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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歌瞪着她:“你错的地方多着呢!”
夏莞不理他,自己从矮几上倒了杯茶,刚凑近唇边,楚长歌出声道:“谁让你喝的?”
“噗……”茶水从口中喷出,夏莞抱着肚子笑不可抑,头一次见楚长歌失了风度,看来真是被她气得不轻!
“你笑什么!”她还笑得出来?楚长歌气得头顶快要冒烟。
夏莞倏敛笑容,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他:“我们又没有什么深无仇无怨,你放我走,大家互不相欠不是很好?”
“谁说没有仇怨?”楚长歌仍绷着俊脸,不知从哪变出一长方形锦盒放到矮几上,用眼神示意夏莞打开。
锦盒为黑檀木所制沉静地躺在那里,古朴厚重。夏莞扳开上面的铜质扣环,迟疑了下缓缓打开。
羊脂白玉螭纹佩,晶莹剔透,温润细腻,系着红色丝绳,下端缀着珠玉流苏。
夏莞陡然变脸,“拍”的一声合上锦盒,激动地起身:“你耍我!”玉佩明明就在他手上,他却还故意朝她讨要,这不摆明了戏弄她吗?刚才她像个白痴似的在他面前演戏,他心里一定乐翻了天,笑破了肚皮。
“你不解释?”
“解释什么?”夏莞撇唇,倨傲道,“既然给了我就是我的,我想当就当,你管不着!”
四周空气瞬间冻结,楚长歌望着她,黑瞳幽暗,突地笑了:“你还真是……”他笑着没有说下去,侧过身子目光投向车窗外,扬声吩咐道:“停车!”清冷的嗓音透过车帘传出。
前行的马车霍然停止,夏莞措手不及,趔趄了下才勉强站稳。一抬头发现楚长歌的手伸在半空中,似乎是想扶她。
夏莞愣住,楚长歌手指微微一僵一秒,手顺势滑下,勾起茶盏。
他拿在手里轻轻转动着,浅褐色的茶汤映出他面无表情的脸:“下去!”他冷冷的说道,眼中露出决绝。
夏莞拎起矮榻上的包袱,看到他被自己气成这样,夏莞心里也不好受,但想到自己被他当白痴耍着玩,又恨极。
他把她掳来,心里一个不高兴就要赶她走,他凭什么这样对待她?她说得有错吗?他可以把贤妃赐她的凤镯送人,她就不可以当他的玉佩?他凭什么摆出一副错全在她的模样?
夏莞越想越觉得委屈,热气涌上眼眶,她连忙低着头从矮榻上拎起包袱,毫不犹豫地转身撩开车帘,跳下马车,一个人背着包袱向与马车相反的方向走去。
“公子……”车夫看着夏莞落寞纤细的背影,心中不忍,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赶车。
楚长歌见她毫不留恋地离开,甚至头也不回,恨恨地放下车窗的纱帘:“走!”
车夫扬起马鞭一抽,健马扬蹄嘶叫,马车又摇晃了起来。
道路笔直宽广,一眼难以看到尽头,两旁是高大蓊郁的灌木丛,被风一吹,婆娑起舞。天高云淡,绿草摇曳,远远看去融为了一体。这里风景不错,看着让人心里舒坦。夏莞展开笑颜,把所有的不快抛之脑后,寻思着是返回蓬莱馆找思放和慕晨,还是直接上慕家等着?
他们发现她不在或许已经离开那里了,她还是直接上慕家得了。
决定之后,夏莞找人问明了路,继续前行。
这是条官道,又是通往凤栖山的必经之路,来来往往的车马行人很多。所以当身后传来马蹄声响时,夏莞头也没回,很自然地闪到一边让出道来。
骏马疾驶而过的瞬间,夏莞只觉腰间一紧,双脚离开了地面,惊骇地瞪大双眸,映入眼帘的是楚长歌紧绷的侧颜,他偏头瞧着她,黑眸里怒火升腾,抱着她的手勒得她呼吸难受,夏莞在他怀里挣扎着叫道:“放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55章 魔高一丈
“想走?做梦!”他的神情又气又无奈,马车停下,楚长歌抱起她进了车厢,把她放到矮榻上,右手一扯,拉开了她的领口,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
夏莞掩住身子,气红了脸大吼:“楚长歌!”
楚长歌拉开她的手,右手摸上她的脖子。
夏莞刚欲躲开,一阵凉意陡然袭来,她低头一看,脖子上狰狞的伤疤处沾染着白色药膏,凉瑟侵入肌肤,原来的奇痒感竟减轻了许多。
原来他是要给她抹药,夏莞松了口气,想到他恶劣的行径,心中又百味杂尘。
这么一恍神,楚长歌沾着药膏的手又欺了上来。
夏莞抓主他的手,红着脸道:“我自己来。”
楚长歌看她一眼:“你自己看得到吗?”
那也不想让你给我抹!夏莞在心中叫道,平日抹药都是她自己照着镜子抹,这里没镜子还真没法自己抹。
楚长歌说完,沾药的食指触到她的脖子,夏莞身子一颤,感觉到他的食指在她脖子上游移,徐徐地摩娑,力道轻柔的恰到好处。
夏莞舒服得差点j□j出声,偷偷觑他一眼,他半倾着身子,神情专注在她的伤疤上,剑眉微微蹙起。夏莞很是纳闷,是什么让他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刚才还气冲冲恨不得扭断她的脖子,一转眼,又温柔的为她上药?
楚长歌抹好药,夏莞回过神,拉好衣领。
楚长歌挨着她坐下,不由分说,扯过她的右手,撩起她的衣袖,露出浅粉色的疤痕。
夏莞扯回手放下衣袖:“伤已经好了,不用抹药。”
说完又顿住,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两处伤?”
手臂上的有衣袖遮着自不必说,脖子上的她也刻意穿着立领衣服,他怎么可能看得到?
楚长歌勾唇邪邪一笑:“当然是剥光了检查。”
夏莞立即想到在临河镇的游船上楚长歌把她当作别人调戏的一幕。新仇加旧恨,怒火上涌,她一巴掌打过去:“你无耻!”
楚长歌轻轻格开她的手,见夏莞气得身子微颤,心里总算平衡了些,朗声笑道:“现在知道生气了?刚才是怎么气我的?嗯?”
“活该!”想到自己被他剥光了衣服检查,夏莞就浑身不自在,不过心里仍是有些怀疑。
她全身充满了尖锐的刺,只要他稍微一靠近,就会被她刺得遍体鳞伤。
楚长歌不解她为何对他防备如此之深,他一直以为她是单纯地想离开王府,如今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楚长歌心念转了又转,慢吞吞地问。
“没有!”夏莞尴尬地别过脸,打死也不能让他知道她离开的原因,否则他不得意忘形才怪!
楚长歌扳过她的脸,微扬下巴:“你是在心虚么?”
夏莞打掉他的手,怒言相向:“不要老是动手动脚!”
楚长歌盯着她一字一字地说:“我不管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你都得乖乖回去!”
回去就回去,大不了再逃出来。夏莞一点也不着急。
“你以为我这次还会任由你逃出来?想都别想!”楚长歌摸透她的心思,撂下狠话。
夏莞闭了眼不想理他;实在猜不透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把她抓回来。
本来好端端的逍遥自在,现在却失去了自由,夏莞心中有气,一路上从没给过楚长歌好脸色看,不是冷言冷语就是爱搭不理。久了,楚长歌不再自讨没趣,除非必要不和夏莞主动说话。
回京都路途遥远,两人虽相敬如冰,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这日傍晚,马车停在客栈门口,楚长歌率先下了车走了进去。他的长相太惹眼,无论走到哪总会让人情不自禁多看几眼。
夏莞不想跟他走在一起让人品头论足,所以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刻意拉开了距离。
客栈大堂里十分热闹,楚长歌甫一踏进就吸引来众多目光,更有大胆女子抛来挑逗的眼神。楚长歌视若无睹,径直走向柜台。
夏莞看到美女失望不甘的模样不由暗笑,眼眸一转,挥手召来小二。
“姑娘有什么吩咐?”
夏莞指了指楚长歌,刻意压低了声音道:“我家公子旅途劳顿,你去请两个花楼请两个姑娘来伺候。”夏莞很大方地拿出一锭银子,心中却在滴血。
小二顿时眉笑眼开,笑呵呵地接过银票,很狗腿地道:“小的一定找来醉红院的头牌来伺候公子。”
夏莞心不在焉地听着,瞄见楚长歌朝她走来,连忙摆了摆手:“快去吧。”
楚长歌要了两间相邻的上房,夏莞也曾想过半夜逃跑,但他会这么安排肯定有所防范,她只好安安份份地呆着。
后来他连她的银票也没收了,夏莞记得自己当时气冲冲地大吼:“你没有这个权利!”
楚长歌好整以暇,不疾不徐地吐出令人暴走的言语:“有本事过来抢!”
夏莞气闷,她怎么抢得过他?不过他要以为她的全部家当全在那个包袱里就大错特错了。
用罢晚膳,夏莞坐在房间啜着凉茶,很有耐心的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楚长歌的房间传来敲门声,夏莞狡黠一笑,起身踱到门边,耳朵贴在门板上倾听隔壁的动静。
楚长歌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瞧:门外共有四人,一个是店小二,另三个是身披如雾轻纱,妖娆妩媚,略带风尘味的美丽女子。
楚长歌只消一眼心中便已明白,懒懒地倚在门框上,想到隔壁的夏莞,唇角缓缓勾起笑容:“谁吩咐的?”
“就是跟公子一道来的姑娘。”小二讨好的笑着,心下不免疑惑,这人也真怪,身边放着漂漂亮亮,清清白白的姑娘不要,非得上花楼找姑娘。
“人已带来,小的先下去了。”
楚长歌颔首,瞥了那三个花娘一眼,唇角的笑意更深更浓,他唤住小二,扔给他一锭银子:“备好澡盆热水送到隔壁房间,另外再买两套女装回来。”
他说完又转向三位花娘:“你们进来。”
门再次砰地关上。
夏莞只知道他们进了房,仔细聆听却没有动静,隐约可听到交谈声,但声音很小又听不真切。过了会又没了声音。
夏莞撇了撇嘴,说不定他们已经滚到床上去了,想到他还真大方地接受,夏莞心中极不是滋味,酸酸地想:三个女人他应付得过来吗?小心得肾亏……
想太多了,夏莞甩开脑中所想,定了定神,“唰”地一声打开房门,楚长歌的房间仍是没有动静,夏莞跺了跺脚,她都故意把房门开这么大声了,他是没听见还是听见了没空理会?他就不怕她跑了吗?
长廊突然传来脚步声,夏莞扭头望去,只见前面两人抬着澡盆,后面跟着店小二,他两手各拎了一桶冒着腾腾热气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