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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赋深情-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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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钰芊还是很心疼。
餐桌上,没来过自助餐厅的钰芊出了几次丑,先是急着吃烤鸡块,噎住了,后来是吃冰淇淋的时候在桶里挖了半天都没挖出来,还是胜齐帮忙弄好了。整个吃火锅的过程钰芊因为喝了太多的碳酸饮料,都没怎么吃肉,真的是不划算,钰芊心里想着。胜齐还是很爱护地坐在钰芊旁边,帮忙夹菜,涮肉,添饮料······最后,殷静姝带钰芊回家了,王雨涵回学校了,邓麟去胜齐的宿舍住了,一天很累但也很充实。
第二天因为下雨,更重要的是因为钰芊还想着陪陪“奶奶”,钰芊没有出去玩。这个突然降临的奶奶让钰芊有些手足无措,但是也很心疼,老一辈的事情她不懂,但总是想着能尽可能地减轻老人的痛苦。静静地陪着老人,听着那些久远的故事,钰芊觉得老人的伤心很大程度上是对自己的父亲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的后悔,还有一点就是对钰芊爷爷的一丝挂念。钰芊想着回家以后一定要把老人的牵挂和不舍说给爸爸听。
第三天,五个人又聚首,一起去了S市的欢乐谷,钰芊胆子小,还有一点恐高,类似跳楼机、过山车之类的刺激游戏都是不愿意玩的,一般就是在下面等着其他的四个人,买好冰淇淋等着他们。只有到了海盗船、碰碰车之类的小游戏钰芊才敢去试试。天气正好是阴天,虽然人多,但不燥热。一天下来大家也是很开心,特别是邓麟,因为钰芊感觉到王雨涵对邓麟不那么排斥了,有时候会主动递东西,主动答话。在晚餐上,邓麟也主动为王雨涵夹菜,感觉整个气氛就是把殷静姝排斥在外的。不过说实话,最开始认识的就是邓麟和王雨涵,后来有了胜齐,再后来有了钰芊,殷静姝不管怎么说,都有些局外人的感觉。
第四天就没什么新鲜的地方可去了,他们就在胜齐的学校里闲逛了一圈,甚至还说起了邓麟和钰芊考研能不能来这所学校,这样大家就又可以在一起了。邓麟淡淡地说着自己不会考研,会创业。钰芊看胜齐的眼神有些暗淡,但是没说什么,冥冥中钰芊觉得也许这次相聚会是他们几个最后一次这么长时间在一起了。
第五天钰芊呆不下去了,提前回学校还可以准备下接下来的四级考试。所以把回学校的票提前了,邓麟也是那一趟火车,也许当时的钰芊只是想有个人作伴,所以才想着把票提前。钰芊这次出门也没花多少钱,所以一狠心给自己买了张卧铺,在邓麟的对床。
一路上和邓麟都很开心,给钰芊分享自己拍的一些景色,包括他们一起去的文艺小街和欢乐谷,还有前一天,估计是钰芊生病的那天去的几个景点。一路上都有王雨涵,侧脸、笑脸、剪刀手、生气、发呆各种表情都有,景色虽美,人更美。钰芊淡淡地说着:挺好的,雨涵越长越美了。照片看完也就没什么共同语言了,也就各自睡了。在模模糊糊中,钰芊放佛听到了邓麟又叫了一句:玉儿。这次可以确定了,叫的就是王雨涵。钰芊不禁想起上次邓麟生病的时候自己做的事情,不由的有些脸红。
一觉醒来钰芊就看到胜齐发来的短信:回学校了给我发个短信说一声,注意安全。
“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生疏了,连关心都是生疏的。水晶球还在包里闪烁,明明还有爱,只是有距离和不能更接近的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白衣飘飘的夏天
五月里的花是阑珊的,树是葱郁的,雨是深情的,风是通透的。五月里的一切都是可能的。有人问我,为什么五月在你心里最美?我说,因为遇到了你,最温暖的人儿,如同这五月的风、雨、花、树,给我带来的不仅有清新的暖意。还有,希望;还有,爱的勇气。
钰芊是最喜欢五月的,还没有那么酷热,天气刚刚好,可以三五好友一起出游,可以在夕阳西下的时候一起看橘色的夕阳,一起在清晨迎接第一缕阳光,一起在午后吃一根甜腻腻的冰淇淋···可是这一切的前提是要有一个或几个愿意和你一起做这些事情的人。
没有胜齐在身边的钰芊,有时候会和室友一起做这些事情,更多的时候是在宿舍或者图书馆呆着,6月中旬的四级考试快到了,期末考试也快到了,这些对于钰芊来说不是挑战,但也得应付。
很快,五月就过去了。在五月底,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校广播台换届,钰芊还是留下来了,并不是因为他们所说的靠关系,而是在陆陆续续的时间中,每一次的广播稿钰芊都是费尽心思的。钰芊负责的那个板块是人物周刊,因为这个原因,钰芊几乎把所有访谈类的节目,几乎所有的与人物有关的报刊都看过,做过笔记,做过对比之后再开始写稿,这样才能保证每次广播内容的质量。
邓麟马上就大四了,马上要离开广播台,钰芊没有邓麟的庇佑,不知道在副部长的职位上能不能胜任,但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职位,一定会好好珍惜的。邓麟在换届选举后也鼓励钰芊要好好干,可能广播台的工作和钰芊的专业并不对口,但是在一个组织里待两年,对一个人的成长是非常有利的。
五月同样也是毕业季,很多大四的学长、学姐就要离开学校,整个校园弥漫的一种离别的忧伤。五月的最后一天,广播台还弄了一个“毕业季”的专题广播。从《同桌的你》到《白衣飘飘的年代》。“当秋风停在了你的发梢,在红红的夕阳肩上。你注视着树叶清晰的脉搏,她翩翩的应声而落。你沉默倾听着那一声驼铃,象一封古老的信。你转过了身深锁上了门,再无人相问。那夜夜不停有婴儿啼哭,为未知的前生做伴。那早谢的花开在泥土下面,等潇潇的雨洒满天。每一次你仰起慌张的脸,看云起云落变迁。冬等不到春,春等不到秋,等不到白首。还是走吧甩一甩头;在这夜凉如水的路口。那唱歌的少年已不在风里面。你还在怀念。那一片白衣飘飘的年代。那白衣飘飘的年代,啊啊啊,那白衣飘飘的年代。” 
钰芊不知道三年之后的自己会以什么样的心态离开这个一开始就没报什么希望的学校,但是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好好做好每一件想做的事,尽可能地善待每一个身边人。
毕业季走过了,四级考完了,期末考试考完,六月就快结束了。胜齐主动给钰芊打电话说要先到W市之后再和钰芊一起回家,这让钰芊有些意外。不出意料的是,除了胜齐,一起来的还有王雨涵,这次回家又是四人游。
回家的路上,胜齐和王雨涵在讨论学车的事情,胜齐已经快20,王雨涵也过了18岁,两家人都有车,学车这么快被提上议程也是合情合理。胜齐关心地问钰芊要不要一起学,钰芊有些含糊,现在学车的价格已经到了近三千,对于钰芊家肯定是不容易拿出来的。
七月的阳光很是毒辣,钰芊找到了一个饭店做兼职,每天早八点到晚十点,除了下午的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其他的时候都很累。
“学车”自然只是胜齐和王雨涵他们应该有的暑假生活,而钰芊还在为了下一学年的学费伤神。两个月的时间,钰芊可以赚2600元,差不多有一学年的学费的一半了。虽然很累,但是能够减轻家里的负担也是好的,累点也没什么。
没有微博,没有微信,那时候的空间状态正是流行的时候。每天,王雨涵和胜齐的状态都是很相似的,甚至是完全相同的。一起吃早餐,一起去练车,一起抱怨学车的老师的可怖,一起说过了科目一,马上要考科目二很紧张······有些不知道实情的同学,还以为他们俩一直都在一起。钰芊在饭店里很忙,也没有时间关注这些。
每天擦桌子、摆餐具、洗碗、拖地,一日复一日,很无趣,却也很练耐心,总会有不讲理的客人找茬,总会有经理的责备。最让钰芊受不了的是忽冷忽热的温度。在厨房里是接近40度的高温,在楼梯间是三十多度的常温,在包厢是二十多度的清凉。一天天在三种温度里往返无数次,终于在八月初的最热的那几天,钰芊发烧了。
为了不耽误工作,钰芊只请了一天假,自己去医院打退烧针。眼泪就这样不争气地留了下来,不是因为刚刚实习的护士打针技巧还不娴熟,不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够坚强,总是出毛病,也不是因为别的孩子都可以在家享受空调电视,而自己要打工挣钱,只是因为在这个最需要人陪的时候没有人可以陪在自己身边。爸爸妈妈都在上班,更何况爸爸根本不靠谱,胜齐每天都要早起学车,很累,而且这些天来,她每天回家就没有力气说话了,一个月,除了两个电话,他们根本没有联系过。这是正常的情侣应该有的相处方式吗?钰芊有些委屈,医院里刺鼻的药水味和赤白的颜色让鼻塞的钰芊更加无法呼吸了。
中午妈妈做了皮蛋瘦肉粥,吃了粥的钰芊感觉好些了。迷迷糊糊中钰芊梦到了胜齐,还是那个高一的秋天,钰芊坐在胜齐的后座上,风呼呼地从耳边飘过,钰芊仿佛看到了绿光。
而现实却是,钰芊的感冒加重,转为了急性肺炎,连夜被妈妈送到了医院。一晚上钰芊妈妈都没有睡好,自己娇弱的女儿病成这样,当妈妈的总是很心疼的。但是钰芊妈妈自己就是可怜的人,可怜的人连自己的可怜都怜惜不过了,对别人的怜惜总是少了一层。
Y县里最好的医院果然是比普通医院更好些,更好的医生和医疗器械,还有更多的熟人。这天,钰芊刚刚醒来,妈妈就跟她说:真是幸运,这里的主治肺病的医生说认识你,说你和他儿子是初中同学呢。钰芊仔细回想着,最后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这个男生还和自己同桌过。
不出所料,下午,胜齐就来到了医院,毕竟,这个男生当时是班级篮球队的,和胜齐的关系比和钰芊的关系更好些。
胜齐因为一个月的学车,比以前黑了许多,但显得更有男生应该有的硬朗的气质了。泛着黑红的脸庞不是土气,而是一种健康的气息。胜齐来的时候,钰芊妈妈也在。
“阿姨,你好,我来看看钰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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