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17-李敖:蒋介石评传-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休,于四月十八日在南京另立中央,制造一党两府,导致宁汉分裂。二十一日汪精卫、谭延、孙科、宋子文等四十人联名发表通电,谴责蒋介石由反抗中央进而自立中央之行为,并号召民众与同志“去此总理之叛徒、中央之败类、民众之蟊贼”。(见《汉口民国日报》一九二七年四月二十二日) 

  通电虽严正,然口诛笔伐于实无补。武汉方面虽有军队,但北方军阀未除,多数倾向北伐讨奉。徐谦甚至说:“反革命蒋介石,用不着出兵声讨,就是用党制裁,开除党籍,免去军职,在东南的革命力量,不久会把反叛的蒋介石,拿送中央惩办的。”(转引自杨天石《寻求历史的谜底》,页五三五至五三六)未免过于天真,结果反被“叛徒”“制裁”了。不过,由于武汉中央急于先击溃北方之敌,东征讨蒋一役得免。蒋介石闯了决裂的穷祸之后,却幸免一场国民党自家兵戎相残的悲剧。 

  武汉中央痛责蒋介石为反革命叛徒,是合乎事实的。“反革命”好像是一项空洞的政治罪行,但当时所谓“革命”,有其具体内容的。那个革命的渊源是一九二四年孙中山改组国民党,精神是联俄容共,方策是发动工农等群众运动,目标是打倒军阀、打倒帝国主义、统一中国。然而蒋介石到上海后立即清党反共驱俄,明显反“革命之精神”:镇压工人,明显反“革命之方策”。据英国的纪录,蒋在上海清除共党与工人,其大胆 远远超过北方的军阀(引自Lsaacs,The Tragedy of the Chinese Revolution,P。181),所以一九二七年四月汪蒋上海密谈,汪即以不可牺牲革命的精神、方策、纪律相劝,但蒋置若罔闻,一意孤行。后来的国民党史官辄以共党暴乱,蒋介石讨赤有功为说(如李云汉之《从容共到清党》),殊不知北洋军阀如孙传芳等自称讨赤军,而蒋正是北伐赤军的总司令。赤军总司令成为讨赤元勋,岂不是革命的最大讽刺?还不足以被称为“反革命”吗?至于勾结军阀与帝国主义,更是反“革命之目标”而行。蒋介石在上海与资本家、买办、地主等结合,固与革命不搭调。暗通杜月笙、黄金荣、张啸林等帮会头目,引为内助,则与革命更加风马牛不相及了。蒋介石平生以革命自诩,实际上却为喊着革命反革命提供了最佳的例证。 

  上海帮会流氓分子原与共产党也有关系,所以汪寿华才会上当。但蒋介石与他们的关系更加深厚,与黄金荣且有师徒之谊。蒋又用六十万元收买流氓,到各地去打总工会。(参阅一九二七年四月一日《上海区委各部委书记组织会议》)蒋甚至许诺张啸林、杜月笙为江苏水上警察厅正副厅长。(见一九二七年四月《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务日报》)上海流氓势力既然反共清党有功,自然成为蒋介石的党国新贵、地方政要,后来杜月笙成为南京陆海空军总司令部少将参议,也就不稀奇了。(参阅苏智良《上海流氓势力与四一二政变》,《近代史研究》一九八八年第二期,页二一二至二二五)李宗仁在回忆录中也提到了上海流氓,由于国民党的提携而登上大雅之堂,颇不以为然。 


 
李敖研究网发布
蛋蛋 制作 
上一页 
目录页
下一页



 上一页 目录页 下一页

第四节 下野为晋身之本 / 148

  宁汉分裂,蒋介石无疑是“罪魁祸首”,因实由其一手主导,双方剑拔弩张,大有短兵相接之势,幸北洋军阀未除,孙传芳残部与直鲁军主力犹在,意图卷土重来,若宁汉阋墙火并,势必同归于尽。于是双方因情势所逼,各自北伐,同仇敌忾,将内斗暂时搁置。宁方北伐由何应钦、白崇禧、李宗仁分三路于一九二七年五月向陇海路挺进,连战皆捷,六月二日克复徐州。约略同时,武汉北伐之师由唐生智、张发奎指挥,亦抵达陇海一线,进驻郑州。冯玉祥则由潼关攻占洛阳,逼迫奉军北撤,促使山西阎锡山响应。此情此势,原可齐心协力,直捣燕京,卒因宁汉分裂“党”痛未消,各自为政,难以一致,最后各自班师。 

  武汉方面最初由于蒋之反共而联共,然而由于共产党组织的群众运动如火如荼,国共间的利益冲突,亦在所难免,而适于此时,共产国际通过《关于中国问题的决议》,强调土地革命,欲动员中共实行土地革命,筹建红色武力。共产国际代表罗易(Roy)并将决议副本送交汪精卫主席,汪感到有违一九二三年孙越宣言,共党有取而代之之意,遂决定“分共”,解除鲍罗廷职务,且于六月六日率团北上,与冯玉祥会晤于郑州,商议“分共”反蒋事宜后,再班师回汉,南下防共,以及部署东征,可见武汉国府于“分共”之后,仍要以武力制裁南京伪府,声讨叛徒蒋介石的。 

  然而蒋介石却釜底抽薪,于六月十七日面晤冯玉祥于徐州,盛宴款待,结为金兰,并大加利诱,于六月二十一日上午十时打电话给冯玉祥,“请派兵直捣武汉”,为冯所拒。(见《冯玉祥日记》第二册,页三三七)冯力主宁汉调停,并电武汉促使宁汉合流(见《致武汉汪谭等电》一九二七年六月二十一日),以完成北伐大业。冯玉祥的态度至少也不助武汉东征,多少于蒋有利,而蒋仍欲回师西攻,解决武汉,只因李宗仁反对,坚持北伐而作罢。(参阅《李宗仁回忆录》,页三一五)不过宁方虽不西攻,汉方仍欲东征,虽因分共延误,精锐确实已向下游移动,蒋介石遂召回李、白鲁南之师。直鲁军乃乘机南扑,于七月二十四日攻陷徐州重镇,南京震动,蒋介石乃亲自出马指挥,反攻徐州,并于出发前的纪念周上,声称不打下徐州不回南京。二十五日专程北上,亲率五军两师,会同白崇禧部,与直鲁军战于淮河、徐蚌之间,蒋以统帅亲至前线,竟被敌人诱之深入以至中伏,使全线溃败,敌军乘胜追击,大败亏输,狼狈不堪,于八月六日仓皇返宁。如此惨败,羞愤可知,更何况誓言在耳,实难以下台,竟枪杀前敌总指挥王天培以泄愤遮羞。 

  蒋介石原想一举夺回徐州,歼灭孙传芳残部,然后解决武汉。不意徐州未得,却败北如是,幸白崇禧压阵有方、指挥若定,得免全军覆没,然敌炮已临浦口,隔江可闻,颜面何存?而武汉东征之师已沿江而下,步步进逼,可谓左右受敌、内外交攻,实非引退不足以藏败绩之耻、非下野不足以消武汉之怒。武汉国府主席汪精卫早于七月二十三日便公开宣称蒋介石“是党国唯一的敌人、是国民革命军唯一的敌人、是国民党唯一的敌人”!(汪撰《中国国民党告国民革命将士书》,载《民国日报》)武汉既已分共,倒蒋非因其反共,乃因其违纪,此亦蒋自知在兵败之余,非下台不可的原因。 

  蒋介石自徐州败归之时,即告李宗仁其下台已不可免,并以军事相托,故引退绝非猝然。“辞职宣言”由陈布雷起草,到八月十三日于蒋离宁后才见诸报端,其间两个月,尚须做复出的准备工作以及修改文稿等等。这篇宣言无疑经陈布雷精心包装过,我们必须拆开来看,以见真相。蒋介石首先说: 

  中正自薰沐总理之教训,即以二义自矢:一、认党高于一切,在党的利益之下,党员个人绝无呈主观、用感情、计利害之余地。二、认捍卫党基为党员最大之天职。苟有逞智弄巧,阳奉阴违,篡夺吾党基础、剽易吾党主义,使吾党名存而实亡者,必竭全力以铲除之(《总统蒋公思想言论总集》第三十卷,页五十二,另参阅《国闻周报》第四卷第三十三期) 

  他必须下台,即因自南昌以来,以个人之“主观”、“感情”“利害”,抗命党中央,甚至别立中央。武汉中央呼吁“恢复党权”,即针对他而来。他原想以武力解决武汉党中央,无奈兵败,两面受敌,只好引退以解困,而竟以“认党高于一切”为说词,显然欲以“黑白讲”来混淆视听。至于他于宣言中护党的振振之词,从他日后一再“铲除”异己视之,直把个人的权力基础与“吾党基础”画等号,以责成党员为他个人效忠,已藏其机。 

  他于八月十四日在上海发布的“辞职宣言”中又说:“昔日以党之命令不能不进者,今若认中正一退,可解纠纷,中正固无时无刻或忘归隐也……今既咎戾集于一身,即应自劾而归去,解除职权,以谢天下。”(同上,页五十二、五十七)此话才透露一点天机,已不是假设性的要他退。 

  李宗仁于蒋下野后赴庐山与汉方会晤,始知唐生智乃欲挥师下芜湖,实如吴稚晖所说:“照唐生智那种气势汹汹,我们两面受敌不了,蒋先生暂时歇一歇也好。”(李云汉《从容共到清党》,页七六二)因蒋之“歇一歇”,汉方才肯派孙科与谭延为代表与李宗仁返宁议和,益知蒋在当时情况下,是非下台不可的。李亦因而体会到蒋下野这着棋下得高明,因一下野即失武汉东征的借口(参阅《李宗仁回忆录》,页三二五至三二七),至少可为缓兵之计。李宗仁在回忆录中还提到,蒋故意散布桂系“逼宫”的谣言,后来无论正史野史竟多以此谣言之成理而信之。李曾要蒋辟谣,蒋笑而不予理会,李怀疑蒋借此打击桂系。(见《李宗仁回忆录》,页三二○至三二一)其实“逼宫”之流言,无非想把蒋说成是一“受害者”,而混淆了他下野的真正原因。 

  接着蒋介石又在宣言中说: 

  幸赖主义之照临、同志之用命,曾不数月,湘、鄂、赣、闽全告复,此非中正所敢贪天之功,实中央执委会付托之专,用能集中号令,团结内部,不虞牵制,以克奏斯绩也。何图包孕本党之共产党徒,奉鲍罗廷之发纵指示,造作种种蜚语,提出军阀、独裁等口号,冀直接打倒中正,间接打倒国民革命。而本党本军之一部分同志,不悟其奸,竟被所惑,遂以为中正有企图军阀及个人独裁之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