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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那些腐蚀物没有气味？”叶子风也吃了一惊，心想，能在腐蚀过程在不产生气味的，恐怕就只有噬血蛊了，可噬血蛊是把肉身吃掉，然后消化成排泄物，不存在腐蚀啊？
“嗯。”媚狐狸点点头道，“就是因为没有气味，他们才感到奇怪，要不然也不会惊动你了。”
左右无事，叶子风继续上下游走，甚至直探老巢，弄得媚狐狸浑身哆嗦，口中却道：“现在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看看再说吧。”还真怕那些那些腐蚀物与噬血蛊有关要真是这样就麻烦了。
不多时，轿车就过了沱江大桥，拐入滨江路往上走，万家灯火倒映在沱江里，点点似繁星，老远，就见几个人影站在河边上张望，媚狐狸说了声“到了”，就把车停靠在路边上。
后面，冷枫探出头道：“韩云，他们怎么停在这儿？”
“谁知道呢？”韩云也远远地停靠在路边，挠着头道，“难道他们喜欢在河边打野炮？”
“打过鬼！”冷枫没好气道，“没看见路边有警车吗，那些人手里一闪一闪的，应该是呼叫器，再加上媚狐狸的特殊身份，我敢肯定，哪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嗯，我看也是……”
叶子风还没下车，几个身着警服的人就陪着笑拥了上来，其中一个穿着厚重皮大衣，年龄在四十开外，他急忙给叶子风打开车门，点头哈腰道：“叶医生，这么晚了还请您出来，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叶子风淡淡地笑了笑，下车问道，“你是？”
“哦……我是泸州某某分局的刑警队长，免贵姓于，于凌波。”
“你好你好。”
双方客气的卧室寒暄，这时候媚狐狸也下得车来，小鸟依人地挽住叶子风的手臂。
“这位是？”于凌波显然知道媚狐狸的身份，但还是假装问了句。当然，在别人眼中看来，媚狐狸就是叶子风的女伴。
“她、她是我的朋友。”叶子风生硬地答道。
见叶子风没有介绍的意思，于凌波也不多问，躬身道：“叶医生，那劳驾您去下看看吧。”
“东西还在下面吗？”
“是的，现场我们已经保护起来了，没敢妄动……”
在警察们的簇拥下，由于凌波领路，翻过栏杆沿着软梯下到河边，远处，在下水道的出口处，有明亮的灯光射出，灯光中还有不少警察在等候，不过这些人都不说话，只密切地护卫在四周。
每个城市都有下水道，下水道的用途就是排泄城市里的所有脏水排泄到河水，很多人都以为下水道就一定很臭，事实上也确实很臭！（屁话！）
下水道出口的钢条早就被人偷走了，有人让拿来筒靴和口罩手套等物，先让二人换上（戴上），这才用手电筒在前引路，进入下水道，深入约二十余米，就见四五个常见的小塑料桶歪歪斜斜地分布在脏水里，前后拉起了警戒线，站在里外的警察都表情严肃，场面异常凝重。
角落里，还有个邋里邋遢的断臂男子蹲在干燥处，一对鼠眼好奇地盯着叶子风。
于凌波亲自拉起警戒线，“鞠躬尽瘁”道：“叶医生，麻烦您了。”
“不用客气。”叶子风接过旁边递来的手电筒和木棍，用木棍拨了个塑料桶过来，弯腰细细观看桶中的残留浓稠液体。
液体并不多，有点像用完后的残余油漆，只不过，这些残留油漆是墨绿色的，液体很明显的搅和着头发，至于牙齿什么的则没看见。
“这个桶里还有牙齿。”一个穿法医服的女子用木棍拨了拨其中的一个塑料桶。
叶子风把那个塑料桶拨过来，果然见液体里有两颗白色的东西，用木棍挑了挑，确定是人的牙齿（其实根本就不用他确定，人家法医早就确定过了）。
“闻到什么气味了吗？”别人不好开口，媚狐狸却没什么顾虑。
“有一点。”叶子风拧紧眉头道，“可是，这种气味我从未闻过，或者说，这是一种新的气味，世间绝没有出现过。”
第377章：叫花子柳下惠
第377章：叫花子柳下惠
“我们为什么闻不到？”那女法医扑闪着大眼睛望着叶子风，其他两名法医也连连点头。
“你是？”叶子风见这法医很年轻，看身材，好像还没出嫁，其他两名法医是一男一女，年龄大约在二十四五岁之间，看他们的神情，说话的女法医应该是他俩的老师或上级。
“我叫温碧灵，是市公安局的特级法医，这两位是某某分局的法医、小易和小李。”仨法医都没有与叶子风握手的意思，不是他们不礼貌，而是知道别人不喜欢与法医有肌肤之亲。要是换作平时握个手也还没什么，可现在是在工作，谁愿意在法医工作时与他们握手啊？
法医接触的都是死人，而且动不动就是解剖尸体，很多法医甚至找不到配偶，但是，无论什么工作都要有人做不是？
“你好你好！”叶子风可没那些职业歧视，扯了手套伸出手。
“这……”温碧灵慌了手脚，想拒绝，可又不敢。
叶子风微微一笑，固执地伸着手。
“你、你好你好……”温碧灵不敢再怠慢，慌慌张张扯了手套，还用力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紧紧握住叶子风的手，眼睛里涌现出感到之色。
叶子风又与小易小李握了手（同意把二人感动得不行），这才说道，“与其说是闻到了气味，还比如说是我感觉到了气味，不过，虽然这是一种感觉，但是，只要我再次遇上这种气味，就算是蒙上眼睛也能分辨出来。”
叶子风虽然说得很平淡，但听众人耳朵里，却感觉到无比震撼，如果别人这么说，或许还有人以外他在吹牛，但是叶子风不是“别人”。
“世间没出现过的气味？”媚狐狸眨巴着眼睛道，“难道是新事物？”
“很有可能。”叶子风道，“又或者是很多种药物混合而成，互相抵消了气味，在气味中，我感觉到一些不平常的东西，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好啊好啊！”温碧灵迫切地道，“我的工作室里什么设备都有，那这就把这些塑料桶带回去吧？”
“也行。”叶子风无奈地道，“我既然插手了，自然要弄过水落石出才能脱身，不然啊，某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个某些人自然是指媚狐狸了。
‘掐你！’媚狐狸暗中掐了叶子风一爪，还抛了个媚眼。
“太好了……”于凌波搓着手语无伦次道，“有叶医生帮忙，我们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太感谢了，实在是太感谢了……来来来，大家别站着了，把这些塑料桶带回去……”
大家闻声而动，开始用塑料袋把那些塑料桶装起来。叶子风趁机问道：“于队长，这些塑料桶是怎么发现的？”
“回叶医生，是这个姓柳的叫花子发现的，他叫柳下惠……”
“噗哧……”
叶子风和媚狐狸忍俊不禁，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呵呵。”叶子风好不容易忍住笑道，“这到是另人惊讶了，现在的叫花子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再不成就是残废，也就是说，还知道报案的人绝不会沦落到当叫花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我让他再讲一下经过吧。”于凌波把那叫花子叫过来，和颜悦色道，“柳下惠，你再讲一下记过，要详细点。”
“好的。”柳下惠神色镇定，说话有点沙哑，“我是攀枝花来的，四年前在泸州当建筑工，后来工地上出了事故，伤了十几个人，等等等等叉叉叉叉，总之一句话，我这右手就是在那时候弄断的，老板和工头见陪不起钱，都跑路了，政府虽然救了我们，但是却没人赔偿工伤费，只发放了回家的路费，我因为是光棍一个，家里也没什么亲人，现在断了手臂，回家也是要饭，在这也是要饭，所以就没打算回去丢人……刚开始，我还人残志不惨，准备找个工作，可碰壁的时间多了，也就灰了心，但我是个老实人，不敢去偷也不敢去抢，更不敢强那个姧、杀那个人，于是就捡起了破烂，又等等等等叉叉叉叉之内的。”
“别叉了，说重点。”于凌波不耐烦地制止他啰嗦下去。
“是是是，说重点，我一定老实交代……”柳下惠虽然也怕警察，但是想到自己立了功，花里花遢的丑脸满是兴奋的红晕，“因为捡破烂，我没钱租房子，也没钱买衣服，所以就把这下水道当成了自己的家，不过，这家也不是那么好当的，除了热天凉……哦，说重点，我一定说重点，总的来说，就在吃过盒饭后吧，也就是今天下午六点左右，我买了盒饭正准备吃，就看见这几个塑料桶随着脏水流了出来，我高兴惨了……”
“你为什么会高兴呢？”媚狐狸插了句。
叶子风借口道：“他是捡破烂的，看见几个塑料桶焉有不高兴的道理？”
“嘿嘿，就是，五个塑料桶起码有七斤，能买好几块钱呢。”柳下惠笑得很开心，可笑容马上又僵在脸上，接着道，“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油漆桶或者水泥桶，因为我在工地上就用塑料桶装过水泥，可后来又觉得不对，因为我发现桶里有头发，而且还有牙齿，就感到有点不平常了。”
“你怎么感到不平常呢？”媚狐狸故意问了句。
“我以前在电视上看见过一些用硫酸毁尸灭迹的报道啊，所以就起了疑心，胆战心惊地跑去报案，刚开始他们还不相信，根本就不理我，后来我又麻着胆子提了个塑料桶去，他们这次重视起来，嘿嘿，经过就是这样的了。”
媚狐狸问道：“里面还这种塑料桶没有？”
第378章：鬼影出现
第378章：鬼影出现
于凌波道：“城市下水道密入蛛网，我们已经派出大量人手进行搜索，因为工作量比较大，恐怕要到明天才有结果。”说到这又加了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媚狐狸道：“关于这些塑料桶的来源，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于凌波犹豫着不肯说，媚狐狸眼睛一亮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嘿嘿，纯粹出于好奇。”
“嗯。”于凌波歉然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队长…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