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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簧牡阑沟谩凹由盍私狻薄olo衫和休闲裤大小倒是刚好,但样式有些老气。
他换上衣服,赤脚走出去,喊了一声:“林阅?”没人应他,他瞧见窗户防盗网上晾着衣服裤子,迎风招摇,正是自己换下的。
屋里逛了一圈,没寻到人,只在茶几上找到自己的手机,可兴许是昨晚又遭了二次殃,这下终于进水了,按开机键毫无反应。
陈麓川又等了半小时,林阅仍没回来。他想了想,用卧室里林阅的电脑上公司邮箱,翻出当时hr发的一份通讯录,找出号码抄下来,去楼下便利店给她打电话。
响了快半分钟,无人接听。
又打数次,还是如此。
陈麓川无奈,只得先回家。
…
林阅五点就醒了,醒时只觉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酸疼。她撑着坐起身,借着外面的一点亮光,打量熟睡的男人。
他睡得很沉,睡姿老实且睡相极佳。就那样平躺着,呼吸均匀悠长。数小时前,那挺拔的眉峰和略有些干燥的薄唇曾一点一点蹭着她的脖子;那微微隆起的眉骨上出了一层汗,动作之间,汗水往下滴落;此刻紧闭的眼曾认真注视她,目光沉沉,似深海潜礁;而他的四肢躯干宛如钢铁一样地禁锢她,似城墙牢不可破……
她一时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快乐、忧虑、惶惑一股脑儿地搅在一起。仔细一想,恐怕是为了最后结束时他一言不发,就这样撇下她睡去而耿耿于怀。
又思及他是大醉而来,来时也是什么都不说,直入主题……
她微妙觉得自己好像又犯了一回傻,虽说是傻得心甘情愿。
窗外天色一寸寸透亮起来,陈麓川翻了个身,似要转醒。她吓了一跳,急忙闭眼装睡,等了片刻,没有任何动静。
这下她是待不住了,一想到他醒来之后两两相对的尴尬场景,立时生出逃离之意——她也真这么干了。
她先去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洗脸时一照镜子,脖子上一片狼藉,只得翻出条老气横秋的丝巾系上。她将客厅里散落一地的衣服收拾干净,把陈麓川的脏衣丢进洗衣机里。丢之前先掏了掏口袋,掏出一只在水里泡了整晚的手机,想来已是报废了。
然后她下楼去超市随意拿了一袋一次性的内裤,又回家找出之前替林立明买的一套衣服,一并放在了床上。
做完这些,她发了一会儿呆。
不知过了多久,洗衣机“嘟嘟”响了几声,洗涤程序结束,她回过神,捞出衣服晾起来。
最后又回到卧室,陈麓川仍在沉睡。她立在床边瞅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思前想后,无处可去,只得去投奔柴薇。
☆、第22章
柴薇何等七窍玲珑的人,一眼就看出林阅发生了什么,却先没说什么,将她拉进屋。
林阅朝里看了一眼,几分踌躇,“王谈沣不在?”王谈沣就是柴薇的未婚夫,名字没少被柴薇拿来嘲笑,说是起得像个民国的老学究。
“不在,出差去了。”
进屋之后,柴薇先给她倒了杯水,问她吃早饭没有。
林阅摇头说不饿,柴薇看她一眼,还是走进厨房,给她下了碗面。
林阅挑着面条,要吃不吃的,柴薇瞅着她,“你别跟这面条较劲,赶紧吃,都坨了。”
林阅吃了两口,叹一声气,将碗一推,“吃不下。”
柴薇先没收碗,往旁边一推,“我先问你,采取措施没有?”
林阅一惊,“你怎么知道。”
柴薇“嘁”一声,伸手将她脖子上围着的丝巾一扯,“太明显了,失。身妇女都你这表情。”
林阅面上一热,低着头没吭声。
“早上不是培养感情的好时候吗?你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林阅情绪怏怏,“……他昨晚喝醉了。”
柴薇瞪眼,“吃干抹净转头不认了?”
林阅忙摇头,“那倒不是……我出门的时候他还没醒。”
柴薇想想那场景,扑哧一声笑了,“我怎么觉得你俩角色倒了……所以你逃什么?怕他醒了不认账?”
林阅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谁主动的?”
林阅张了张口,“他。”
柴薇调侃道:“看不出来啊,陈麓川这么霸气。”
林阅却没心思说笑,微蹙着眉,“我觉得他是喝醉了才这么做的……来了什么都不说,之后也什么都不说。那我还能说什么?”她叹了声气,“他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我觉得在他看来,这事儿应该挺普遍的。”
“普遍不普遍你说了又不算,得问他。”
“我不敢问,”林阅抬眼看她,“万一他只是想……”“一夜。情”这词她说不出口。
“那也得问清楚。要他真只想打个炮,你乐意吗?”
林阅没答。
“你肯定不乐意,喜欢这么多年,谁受到了这个。要是他没有跟你长期交往的打算,你得赶紧撤,千万别傻乎乎跟他浪费时间。”
半晌,林阅“嗯”了一声。
柴薇看她,“你以前也是第二天就跑了?”
林阅难以启齿,许久,小声说:“没以前。”
柴薇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说:“……不是吧?”
林阅叹气。
柴薇往她身旁凑了凑,“你早说啊。这心情我理解,我第一次完了还哭了一个小时呢,矫情得不得了。”
林阅笑了。
“你挺幸运了,好歹是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即便最后成不了,睡都睡了,一点儿不亏。”
林阅心理轻松了些,“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先等等吧,看他什么反应。反正我一个外人看来,他对你也不是没意思。核心宗旨就一点,你别倒贴。”
林阅立马说:“我不会的。”
正经的说完了,柴薇打趣,非要让她讲细节。林阅被她说得满面通红,实在受不了,起身告辞。
柴薇将她送到门口,笑道:“赶紧回去,要是人还没走,趁热来一发!”
林阅赶紧逃了。
到了楼下,掏出手机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调成了静音,七八个未接来电,全是个陌生号码。她试着回过去,一个陌生人接的,问她找谁。聊了两句,他只说打错了。林阅莫名其妙,便也没在意,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走到半路,林立明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何珊早上起来做饭,在厨房里昏倒了。这会儿在医院,人已经没事儿,让她过去看看。
林阅吓得魂丢了一半,急忙让司机掉头赶往医院。
碰头之后,情况并没有她想得那样严重。何珊叉腰站着,手里拿着一个按摩器具一样的东西贴在颈上。没看见林立明的身影,然而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在场。
林阅迎上去,惊道:“徐堃?你怎么在这儿?”
徐堃笑了笑,“等会儿再跟你说。”
林阅点头,先问何珊,“妈,怎么样了?”
“没事儿,颈椎病,老毛病了。”
徐堃在旁解释:“颈椎增生压迫椎动脉,引起基底动脉供血障碍,如果脑供血不足,就容易晕倒。”
林阅常听何珊说肩膀疼,睡不着觉,给她买了按摩枕,时时催促她用,然而没想到情况竟然这么严重。
何珊见她神情担忧,安抚道:“没事儿,以后定期做做理疗,多休息,不会怎么样的。”
林阅点了点头,“爸呢?”
“我报了个全套体检,你爸缴费去了。”何珊叹了口气,“老了,不顶用了。”
林阅急忙打断她:“您别瞎说!”
早上便是徐堃开车送来的,待何珊做完体检,他便仍然送回去。林阅坐副驾驶上,一径儿地道谢。徐堃只说没事,都是熟人,举手之劳理所应当。
回到三三零化工厂家属区,何珊也同徐堃道谢,“谢谢你啊小徐,你帮了这么大的忙,回头一定来家里吃饭。”
林阅将徐堃送出去,问是不是何珊有事麻烦他。
原来三婶陶美芹不满林阅拒绝徐堃,委婉向何珊传达了这意思。何珊也觉得过意不去,自家女儿无缘无语吊了人家几个月。昨天厂里一个朋友给何珊送了两箱山竹,一个个又大又新鲜,她便打算送徐堃一箱,聊表歉意。徐堃趁着周末上午有空的时候过来取,结果恰好撞上了。
林阅听完心里不是滋味,“我妈这人很重人情,给你添麻烦了。”
徐堃笑道:“没事。我没觉得你耽误我时间,全是我妈跟陶阿姨瞎抱怨。”
林阅笑了笑。
徐堃看她,“你现在……和那人怎样了?”
忙了一上午,林阅暂时把陈麓川的事儿抛到脑后,这会儿听徐堃起来,不由无声叹了口气,“还好吧。”又问他,“你呢?相到什么合适的么?”
徐堃顿了一顿,“没,最近没相亲……我前妻来找我复合了。”
林阅一愣,“那你同意了吗?”
徐堃笑一笑,“不知道,再说吧。”
两人并排往前走,一时都没说话,这会儿竟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意思。
林阅送走徐堃,回到楼上,林立明正在厨房里忙活。林阅急忙撸起袖子过去,“爸,我来吧,您歇着。”
林立明确实不擅长,将菜刀递给了女儿。
林阅切了会儿菜,何珊走进厨房,瞅着她的神色,“……没想到徐堃这人这么实在。”
林阅知道她要说什么,“您别费这个心思,我跟他没戏。”
“你俩刚才在楼下说话,我瞅见了,站一起怪合适的。”
林阅不接她这茬,只“笃笃笃”地切菜。
何珊静了一会儿,又问她:“你不说自己找吗?找着了吗?”
“不正在找么。”
何珊难得没再纠缠这问题,叹了口气,忽说:“今儿早上,就站你这位置,我伸手去拿墙上的砧板,眼前一黑,就这么歪下去了……”
林阅手一抖。
“也没晕多久,一会儿就醒了。可醒来那会儿,看见你爸的脸,心里是真怕,要是我一下就醒不过来了……”
“您瞎说什么呢!”
何珊笑了笑,“你怕什么,你难道没想过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