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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吟:乱世玉之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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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终于烫到他的手指,他却毫无知觉,仿佛自己的手指是铜做一般坚硬,任火如何摧残,还是完好如璧,他郁结的心情已达到顶端,求死之心,越发坚韧,明日,雨后,晨起,是将他与日寇最后决战,胜负几乎已定……
子夜来到雨声更烈,江浪声在远处呼啸通天,狂风肆意造作,掀起千层万层夜浪,沉昧在江底的鱼类,似彻夜翻腾出江面,波荡千里。
在临时安插的军营帐中,一盏绿罩面铜管灯照拂住他那刚毅面容,已是胡渣乱飞,瘦黑憔悴,他从胸口衣袋中取出一支派克钢笔孜孜写道,风声呼烈,太过惆怅,天微微亮,落花吹乱,你的微笑你的叹,何时在我面前,影子剪不断……人断肠求梦忆,愿化一缕香,飘散你的模样。
城破,君刎,临盼,爱妻岁岁安好!
写完,他缓缓将笔套扭转扣好,丢及一旁,两束寒冰泉水从眼中溢出,眼眶红彻,一世情短万世长,他终究没与她偕老,唉,也罢……他亲手将纸细心折好,心如刀割,斩断相思,黎明之前,他将人生最后的顾念放下……
暴风雨未止,昼夜通彻,七十八军将士哪敢入眠,明日决一死战,残留人数已为数不多,死伤惨烈的自愿军幸存兵员都被习暮飞摒退,回城避战,其余将士留与帅同守,将士们守在一起,唱起家乡的民歌,歌声凄婉,动人心弦,接着又唱起了军中革命歌曲,激荡人心,豪气冲天。
习暮飞躺在床上小憩了一刻,实在未有入眠,心里不如方才火急火燎,这一刻反而平静了许多,他靠在墙上,双拳相握,听着军帐外将士们的歌声,心中潮流澎湃,万千心绪说不尽人生沧桑,他不知道此刻大风大浪的江面上突然飘过一叶扁舟,舟上端坐一人,一个年轻的国人,神态自若,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置身于战火和万千危险之中。
夜守城的卫戎来报,这个人要求见七十八军军长,习暮飞正在用心地擦亮跟随他南征北战的德式勃朗宁黑色小手枪,听闻后,脸色骤然变幻莫测,他命人将其带来,瞄了一眼那把心爱的手枪,放入枪套中,小心扣好带扣。
那人穿着一袭黑色长褂,单单瘦瘦,脸上表情自如,全然没有半丝畏惧之色,反倒是像少年持重,老成得很,他拱手作揖,“习司令好!”
“你是……”习暮飞越发思量此人神奇,孤身穿过敌人前线,几乎是在他们眼皮底下过江,竟然毫发未损。
“在下叶之龙,是竹叶帮的副堂主,今日授了蒋座之命特将信笺送到司令手中。”陈劲稳稳说来,遂从衣服暗扣下的口袋中掏出一封信笺,递与习暮飞,他见习暮飞并未有接信的意思,而是表情尤为冷漠,不发一声,沉沉一笑,补充道,“蒋座知道司令不愿看信,特要在下口述一段。”
“不必多说,你转告蒋座,我心意已决,若不战胜,必将视死如归。”蒋座近期以来所作之事,已让习暮飞彻底心寒,那些以往的情谊都随之灰飞烟灭,他们从来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只是习暮飞误以为是而已。
叶之龙负手踱了一圈,显露出不符年纪的老沉,遂说,“司令为国为民,胆色过人,叶之龙敬重司令是条汉子,否则也不会冒死前来递信。”
“不敢当!素闻竹叶帮神通广大,最大的能耐就是在任何时候都能在水里来浪里去,今日得以幸见,才知传言非假。”习暮飞缓了口气,道,沈副官在一旁把水递到陈劲手里,陈劲一饮而尽,也是极豪爽的汉子。
“我们竹叶帮也就是在江面上混口饭吃,决不能和司令相比,司令领兵顽强抵御日寇,此心感化叶之龙,想起偌大国家中,如此数个军阀鼎立,也未有一个可以做得像您这样,赤子护国,天地可鉴。”叶之龙嘴角翘起笑意,忽耳朵一动,好似听见什么动静似的,赶紧说,“时间紧迫,今日叶之龙也不多言,蒋座千叮万嘱我定要告知你,此信是关于司令夫人的下落。”
习暮飞的脑子一声巨大嗡响,如响雷劈过,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惊喜,他迅速接过信,打开后,见上面寥寥几句,“速设法撤,夫人身处金陵建邺区水西门389号。莫冲动,盼归!”
沈副官在一旁也跟着欣喜若狂,“二少,终于找到夫人!”
习暮飞幽幽眸光中终于显露了那死后逢生的淳淳亮光,脸上淡淡露出笑意,欣慰至极,但也只一闪而过,旋即黯淡下来,转身拱手向陈劲道谢,“副堂主的信让暮飞如获至宝,在此,万分谢过。”
“以后有机会再见,习司令!”叶之龙摇了摇头,含笑离去,一袭黑衫很快消失在漫天纷雨当中,真是来无影去无踪,这些行走在黑暗中的江湖人士,总是自带一身绝色本领,上天入地,都是尽有可能的。
“二少,该如何?”沈副官焦急,问。
习暮飞将信折好,再从口袋中取出方才早已写好的那一封绝笔信,一同交到沈副官手里,郑重道,“沐风,夫人在金陵建邺区水西门389号,拜托你!另一封是我写给夫人的信,切记交到她手。”
“不行!”沈副官不肯接信,固执地抬起头,“二少不走,沐风也不会走。”
“你必须走!”习暮飞望了一眼帐外黑雾中渐起的鱼肚白,下定决心,驱赶人走,到了这个时候,他这个主帅定不能临阵出逃,唯一的可能就是让沈副官代他逃出去,不管蒋座又有如何谋划,他习暮飞是必定要与日寇决一死战,他横眉一起,杀风渐现,外面越来越响的鸣号之声闯入耳朵,身体血液一下子冲到脑门沸腾起……
浴血奋战,阴雨连绵,号声如同鬼哭狼嚎围绕着这一血腥战场,踏在血与水四溅的泥地上,浓厚的血腥气味扑面侵袭,越来越似人间地狱,修罗道场,炮声连连,砰砰砰地次次从空中弹出去,半空中出现一道一道浓烟漫天,那其中若隐若现着被炮弹打飞的血肉躯体,寒心入体,悲嚎泣面……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感谢一路支持,文快要完结,茜涵准备定制出书,期望有亲们有兴趣!另外,《乱世玉之恋》还有超长番外,一切你喜欢的人物还会再次出现,各自寻到归宿。

惊鸿一瞥

元宵节后;安立医院里;急诊室里刚刚推进来一名孩童;午夜里;病人已经非常少了;医院更是人迹渺渺;只有几位白衣护士偶尔走过病房;昏黄的顶灯摇摇晃晃挂在屋顶;闪烁着暗沉的灯光;住院楼第二层的一半边都被卫戎戒严守住,巡逻的卫戎在周边来回视察;稍一有异常,便会有卫戎警觉。
如昔与徐妈带着暄暄分乘黄包车,急匆匆赶到市中心的安立医院,暄暄斜窝在如昔的怀里连叫得力气都没有,只是皱眉,苦着脸,老说自己肚子不舒服,声音虚弱不堪,把如昔吓坏了,方寸大乱,又极不巧,他自从那日离家,三天未归,正是三更天,外面又是黑漆漆一片,她可谓彷徨失措。
见暄暄疼得虚脱了,起初还总是嚷嚷叫疼,然后呕吐不止,泄泼了好几回,到后来,人渐渐虚脱,声音也越发低,她实在不能再等到天亮时分,下定了主意,带着暄暄去医院整治,叫徐妈去街口先叫车,等了好长一段时候,黄包车才进了巷子。
暄暄疼痛得一脸青色,丝毫血色都不见,软绵绵的小手在她握在手中,已成冰凉,她紧紧抱着暄暄,泪丝如线,滴落无声,她此刻是那样无助,面前的小生命,第一次这般猛烈生病,又恰巧他不在身边,她一面责怪他,一面又焦急忍疼,不住在心中祈祷,不住祈祷。
到了急症室里,徐妈在一旁安慰,她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在等待着医师的诊断,金陵城是南方政府的政治经济中心,自然位于市中心的安立医院也可算是医疗条件不错的,尤其急症室中更配备了几位优秀的医师轮流值班,医师给暄暄下地诊断是急性肠胃炎,倒也不是什么大病,但,孩童如若患上了此病,上吐下泻,导致脱水的话,情况就不能小觑。
医师看诊完,翾翾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惨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光彩,可怜兮兮的模样,越发叫人心底隐隐作痛,护士为她扎针,她的眉头骤然皱起,直到那一针下去,全部弄好,她都没再叫一句,只有气无力地躺在白色病床上,微闭着眼睛,楚楚得让人心痛。
“暄暄,妈妈在这,暄暄不怕……”如昔陪在她身边,双手抓住暄暄,生怕她因为疼,而不断挣扎,弄断掉针孔,又要费气力去扎针,那可是看着就揪心的事。谁知道她却没有了刚才绞心的闹腾,只顽强得皱了皱眉而已,更没有哭闹,这更让如昔难过。
“夫人,医师不是都说了吗?只要在医院打三天点滴,孩子就会康复,您就别忧心了。”徐妈在一旁,见她单薄的身躯只穿了一件极薄的贴身丝棉旗袍,此刻,已显得浑身在抖。
此刻她哪里顾得上它事,暄暄昏昏入睡,终于可以合了眼睛,陷入昏睡,她用手拨开暄暄额上的头发,低头在额上吻过,眼眶再抑制不住泪水,“暄暄,几时受得了如此之痛?”
“夫人……”徐妈在一旁看得也心略有所伤,更有点责备的意思,“先生也不知怎么回事,去了几天都不回,这还是头一遭。”
这样一折腾,竟外面的天也朦朦亮了,住院病房里,许多灯光都亮堂起来,进进出出的护士,家属,来往与病房,楼道之间,不时有传来脚步之声,翾翾的病房是一个三人房,还有一个病人,空得床早已被家属占下,如昔只能伏在床上稍微休息一下,翾翾一时要喝水,一时又出过一身虚汗,一时,点滴又没了,需要更换,她又得摇铃换护士,她忙来忙去,身体不堪重负,翾翾稍安定,她就累乏了。
徐妈从家里先拿来一些衣服和用品,她又叫徐妈回家稍作休息,然后再去商号找一下先生,这样一来,照顾翾翾的重担就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迷迷糊糊中,她总好像听见有卫兵持枪拦截的声音冷冷传来,那一会好像是梦,一会又好像是在耳边不远处,那声音过后,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一道影子,不知是否和方才那卫兵的声音有关联,那道影子中她分明可以感觉到那是一身戎装,那身戎装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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