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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卑职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熊斌无奈的说道。
“司令,其实不用太担心国民党方面;很快他们就要自顾不暇了。”原来说话的是鹿钟麟,他的部队一直在北京一带,消息是最灵通的。
“哦,瑞伯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冯玉祥没想到鹿钟麟居然会开口,在他印象中鹿钟麟可不是那么有脑子的人。颇有点惊喜的问道。
“是这样的司令,前几天我在北京时碰见我一老熟人,他是以前第四混成旅,第四混成旅在四川被击溃后我跟着司令,他却流落云南了。辗转在滇军、桂军之间。后来跟随滇军杨希闵到了广州,任杨的参谋长。我们见面后我请他吃饭,他在酒桌上承认他是杨希闵派来和奉系、段祺瑞联络的。杨不满意现在国民党,想在广州搞一家伙。”鹿钟麟这话半真半假,杨希闵参谋长说的可是真话,只不过不是在酒桌上,而是在窑子里。而且那人还送了鹿钟麟10根金条,拜托鹿钟麟为他打通关系呢。不过在冯玉祥面前,鹿钟麟自然不会说什么窑子和金条了。
冯玉祥突然听到这么好的消息,简直高兴的不知道怎么是好,好半天冯玉祥才急切的问道:“瑞伯,你说的这个事情可靠吗?”'
在得到鹿钟麟肯定的答复后,冯玉祥连声夸奖鹿钟麟,可是正在这个时候冯玉祥又想到另一件事,脸一下就沉了下来:“瑞伯,那你刚才怎么那么说?恩?”
鹿钟麟正在高兴呢,突然这盆冷水泼下来,脸色立刻变的惨白,不过幸亏他反应快,马上说道:“司令,我们怎么说也是和国民党在合作嘛,有些事情让我们下面的出面就好了,要是事情败露国民党问起来,司令您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听鹿钟麟这样说,冯玉祥的脸色又变了,连声夸奖鹿钟麟:“说的好,说的好,瑞伯你想的周到。不过下次这些事情还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擅自做主。”看来冯玉祥还是对鹿钟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件事情有点不满。
看见鹿钟麟似乎想说什么,冯玉祥挥了挥手说道:“这次就这样吧,现在你马上赶回北京去,一定要促成这件事情。”
“是”鹿钟麟从板凳上站了起来立正说道。
“既然事情都商量完了,大家一起吃个饭吧。”冯玉祥大方的说道。
而底下三人一听说冯玉祥请吃饭,虽然表面上看着很高兴,实际心里都在大叫倒霉。冯玉祥一贯以朴素自居,吃的很简单,酸罗卜就饭。而这三位哪个不是大鱼大肉吃惯了的,怎么吃的下。
客观来说冯玉祥在生活上确实不怎么讲解,实际上当时中国几个在历史书上的反派如吴佩孚、段祺瑞等人在私生活上是很简朴的。不过他们和冯玉祥一样,爱的是权。
且不说国民军这几位愁眉苦脸的吃罗卜就饭,让我们把目光投向南方吧。这个时候李宗仁、白崇僖统一广西,日后威名赫赫的桂系(实际上应该是新桂系)诞生了。
本回完。
第四卷 巨星落,风雨满京华 第十回 余波至广西 桂系小诸葛
傍晚的桂林显得破败而湿热,街道两旁的房屋外墙上清晰可见的弹孔表明了这座破旧的城市刚刚经历了一场战火,因为刚下过雨,地面显得很泥泞。
泥泞的土地、破旧的平房越加凸显出城市中心那栋三层楼高的建筑的不凡,整个桂林也只有这栋19世纪法国人所修建的建筑超过了两层。
此时在这座建筑的三楼的某个窗户上正有一个人凭窗眺望。
这个人正是日后大名鼎鼎的李宗仁,他大约30多岁,虽然个子不高,可是整个人看起来却有一种军人的英气。他此时正达到了他人生中的一个高峰,刚刚驱逐了盘踞广西长达10多年的陆荣廷,打跑了不可一世的滇军,一统广西。可是在这个光荣的时刻他却双眉紧缩,显得心事忡忡。
正在此时房间的门猛然被人推开了,一个个头和他差不多身穿一套笔挺将军服的男子进来了,他一进门就边笑边说:“德邻(李宗仁字),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这个能在新桂系领袖面前如此不拘小节的,放眼整个广西只能是小诸葛——白崇禧。
李宗仁在房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心里很是恼怒,看是白崇僖,便只好强压心中的不快,脸上浮起几分生硬的笑容,问道:“健生,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白崇禧没有注意到李宗仁的不快,反而笑的更是灿烂,大笑着说道:“德邻,刚才你不在,我和季宽(黄绍竑字)和商会的人谈重新厘定商税以及乐捐军费的事情,这个商人一个个油滑的很,我和老黄好话说尽,他们就是不合作,一会儿说税重了,一会儿又说他们捐不起钱了。也不想想,陆荣廷在的时候随便让他们拿多少出来,谁敢说个不字?最后居然有人敢嘀咕说我们这是收保护费!我当时就想把这个奸商给毙了,结果还是季宽有办法,就一句话他们乖乖听话了。”说到这里白崇僖似乎是买关子,没有说下去,而是一个劲儿的笑。
纵然李宗仁这个满腹心事,不过听到这里也被白崇僖勾起了兴趣,好奇的说道:“哦,季宽怎么说的?”
白崇僖看到引起了李宗仁的好奇心,也不慌着说下去,反而顺手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笑眯眯的望着李宗仁说道:“德邻,你猜?”
“不会让叫士兵和那些奸商讲道理吧?”李宗仁以为白崇禧、黄绍竑他们用武力逼迫这些商人就范,不由着急的说道。“
这可不行,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们初定广西,还是离不开这些人的支持的,你们可不能学陆荣廷那一套啊。”说到最后李宗仁都有点着急了。
“哎呀,德邻,你想到那里去了,季宽要是用那种下作手段还是黄季宽吗?当时我听到那话确实是很生气,可是季宽一点也不生气,悠闲的告诉那些奸商,现在不是收不收保护费的问题,而是各位能不能在广西平平安安的问题。结果商会一听季宽这话一出口就什么都答应了。”白崇僖对李宗仁的不满似乎并不惧怕,反而还有点高兴李宗仁在这个问题上的不满。
“哈,哈,哈,好他黄季宽,真是有意思,有意思。”李宗仁一听原来是这样,又想象那些视才如命的奸商被黄绍竑一句话吓的面目发青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不过笑过之后李宗仁还是严肃的对白崇僖说道:“虽然是这样,明天还是去请商会的人来吃过饭,广西可是我们的根子,可不能像陆荣廷那样乱来。”
“当然,德邻,我当时就说了,季宽那是开玩笑的,当不得真的。”说道正事,白崇僖也收起了笑容,正经的回答道。
“德邻,我刚才近来看你似乎有心事,你在想什么?要知道你不到34岁就成为统一了广西,放眼中国谁能与你相比,你在担心什么呢?”白崇禧眼光锐利,一进门就发觉李宗仁有心事,为了舒缓气氛,故意把刚才和商会谈判的趣事说了出来。看到差不多了才正式询问。
李宗仁并没有理睬白崇禧的询问,反而转过头去看着着窗外缓缓下坠的夕阳,说道:“健生,我们兄弟认识多少年了?”
白崇禧微微一愣,随即说道:“从光绪三十三年进学校算起(西历1907年,李、白、黄进入广西陆军小学,总办蔡锷),算起来也已经有18年了。”
“是啊,今年是民国13年,我们做了18年的兄弟了。”李宗仁回过头看着白崇禧,一字一句的说道:“健生,你还记得我们的理想吗?真正的理想。”
白崇禧听见李宗仁提这个事情,站了起来,也很严肃的看着李宗仁说道:“当然记得,扫灭群雄,一统中国。”
“是啊,长久以来,我们都是在朝着这个目标前进的。我自己深信我们两人才是中国的主人。可是当今天我真正站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我又觉得很困惑。健生,你说我们能完成这个目标吗?”李宗仁看上去似乎很迷茫。
“当然能,现在我们手上掌握足足两万精锐,又统一了广西,你才35岁,我也才33岁,为什么不能?更何况我们还有国民党这面大旗。”白崇禧有点不能理解为什么李宗仁突然会那么消沉。
“问题就是出在国民党身上,我刚才接到电报,国民党可能和奉系的张作霖合作,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危险了。要是国民党真的靠上张作霖,国民党势力大增,我们又在人家边上,俗话说的好睡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李宗仁在这个时候终于说出了自己意气消沉的原因。
他在去年曾经去过北京一次,对北方各个派系的力量都做了考察。在李宗仁看来冯玉祥的军队虽然军队训练有素,但是一来装备低劣,地盘都在贫瘠之地,二来冯玉祥两面三刀,靠倒戈起家众所鄙视,三来御下苛刻;早晚会被部下倒戈,不足为虑。段祺瑞虽然才华见识属于当世第一流的,可惜人已老迈,手上又没有军队,也没有什么威胁,至于孙传方之辈,李宗仁有信心用自己一个团打跨他一个师。唯一让他顾忌的就只有张作霖的奉系,兵多将广且东北富庶,实在是心腹大患。而在南方的国民党在第一次东征时其核心的学生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也让李宗仁很是忌惮。
如果国民党和奉系联手,对于心怀天下的李宗仁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有这样的事情,电报能拿给我看看吗?”听到国民党可能和奉系合作的消息,白崇禧也是吃了一惊。
李宗仁什么也没说,默默的从上衣口袋里逃出了那封电报,看的出来李宗仁确实是很为这个事情伤脑筋。电报上都被捏出一个手指印。
白崇禧接过电报,仔细的看了起来,一时间房间里一片寂静。
“哈,哈,德邻,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张作霖搞出来的花样。”白崇禧看完电报,思考了一会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