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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九年二月七日，阴暗的柏林市第一次出现了阳光。对于德国人来说，这可能是他们一年多来心头上的第一缕阳光吧。今天，从奥匈帝国运来的第一批粮食，在数千奥军的保护下，被送进了柏林。柏林内所有的德国人都不顾寒冷地跑了出来，夹道欢迎奥匈帝国粮食的到来。那场面，比几天前迎接中国大军的到来要热闹得多了。所有的德国人心里都明白，从今天起，黑暗终于过去了，阳光终于出来了。他们再也不用一天只凭二两面包充饥了，他们的孩子再也不会因为饿得睡不着觉而放声大哭了，用不了多久，久违的香肠又可以进入千家万户地厨房了。
当然，第一批粮食没有德国平民的份，这是为德国军队和中国军队准备的。有了这批足够两国军队吃上一个月的粮食后，进攻西线的法荷军队、打破协约国对柏林封锁的事情就摆上了议事日程。王保生元帅和威廉二世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盯向了柏林西部的布尔格。布尔格只是柏林西部约八十公里处的一个小镇，不过，却是协约国离柏林最近的地方。是双方这一段时间来争夺地重点。在那里，法国的六十万军队在荷兰十万大军的协助下，正与德国的二十万精锐打了个难解难分。那里，堑壕处处。铁丝网遍地，地雷最多地地方，连个让人立足的空隙都没有。
王保生元帅站在沙盘前，眉头紧皱。布尔格做为协约国进攻的最前沿阵地，双方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那里。小小的地方，竟然挤了九十万大军。连个突破的地方都没有。欧洲战场与俄罗斯战场不一样，俄罗斯地大人稀，他们有着足够地纵深。他们不大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所以，俄罗斯人对堑壕的研究也不够。可是，西线集中了当今世界几大军事强国地大部分兵力，英法意三国几乎把所有地国力都投到西线那儿去了。所以，西线的堑壕可是世界上设施最全、防御能力最强、而且密度也最大的堑壕，如果找不到打破西线堑壕的办法，想在短时间内逼英法两国投降。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还有。西线的炮火密度也是最大的。俄罗斯战场上，二百二十毫米以上口径的重炮屈指可数。可是在西线，遍地都是，有些堡垒炮地口径竟然达到了惊人地三百八十毫米，简直可以跟战列舰打个旗鼓相当。这也是德国凭着二十万部队就能挡住法荷两国九十万军队的原因。想在这里进攻，没有四五倍地兵力，你倒不如直接回去抱孩子算了。
王保生手上的兵力可没有那么多，就算加上德国的二十万，也只不过是一百二十五万而已，如果论战斗力来，倒是相当于法荷部队的三四倍。可是，自打中国军队进入柏林以后，法荷两国明智地选择了战略防御，在布尔格一带设置了七条防线，每一条防线都由十几公里互不相联的堑壕组成，堑壕内的防守部队装备精良，战斗力也相对较强。就凭着王保生元帅的这一百多万部队，好象要啃这些个硬骨头，也有一定的难度吧。
抬起头，叫来了一个参谋：“发电询问一下，空军现在到底有多少架飞机进驻奥匈帝国？”
好一会儿，那个参谋才过来回话了：“报告元帅，空军日夜不停地往奥匈帝国派驻飞机，转运弹药，不过，由于时间急促，到现在才只进去了八百架左右。”
“都是些什么飞机？”
“战斗机两百架，都是飞鹰二型的。轰炸机六百架，其中有两百架飞鹰二型，四百架飞鹰一型。”
王保生元帅点了点头，六百架，还是有点儿不够用啊。协约国在前线的飞机由于战斗损耗严重，现在已经所剩不多了，但是，起码还有一千五百架左右。凭着两百架战斗机，好象无法得到完完全全的制空权，如此一来，轰炸机就无法大胆地发动进攻，地面部队也无法展开了。不行，得先想办法把协约国的飞机消耗掉，再决定地面进攻什么时候开始。现在德国人手中还有五百架左右的飞机，清一色的战斗机，德国人的轰炸机早就被打光了。协约国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一千五百架飞机中，绝大多数是战斗机。看样子，得与德国人联系了，两国空军联手，应该与协约国的有得一拼吧。
王保生元帅立刻与威廉二世打了电话，并得到了威廉二世的赞同。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大晴天，此时不出击，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中德两国第一次的联合行动开始了，袭击的目标直指布尔格这个突出阵地。此次攻击，中德两国都倾巢出动，王保生把八百架飞机都派了出来，毕竟，中国的轰炸机也有一定的空战能力，其战斗力绝对不会在协约国的战斗机之下。
五百架德国飞机护送着六百架中国轰炸机赶到了布尔格上空的时候，协约国的空军还没有到达。大量的重镑炸弹从天而降，落入了堑壕之中。堑壕在对付地面攻击的时候，有着明显的优势，可是，在对付来自空中威胁的时候，却是束手无策。那可是五百公斤重的炸弹啊，落入堑壕中，协约国士兵连个逃跑的地方都没有，就算没有被弹片击中，单单产生的冲击波，就足够协约国士兵死上两三回了。协约国士兵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猛烈的空中打击，德国的轰炸机载重量只有两百多公斤，顶多带上两枚一百公斤重的炸弹，对堑壕的破坏作用远没有中国炸弹来得可怕。可是，中国炸弹就不同了，五百公斤啊，原本用来保护自己的堑壕，几乎成了一个个钢筋混凝土制成的棺材，前沿的法国军队损失惨重，几分钟之内的损失几乎相当于他们与德国人打上一周的损失。
轰炸进行了五分钟后，协约国空军这才姗姗来迟。其实，中国飞机一出动，协约国的空军就知道了。不过，他们的反应慢了一点点，而且，飞机的速度也比中国人的慢了一点点。就这一点点，让近万法国士兵丧失了战斗力。当协约国空军到达的时候，中德两国空军已经投完了炸弹，并且在空中摆好了队形，就等着协约国飞机来钻套了。
这原本是一场势均力敌的空战，也是协约国空军证明自己实力的最佳时机。只是，破坏这场完美空战的，是中国的两百架“飞鹰”二型战斗机。当空战进行了五分钟之后，两百架远比协约国战机先进得多的“飞鹰”二型战斗机从云层里面钻了出来，居高临下，直扑向协约国战机。原本与中德联军有攻有守的协约国战机一下子阵角大乱，勉强支撑了几分钟之后，纷纷夺路而走。此时，“飞鹰”二型速度快、航程远的优势终于表现了出来，他们各盯着一架协约国战机穷追猛打，不是把那些小东西击落，就是逼得它们耗光了油料，逼得飞行员不得不弃伞逃生。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等所有的“飞鹰”二型战机返航的时候，协约国战机已经没有几架能够呆在空中了。
此次空军，协约国空军遭受毁灭性的打击，仅剩下的一千五百架战斗机被击落了八百多架，还有三百多架也不同程度受伤，已经不可能重返蓝天。从此以后，协约国再也无法发动大规模的空中战斗，整个欧洲的制空权，全部落入同盟国手中。当然，中德两国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德国的飞机只剩下了两百架左右，中国人的情况好一些，总共损失了一百五十架左右，而且大部分是轰炸机，那两百架“飞鹰”二型战斗机大部分都回到基地，只有五架因为受伤无法返航，飞行员不得不弃机逃生。
第十四部
第十章 布尔格之战（下）
随着中国轰炸机数量的增多，布尔格上空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了。协约国的所有将军都知道，轰炸机数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是布尔格陷落的时候。为了支援布尔格的作战，北线的英国和比利时部队也开始做了一些调整，约有二十万英国部队从新勃兰登堡被派到离布尔格只有一百公里左右的德米茨一带，随时准备对布尔格进行增援。英国人认为，中德联军就算有能力拿下布尔格，起码也得打个一两个月吧，呆在德米茨的部队有着足够的时间赶到布尔格。只是，英国人好象再次忘记了法国部队的优良传统，他们也不得不吞下失算的苦果。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等到中国轰炸机的总数达到两千架的时候，对布尔格的攻击正式开始。
西欧战场有两个重要的特点。一是堑壕众多，几个月之内能够推进个几公里，指挥官们就要大叫上帝万岁了，每前进一步都是铁与血的较量，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一个堑壕坚守上一两年，是相当正常的事情。二是火炮的大规模运用，在索姆河战役中，双方对轰了七天七夜后才正式开始地面战，真要算起来，平均每个士兵头上起码得摊上几发大小不同的炮弹。这一次的布尔格之战也是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协约国的士兵们不但要忍受从远方打来的无穷无尽的炮弹，还得忍受从天而降的威力大到了可怕程度的重镑航空炸弹。
大规模地炮击是从一九一九年二月十日早上八点钟开始的，与时同时，中国空军也开始了他们征服欧洲的历程。前三天中国空军攻击的目标是对方的防空阵地和炮兵阵地。对堑壕里面的法荷两国士兵视而不见。从奥匈帝国北部的众多机场起飞，离布尔格只有不到三百公里的路程，对中国的陆基飞机来说，简直是在家门口作战，一天出动个三五回是相当正常的事情。此次前往奥匈帝国地空军，飞机虽然只有两千多架，可是，每架飞机都配了两套机组人员，而且都是精选出来的优秀机组人员，就是为了应付欧洲那密集到了可怕程度的炮兵阵地。换人不换机，持续不断地对法荷军队进行打击。在连续三天的不断打击下，协约国炮兵遭受了惨重地损失，大部分高射炮阵地和重炮阵地被摧毁。火炮损失起码有五成左右。到二月十四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