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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之龙这么意气萧索的模样,对照自己对这段历史的了解,心里对李蒋二人的谈话估摸了个八九不离十,而且李之龙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对单于接下来要说的话并不是什么坏事。
想到这里单于很随意的拖了一把椅子到自己跟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诚恳的对李之龙说道:“为了打到军阀,为了打到列强,为了中华之崛起;总之就是这样。好吧,我承认,我没你和巫山那么伟大,我第一天到广州行李被偷了,不来军校我差不多要露宿街头了。”
单于本来是想说些场面话,不过才说了一句就看见李之龙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只好改口说实话了。
“这还差不多,我第一个不相信你小子有这么崇高的理想。”见单于说法有趣,李之龙也不像刚才那么颓然了。
“在田,你也别这么说;我以前就说过,我从小生活在国外,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可以守道而活,但是要我为道而死就有点勉强了。”
单于这句话似乎触动了李之龙的某根神经一般,李之龙长叹口气说道:“其实能做到守道而活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好多人连这个都做不到了。”
“在田,我不晓得你和巫山说了些什么;不过我想告诉你,理想和现实永远是有差距的,目的的正义证明手段的正义。我记得我之前就和你说过这些啊,怎么你今天又这副样子?单于意味深长的对李之龙说道。
“文革,你是说过这些,不过我还是认为如果妥协后才实现的理想那还叫理想吗?”如今的李之龙显得很迷茫,不过也难怪,身怀理想太远大,太崇高的人一般都会因为与自己理想差距过大的现实而显得迷茫。当然有的人过的了这一关,有的人过不了,比如李之龙另一个好友余洒度。不过这个时空的余洒度还会不会有那么悲剧性的结局就不是单于能知道的了。
“在田啊,其实我今天来的目的和巫山差不多。”单于见李之龙把话题扯的比较形而上起来,连忙说回正题。
“什么?!你也是来做说客的?!”李之龙听单于这么说感到很吃惊,如果说蒋先云做说客很大程度上是组织的意思的话,那么单于来做说客,难道单于和陈策是一伙儿的?
“不,不,不;在田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为谁来做说客的。不过呢,广州城能有多大?更何况我们第二师又负责广州城的卫戍,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点事情的。老实讲,我今天来的目的是希望你最好,恩,最好……”
说到这里单于有点踌躇了,这让人辞职的话单于还真有点说不出口。
“最好什么?文革,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吞吞吐吐了?最好让我丢开手是不是?”李之龙见单于‘最好‘了半天都没有下文,点着讥讽的帮忙补充道。
“什么丢开手?搞不清楚你小子说什么。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小子能请一个长期病假,最好需要到上海去治病的那种。”单于见李之龙开始怀疑自己的来意,干脆挑明了自己的意思。
“什么!?你要我撂挑子不干?!”李之龙没想到单于居然想让自己请长假,真让他惊讶不得了。
第六卷 旌旗北指,三千里外觅封侯 第二十一回 劝(下)
“喂喂喂,在田,我可没让你辞职;我只是说希望你这段时间请一个长病假而已。”单于对李之龙表现的这么惊讶感到很舒服。
不错,单于就是感到很舒服,因为这让他有重操旧业的感觉。而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这可以让他暂时忘记自己身处于一个纷乱不堪的时代。
“为什么?就为了我查处了陈策的走私?”李之龙对单于表现的这么平静感到很不可思议,才和蒋先云争执过的他情绪并不是那么稳定,甚至他觉得单于根本就是另一边的说客。
“陈策?他做了什么我一点儿也不关心,也无关紧要。我关心的是你,在田。你不觉得这几个月来你风头出的太多了吗?”单于甚至还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让自己能做的更舒服。
而李之龙则完全被单于这么轻松的态度搞糊涂了,他摸不着头脑的对单于说道:“文革,你说话怎么这么没头没脑的啊?一会儿又希望我撂挑子,一会儿又说陈策的事情无关紧要,一会儿又指责我最近出风头?”
“在田,事实上你没发觉我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在说一件事情吗?简单说吧,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锋芒,离开广州一段时间,随便到哪里去玩;过个几个月再回来。”单于说话时眼睛很坦然的直视李之龙的目光,身体微微前驱;单于用这一系列身体语言希望李之龙能明白自己的诚意。
“文革,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会突然要我离开广州?至于你说我最近出风头,我可不觉得,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单于的诚意李之龙似乎感觉到,但是他还是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好友一定要让自己离开广州。
“在田,刚刚我就已经说过了,广州城其实不大,尽管我回来后一直在军营里,可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事情的。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单于微笑着对李之龙说道。
“哼,老实说我也没想到你练兵的手段这么了得;在学校时还没看出你这么文武全才。”李之龙有点不忿的说道。
“在田,事实上我对自己在政治上的才能更自信一点儿;这个我相信你也应该是晓得的。”对李之龙的“夸奖”单于表现了适当的谦虚。
“文革啊,你能不能不要兜***了,什么事痛痛快快的明说不好吗?你要是再这么兜下去恕我不能奉陪了,你知道我今天请客,事情还很多。”李之龙看样子已经对单于兜来转去的说话方式感到不耐烦了。
而单于听李之龙这么说,一改之前的轻松,很严肃的对李之龙说道:“好吧,在田,那我就明说了,但是我希望你明白,等会我要说的完全只是我个人的意思,绝对不代表谁或者那派势力的意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之龙见单于这么说,也很正式的挺直了身体对单于说道:“文革,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想自己还是能分辨朋友的建议与说客的说辞之间的区别的。”
看李之龙还是有点疑虑自己是来做说客的,单于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股烦躁的情绪,一瞬间真想就这么丢开手不管李之龙了,反正李之龙在中山舰事件里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幸好这样的想法只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那好,我就直说了,在田你不觉得从东征开始你的路太顺了吗?你不过是烟台海军军校肆业生而已,我敢说你连一艘炮艇都没指挥过;可看看你现在,你指挥着整个国民政府的海军!你觉得自己的水平真能和陈策、欧阳格这些人比吗?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你又妒又恨?”
李之龙没想到正经后的单于话说的这么诛心,忍不住反驳道:“又不是我要官来做的,是上级任命的。”
“是啊,是上级任命的,你怎么不说是那个上级任命的呢?要不是你做过鲍罗廷秘书,又是C。P,海军局长这个位子轮八轮我看海军局的苏联顾问也不会点你的将吧。其实老实讲,这个海军顾问的水平也未见得比国民政府那些英国皇家海军学院的毕业生水平高。”
这些话若是换成对象是蒋先云,单于是绝不会说的,至少不会这么直接;可尽管蒋先云与李之龙两人单于都自认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没来由的单于更愿意对李之龙坦诚一些。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靠关系做到海军局长的吗?!”李之龙有点不能接受单于的话,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
“在田啊,可是你要我把一切都摊开来讲的,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坐下坐下。”单于面对李之龙的指责一脸无辜的说道。
听单于这么说,李之龙反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嘴唇蠕动了几下,可结果还是什么都没说讪讪的坐下了。
“在田,不是我说你靠关系,而是事实摆在眼前。我说的这些你以为其他人就不会这么想吗?尤其是海军那帮福建佬,你以为他们会服气吗?再者说,你才被校长处理,紧接着就从一个陆军上尉越级提拔到海军中将这个份位,你觉得黄埔同学与校长会怎么想?你自己说说这算不算风口浪尖?”
单于见李之龙平静下来,继续说道,而且说的毫不留情。
“另外,你说说你自从做了这个海局局长后和汪兆铭、苏联顾问走得近还是和周主任、巫山这些你的C。P同志走得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觉得你现在这叫危若悬卵!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像你这样职务高,影响大,却并不算是两党高层的人难道不是最好的下手对象?!你没瞎没聋,难道不知道近来季山嘉、汪兆铭与蒋中正之间已经有了很大矛盾吗?现在的广州不光有风吹草动,简直就是山雨欲来!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单于越说越激动,到后来干脆站了起来。而李之龙似乎从没想到过这些似的被单于说的有点发懵了。
“这些都算了,你居然还天真到去查陈策的走私,你还真是唯恐自己得罪的人不够多,对景的时候自己死得不够惨啊!”说到这里单于简直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了。
“难道我查陈策走私鸦片错了吗?!”没想到一提陈策这件事,李之龙反而清醒过来一般。
“在田,你不要这么天真好不好!你以为现在的广州是什么人间净土吗?你知道不知道孙总理为了养兵连流莺都要收税了?!你知道不知道国民政府最大几笔税收来源就包括烟税?!赌税?!你知道不知道香港报纸怎么说我们的?说自从我们国民政府主政广州,广州市天高三尺!你以为就你知道鸦片的危害吗?!可现在的实际情况是没了黄、赌、毒这些东西来给政府收税,政府是没有力量搞什么北伐的!你以为苏联的军火援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