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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资金来打品牌做广告,务必使更多消费者恰到好处地知道这类产品,以便达到供求结合,皆大欢喜。所以,产品越是丰富多样,就越需要服务行业在增加或不增加产品附加值的情况下,用以上列举的各种方式,创造各种形式、成立各种机构,从而促进产品的销售,资金的流转,促成市场经济买方和卖方的成交。
毋庸置疑,市场的中介媒体的重要性,是与市场的深化、广化和细化同步进行的;更进一步地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产品如果是以线性方式递增,而每个产品都需要消费者了解、知晓,那产品到达消费者的纽带、环节,便以加速度的方式递增。打个比方,如果市场仅有两件产品和两个消费者,那产品和消费者的关联线条仅为4根,若产品增加一件,那关联线条要增加2根,变成6根。如果这两件产品因为分工的进一步细腻,变成两件初级品和两件终级品,那这市场间的纽带关联更是爆破似的蓬勃发展,市场中介也便需要以加速度形式递增,来建立供需的纽带,所需要的人力、物力资源也便随之以加速度方式增加了。
基于这个理论,我当时还写了两篇关于互联网经济学(internet economics)的文章,针对当时互联网的热潮,及由此产生的错误认识而进行批评和反驳。具体说来,当时很多著名报刊杂志,如Wired(《电讯》),Business Week(《商业周刊》)等,都大肆宣扬〃Death of Middlemen〃(中间人消亡),〃Extinction of the intermediaries〃(中介灭绝),认为网络经济环境下,人们只要点击几下鼠标,就可以找到厂家,在网上购物、办事,所以就不再需要中介的横插一杠,中介这个行当就要消失灭绝了。我的驳斥观点为:互联网的存在,是市场经济的一个大延伸、大发展,准入壁垒成本降低,使得产品(包括知识和物质产品)愈发多元化,品种繁多,花样齐全,供给和需求愈发个性化,市场无论在深度还是广度,都有无与伦比的拓展。市场的拓展,势必需要很多单位、机构、人员从事如何将市场的买方与卖方相结合,让求有所得,卖有所终,需要很多人从事诸如搜索、广告、编辑、筛选、评级、质量担保等许多与产品本身性质无关,但与产品营销密切相关的工作,所有从事这方面工作的机构人员都属于中介。在互联网的推动下,这些中介工作非但不会死亡绝迹,反而会更红火兴旺,更会有加速度的增长(我当时还受邀在大会上演讲过这两篇文章,后来因为转行,也就没有把它们整理发表)。
有了这些理论预测,我当时还曾动心去硅谷〃〃领域闯荡一番,兴许这些理论会有用武之地。但最终没有做这个不定因素太多、贸然闯入不熟悉的科技新领域的战略大转移。事后,互联网经济的发展,也验证了我当时的这些预测。蓬勃兴旺的互联网公司,绝大多数是属于中介性质,帮助供求见面的,Yahoo!,Google,eBay,Amazon,Netflix,等等,本身并不生产客户需要的产品,但在帮助客户得到所需产品,在搜索、汇编、评级、提供交流平台等方面,迈出了关键的一步,这些公司也因此变成了互联网时代的品牌公司。互联网中介公司的兴旺发达,仍然会继续发扬光大。
言归正传。金融行业本质上也只是中介机构,是专职于促进资金运转的金融机构,进行着将资金更合理、更有效地从资金剩余方转移到资金短缺方的工作,使供求见面、供需平衡。同样的道理,随着经济和金融市场的不断深化和发展,为了适应投资者和消费者的偏好和要求,各种各样的金融产品、改革创新应运而生、层出不穷,与之相伴的金融行业也势如破竹,欣欣向荣。自然,金融业的蓬勃兴旺、日新月异,造就了对金融人才与日俱增的需求和抢夺,在其行业工作的人士自然也斗志昂扬、踌躇满志了。
很荣幸的是,当时我在约克大学有一位关系密切的同事Janet Landa,她一直从事制度经济学的研究,在我们系里主流经济学家占统治地位的组合中,她算是个〃异类邪教〃。但也许正因为我们的专业如此不同,我对她的工作很感兴趣,平时交流甚多,还合作写文章。
Janet在她的研究领域很活跃,本身是Bioeconomics(《生物经济学》)杂志的主编,经常请些制度经济学界的权威知名人物来我们系里作讲座,我也因此受益匪浅,大开眼界。Deirdre McCloskey是其中一位比较有意思的著名学者,她原名为Donald McCloskey,后来经过由男变女的手术后改名了。她原先在芝加哥大学当过多年经济学和历史学教授,后来去了俄亥俄大学。她的变性当时在经济学界引起了极大轰动,具有明星效应。我第一次在我们系里见到她时,她的行为举止已经非常女性化,脸部做过整容手术,化着浓妆,戴着假发头套,穿着当时时髦的紧身上衣和短裙,比真正的女人还女人气十足。除了她的声音依旧是低沉的男中音外,加上她的身材属于高大魁梧之列,其他的很难分辨出她原先的男儿身。在喝咖啡、就餐等的轻松场合,她还会和我们描述她如何刻意模仿女人状。
Deirdre McCloskey不是位主流经济学家,但对主流经济学批评甚多。主要观点是主流经济学忽视了很多应该注重的问题,诸如市场、机制、交易成本等,然后还夸大其词地认为这有局限性的主流经济学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她的言辞激烈、刻薄,颇有矫枉过正之嫌,但其文笔华丽、飘逸,读起来引人入胜。
我读过她的很多著作,其中有一本书对我颇有启发:If You Are So Smart(《如果你那么聪明》)。这个书名只是半句话,另半句话的含义是〃Why Aren't You Rich〃(为什么你不富有)。意思是说,如果按当今习俗,用财富来衡量一个人的聪明才智的话,那自以为智商很高的经济学家应该是富贵荣华、腰缠万贯的了。然而经济学家却还在捉襟见肘,为脱贫致富打拼,究其原因,要么是理论错误,放之四海皆不准;要么是经济学家不屑于将理论付诸实践,学不致用,空让理论付诸东流。我倒是比较倾向于后一种观点。经济学发展了几百年,久经磨难考验;现在,从理论的角度来说,已经变得非常成熟,人们可以在很多理论方面达成共识,经济学原理也日益渗透到其他领域,诸如生物学、社会学、人类学、心理学等,且被广为接受。但理论到实践还是有段距离的,理论上的纸上谈兵,还必须与实践运作相结合,来体现它的优越性,就如同物理学原理还需要工程技术人员来加以运用发挥一样,理论要与实践相结合,才能相辅相成。
我所决定付诸的具体行动就是要投身金融业这个欣欣向荣的〃朝阳行业〃。有了理论和数据做凭据,我坚信这个行业只会越来越兴旺发达。只要市场经济在不断扩张、延伸,金融业就会日益火红兴旺,而且呈加速度增长。这个原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即不论是美国、加拿大,还是中国、俄罗斯、印度,只要市场经济发展了,金融也必须相辅相成,发展壮大,否则市场经济的发展就有局限性。金融业比起其他行业还是一个年青、新兴的行业,而且潜力无穷,发展无止境。主意已定,我便义无反顾,开始看这方面的书籍,选这方面的课程,又是一番急起直追。
金融学其实是一门不难的学科,尤其是有经济学扎实的功底,有一定的数理统计知识做基础,学习金融学只是了解它的一些专用的融资投资理论、会计知识、产品结构、种类定价及专用术语。比如,住房抵押证券(mortgage…backed securities),除了需要了解专用的固定收益债券知识外,有关定价预测方面的内容,用到很多宏观经济学和计量经济学的理论技术,这对我来说驾轻就熟。
我花时间最多的是学习衍生证券(derivatives securities),这是当时最兴旺发达、最需要高精尖知识技术的领域,同时也需要很多为其配套服务的专业人士。我想这可能会成为我去金融界的敲门砖。不管怎样,要转行,还是要付出额外的时间和精力,在已有的全职工作的基础上,得另外听课自学做练习,有时候还跑去附近多伦多大学听课、听讲座。关于衍生证券,最畅销的教科书,便是多伦多大学的John Hull教授撰写的Options,Futures,and other Derivative Securities(《期权,期货及其他衍生证券》)。
同时,我也开始关注从事高层次高技术金融服务的朋友、同学,听其言观其行,想象着自己是否会喜欢他们那种工作生活方式。
大部分人去了金融界,走的是一条不归路。有不少学数学、统计、物理出身的,原本找工作都很困难,能发配去北方天寒地冻的穷乡僻壤教书,已是美差了。而现在,投奔金融界银行业,简直与他们以前的工作环境、工资待遇有着天壤之别,〃时来运转〃,〃柳暗花明〃,他们欣喜若狂,得意洋洋。也有一些人,连博士学位都没安心读完,就迫不及待地投身金融界,外面的世界真美妙。当然,我也看到极个别的反例。有位朋友,经济学博士毕业,曾经在纽约摩根银行工作,做得非常出色,对金融学、经济学都融会贯通,举一反三。但他当宏观经济学教授的信念很坚定,义无反顾来到多伦多大学当学究,而不在乎金融界的〃臭钱〃。学校教授们对他很钦佩,认为他是铁杆做学问的,〃不为五斗米折腰〃。
对我最有启发的是我的一个好友,和我背景很相似,也一直是在学校里蹦跶,读了硕士、博士,后又去了美国一所著名大学当经济学教授。可当教授还不满一年,她就跳槽去了一家大型共同基金公司。她是那种思维行动很活跃、敏锐的女孩,总在不断创新,不断挑战自己。临行之前,她撇下北京女孩惯有的豪爽:〃姐们下海去了!〃
加拿大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