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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东方讲史:细说民国创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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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为执行此项监禁王照的任务的,是“精于技击”的梁铁君。

陈少白亲眼见到王照因要求“评评是何道理”而被康有为吩咐梁铁君拖了出去,觉得有点奇怪,使拜托平山周对王照设法保护。果然,有一天,康梁等人不在大同学校,平山周便把王照引了出来,带到犬养毅的寓所。王照把前后经过,用笔谈的方式告诉了犬养毅。从此,王照不和康梁等人住在一起,又分访日本要人,告康有为的洋状,强调康所称的“衣带诏”,根本是伪造的。

日本政府于是给了康有为九千元日币,请他离开日本。康去了加拿大,其后又辗转去了新加坡,住在邱菽园的家里。

梁留在日本,仍与孙中山常常见面,似乎颇能接受孙中山的革命主张,一度愿意由两党合组一会,以孙中山为会长,梁为副会长,因徐勤等人之破坏而作罢。合组一会的计划没有实现,梁与孙中山的交往却未中断。康写信来,命令粱离开日本,梁决定去檀香山。行前,孙中山写介绍信给他,介绍他与檀香山的兴中会会友相见。

梁在己亥年阴历十一月二十九日(1899年12月31日)到了檀香山,很受会友们的优待。孙眉(孙中山的胞兄德彰)而且叫儿子阿昌拜梁为老师。粱摆脱不了康的束缚,对革命的信念又不甚坚定,竟然终于篡窃了檀香山兴中会,吸收了一大部分会友为所谓“保皇会”会员,口口声声说,“名为保皇,实则革命”。(到了民国以后,有些接近康梁的人说,“保皇会”三字是革命党送给他们的团体的绰号。他们的团体,从来不曾以“保皇会”或“保皇党”为正式名称。)

梁在檀香山募款“起兵勤王”,获得兴中会会友倾囊相助,得到了十几万银元的巨款,同时也替上海广智书局招股,募得了五万银元的股金。

康在新加坡,似乎也募得了不少的钱。康的另一信徒唐才常,获得革命党人毕永年的合作,于庚子年(1900年)四五月间在上海成立了一个“正气会”,其后改名为“自立会”。自立会的宣言,兼有”排满”与“保皇”的两种色彩,既骂拥护清朝的人“低首腥膻,自甘奴隶”,却又大声疾呼“君臣之义,如何可废!”

这“自立会”逐渐发展为“自立军”,准备于阴历七月十五日分别在大通、安庆、常德、汉口、新堤五处地方同时起义,名为勤王,实则对清廷革命。康、梁却不能如期寄来必需的款项。起义的日期。因此而改到七月二十九日。消息也因此而泄漏,唐才常于七月二十七日和林圭等二十余人在汉口被捕。

倘若康有为能够成事,则自立军与革命军同时并起,也未尝不可以相辅而行。当时的机会,不可谓不好。慈禧甘心受刚毅等人的包围,立溥儁为大阿哥。到了最后又在庚子年六月对全世界的“夷人”宣战,围攻使馆。八国联军侵华后,两江、两湖与山东的三个封疆大吏刘坤一、张之洞、袁世凯宣布保护洋人,不受伪命,在两广的李鸿章态度又极其暧昧;在另一方面,以容闳为首的若干知名之士又于七月初一日成立所谓“中国国会”于上海张园宣布“不承认通匪矫诏之伪政府”,俨然是一个新的革命政府,而且它的总干事不是别人,正是唐才常。(容闳当选为会长,严复当选为副会长。)

康有为所捐到的款子,不为不多;据张之洞奏报清廷,是“洋银六十万元”,据冯自由在《中华民国开国前革命史》第十一章所说,是“数逾百万”。其中梁所经手,在檀香山募得的:据徐勤说,是八九万元,据冯自由在同书第六章说,在十万元以上。

徐勤的话,见于丁文江《梁任公先生年谱长编初稿》中所引的一封信。徐勤自己在这一封写给康有为的信中承认:“汉口之役,所费三十万。”可见,康梁与他们所最信任的徐勤,并不曾把全部捐款用在唐才常、林圭、秦力山等人所主持的自立军的身上。

杂项的开销,自然是在所不免。然而,倘若如冯自由所说(同书第十一章),“仅电报一项,耗费逾十万元”,那么,保皇会的各地负责人实在是太对不起自立军的踊跃赴死的将士了。

康应负的责任最大。其次是徐勤。他们两人绝对不肯与革命党合作。梁劝康不可以湘鄂为主要对象,劝他取广东作为根据地,免蹈洪杨覆辙。康不听。粱又劝他亲入自立军中,以主帅的名义指挥一切,庶便号召。康也不听。

唐才常也有错误。他在时务学堂里和梁同事,因梁而沾上了康。竟然不能摆脱,再加上对康的金钱支援抱了幻想,于是把轰轰烈烈的一场义举,从开始便排演成不伦不类的活剧:既要推翻清朝,又说是为了保光绪的驾。名不正,言不顺,其事当然难成。

唐为了等侯康的款子而一再改期。在汉口机关的账簿上,可怜他仅存现洋一万五千余元而已(张之洞奏)。秦力山没有接到改期的通知,而依原约于8月9日在大通发动,苦战了若干天,于唐才常被捕以后解散所部,只身脱险。他到了新加坡,才知遭“康之拥资自肥”,一怒而与康氏绝交。

秦力山在大通失败之后,唐才常到了8月21日才和林圭等人被张之洞捉去。在这十几天之中,唐本该有所动作,而不曾动作,以致坐以待毙。他之所以如此,原因不外是:(一)继续等候康的款子,(二)对张之洞存幻想。在秦力山不曾发动以前,唐因等侯款子而一再改期,不无理由(虽则犯了兵家大忌)。在秦力山既已发动而失败以后,唐还在等侯款子,便十分愚蠢了。至于对张之洞存幻想,以为张之洞肯脱离清朝而“独立”,那实在是缺乏知人之明。 

 




 


《细说民国创立》一二、宫崎寅藏(二)
自立军起事以前,宫崎寅藏在五月下旬随同孙中山到达香港,奉孙之命进广州与刘学询会面,探询李鸿章对脱离清廷有无决心;又奉孙之命带三万元港币到新加坡,劝康有为与孙中山合作;不料到了新加坡,便被康有为指为刺客,通知当地英政府,逮捕下狱。

宫崎寅藏与同行的一位志士吞宇(化名,真姓名待考)被关了几天,提出受审。法官问他,“你是不是一个有钱的人家的子弟?”他说:“不是。”法官说:“怎么你身边有三万元(港币)之多?”他说:“本人虽穷,朋友不穷。这三万元是朋友送给我的。”法官说:“你答应给朋友什么利益,才换得了这么多银子?”他说:“利益的交换,是商人的行为。我们志士之间,不讲利益,只讲义气。”法官说:“怎么你的行李也有刀剑?”他说:“这叫做大和魂。”

孙中山在西贡接到宫崎寅藏被捕的消息,特地来新加坡营救,亲自走告英国驻在新加坡的海峡殖民地总督,说宫崎寅藏所携带的三万元是孙中山自己所有,委托富崎寅藏携带的。总督因此而恍然大悟,晓得了宫崎寅藏是热心于中国革命的日本人,决非李鸿章所派来的刺客。

于是,法官又把宫崎寅藏提出来审问。法官说:“那三万元是你自己的么?”宫崎寅藏说:“既然朋友送了给我,当然是我自己的了。”法官笑着说:“有一位孙逸仙,却说这三万元是他的呢!”宫崎寅藏这才知道,孙中山已经向法院如此自陈。法官继续说:“议政官一致认为你和吞宇是企图暗杀中国改革家,怎么办?”宫崎寅藏表示不服,吞宇也大声抗辩。法官说:“你们的这个罪名,要将来才能判定。现在只判你们妨害治安,驱逐出境五年。”

两人出狱以后,随同孙中山再去香港。这一次所乘的,是日本船佐渡丸。不料到了香港以后,孙中山与宫崎寅藏均不能登陆。原因是,新加坡当局已经打了电报来,告诉香港当局说,孙中山等三人带了三万元在身边,意图革命。(事实上,1895年香港政府对孙中山的五年放逐令业已期满,而且新加坡的法院判决也不该适用于香港。)

孙中山原来的计划,是要在香港登岸,设法进入大陆,到惠州三洲田,亲自率领郑士良所聚集的武装同志起事。受了香港当局的如此阻碍,他只得于阴历六月二十一日在佐渡丸船上召集了一次会议,议决武装同志由郑士良统率,孙中山自己去台湾。找自称同情中国革命的台湾总督儿玉源太郎,接济军火。

在未去台湾以前,孙中山先和宫崎寅藏、吞宇同回日本。

回到日本以后,孙中山住在横滨,宫崎寅藏与吞宇住在东京芝浦,分头筹划一切。自立军起事之前不久,孙中山经由上海,去了台湾。 

 




 


《细说民国创立》一三、庚子惠州之役
庚子惠州之役,起事于庚子年闰八月十五日(1900年10月8日),而筹划则开始于己亥年(1899年)秋冬之际,孙中山命令陈少白回港创办《中国日报》之时。(陈少白的五年放逐令刚刚期满。)

《中国日报》在己亥年十二月出版。社址设在中环士丹利街二十四号。十月间,毕永年已经邀约了两湖的哥老会首领,金龙山的山主杨鸿钧,腾龙山的山主李云彪、辜天佑、李堃、张尧卿等七人来到香港,会同三合会的首领黄福等二人,与代表兴中会的陈少白等三人,合组兴汉会,选举孙中山为总会长,公推这时候也在香港的宫崎寅藏把刻好的总会长印章带到日本,交给孙中山。

兴中会的总办一席,孙中山原已于乙未广州之役发动的前夕,让给了杨衢云。事败以后,杨衢云经由西贡、新加坡、印度某地,去了南非,成立了几个分会。丙申年(1896年)的冬天,杨衢云来日本,与孙中山会面,承认自己不该于九月初十把人员与枪械送上轮船,不该仓猝离开香港等等。孙中山对他完全原谅。他就留在日本,以教英文为生。到了己亥年(1899年)秋冬之交。他辞了兴中会总办之职,请孙中山继任。不久,便回香港,与陈少白、谢缵泰共同筹划再度起义,甚为努力。

杨衢云是福建海澄人,毕业于香港皇仁书院,历充湾仔“国家书院”教员,招商局驻港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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