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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通史(五至十册)-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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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当然,他造句也着意雕饰,如“万壑有声含晚籁,数峰无语立斜阳”(《村行》),“随船晓月孤轮白,入座晴山数点青”(《再泛吴江》),字斟句酌,得来还是艰辛的。王禹偁晚年写了一首《点绛唇》:“平生事,此时凝睇,谁会凭栏意”。他平生的政治抱负没有得到施展,含恨离开了人间。
  真宗统治时期,朝廷上出现风靡一时的所谓“西昆体”。欧阳修称它为“时文”。杨亿、刘筠等文学侍臣在为皇帝撰写诏令、编修故事的公余之暇,作诗酬唱,编为《西昆酬唱集》。西昆即由此而得名。杨亿在序文中说:它是在“历览遗篇,研味前作,挹其芳润,发于希慕”而写成的。这一流派除杨亿、刘筠外,还有钱惟演、丁谓、张咏等十八人。后来有人也把同他们的诗风接近的作家如晏殊、宋库、文彦博、赵扑等都列入这一派。他们的诗,“大率效李义山之为,丰富藻丽,不作枯瘦语”(《韵语阳秋》)。肯定这种文体的人说:“西昆派必要多读经、史、骚、选”(冯舒、冯班《才调集》评语)。《四库提要》说:“要其取材博赡,练词精整,非学有根底,亦不能熔铸变化,自名一家”。但是,这些作家生活狭窄,感情空虚,他们吟咏酬唱只是为了消闲解闷,专意于词藻形式,谈不上多少思想内容。大率是尚纤巧,重对偶,而且往往掇取前人作品中的华词缛藻,流于堆砌。刘攽《中山诗话》载一个故事:西昆派因为效法李义山,作诗时多剽窃李义山的诗句。有一次内廷设宴,优人扮李义山,衣服败裂,告人说:“吾为诸馆聀挦扯至此”。闻者大笑。西昆派钱惟演曾作《无题》诗,有句云:“鄂君绣被朝犹掩,荀令熏炉冷自香”。这与李义山《牡丹》诗:“绣被犹堆越鄂君”,“荀令香炉可待熏”造语雷同,显然因袭。由此可以窥见西昆体诗作的大概。
  宋初,词也同诗一样,沿袭晚唐、五代花间派的词风。著名的词人晏殊也没有能摆脱五代绮丽词风的桎梏。他们把词当成“娱宾遣兴”的作品,所描写的都是那种在秦楼楚馆、酒后歌余而浮起的春恨秋愁,离情别绪。小不同的是他们的作品比起晚唐、五代的词人来,用语清丽而不浓艳,含蓄而富韵致。晏殊的词,工于选语。他的名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属对工整而又自然,但思想上却只是对无可抗拒的流逝时光的怀恋,晏殊是一位富贵宰相,“喜宾客,未尝一日不宴饮”,消磨在“萧娘劝我金厄,殷勤更唱新词”之中。这种用来侑酒的词,内容自然是寻欢作乐,甚至是庸俗无聊的。
  对于文坛上这种因循萎靡的气象,人民当然是厌恶的。一些有识之士也力图加以改革。但是传统的惯力很大,需要几代人多方面的努力,才可能有所改易,重建起新的风格。仁宗时,政治改革的呼声高涨,文坛上的革新之风也相应地兴起,在诗、词方面逐渐树立起宋人的独特风格。 
  宋诗的奠基人当推梅尧臣、苏舜钦和欧阳修。
  梅尧臣(一○○二——一○六○年),字圣俞,时称宛陵先生,安徽宣城人。他一生做小官,家贫,自言是“瘦马青袍三十载,功名富贵无能取”。他在当时诗名甚著。针对诗坛的纨靡空乏的风气,梅尧臣提倡一种古淡深远的新风。他在《读邵不疑学士诗卷》里说:“作诗无古今,惟造平淡难”。平淡并不是浅薄,而是要提倡一种“本人情、状风物”的写实精神。他曾说:“凡诗,意新语工,得前人所未道者,斯为善矣。必能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然后为至也。”(《宋史》本传)他主张把“诙嘲刺讥”托之于诗,诗应有所“刺”,有所“美”。在《陶者》一诗中,他说:“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他写乡村的富豪,在一年丰收之后,“滥倾新酿酒,包载下江船。女髻银钗满,童袍毳毡鲜”(《村豪》),横行霸道,连地方官吏也不放在眼里。而终年辛劳的农民,却是“老叟无衣犹抱孙”(《小村》),“灯前饭何有,白薤露中肥”(《田家》)。官府又逼税追差,使人民挣扎在死亡的边缘。贫富的对比构成一幅鲜明的画图。诗人怀着深切的同情哀叹说:“嗟哉生计一如此,谬入王民版籍论”。他对自己身为官吏而为政无方感到惭愧,愿意“却咏归去来,刈薪向深谷”。作者以平淡的笔触,深刻地揭露了人民的痛苦。他的一些写景诗句也清晰如画。作为一个宋诗风格的开创者,梅尧臣的诗有时失于过分朴质、
  生硬,过分散文化、议论化,但他所开辟的道路,正是宋诗发生转折的方向。刘克庄把梅尧臣奉为宋诗的开山鼻祖,说“宛陵出,然后桑濮之淫哇稍息”,是符合实际的。
  与梅尧臣齐名的苏舜钦(一○○八——一○四八年),字子美,宋都开封人。“少慷慨,有大志”,几次上书评论时政。他曾由范仲淹荐用,但很快被罢黜,寄寓苏州,买木石作沧浪亭,“时发愤懑于歌诗,其体豪放,往往惊人”(《宋史》本传)。他对屈辱的澶渊之盟和西夏的侵掠怀着愤慨的激情。“予生虽儒家,气欲吞逆羯。斯对不见用,感叹肠胃热。昼卧书册中,梦过玉关阙”(《吾闻》)。“何人同国耻,余愤落搏前”(《有客》)。“愿当发册虑,坐使中国强。蛮夷不敢欺,四海无灾殃”(《舟中感怀寄馆中诸公》)。把忧国御侮的忠忱发之于诗,苏舜钦在两宋诗人中是最早的一人。对时政的抨击,他也比梅尧臣更为大胆和激烈。他的诗雄健豪放,但不免粗糙和生硬的缺点。
  欧阳修(一○○七——一○七二年),字永叔,庐陵人。他是宋代散文革新运动的主将。他继承了韩愈以文为诗的道路,诗风也一如他的文风,文从字顺,清新流畅。他的主要成就是在散文的改革上,但由于他的政治地位较梅、苏为高,对诗坛的影响也较大。《石林诗话》说:“欧阳文忠公诗,始矫昆体,专以气格为主,故言多平易疏畅”。以文为诗,能够自由地发抒作者的思 想感情,有平易的优点;但往往“失于直快,倾囷倒廪,无复余地”,因而损害诗意。所以,《扪虱新话》评论说:“欧阳公诗犹有国初庙人风气。公能变国朝文格,而不能变诗格。及荆公、苏、黄辈出,然后诗格极于高古”。
  欧阳修也能作词,但他的词只是承袭五代遗风。对词的形式与题材有所创新的主要人物是柳永。柳永(一○○四——一○五四年)原名三变,字耆卿,福建崇安人。晚年举仁宗朝进士,但因仕途蹇艾,失意无聊,于是流连坊曲。柳永精通音律,能变旧声为新声,为乐工歌妓谱写了大量新乐府。他的《乐章集》里共收有一百多种词调,其中绝大部分是他新创的。他还发展了词体,创为慢词。在这之前,从晚唐、五代以来,多行小令。每首的字数在五十八字以下。这时,民间的新乐曲已经大为发展。柳永向民间音乐吸取营养,创制成篇幅较长的慢词,字数往往比旧调增加二三倍。短章小令之类,一般只限于抒情。长调慢词则除行情外,还可以写景、叙事,内容大为丰富。但因此也要求布局紧严,段落分明,前后呼应。柳永的词,正是“层层铺叙,情景兼融,一笔到底,始终不懈”(夏敬观《手评乐章集》),表现了组织长篇的卓越才力。柳词在内容上多写失意飘零的羁旅行役。雅词之外,他也写了不少所谓俚词,采用大量生动活泼的民间语言,反映中下层居民的生活,因而受到人们的喜爱。所谓“凡有并水饮处即能歌柳词”(《避暑录话》),主要是指这种俚词。但这些作品中有不少是庸俗、猥亵的糟粕,因此柳永也以“浅近卑俗”(王灼语)而为人所垢病。
  对词的发展有所贡献的张先,和柳永齐名。柳、张的词,一方面保持晚唐、五代以来含蓄婉约的特点;另一方面又表现为浅露,言尽意尽。他们在词的表达方式、体裁形式方面都带有某种过渡性质,起着承先启后的作用。
  经过上述诸人的提倡和实践,宋代的诗、词进入了繁盛时期。宋诗是在唐诗高度成熟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但又有新的开拓,形成鲜明的特色。明、清的一些评论家颇陋薄宋诗,甚至有终宋之世无诗之说(王夫之语)。他们认为宋诗的弊病在于散文化、议论化。其实这也正是宋诗的特点。散文化不单是矫西昆体繁褥的必要,也是文风趋向平易所必然。议论化也为诗开拓了一个新境界,使之更直接地反映社会矛盾。杜甫的五言古诗已多议论,但这并没有妨碍他写出《赴奉先县咏怀》等名篇。当然,任何事物超过一定限度,都会走向反面。过分的散文化和议论化,会有损韵律,流于枯涩。就这些方面说,宋诗总是瑕瑜互见的。
  政治家王安石,在诗和散文方面也有很大的成就。王安石极重杜诗,推崇杜甫的忧国忧民,“吟哦当此时,不废朝廷忧。常愿天子圣,大臣各伊周。宁令吾庐独破受冻死,不忍四海寒飕飕”(《杜甫画像》)。社甫的这种精神,深为王安石所叹服。他陋薄李白,说李白虽然“诗语迅快,无疏脱处,然其识见下,十句九句言妇人酒耳”。王安石主张文章“务有补于世”,由此出发而论李、杜,因而评价不同。他很推重欧阳修,因为欧阳修力挽西昆的颓风,与他的文学观点是一致的。王安石早年所写的诗作,主要是古体。诗中较为广泛地触及当时的社会矛盾和政治积弊。包括人民的苦痛(《发廪》、《感事》、《河北民》)、军事制度(《省兵》)、经济政策(《寓言》第四首“婚丧孰不供”、《兼并》)、榷茶(《酬王詹叔奉使江南访茶利害》)、河漕(《和吴御史汴渠》)、水利(《送宋中道倅洺州》)、盐政(《收盐》)、被镇压的囚徒(《叹息行》)以及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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