制,今天这场我“晚节不保”了,到最后只知道拉着谁一直在说话,不停说,不说话好像就会憋死我,具体是谁,我脑子里完全没印象。
我吧啦吧啦说了一大通,声情并茂泪眼婆娑,我觉得自己大概在倾诉对咱们公司和各位师兄师姐们的情谊,在倾诉我的心路历程和心得体会,直到那人一脸茫然地说“彩彩你在说什么约定变态的我听不懂”,我才吓一跳,打了记隔,思维回归几秒,嗯嗯啊啊的应付了过去。
但我还是脑袋不大清楚,在又喝了口酒后,问这个被我拉着硬听我说话的悲催的人:“你是谁?”
我看到有一张脸在我面前扭曲了。
看半天,哦,我才看清,那是一个在公司做了三年还没跻身进设计师行列的某师兄,他叫段冰。
虽然叫这个名字,但他真心和蔡小恺没的比,每一次听他名字我都想起蔡小恺,忍不住想笑。
然后,下一秒我就囧到不能自拔了,他说了什么,说了好几遍,听了半天听清,段冰居然在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啊。”他还很配合地拉着我的手。
我觉得自己真的喝高了,他也喝高了,我对自己有这么诡异的幻想而鄙视自己,我哈哈大笑,可是却一时抽不开手。
我默默地飙汗,难道是我现在很缺爱吗?怎么会做这种春梦?吓人。
我好像又听见他说:“嗯,就借酒胆告诉你一下,我……”
他的话似乎还没说完就没声了,我还侧耳打算听一下呢,结果只听见“呜呜呜”的声音。
我摆正身体,想看看他究竟为什么不说下去了,这个没看到,却好像看到了封湛那张俊俏的脸,阴沉沉的,像要刮暴风雨。
我揉了揉眼睛,脑筋转不过弯,我冲他说:“你怎么在这儿啊?”
没听见他回答,那个人只是笑了笑,伸手扶起我,似乎还和谁说了句什么话,只听到似乎是王经理的声音,说了句“应该的”。我没回过神,人就已经被他半抱半拉着到了外面。
被寒风一吹,我冷得一个哆嗦,很快我被人护在怀里,温暖得好像可以抵御一切风雨,我觉得这个地方很让人安心,于是下意识地拽紧了他的衣服,靠着他,想汲取更多的暖意。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低低地笑,声音犹如拨动的琴音,低沉好听,还带点颤音。
我好像被人抱进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那里起先和外面一样冷,过了没多久,四周温暖如跌进了春日的怀抱。
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面颊,说是拍,不如说是碰了碰,听见有人说话:“小丫头离职就离职,吃什么饭?吃饭就吃个饭,你拉着人家手干什么?谈情说爱当我是死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哭,于是就真的嚎上了,我依稀记得自己又胡言乱语说了一大堆,又拉着别人的手絮絮叨叨个没完,亏得那人也没嫌弃我。
这回我又开辟了新的篇章,从小时候聊到老爹和老哥对我的关怀,说到这里简直情不自禁,乌拉拉地抹泪,我听见自己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我以后一定要对老爹和老哥好,只有他们最疼我。”
那个人似乎是叹了口气,有一只手在摩挲我的脸颊,脸上一阵温暖的粗粝,仿佛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还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温情章差不多啦,下面应该还是会慢慢走剧情~
当然,一个闷骚一个反应慢半拍什么的,还是没那么快走到一起的啦啦啦~
☆、第51章 吻
在离开花春没多久;很快迎来了新年;对于我这种人来说,说实话,过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该吃吃该喝喝;偶尔不太热络的亲戚上上门;大部分时间只有我们一家三口。
我和蔡小恺的都对亲戚这种词略忌讳。
外公外婆在我们美丽的妈读书的时候就过世了,她一直跟着舅舅过;但舅妈对她并不好,她在年轻的时候就跟着老爹了。当时老爹正是壮年;两人年龄相距有九岁。
据说母亲身体不太好;所以才比较晚的有了蔡小恺和我,也正因为如此,才在生我的时候,发生意外,从此和老爹阴阳两隔。而由于母亲的离世,让那个原本装消失的舅妈又活了过来,吵着要老爹家人给赔偿费,当时老爹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爷爷气得直接中风住院,不久也跑去了天堂,奶奶不舍爷爷,跟随了他的脚步。
老爹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但就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也没有放弃对我和蔡小恺的照顾,尤其是我。
老爹把这些事保护得很好,一直到我成年,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慢慢地还原。这世间大部分的真相都很残酷,在知道这些后,我十分想扇自己巴掌,干什么有事没事跑进母亲的肚子,害了那么多人,我的出生一点意义都没有。
老爹吓坏了,派当时还在大学的蔡小恺时刻注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