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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姜和豫之前所说的，一模一样的理由。
仿佛事先排演过一样，没有任何纰漏的话语。
汪雨石抿了抿唇，有些僵硬地扯开了一个笑容：“什么啊，原来你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啊！这里可是整个京都最安全的地方了，比起和姜和豫待在……”
“你就这么相信念云吗？”突然开口打断了汪雨石的话，南烟神色不明地看着汪雨石。
看到汪雨石些微愣神的样子，南烟勾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移开了视线：“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间有什么过去，但是，我没有办法，把我的性命，交到一个把我当做情敌的人手里。”
“念云她没有……”听到南烟的话，汪雨石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没有什么？”南烟转过头来，看着汪雨石，“没有喜欢你吗？”
“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根本就没有发现她对你的感情？”说到这里，南烟忍不住笑了出来，“还是说，你觉得，她真的就是那么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念云她不是那样的人！”听到这里，汪雨石的眉头终于忍不住皱了起来，开口打断了南烟的话。
“你相信她，我不。”冷冷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南烟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我会去姜和豫那边，我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当然，玉玺的事情，如果你想退出的话，也请随意。”说完，南烟站了起来，从汪雨石的身边走过。
被带到这里来的时候，她本来就没有带上行礼，走的时候，自然也不需要拿什么东西。
直到南烟离开后好一会儿，汪雨石才好像突然回过神来一样，猛地转过身去，似乎是想要追上去。可马上，他的动作又顿住，脸上露出了挣扎的表情，良久之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露出了自嘲的表情。
一直都以为自己已经变了，可到头来，却还是只能让别人来为他操心。
和以前，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改变。
真是……糟透了。
有些颓然地在桌边坐了下来，汪雨石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仰头灌了下去。
冰凉的茶水划过咽喉，唇齿间还残留着那淡淡的苦涩。
念云……
轻轻地叹了口气，汪雨石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他以为自己掩饰得足够好，却没有想到，南烟早就看出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
这是不是算是，被娘子抓到了在外情人？
想到上次南烟喝醉酒时所说的话，汪雨石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很快，这笑容就带上了苦涩。
南烟说得没错，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念云究竟会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毕竟，他们之间，已经隔着太多太多。他又怎么能保证，她依旧是多年前那个，扯着他的衣角，羞涩地喊着“阿雨”的女孩呢？
事情，早就不一样了啊……
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汪雨石伸手撑住了额头。
他还真是喜欢自欺欺人呢，明明在来到这里的第一次，就认出了念云，也知道对方肯定认出了他，却从来都没有点破过，一直都以陌生人的身份相处着。仿佛这样，就可以忘记当初的一切一样。
却不知道，他的这种行为，正是留恋在意过去的表现。
勾了勾唇角，汪雨石的眼中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记忆里第一次见到念云的时候，爹娘还在世，念云也不叫念云。
“这是林芸，是林叔叔的女儿。”汪雨石看着躲在爹爹身后的小女孩，眼中带着好奇的神色。
大概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汪雨石和林芸才真正熟悉起来。但即便如此，和他说话的时候，林芸也时常红着脸低下头去。
但不可思议的是，当时跟着爹爹学易容，已经小有所成的汪雨石，不管易容成什么模样，林芸总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就是知道是阿雨啊！”被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林芸这么回答，脸上带着些许红晕。
那个时候，汪雨石总觉得是自己的易容还学得不到家，所以总是变换着模样去找她，却从没有被认错过，渐渐地，也就从赌气，变成了单纯地去寻她。
“阿雨，我想要那个！”
“阿雨，这个果子好甜！”
“阿雨，那朵花好漂亮！”
“阿雨……”
“阿雨……”
“阿雨，爹娘，死了……”
那天，浑身湿透的林芸站在汪雨石的面前，双眼不带一丝生气。
“阿雨，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她抱着他，脸上带着惶恐的神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什么一般。
而汪雨石，除了重重地点头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后来有一天，林芸却突然疏远了他。
“因为我有了喜欢的人了，所以当然要和阿雨保持距离啊！”面对汪雨石的问题，林芸这样回答。脸上的笑容灿烂，仿佛阳光。
汪雨石突然就觉得胸口生生地疼了起来。
再后来，她就走了。
“没关系的，反正再过不久就会见面的。”走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笑容，但给人的感觉，却仿佛在哭泣。
一如那天南烟的表情。
爹爹说过，他的心太软，哪怕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却太容易妥协。终有一天，他会因为这个而吃亏。
但汪雨石却觉得，他只不过，太容易被相同的东西打动罢了。他更多的，只是让别人为他操心罢了。
当初的爹娘是这样，以前的林芸是这样，现在的南烟，也是这样。
“既然已经答应了以身相许了，我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退出呢……”良久之后，汪雨石勾了勾唇角，突然开口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快要考试了，真的忙不过来，所以没法保持日更了……改成不定时更新吧，如果有时间，就一定会更新的。等到考完了，就会恢复日更的，么么哒~
☆、褪下的伪装
“这样做真的好吗？”微微侧过头看着南烟，姜和豫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有什么不好的？”南烟转过头来，唇角微微勾起。
和南烟对视了一会儿，姜和豫勾了勾唇角，转过头去：“为了完成攻略，难道你不应该一直陪在他身边吗？”
“啧，一听就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听到姜和豫的话，南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帆风顺的爱情，怎么可能刻骨铭心？”
也不在意南烟的态度，姜和豫笑了笑，开口说道：“我倒是认为，那种平淡如水，却水到渠成的感情，更加令人动容。”
“可是那需要时间。”说到这里，南烟顿了一下，忍不住叹了口气。
而她，根本就无法确定，在这之后，她究竟还要对多少人做类似的事情。
“难道你一辈子就准备这样度过吗？”显然也和南烟想到了同一个地方，姜和豫的脚步一顿，眉头微微皱起。
“不知道。”南烟耸了耸肩，回答得很干脆。
不过，晋江确实有说过，他正在着手对付那些系统背后的存在。
也许，在她过完这一辈子之前，晋江就解决了问题也说不定呢？如果不行的话，也无所谓。
她本来就已经死了，不是吗？
现在能够好好地站在这里，都是托了晋江那个家伙的福。
再说了，为了拯救世界而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听起来不是很伟大吗？
这么一想，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了呢……南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话说，你的接受能力倒是很强啊！”微微偏过头去看着姜和豫，南烟挑了挑眉头，语气里带着些许调侃。
要知道，姜和豫第一次听她说和晋江有关的事情的时候，他连脸色都变了——要不是下意识地在她面前保持风度的话，估计他都要被吓得发抖了。
也是，毕竟是在古代。鬼神什么的，从来都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令人敬畏的存在。
说实话，对于古代人来说，姜和豫的表现应该算是很好了吧？
如果当时听她说话的是其他人，不是被吓个半死，就是把她当成脑子有问题的人了吧？
相比之下，姜和豫脸色发白，却仍旧能够十分冷静地思考。甚至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南烟甚至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不明显的兴奋之色。
还真是个……可怕的人啊。
“一味的惧怕和逃避不能改变任何东西。”听到南烟的话，姜和豫的唇角微微勾起，语气平静。
转过头盯着姜和豫看了一会儿，南烟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我真高兴你不是我的敌人。”
如果姜和豫真的想要阻挠她的话，她还真就没有把握，能够成功地完成任务呢。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听到南烟的话，姜和豫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每次看到这个笑容，都特别想打人怎么破？
默默地扭过头，南烟只觉得拳头有些痒。
果然是最近和汪雨石一起呆久了，导致她都变得暴力起来了吗？
不过姜和豫这个家伙，明明都已经在她面前暴露真面目了，还非要维持这么个假象，总有一种很欠揍的感觉！
跟着姜和豫走进了一间挂着“墨轩阁”的牌匾的宅子，南烟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四周。
燕国用来安置楚国来使的地方啊……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眨了眨眼睛，对于园林这些东西完全属于外行的南烟表示，她根本就看不出来这和之前柳洛颜的宅子有多大的区别。
“以后我就住这儿？”看到姜和豫在一间房间前停下来，南烟偏了偏头，开问道。
看到姜和豫点了点头，南烟忍不住挑了挑眉：“你的房间在哪？”
“在院子的另一边。”姜和豫看了南烟一眼，眼中有些疑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不过很快，姜和豫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南烟脚下的步子一转，没有一点犹豫地就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