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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6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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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差矣!”托洛茨基立刻说道,“从我们所掌握的证据来看,那三个杜马只是有嫌疑而已,有嫌疑就一定要立刻实施逮捕,有嫌疑就可以公然抓人?我认为,我们的同志在开展工作的时候,必须要注意方式和方法,不能蛮干!我认为这件事完全有更好,也更合理的处置方式,完全可以避免引起这场风波……对于侦察文特尔一案的专案小组负责人来说,他处理问题的方法必须要改进!否则就是对党对同志不负责任!”

斯维尔德洛夫怎么会被这么一堆大话和空话给唬住,他笑了笑嘲笑道:“对党对同志负责任的工作方法难道就是放任凶手逍遥法外?我必须提醒托洛茨基同志一句,莫斯科中央执委中的绝大部分同志如今惨遭反革命份子绑架还生死不明,如果我们不能干脆果断的找到证据,抓到嫌疑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生命安全将岌岌可危!正是要对党和同志们负责,我们才必须断然采取行动!跟敌人不痛不痒的几句谩骂比较起来,我们应该更加的重视这些同志的生命安全!”

“你……”托洛茨基真心没有想到,斯维尔德洛夫会拿事时做文章,毕竟在他这样的老狐狸看来,消失的那些中执委更有可能是某仙人的手笔,下意识的就忽略了他们的人身安全。可现在斯维尔德洛夫偏偏拿这一点做文章,用这一点来肯定某仙人做法的合理性,这真是有点恶心人了。

可是恶心人又怎么样?托洛茨基还就是无法否认这一点,他就是不能说莫斯科中执委的生命安全不重要。而为了保证同志的生命安全,采取任何手段都是可以原谅的,区区被骂几句算什么?

托洛茨基恨得牙痒痒,只得另找一个突破口:“那么党委门口的血案又怎么解释呢?死伤一二十人,影响是相当的恶劣,这一点让我们极为被动……”

斯维尔德洛夫又一次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托洛茨基同志,我希望你清楚的注意一点,你所谓的‘血案’不过是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从相关证据来看,那不过是一个意外而已。而且我必须提醒你的是,酿造这场血案的人,正是最近一直在无理取闹,无辜攻击我党的右派分子——布纳柯夫和他司机要对此事负全责!”

托洛茨基当然知道所谓的血案不过是意外,可是他需要这个意外,需要一个借口去干涉莫斯科的事务,而斯维尔德洛夫一直跟他唱反调,处处为难他,顿时他就恼羞成怒了:“难道莫斯科党委就没有责任?如果不是他们的鲁莽举动,就不会有抗议,党委就不会被包围,自然也就不会有交通事故,正是因为他们处置不力,才让事情越来越恶化,以至于一发不可收拾!这难道不是他们的责任吗?”

对托洛茨基的愤怒,斯维尔德洛夫相当的不屑,愤怒就牛逼了?愤怒就可以爆发小宇宙了?瞧瞧你震怒的这些借口吧,没有一个经得起推敲,更TM扯淡的是,你丫到底是布尔什维克还是立宪民主党?你丫的屁股坐到哪边去了?

“这是我听过的最荒谬,不,是最荒诞的理论!”斯维尔德洛夫立刻打开了嘲讽,“我们的敌人在无理取闹,在我们党委扣撒泼,骂人、打人无恶不作,然后又是由他们自己引发了交通事故,结果责任却要算在莫斯科党委和专案小组的头上,这是什么奇葩的理论?要我说,他们纯粹就是活该,受到了天罚!莫斯科党委在事件中,唯一做错了的地方,就是没有一开始就对这群无理取闹的混账采取断然措施,应该一开始就驱散他们,将为首闹事的混账统统抓起来,这些人不用查,就是死硬的反革命份子!”

会场的气氛很诡异,谁都能看出来,托洛茨基和斯维尔德洛夫是针尖对麦芒,顶上牛了。当然,这并不是诡异的地方,作为党内两大派系的老大,为了维护本方的利益,双方打成一团都不值得奇怪,奇怪的是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都一言不发——为什么只是他俩在对掐?

这个现象,似乎是比较诡异的,因为就算要发生冲突,要对掐,也应该是托洛茨基对列宁,这样地位才对等。不管怎么说,斯维尔德洛夫都只是列宁的小弟,小弟打前锋可以理解,但是人家的老大都出场了,怎么说列宁都应该亲自出马才是。

可是刚才的局面所有人都看到了,导师大人稳坐钓鱼台一言不发,而另一个列宁派的小弟斯大林也是闷头抽烟装深沉,两个人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任由斯维尔德洛夫一个人打拼,完全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这样的态度就奇怪了,按理说,托洛茨基的居心是很明显的,那厮就是想插手莫斯科的事务,就是不安好心,那么作为莫斯科政治利益的最大得益者,列宁派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应该同仇敌忾才对啊?

可是现在看来,仿佛只有斯维尔德洛夫一个人在乎莫斯科,其他的列宁和斯大林仿佛完全不在意一样。这也太奇葩了吧?

奇葩吗?其实一点儿也不奇葩,斯大林和列宁不出手看似怪异,实际上却很正常。斯大林就不用说了,在莫斯科跟斯维尔德洛夫龌蹉不断,双方几乎翻脸了,如果不是有导师大人压着,估计已经上演全武行了。

所以,他不帮斯维尔德洛夫说话,就很正常了——老子在莫斯科的势力被你斯维尔德洛夫坑惨了,现在还想让我帮你说话,做梦?不落井下石,保持中立就够对得起你了!

至于导师大人也不说话,原因就复杂了一点,首先,斯维尔德洛夫在莫斯科方面的优势太大了,尤其是在文特尔一案之后,光芒璀璨隐隐约约有了一种功高盖主的势头,这个时候有个人去跟他找麻烦,打压打压他是好事,至少能让斯维尔德洛夫不要得意忘形;

其次,在刚才的交锋中托洛茨基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反而被斯维尔德洛夫的冷嘲热讽弄得很丢面子,这种情况下小斯根本就不需要支援,如果他列宁出手,那么托洛茨基就会丢盔卸甲一泻千里,那时候小斯岂不是更加的得意和嚣张?

最后,列宁也是有意放纵托洛茨基,现在的莫斯科虽然重要,但还并不是核心,革命的最中心是彼得格勒,这里才是重中之重。适当的让托洛茨基分一分心,让他无法专心一志的在彼得格勒搞事,对导师大人是有益而无害的。

说白了,莫斯科就是导师大人丢出去肉骨头,就是要把这一群碍手碍脚或者心思太过于活泛的家伙引走。当他们的注意力被分散的时候,他老人家才好大展拳脚不是?所以,他才乐得看好戏。

好戏果然还在继续,眼瞧着托洛茨基无法占据上风,政治局中老托唯一的帮手乌利茨基不得不帮腔了,再不说话那就真的无话可说了,如果让斯维尔德洛夫抽了托洛茨基的脸,那对于老托的打击可就大了,毕竟小斯的身份可是矮一截的。

“雅科夫同志,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乌利茨基很本份的说道,“现在断言谁是反革命,谁不是反革命还言之过早!我们不能这么武断的下结论!至于刚才争论的焦点问题,我认为托洛茨基同志的担心是有道理的,现在革命的重心是稳定,只有稳定的前进,才能有一个好结果。所以在当前形势下,我们不宜过度的跟其他党派发生纠纷,应该拉拢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只有团结起来,我们才能稳固政权!”

乌利茨基干咳了一声,“所以我认为,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上,我们不妨做出一些让步,避免制造对立气氛。我建议派遣一个德高望重,跟各党派关系密切,能够克制的处理问题的同志去莫斯科,让他去解决那些问题,让莫斯科恢复正常!”

这种结论斯维尔德洛夫怎么可能接受,我要是同意了,你们就好光明正大的往莫斯科掺沙子,好摘桃子是吧?所以,他立刻就站了起来,准备狠狠的驳斥乌利茨基的言论,打得他丢盔卸甲。

“我认为……”斯维尔德洛夫刚张嘴,他身边的导师大人忽然就发话了,“我认为乌利茨基同志这个建议不错,现在莫斯科的情况很复杂,仅仅靠穆拉洛夫同志、伏龙芝同志和安德烈同志是不够的,必须要有一位老同志代表中央去走一走看一看,了解那里的真实情况,调解那里的纠纷、化解矛盾……”

斯维尔德洛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真心想不出导师大人为什么要对托洛茨基退让,乌利茨基刚才那些话简直不值得一提,什么维持稳定,什么和解和调解,简直就是放屁。

他们跟社会革命党、孟什维克和立宪民主党之间的矛盾根本就是无法调解的,否则至于通过武装斗争去夺取政权?而导师大人竟然对这种说法予以肯定,这简直就是毁三观啊!

当时,斯维尔德洛夫就急了,如果这种说法都可以接受,那以后还指不定冒出什么奇谈怪论呢!必须刹住这个风头!

虽然他想说话,可是列宁却偏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导师大人自顾自的就说开了:“当然,我也必须强调一点,调解矛盾,不代表对敌人的妥协,原则问题,涉及到党已经做出过的具体结论问题,无需调解。说起来,这个调解工作担子很重啊!必须要有一位深刻理解中央的既定方针,而且德高望重的同志,才能挑得起来……”

这一句话出来,斯维尔德洛夫心中的疑惑倒是消减了不少,至少列宁同志还没有糊涂,知道什么可以调解,什么不可以调解。但是他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是想再顺手往莫斯科安插一个心腹去控制局面?

不要怪斯维尔德洛夫有这种想法,实际上在场的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他一个,大家都觉得莫斯科非常重要,导师大人为了维护自己在莫斯科的利益,恐怕是想再派一个心腹去主持大局,毕竟伏龙芝只擅长搞军事,在政治方面并不是特别内行。

那一瞬间,斯大林、托洛茨基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斯大林的想法是,这对我来说是不是个机会?如果我能推荐一个自己人,或者干脆老子毛遂自荐去莫斯科主持大局,是不是瞬间就能反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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