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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东方讲史:细说民国创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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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成,就请举手。”卫队不答话。林时塽与两三位同志冲锋,先用炸弹,后用手枪。打死了卫队管带金振邦与几名卫兵,攻进二门,多数的卫兵退入卫兵室,少数的卫队在二门还击。被革命军打散。黄兴本人与朱执信、李文甫、严骥,由侧门冲进,转入大堂、花厅、内室,不见一人。总督张鸣岐已经和眷属、仆从由后面溜走(溜去了水师行台)。黄兴等人见里面起火,回到大堂。遇见卫兵一排,对他们放枪,黄兴藏身在柱子后边还击,双手各持一枪齐放,杀死了几个卫兵,冲出。出了东辕门,李准的卫队已到,以“跪倒”的姿势对他们迎击。林时塽向他们喊话。话投有喊完。脑部已经中弹,仆地阵亡。除他以外,在总督衙门内外阵亡而姓名可考的,另有杜凤书等九人。

黄兴右手断了两指,脚上也有轻伤,黄所率领的选锋,据黄自己回忆,本已留有一队交喻培伦率领,守住总督衙门门口,此刻已无踪影。事实上,喻的任务,是攻打总督衙门的后边。莫纪彭在《广州血战笔记》里说,喻带了熊克武、但懋辛等人炸破了衙门的后墙进去,衙门里已无一人,找黄兴也找不到,在衙门旁屋找到了十几个同志,带去大石街。

黄兴的大队,与李准的卫队交锋以后,分散为若干小队。其中,除了这十几个被喻培伦带走的以外,黄兴自己已经带了十几个人,包括朱执信、方声洞、华金元、阮德三、徐国泰、罗仲霍、何克夫、李子奎、郑坤,想走出大南门,去迎接巡防营。他们走到双门底,遇到几百名巡防营的兵迎面而来。在距离只有一丈左右之时,对面的军官用广东话说了几句,方声洞扳动手枪,将他打死,双方互射了一阵,打死了巡防营的兵十余名,方声洞与华金元、阮德三阵亡,徐国泰、朱执信二人负伤。徐国泰被俘,其后就义;朱执信逃到附近的一个学生家中,出险。

被方声洞打死的军官,是温带雄。他是最热心的革命同志之一。他所率领的兵属于顺德三营的先行一营。他与另一同志、哨长陈辅臣,在三月二十九日的下午,亲自到城内买了白手巾三张,回到营里,分发给兵士。他命令大家提前吃晚饭,准备在饭后五点半钟的时候出发。

这时候,刚好李准派了传令兵来,叫他进城打革命党。他说:“这是天授的机缘,让吾党成功。”他把传令兵扣留,下令全营整队进城。

他计划出其不意,把部队开到水师行台(水师提督的行营),活捉李准。因此之故,他暂时不叫大家把白布缠在臂膀,以便顺利地进入大南门,进入水师行台。

走到双门底,他的这一营与臂缠白布的十几个革命党人相遇。他用广东话向他们说:“兄弟,兄弟!”他的兵,也有十几位同时在喊:“兄弟,兄弟!不要走开。”可叹的是,方声洞不懂广东话,又见到他们臂无白布,举起手枪就打。打死了他,同时也消灭了这次广州三月二十九日之役的成功机会。

双方互射了一阵,黄兴的十几人,死了三个,被俘了一个,其余的被冲散,只剩下黄兴一人,藏身在附近的一家洋货店里,以门板为掩蔽,继续向外射击。

十几分钟以后,温的兵士群龙无首,散走。陈辅臣在行军的行列之中担任殿后,听到枪声,伏在地上,因此而不曾被打死。他无法走到前面,向黄兴等人解释。他和温带雄均不认识黄兴,而只是久仰其名。

温的兵士散走以后,黄兴被洋货店里的一个小伙计送到五仙门直街(出大南门),雇了一个小艇,渡了珠江,到了“河南”的东头,上岸步行,在九点钟左右经由漱珠桥到了溪峡,摸索到贴了红对联、伪装办喜事的一个革命机关“胡宅”。住在这个机关之中的,有女同志徐宗汉。一会儿,徐宗汉从外边回来,替他洗了、裹了创口。第二天早上,徐宗汉出去买药,刚好遇到赵声。赵声此时从香港乘船来到广州,听说革命军已经在昨天起义失败,正在到处找机关,找同志,一时迷了路。走到溪峡,和徐宗汉碰上了。徐宗汉把赵声带回“胡宅”。赵、黄二人相见,抱头大哭。两人谈了许多有关善后的事。到晚上,赵声先搭夜船去香港,黄兴在四月初一的晚上搭船。由徐宗汉陪着他走。

何克夫、李子奎、郑坤三位同志,在双门底与巡防营交锋,被冲散以后,走到观莲街,与清兵的“中协”何品璋相遇,李子奎一枪打死何品璋。他们继续走,走到寺前街,又遇到一百多名的巡防营的兵,打了一阵,李子奎中弹,走到高第街,仆地而死。郑坤也负了伤,出了大南门,进入一家店铺,店主人不仅赶他走,而且大声嚷叫,说他是贼。他一时情急,夺了这店主人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从容不迫地走到戏院去看戏,看完了戏,安然脱险。何克夫也出了大南门,附近有他的一家亲戚,他便走进这亲戚家,住了三天,脱险。

徐维扬率领花县的会党同志四五十人,于追随黄兴攻到总督衙门之时,奉命去小北门,迎接新军的同志。他们走不了多久,有大队敌兵分两路杀来。徐维扬也把同志分为两路去迎敌。第一路由他自己率领,迎战水师行台之敌;第二路由徐满凌率领,迎战观音山之敌。

徐维扬自己所率领的第一路,走到司后街,与水师行台来的敌人交锋。打了一会儿,敌人退保水师行台。徐维扬留下若干人,自己带了其余的人由小东营、都府街、舒荣街、二牌楼,绕到敌人的后边,对水师行台夹攻。不幸,敌人的援兵已到,徐部攻不下水师行台,转战到附近一处地方,遇见李文甫等几个人。李文甫是首先攻进总督衙门的数人之一,极其勇敢,不知何时与黄兴的大队相走失,此时便加入徐维扬的队伍,共同走向飞来庙,企图夺军械库,终因寡不敌众,败退下来,徐维扬带了七个人走到三元里,回到城西,只剩下他自己与徐怀渡二人。徐佩旒等六人奉徐维扬之命回乡养伤,他们到了高塘车站便被俘,其后就义。在徐维扬的花县同志之中,除了徐佩旒等六人就义以外,另有徐广滔等四人在总督衙门阵亡,四人于水师行台之战被俘(其后被人保释了出来),两人在军械库之战负伤,而徐满凌所分统的各人尚未计算在内。李文甫于散后,带了几位同志由北校场向东南走去。李本人被俘,其后就义。

徐维扬部,由徐满凌所率领的第二路走到德宣街口与敌人交锋;退到莲塘街,和敌人巷战。有一位同志江继复阵亡。徐满凌带了一位同志走进大石街的机关部,遇到莫纪彭。莫纪彭是在下午四点钟左右,回到大石街机关部,劝宋铭与庄汉翘两位女同志和两个童子赶紧离开的。她们两人不肯走,莫纪彭向她们说了很多话,又写了一封绝命书托她们转交一个朋友,同时又把照料老母亲的事付托她们,她们这才依依不舍而去。因此之故,莫纪彭花费了很久的时间,正想回小东营,追随大队出发,而大队早已打过了总督衙门,分成若干零星小队,其中之一的徐满凌队已经走到莲塘街与大石街来了。

徐满凌与另一位花县同志,进入大石街机关部,见到莫纪彭。莫纪彭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在《广州血战笔记》中说:“俄而有二花县人色如灰土,抢入室内。”莫纪彭和他们谈了一阵,才知道黄兴的大队已经打过督署。这时候,外边的枪声、炸弹声轰成一片。

一会儿,听到外边有号筒声,又有宋玉琳和别人的辩论声,喻培伦在大声喊叫:“凡是同志,快些出来助战。”莫纪彭与徐满凌及另一位花县同志,走出来,看见宋喻二人。

喻把号筒交给莫纪彭,请他带路(因为莫是广东人,而喻是四川人)。他们一行四人,莫、喻、徐及另一位花县同志,在快要走出大石街之时,听到观音山上的敌兵正向着莲塘街用排枪密射,莲塘街传来“呼痛声”、“绝命声”、与“倒地声”。这些正在牺牲中的同志,便是徐满凌带来的“第二路”的人,和喻培伦从总督衙门旁屋带来的,籍贯也是属于花县。(事实也许是:喻所带来的,与徐满凌所带来的,不是两批,而是同一批。待考。)

莫纪彭等四人,听到屋顶上有人抽拔炸弹引线的声音,也听到有枪弹打在瓦片上的声音。喻培伦说,“屋顶上已经有同志在用炸弹和敌人交战了,我们快点上去。”莫纪彭便和徐及另一位花县同志,回到大石街机关,取出两张梯子,走到街中,然后四个人都从街边爬上了屋顶。

到了屋顶之上,于敌弹密集之中,见到前面屋上有一个“穿雪白罗衣之美男子。正在用炸弹向敌人摔掷”。一会儿,美男子招呼他们向前,他们便奋勇跳到美男子的身边,以短铳(手枪)助战。美男子说:“镜子的枪弹打不到敌人阵地,你们该留起来,以后用”。莫纪彭问他的姓名,他说:“姓刘,名梅卿。”

刘梅卿的身旁,有一个竹筐子,筐子中还剩下有半筐的炸弹。刘梅卿说:“我在这里摔炸弹,无非是壮壮声势。倘若炸弹摔完,敌人就要下山来了。请你们下去,再多拿一些炸弹来。”莫等四人,只得向这间屋子底下的老百姓要梯子。老百姓很踌躇。莫纪彭用铳子逼着他,他才拿出梯子来。(机关部的两张梯子,已经丢弃在大石街边。)

他们四人从梯子上爬了下来,恰好成了敌兵射击的目标。因为,这条街不是大石街,而是莲塘街。莲塘街与观音山成垂直线,他们四人被敌兵看得清清楚楚。

莫纪彭、喻培伦等四人挨着墙边走,一面走,一面高呼:“快拿炸弹来!快拿炸弹来!”却听不见有人答应,过了一会儿,又喊:“快拿炸弹来!快拿炸弹来!”仍旧没有人答应。

天色已经由黄昏而进入黑夜,山上来的枪声渐渐稀疏,屋顶上的炸弹声也入于沉寂。刘梅卿在把炸弹摔完以后,也爬了下来。

他们回到了大石街,宋玉琳还站在那地方。但懋辛坐在石阶上,左手提了大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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