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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策-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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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帅王,家家什么都可原谅他。”
  孩子没有笑,睫毛颤动,若有所思。他的眼睛如黑琉璃,反衬世间的沉府。
  我唤来惠童,让他去赵王府探望致意,并交给阿宙一封信。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接下去,大家都必须靠自己努力和争取了。
  
  洛阳之行,终于进发。中州风华,历历如绘。人道是洛阳城里春光好,牡丹艳色甲天下。
  白马寺里,虚籁丛生。我听天寰和高僧们纵论佛法,顿悟宇宙之明亮。
  帝后礼佛,厚赐寺庙,开凿石窟,都是洛阳的百代盛事。
  佛法西来,在乱世,徒逐渐增多,以至于不是我们帮寺庙,而是寺庙扶助君王。
  龙门桥头,两山峥嵘,相对而出。天寰站在高处,他想有一天建立史无前例的运河。”
  上官大喊:“快下来吧,洛水女神看你这样风流,拉了你去,可如何是好?”
  我笑,天寰故作严肃道:“天子在,杂神怎么敢出来现身?洛神香艳,与我何干?”
  他不再理会我们,兀自望着龙门出神
  上官对我笑道:“此人真如自己所说:不解风情。凡人寄生天地之间,不过短短一遭。为何他情愿自苦于霸业,不肯给自己多一瞬的任意行止?”
  我们觉得苦,他又不觉得苦。望着天寰衣襟为水花所侵,我问上官:“天寰多年前就构想东都?”
  “那时候未知他为皇帝。我们俩都设想过洛阳的地位。天寰喜爱洛阳,也因其对南北统一重要。”我暗暗发酸,我和美丽的洛阳城,在他眼里,大概也有共同之处。
  谷雨之后,满城为花季如痴如狂。等天寰有了闲暇,邀我同赏名花。
  我们刚来到一座幽静而空寂的大宅门前,有个瘦小的古稀老翁打开了门。
  他看到我,霎时显出了惊愕之色。有几分恐惧,难掩的痛苦。天寰咳嗽了一声:“怎么,很像?”
  老人低头,我顿时觉得有些诡异,天寰说:“嗯,原来真的很像。”
  那老人恢复了正常,关上了门,才对我们肃然下跪。
  天寰摇摇头:“老朱,你这是第一次见我妻。我三岁时,你就来我身边保护我,教授我武艺。因此,你是我最信赖的老人。在这里,你只当她是主母,并非皇后。去年,我们生了一个儿子,等他稍大,还是由你教我夫妇的太一武功。”
  那老人身子一震:“是,主人,夫人请。”
  我吃了一惊,因为上官曾告诉我:天寰为东方时,匿名买下洛阳的司马旧宅,里面有百年的名花,还有一位哑巴老头儿看守。这老头居然不是哑巴。他的身形枯瘦,眼眸浑浊,毫不起眼,难道身负绝艺?
  我默默无语,跟着天寰脱了鞋子。他拉着我,穿越铺垫着竹席的走廊。淡翠月色笼罩在廊上,分外清凉。这屋子里静极了,好像有个沉睡的佳人,我们的脚步,呼吸,都会唐突了她。
  天寰撩开罗幕,回栏下方,一朵白牡丹跃入眼帘。
  花盘明艳,玉白清纯,月光之心,春风沉醉,天地一滞。
  这好像是一个美丽的幻想,不经意间,打动人心,百年光阴,人生璀璨,都在花旁。
  而它是那样的安然,此花幽独,傲绝尘世。
  我赞叹道:“真美。”
  天寰松开我的手,走到花旁,温柔道:“三年不见你,但好像过了一辈子。”
  那花枝叶微微摇动,好像能解他语。天寰俯身望着它,脉脉含情,他皎洁的面容与白牡丹相得益彰,我笑道:“呦,这三年别是因为我,你才不能来吧。罪过,跟我在一起,三年就等于一辈子。”
  天寰眸子滑动,对花露出笑涡:“说什么呢?我们听不懂。”
  两个人的宫。但这里不是宫,花也不是一个真实的人。我好没来由的妒嫉。
  我说:“奇怪,这株是江南的花种,名叫凤丹,不知为何流落北方百年。”
  我安静的盘腿坐在廊下。老朱送来酒案,我说:“费心。”他躬身退去。
  好久,天寰才坐到我的对面来笑道:“对不起,我光顾看花了,冷落了你。但这花曾陪伴我度过不少最寂寞痛苦的日子,所以我不知不觉就有爱。花只是花,纵然你再加爱护,它只是随着花期开放,不卑不亢,亦无算计。你这代风烟消散,它依然有绝世之姿。我爱的就是此花淡漠。”
  我想起他好几次说我像这朵白牡丹,不禁脸颊发烧,偷偷瞥牡丹,自愧不如。我非但没有那般惊世骇俗的姿容,而且我不能时刻不衡量利害。要是我行我素,从不让步,怎么能如此惬意坐在月下,赏花对酒?我望着天寰,他以手轻抚我头发,帮我把碎发拢到脑后:“怎么了?”
  “没什么。”我否认:“天寰,老朱觉得我和谁比较像?”
  天寰喝了数杯:“老朱原来是南朝人,二十多年前,遭遇冤案才到北方避难的。我只随着父皇,叫他老朱。那时候,是你的祖母章德皇太后摄政。章德皇后,稀代之美女,智算超人。我和你结婚前,听闻你长得更像你的祖母……”他低头,又喝了一杯。
  章德皇后绝艳至丽,入宫不久就生子专宠,祖父为她废除原配,易立皇储。她十八岁时,我祖父驾崩,她辅佐幼子,把持朝政,历经风雨,从未失手。除了现任的南帝,因其生母与章德皇后是从姐妹,得以存活。祖父的其他七个皇子,三个弟弟,都被杀于章德时代。
  即使在如今,早已逝去的祖母章德皇后,依然是史书上最美,最可怕,最精彩的女人。
  我心里一黯:“嗯,我父母也说过。可我跟祖母不一样的。”
  “只说你容貌像有些相似……并未涉及别的。”天寰笑着拍我手背:“不过说起你的祖母。她为何没有和你的祖父合葬,而是另起陵墓呢?”
  他的瞳子,深黑,平静无波。我低头说:“祖母有遗言。父皇孝顺,因此允诺。”
  天寰收起笑容:“民间传说她少年守寡,有了不少风流韵事?”
  我猛抬头辩白:“他们胡说,祖母没有许多风流韵事,一共只有一个情人。他是我父皇的伴读,祖母要比他年长几岁……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并非那么不堪。”
  天寰淡淡重复:“真心相爱?……嗯。”他闭了下眼,一笑:“人活一世,为欢几何年?该任由后人评说。你说对吗?”他的眸子静止,酒杯也停在半空。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忽然觉得不快:这样的时刻,谈起南宫旧事,他是否影射什么?是担心我将来有机会步祖母的后尘?我不是章德皇后,我若是她那样敏慧果断。也许会少走些弯路,少一些痛苦。我不会在他之后,寻找其他男子的怀抱。我在婚前就答应过他的。
  但我此刻难道毫无骨气的表白给他听?我默然许久,天寰也就不再说。
  对酒因为这个话题,变得索然,等到天寰说要去找老朱交待些事情,我才松了气,坐在花前。
  他是天寰,而我是南朝公主,章德皇后的唯一孙女,武献皇帝选定的继承人。他说,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杀我,但我一点也不想死。我有牵挂,有生活,还有太一。本来我强迫自己正视预言。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所大宅,这个月色,这朵奇花,让我隐约预感到不祥。
  这洛阳的夜晚,残灯如豆,残月如钩,残酒余香。凤丹正艳,但总会变成残花。棋局激烈,但总要收拾残局。想来想去,重量无尽,期限未知,却都要我一肩承受。我浑然忘却时光,寒气浸染,身体都像融化在牡丹的流光中。
  直觉麻木之中,有可靠的肩膀围住我:“夏初?”
  我知道是天寰回来了,我没有应声。
  “你不高兴了?”他问我。
  “累了。”我说,没有回头:“天寰我有几句话说,这里不是宫,就像你我的家,回宫之后我保证不提。你真是个最煞风景的人了,好端端的晚上,对着白牡丹,你还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我不可以寒心?我以前才入长安,一点都不爱你,所以你无论怎么样,我都觉得没有关系。可是现在,你还担忧你的身后……就让我难过了。我爱上算我活该。但我就应该成天向我选择一辈子携手的男人表达忠诚?我不是狗,不是马,我是人,而且还是女人。我父亲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女孩子要珍惜生命,我母亲重复无数遍,女孩要有自尊的心。我父母死了,但我还是想努力做到的。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算是我在这里任性吧。”
  他松开手,过了一会儿才又抱住我,非常用力:“夏初,我本来真的是想让你来看牡丹,但我这个人……时时刻刻,都少不了那些。别生气了,让我瞧瞧你好么?”
  出来独处,机会难得。我听他的声音动人,不舍得跟他赌气,就回脸把头靠在他的心口。
  “还生我的气?我是想和你一起的,不光是为了天下,也是为了我自己。万年的冰湖,春夏要是不来,也挺好。永远是没有温度的冬天,安静,清爽。但你既然来了,把冰化开了,就不能抱怨浮冰的碎片伤害到你。莫怪我对人狠,我对自己也狠。除了你,我一辈子再也没有对人说过那些话,这些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他的语调愈加温柔,清冷的基调也变了,好像清冷成了一点点伤感,一点点不自信。
  我有点心疼,几乎后悔自己方才说的话,我该最知道天寰的。我点头:“嗯。天寰,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告诉你的。野王笛给上官以后,他发现笛子内有消息的线索。原来这笛子的一端可以拆下,内壁分成两半,其中一半上本有刻字,但上官发现时候,刻字大多数已近被人故意磨平了。上官大约可以看到岚晖二字。岚晖是我父皇的内名讳啊……”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他脸色。他好像并未特别惊奇,只是眸光闪动,等我说完,他才点了下我的鼻子,低声说:“谢谢你本人告诉我。我不瞒你,我早已经知道了。我不问你,因为我期待你有一天自己跟我说……这不能错怪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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