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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听起来相当混乱。看来典礼已经结束,现在应该是开始宴席了。我的心中划过一丝无力,看来我是肯定不能按时间赶 回去了,于是索性也不再去想那些。
我抬起头直视陆君彦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
“你别开玩笑了,你知道这并不好笑。”
陆君彦闻言一怔,然后勾起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晓晓,怎么到现在你还在认为我是在开玩笑么?我是真的喜欢你,想与你在一起!”
听他这样坚持,我惯性的十分想说些别的打岔过去。可是看起来他的样子似乎很认真,耳根由于激动都有些发红。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看住 我,非常明亮。嘴角紧抿成为一条线,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一股倔强的孩子气。
尽管不想,但拒绝的话还是说出了口。我长出了一口气,认真又郑重。
“陆君彦,可我不喜欢你。”
我从小就十分不擅长拒绝别人,如今长大成人,这个毛病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善。话一出口心里便有些发虚。
陆君彦估计也没有想到我会把话说的这样决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样子五分挫败五分不能相信。
罪魁祸首是我,我想要说些什么去安慰安慰他,搜肠刮肚了良久,最后还是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良久,陆君彦似乎已经整理好情绪,笑了笑,仿若自言自语轻声道:
“怪我,是我没有好好珍惜。”
从来没有真正的爱过和爱着之后又转为不爱,到底哪一个比较能让人接受?我苦苦思索,想要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问题,可是又怕说错了话反 而更加难以收场。
“陆君彦,你不要这样。你这样优秀的一个人,头脑发热才会来爱我。不如你现在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说不定也会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了呢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好同学,好朋友。我们的妈妈互相还那么要好,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说是吧?”
我自认已经把话说到滴水不漏,正在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哪知陆君彦闻言非但没有大彻大悟,嘴角的笑意反而更加苦涩了。
“是我鲁莽了,你这样说,已经是相当给我留了情面。”
说完叹了口气,又缓缓道:
“往日我就有诸多的对不住你,今天却还要这么失礼。真是对不住。”
既然他已经说出这样的话,看起来这件事已经接近了尾声。下面自然要换我来做陈词总结,既然没有好的开头,就争取要有一个好的结尾。 总要善始善终。
“哪里的话,说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走吧,该吃饭了,这家酒店的厨子还不错。”
说完我便转身,刚刚迈出一步,却听得身后的陆君彦忽然提高了声音,认真道:
“我知道你和方竞的事,还要可人会针对你的事,都是因为我。我很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的跟你谈一谈,他们一定对你的伤害很大。”
他这样说,我忽然想起在我们学校图书馆和方竞偶遇时,他对我说出的那番话。
不要和方竞在一起。
看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但是时过境迁,就算是对我有过什么伤害,现在那些事都已经成为过去,何必再因为这些事而耿耿于 怀。
“我已经忘记了,你也忘记吧。”
陆君彦笑笑,真挚的看向我。
“不管怎么样,你要相信我对你是真心实意,我跟随自己的心,虽然这并不会有结果……那下个星期我就要跟我妈去美国了,你能来送送我 么?”
“真对不起,这可能不行,下个礼拜我就要开始实习了,我那个时候不会在本市……没关系,不差这一回半回的,我们可以常联系啊。”
“……祝你工作顺利。”
当我们回到礼堂时婚宴已经进行到一半,一对新人正在不停的挨桌敬酒。我环顾左右见没人注意到这边,便对着陆君彦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猫着腰急匆匆的回到了座位上。
我妈正在和大姨低头紧挨着说些什么,一桌子的人都在密切的关注新郎新娘的动向,我看到大家手里的红包,明白心蕊姐他们还没有敬到这 一桌来。
天时地利人和,找到一个角落的位,置尽量若无其事的坐下来,也学着旁人的样子,面带笑容的或起哄或祝福。
身旁忽然感觉有些压抑,我转头一看,是刘时光坐到了我身边的空位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可是凭着一起生活的经验和我身为女性非常发达 的第六感,我知道他在生气。
真是奇怪,以前那么淡薄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一个大气包了呢?
我攒出一个笑,非常友好的对她打起招呼。
“刘老师,红包准备好了没有?”
刘时光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没头没脑的说出一句:
“桃花运不错啊,左一个右一个的。怎么,还没做好选择?”
见我有些奇怪,刘时光又不带感情的补充一句。
“刚才见你跟一个男孩子抱在一起,很凄美的样子。就是想说你最好还是不要跟那些奇奇怪怪的人走的太近,没的让人平白误会。”
这下我总算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接着就是一股怒火刷刷冲到头顶。这算是什么意思?说我不自爱么?
新郎新娘正走到我们旁边的位置,周围的人依旧是兴致勃勃的互相交谈着,已经有迫不及待的人开始出言调侃起新人。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 边。
我压抑住心里的愤怒,尽管咬牙切齿,还是压低了声音。
“我选没选择关你什么事,你又凭什么来管我?”
第40章 chapter40
婚礼的存在意义可能就是这样——一群人带着作为餐费的红包,随机聚在一起吃吃笑笑,互通有无。然后等酒足饭饱后,大家就又桥归桥路归路 ,各自又回到了应该回到的生活里去。
年长的姥姥已经在小舅和舅妈的陪同下先回了家,新郎和新娘早在收完红包后便二话没说抛下世俗直奔欧洲去渡蜜月。
只可怜了我大姨和姨夫,善后的工作实在是繁复,大大小小的事项全部处理清楚后,从宾馆离开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一刻。
此时已是八月,虽然已经过了最最灼人的时间,但太阳光依旧毒辣的刺眼。路旁的法国梧桐被毫无遮拦的暴晒许久,已经有了些许颓败。翠 绿的叶子失水过多,让人看了有一种无端的焦躁和空虚。
一整天逢人便笑脸相迎,此时已经没人能够笑得出来,每一个人都已近虚脱。
我本来还打算等婚礼结束以后继续和孙衡去河堤路兜风,但是孙衡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此时已经早不见人影。我想了又想,缠住我 妈希望她能允许我暂时先不要回学校,可以在家再居安思危几天。
我妈面无表情的睨了我一眼,接着皱眉道:
“你是不是和小时吵架了?”
忽然被这样毫无预兆的质问,我怔了怔,等我反应过来刚要开口解释时,却被我妈抢过话头,继续皱着眉头道:
“你别不承认,你以为刚才没有人注意到你们么?那么大的声音,脸又拉的那样长,谁又不是耳聋眼瞎,怎么会看不出来。”
真的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缩了缩脖子,没什么底气。
“妈,那啥,没吵架,就是有点激动。呵呵,呵呵呵。”
可我妈根本就没理我这个解释,以护卫地球的女神般的神圣面孔义正言辞道:
“晓晓,再怎么说人家小时是客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非要弄得剑拔弩张的样子?你们在一起住,以后还要共事,更何况你回学校后还 要多靠他来关照。你这样大了怎么还是如此不会做人?”
我听到“一起住”这个字眼,顿时头皮一麻。
“妈,我这次回去就另外找房子,要不就向学校申请换宿舍也行,反正高低是不会再麻烦他了。”
我妈闻言略略思索了一下,抬起头却语重心长对我道:
“要自己出去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个事情还是要解决清楚。我看那孩子刚才一脸铁青的样子……你们以后还要见面,小时那孩子从小便 要面子的紧,你又是个得过且过的,这样下去关系不就算僵了么?他爷爷是你爸的老领导,不看僧面看佛面,回去住几天,缓和一下,再谈搬出 来的事。”
顿了顿,又道:
“再说你一个人出门在外,又离开了学校,我终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小时那孩子知根知底,人品我又信得过。别看他总是冷冰冰的一副样 子,其实一直以来还是很关心你的,前几年我回京办事情有一次偶遇见他和他妈妈,还有问候起你。听妈的话,已经是大人了,就算再不喜欢, 也要圆满的解决,好吗?”
我妈很少会以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语气说出这么多的话,她最喜欢的教育我的花式还是暴跳如雷式。她冷不丁这样讲理,我还真不好说出什么 拒绝她的话。
但是依旧纠结。
其实我自认是一个相当能忍的人,刘时光又老是那样一副天塌下来都与我无关的样子。可真不知他今天是抽起了哪一阵的邪风,而我又冷不丁被 陆君彦一刺激,多少有些沉不住气。
这件事真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我很久都没有和别人这样正面交锋过,所以这件事多少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吵架就是这样,当时发泄了,舒服了,可事后却不知道该怎样才 能圆回来这个场。
纠结归纠结,实习却不能不去。在家哭着喊着耗了三天,第四天天一早,我还是拿着我妈做的作为和好礼物的麻辣鸭脖,一步三回头的回到 了学校。
一路上我心里这个忐忑哟。头脑中乱七八糟,飞舞的全时刘时光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万一他要是给我脸色看怎么办?万一他要是给我小鞋穿怎么办?
各种各样的可能被我无限放大。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今天会这样纠结,我当时憋着不就完了,蹦出来装什么脾气暴啊!这下 好,撕破了脸皮,还不是苦了自己。
从没觉得时间会过的这样快,刚刚才有些平静了的内心,再一抬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刘时光家门口的时候,又一次不淡定了起来。
我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倒计时,然而刚要去按门铃的时候,就感觉斜后方三点钟方向直直的逼来一阵压迫感。
我僵硬着嘴角转头一看,果然,立在眼前的可不就是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