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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礼没有随行,或许他不应再承受追忆往事的悲痛,否则,天会洒下更大更密的雨滴。
日本当年发动太平洋战争的一级战犯,今日,他们的神位安置在肃穆庄严、风雨不侵的靖国神社中,他们被许多日本人拜祭,视为英雄。祭拜者包括当年担任日本首相的中曾根康弘。50年前在沙河芭蒙难的族人,除了保存那珍贵的镌上60多个名字的墓碑外,或许应有个较入眼的纪念碑?
(参见本节案例173)
34. 《文德里徐旌水揭蝗军兽行祖父遭遇活生生灌水而死》
徐旌水
(直凉5日讯)彭亨文德里讯村民徐旌水今日向报界披露,其祖父徐德在日本蝗军占领马来亚时,遭蝗军惨无人道的手段灌水而死,死后连尸体都不知被埋在哪里。时至今日,虽相隔50年,惟每月初一、十五,向祖先灵前上香时,即想起祖父的不幸遭遇下场,悲从中来!
蒙难者徐德,原籍广西,他是于1943年10月29日在文德甲游艺场游乐时,被蝗军雇用的人员带往见日本蝗军长官,过后就活生生的被蝗军灌水以致死亡。
徐德当时居住在文德甲客家村,即当今的文德甲旗山花园后面,遇害时年高56岁。
徐旌水今日披露其祖父徐德不幸遭蝗军灌水死亡时指出,蝗军未占领马来亚之前,他的祖父和他的父母(徐信,韩英)及其兄弟妹,举家居住文德甲客家村,以务农种菜养猪,过着农民生活,在日本蝗军占领马来亚后,由于米粮缺乏,其家人将自己拥有的种菜土地改为种稻,开发土地种植其他土产,当时的生活,粗茶淡饭,尚不成问题。
他表示,其祖父是一乐观者,每日上午协助家人务农后,总喜欢在中午饭后到街市走一趟,就在1943年10月29日那天,其祖父在当时的文德甲游艺场游乐时,被蝗军雇用人员带往见日本蝗军长官,被遭活生生的灌水以致死亡,从此一去不回,连其祖父的尸体埋葬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说他的祖父是一位与世无争、安分守己的乐观农民,也会遭蝗军随意将此好人灌水至死亡,可见当时蝗军是那么惨无人道。
他申诉,日本政府无论现在或将来,都无法逃避在占领马来亚时期所犯下的错误,因为蝗军当时所干的事无法无天,不分皂白,老幼大小,格杀勿论,如此惨无人道的行为,是人都不会原谅的。
徐旌水认为,日本当局必须负起在占领马来亚时期所犯下的血债,不但给予蒙难者家属合理的赔偿,更须要向蒙难者家属或蒙难的阴魂公开道歉,以消除这场不幸遭遇所留下的仇恨史!
(参见本节案例182)
35. 《日军活活杀我妻儿血债缠老汉40年》
(吉隆坡27日讯)两次从日军刀口逃生,对40年前的血债耿耿于怀,一名白发老者愤愤不平现身说法,怒揭日军暴行。
林金帝提起被日军迫害的前尘往事,仍激动不已!
“娇妻与稚子被日军活活刺死与烧死,自己也在日军百般折磨下几乎人头落地……”这些有如电影中的残酷情节,却活生生的发生在林金帝身上!
现年75岁的林金帝虽然已白发斑斑,老得掉了牙,但提起这一笔血海深仇就热血沸腾与激动异常。
由孙建成发起的日治时期受害者委员会日前呼吁受害者,现身指证日军40年前侵略马来西亚半岛犯下的罪行,以向日本政府索取赔偿。
林金帝向本报申诉自己在日治时期“死过翻生”的遭遇时叙述,他还清楚记得23岁时他住在霹雳美罗,当时日军诬赖他是“抗日军”,将他抓去受刑逼供,被日军灌水进肚痛苦得死去活来,最终将他捆绑等候斩首。
不过,林金帝这次却大难不死,他与其他几个被日军陷害的人士,在深夜时,乘着守岗的日军熟睡时,自行松绑,跳进打巴河避过枪林弹雨逃命。
然而,成功逃生的林金帝回家后面临另一个更沉重的打击,他的妻子与仅出生几个月的男婴竟遭惨无人性的日军刺死及烧死了……一夜之间丧妻失子,林金帝对这残酷的一幕悲愤万分,也毕生难忘。
两度逃生
林金帝在万念俱灰之下到了火车站,准备乘搭火车逃走,就在这时,他又遭日军发现抓回去。
“这次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那些‘日本鬼仔’竟然斩了别人的头后,将血淋淋的头颈放在我头上吓唬我,因我是在死囚行列中排最后尾的一个……”
胆小的人可能已被吓破了胆!但林金帝并没有被吓死,虽然他感到极度害怕,但求生的意念还是很强烈。
“这一次,我也是乘着日军打瞌睡时,自行挣扎松绑逃到打巴河跳河逃命。”
逃过两次死劫对林金帝来说可谓是不幸中的大幸,他逃到森林加入抗日军,展开与日军继续对抗的地下活动!
(参见本节案例185)
36. 1994年4月18日《南洋商报》: 《日军屠杀三口血淋淋惨剧没齿难忘——仁丹练家索血债》
练康遗容
练炳舟遗容
(仁丹17日讯)虽然日本蝗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所干下的杀害无辜暴行已相隔数十年,但对不幸罹难者的后代及家属而言,这人神共愤的血泪史除了感到痛心疾首外,心里的创痛是永远无法止息的,尤其是清明节祭拜被杀害的至亲时,心里头的气愤更是难平。
受人尊敬的上吡叻仁丹侨领练康,其堂弟练林及长子练炳舟,就是在日治时期被蝗军套以莫须有的罪名施以酷刑,拷打,灌水后,就地枪杀。
这三名受害者练康,当年59岁,是仁丹华人侨领,被英属政府委为华人彭古鲁,也是仁丹公立学校董事长,在1942年4月19日受到驻守高乌区日军肃清拘捕,诬告捐款救济中国打日本,不幸惨遭无辜杀害。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一:新闻报道(17)
练林,当年53岁,在1942年4月18日,被施以极刑后押往高乌地方法庭左侧荒地枪杀。
练炳舟,当年26岁,为练康长子,受到同样的不幸遭遇,在高乌地方法庭左侧荒地被日军开枪杀死。
48小时失3亲人
根据上吡叻,仁丹练氏家族代表练炳球校长(前大马篮球国际裁判)向报界投诉,在日治时期,日本蝗军以莫须有之罪名,在48小时内杀害其家族3名当家成员,顿时使到两个家庭陷入困境,这血淋淋的悲局,使其家族各成员没齿难忘。
练校长严正地向日本当局提出控诉,并要求有关当局还他家族一个公道。
讨公道索偿
练校长除了把其家族三名成员的不幸遭遇公诸于世外,也已申请加入由孙建成领导之马来西亚(半岛)日本占领时期蒙难同胞家属协会筹委会,向日本首相署讨回公道及血债赔偿。
练校长也同时呼吁蒙难家属挺身而出提出申诉。
练校长说,其先父练康,是练氏家族的核心人物,也是一名建筑承包商,深受各阶层人士尊敬,为地方作了不少贡献,当年,在日军的一项肃清行动中被拘捕,押往高乌拘留所,受尽折磨,灌水拷打,严刑逼供,始终顽强不屈,于1942年4月19日蒙难,令亲友惋惜悲痛。
练林遗容
蝗军害惨家破人亡
练康堂弟练林是一名奉公守法之工人,亦受到同样的遭遇,于1942年4月18日被蝗军残杀,遗下孀妻及一男一女,使这个家庭陷入家破人亡之境。光复后,其妻含恨而终,姐弟俩各分西东,其独子练虾,现居住新加坡,为一名音乐师。
练康长子练炳舟被拘捕后也逃不过劫数,与父同时同日惨遭杀害,遗下孀妻及一男练再新,现居仁丹。
遗下寡妇和八子女
练校长悲痛的追忆令人发指的往事时说,其先父的不幸遭害,令到母亲及八名兄弟姐妹,如在十字路口中,不知何去何从,当时的苦难幸好在两名堂兄的协助下,方能度过漫长的三年八个月苦难日子。
练氏家族不幸遭遇及悲惨家变,令人不胜唏嘘,如练老先生于黄泉之下,得知日寇之惨败降服,也许可以瞑目。
(参见本节案例188)
37. 1994年6月29日《中国报》文章: 《一家三口遭“蝗军”杀害钟天彬向日本索赔》
(庇朥28日讯)来自沙巴州山打根的钟天彬(57岁),特地前来瓜拉庇朥会见马来西亚(半岛)日本占领时期蒙难同胞协会筹委会主席孙建成,投诉父母及姐姐一家三口在当年遭日本蝗军杀害的惨剧,同时参加该“蒙协”的行列,以便向日本政府索取合理的血债赔偿。钟天彬
钟天彬指出,日本占领我国时期,他们一家五口原是居住柔佛州古来勿刹的东山园,父亲钟生与母亲林妹是在马赛路石山工作,其姐姐钟女当年是16岁,哥哥7岁,他则只有4岁而已。
1942年4月份的某一天,有一大队日本蝗军进入东山园候,并命令全村大约300余名的男女老幼,必须立即前往附近的“小店仔”集合,以等待日本军官分发良民证。
结果当天被蝗军召去的村民,全部都一去不回来,后来事实证明所有男女老幼村民都被毫无人性的日本兵屠杀了。
召集村民
他表示,当天他能够从死里逃生,完全是托救命恩人张娘的福,以及一位“有天良”的日本兵所给予的机会。
根据张娘在后来告诉钟天彬说,当天蝗军下令召集所有村民时,张氏刚好已经离家外出,而钟氏与哥哥则留在家里,由于张娘是他们的亲戚,当她回家时,知悉日本军队有下命令召集村民,而其丈夫也已经去报到,她以为不去是不行的,又见钟氏兄弟仍留在家,便好意地背着钟氏,另左右手则牵着她的孩子和钟氏的哥哥,朝“小店仔”走去,以便也能领取良民证。
当行到途中,遇到一位“有天良”的日本兵,示意他们别向前走,尽快折回去躲避,虽然该名日军没有说明前往集合处会去“送死”,但是看那时的情况的确是有些不妙,因为当时张氏已听到阵阵的枪声正从远处传过来,张氏于是立刻带众人回头,并躲藏在附近的丛林里。
逃出生天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还不见有任何村民从集中处回来,很肯定的是全部都被枪杀了,而他们四人却幸运地逃出了生天。
张娘指出,其姐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