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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历晴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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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子便在瞬间僵硬到如同石化。
 里面有金碧辉煌,里面有前途亨达,里面有财富佳人……里面再美再好,她都在外面。
 顾子维紧抿着薄唇,原来心碎是没有声音的,原来悲到极致整个世界都是没有声音的。只余她的那一句“回去吧”,是死刑的宣判。
 子维皱眉,终究回身走进大厅里。走到门口,看见站在那里的梁辰川,轻轻点了个头。
 辰川却没有闪开,面带笑容地揶揄道:“顾少爷,下次出门记得带上顾老爷子,免得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还要问女人。”接着又是一笑,扬长而去。
顾子维当然听得出字字句句的嘲笑,他咬紧牙关,暗握住拳头。辰川本是替清越打抱不平,但于顾子维来说,是再明白不过的羞辱。
 然而,握紧的拳头还是慢慢松开了,失去清越,遭受羞辱,他却开始学会隐忍。
 总有那么一天,要让这个不可一世的梁辰川,也需臣服仰视他。
 辰川回头看一眼顾子维进门的背影,又看看脸色苍白的苏清越,似乎觉得好笑,走过来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给发呆的她:“既然富家少爷肯屈尊跟你回头,你怎么又不愿意了?”
 清越听得出话里的揶揄,道:“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回头的。”
 “是啊,”辰川一笑,“要我说,是那个顾子维没有诚意。他明明知道你一定会是这个选择,故意推给你,他自己顺水推舟做一回好人。”
 “不,子维不是那样的人。”她还是受不了别人说他的不是,“我知道如果刚才答应他,他一定会说到做到,抛弃一切跟我走。但是,那样的影响、代价,不是以后我跟他两个人能承担得起的。我怎么可以让他陷进那种困境?”
  “你有没有跟他提过孩子?”
  “没……但他猜到了。算了,反正也没打算要,不必叫他再自责。”
 辰川皱了眉,笑,对于这个女人的逻辑他总是不太能苟同,但是不妨碍他钦佩,继续揶揄:“到底是大记者,知识分子,觉悟高啊。” 
 他已经将她带到停车位,打开车门,忽而俯身问她,“想不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去了那么久?”
 清越径直钻进车里:“被老狐狸缠住了吧。”
 辰川也进去,带好车门,开好暖气,启动了车子,才笑道:“不,是被狐狸精缠住了。”
 清越一愣。他已经飞快按下几个键,将几张CD都抽取出来,哐当几下就抛进后座的废纸篓。每一张CD上都是徐曼丽魅惑多姿的容颜。
 “她跟你说什么了?”
 “巧了,跟你那个富家少爷说得差不多。”
 “那你怎么答的?”
 “真巧了,跟你说的也差不多。”
  她正有些惊讶,他已经侧过身来,眼底有暗暗的笑意:“不过,你是因为不忍心而拒绝,我是因为不愿意。”
  更加惊讶了。他凭什么不愿意?
  辰川仔细地看着前面的路,霓虹灯将路面照耀地异常漂亮,淡橘色的温暖色调。他含着笑,似乎兴致很好,话也比平日格外多:“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回头的。”
 他居然盗用她说过的话。
 他又笑:“让我动心的女人少之又少。徐曼丽是第一个,这个女人啊,不知自己失去过多么宝贵的机会。但机会这种东西,不等人的。”
 清越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辰川,他神色自若,她实在忍不住大笑:“你开玩笑的时候从来都看不出真假,太逼真了。”
 辰川握着方向盘斜眼瞪她:“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开玩笑?”
 “咦?不是开玩笑?那……你也自信得太过头了吧。”
 “过头?有么?”
 “说得徐曼丽错过你就跟错过什么似的,你是洪水还是日全食,百年不遇的呀?”
 “……”辰川不得不转过头来看看她,“我说你们这些当记者的,嘴巴都这么厉害?”
 “还好还好,比起我新闻战线的其他兄弟姐妹,这只能算是雕、虫、小、技。”故意将后四个字一顿一顿,抑扬顿挫跟唱戏一样腔调。
 辰川果然被逗乐了。
 口袋里还塞着牙膏,其实笑容泛滥的时候根本就不用挤,想停都停不住。
 一路开到家,他居然也笑了一路,从前简直没有过,就连第一次让他动心的女人徐曼丽也没有这个能耐,真是奇怪。
 回到家。辰川进浴室洗澡,清越也累,直接回她的卧室。她的卧室是主卧隔壁的一件客房,主色调是清爽舒适的米色。
 她进去收拾自己的行李,说是行李也不过只少许随身用品。贴身衣物,小瓶护肤水,嗯,还有记事本,录音笔,她记得梁辰川的人物专访还没写。越想越觉得自己表情不错,至少思路够清晰。
 曾一度以为当他离开之后,世界便会坍塌崩离。但现在刚参加完他订婚宴的自己居然可以保持理智到这等地步。只是心里的某个地方被掏空了,在她以为可以忽略的时候,疼到浑身麻木。
 清越终于放下手中衣服,缓缓地蹲下身子,整个人陷坐进柔软的地毯里。
只有独自一人时才能够表现得这么在乎啊,其实多么想自私地留住他,多么想承认在那段被他称作“谋生”的艰苦日子里,她曾经享受而满足。就算清贫地同他过一辈子,都是愿意的。
 她进屋的时候并没有开灯,黑暗的卧室,对面楼层的光亮从窗外照进来,在米白色的窗帘上印出对侧阳台一对年轻夫妇紧紧依偎的身影。很浅淡,却很幸福。
 强忍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清越重重扑进大床上松软的被子里,埋头闷闷地哭起来。这是与他分手以来第一次痛哭,她以为她根本就不需要,但原来不过时候未到而已。
 顾子维曾说:“女人都是水做的,唯有我的女人是上帝为节约用水而做的。”
 那时候她本想反驳,但在听到“我的女人”四个字时脸红红没有说话,其实是满心欢喜。窃喜自己像一件私人物品般被他打上烙印,甚至恨不能给自己贴上一块商标,用标准的中国字写上“顾子维专属”。
 爱一个人的时候会变得很低微,不允许自己留退路,更不会去想未来会有怎样的变数。
 但当一切都只能用缅怀来纪念的时候,到底情何以堪?
 更何况……清越缓缓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还孕育着他们爱情的结晶,但现在根本就无人在意他的存在。 

 隔空伸出来一只手,拿着一包纸巾,直到清越发现的时候那动作已经保持很久了。
她赶紧拭干眼泪抬起头。梁辰川将纸巾朝前伸了伸:“给。”
他进来的时候丝毫没有动静,又或许是她太过专注于自己的情绪,没有察觉到。他到底看了多久?又是什么时候开的灯?是不是大哭大叫的样子都让他看尽了?
清越迟迟没有接过纸巾,而是以一种戒备和询问的眼神不安地看着他,辰川眉毛一抬,干脆要伸手直接去给她擦,指尖触到她脸的时候果然就有了反应,她惊慌地夺过来自己擦干泪痕。
辰川也不以为意,重新拿干毛巾擦了擦湿的头发,看似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大记者?装不下去了?”
 她脸上一窘:“什么……意思?”
 窗外的一点光亮映在辰川挺直的鼻梁上,勾勒出整个眉目分明的轮廓,半明半暗,更显得深沉不定。他笑了笑,笑意亦不明晰:“我记得某人说过,一个男人而已,天还没塌下来。”
清越的脸色煞白,这个人分明是在奚落她。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我不想管你的事,只是觉得好笑。是谁说怕连累他不想让他自责,说不是什么都可以回头?还以为你真的可以洒脱得跟个圣人一样。”
 她只觉得羞怒,转身便要逃,却被他伸手拦住,根本没有逃避了的机会。
 清越狠狠拨开他的手:“是我!那又怎么样?我就是死鸭子嘴硬!我撑到最后也有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是想哭,就是难受……”
 她索性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地哭,她的确不是圣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难道连一个人偷偷哭一场的权力都没有么?
  辰川皱眉,任她站在原地哭了好一会,只是默默看着,什么话也不说,等她哭得累了,才将剩下的一包纸巾扔了过去。
“你以为你是奥斯卡影后?在顾子维面前装潇洒,在我面前故作坚强,看看,还是要原形毕露。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说真话能死啊?”
 清越擦眼泪,心里的憋闷哭消了大半,又听辰川这么说话,反问回去:“那你呢?不揭穿我你能死啊?”
 他看着她,她再看着他,四目相对。
 “噗”的一声,清越忍不住,先笑起来,眉目弯如月牙。
 辰川先是一愣,随后也笑,眼底的深沉在这一笑间消失成细碎的光点。
 他算是败给这个女人了:“没事就好,你赶紧休息。”目光扫过去,看到床头柜上收拾到一半的行李袋,又重新看向她:“这怎么回事?”
 “哦,是这样,现在他们已经订完婚,风头也躲过去了,我也要回去了,打扰你那么久,很不好意思。”
  话一句没错,况且本就是他以前的初衷。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哪里不对?
 “其实可以再住几天,你们报社那边我有熟人,能帮你再请几天假。”
 “不用麻烦了,我还得回去接着写稿,采访资料相当丰富。”清越微弱的笑容里露出可爱的狡黠,“住在这里的几天里,我也没闲着,毕竟不是每个记者都有幸住进被访者家里。”
 更何况是让媒体同行们大为头疼的梁辰川。
 辰川无奈地笑,这个又哭又笑的女人,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丝毫不觉得反感。
“好吧,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难处,记得来找我。”他说完似乎不太放心,又加了一句,“一定不要硬撑,撑死也当不上影后。”
 她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却说着这样无厘头的话,笑着点点头:“好的,好的,我一定谨记梁总的话,以后要哭就跑你这里来哭个够。”
“你说的。”他很认真地回答,语气似乎认真得太过头了,讪讪一笑,解释,“我的意思是,随时欢迎,只是更希望你不是来哭的。”  

 第二天一大早就搬东西回自己的租房,然后回到报社。
 一进门就收到各种目光的洗礼。或近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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