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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王天成打了那个女孩儿一记响亮的耳光:“这是替你爷爷打的,年纪轻轻的要学好!”那女孩被突如其来的这一下给打愣了。
站在老人旁边的淑鸿痴痴地望着王天成,眼睛又闪烁着那种异样的光彩。
“快跑吧!咱别在这大眼瞪小眼啦!”王天成一把拽过淑鸿的手,头也不回地向迪厅门外跑去。
“哎!等等我……”张建军边喊边从后面追了上来。
迪厅门前三辆车一字排开。那辆白色的“捷达”是王天成开来的,绛紫色的“帕萨特”自然是徐向东的坐驾,和它紧挨着的就是上次接淑鸿的那辆银灰色“奔驰S600”。
王天成他们仨刚一出门,徐向东就早已发动了坐驾在门口接应。
“我在这呢!”徐向东把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高喊道,“快上车啊!”
淑鸿看了一眼王天成,催促道:“你快走吧,我坐那辆车走。”
王天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辆银灰色的“奔驰”,然后大义凛然地一挥手:“你先走,我断后!”
“别演了,快点儿上车!”徐向东紧张地催促着。
“那……我先走了,你可要小心,到家了给我电话!”说罢,淑鸿做了一个让王天成甚为吃惊的动作——她在他的脸上快速地吻了一下,然后就掉头向那辆奔驰车跑去。
王天成傻呆呆地望着淑鸿的背影,一种异样的感觉刹那间充斥了全身。
“快走吧!人都上车了,再瞪一会儿眼珠子就掉出来砸着脚面了。”张建军在后面推了他一把,王天成踉踉跄跄地从台阶上跑了下来。
“我自己开车了。”王天成指了指那辆白色“捷达”。
“那就在这停一宿,没事!咱哥儿仨找个地方接着喝。”张建军连推带拉地把他弄上了徐向东的“帕萨特”。
二人刚刚坐定,徐向东用力一踩油门,车子就像箭一样迅速蹿了出去。刚拐过一个弯,只见一辆闪着警灯鸣着警笛的“依维克”就和他们擦身而过。
“真是老了,没想到撂这几个小子还这么费劲。”张建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汽车载着他们飞快地又转过了两个路口……
“你就不错了,出手就是一稳、准、狠,”徐向东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俩,“你俩没伤着哪吧!”
“我手划了个口子,不过没事儿——皮外伤!”张建军看看自己的右手。
“别没事儿呀?咱马上去医院!”徐向东回过头又问王天成,“你怎么样天成?”
王天成没吭声,正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瘫在车后座上。
“天成,你怎么了,说话呀!”张建军在边上用力地推了推他,心急如焚带着哭腔喊道,“天成,你到底怎么了?你可别吓哥们儿呀!”
“吱”地一声,徐向东停下了车子,急切地转回头呼唤着王天成的名字。
王天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他们俩,然后有气无力,奄奄一息地说:“快……快去救列宁,布哈林是叛徒……”
“去你大爷的!都这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开玩笑……”
“看我不废了你……”
这俩小子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一人伸出一只手把王天成拽了起来。王天成一边笑,一边忙点头不迭地请求组织的宽大处理。顷刻间,三个人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他们仨在车里一边抽着烟休息,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了起来。这一场战斗的确耗费了他们不少的体力。
“哎!你们说咱能有多少年不打架了?”王天成抢先开口。
“嗯,我得算算……”徐向东翻着白眼,口中念念有词地掐算着,“最后一次好像是咱上高二的时候,跟学校外边那帮小混混打过一次,往后就再也没有了。现在一想,怎么着也有十年了吧?”
“差不多,我记着那次你挨了一板砖。我还帮你挡了一棒子呢?”王天成眉飞色舞地描绘着,“你说咱那时候,年少轻狂,天不怕地不怕的,成天没事儿就想找点事儿,哪像现在呀,躲事儿都躲不过来呢?”
“向东不怕事儿,人家今天就说了,就想惹点事儿呢,这回终于如愿以偿了吧?”张建军在边上打着哈哈。
“谁说不是呢?还真不禁念叨,看来是观音菩萨显灵了。”徐向东急忙双手合什,口中又一阵念念有词。
“你们俩是怎么凑到一起的?”王天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俩。
张建军看了看徐向东,徐向东忙向他使了个眼色,张建军心领神会后,若无其事地回答:“我们俩怎么就不能凑到一起呀?我向徐主任汇报汇报思想工作不行呀?”
没等王天成回答,徐向东急忙岔开话题:“哎,我说天成,你那‘蜜’可真够飒的,到底是什么路子呀?还坐‘奔’呢!我可得提醒你,弄不好没准是别人养的‘蜜’呢!”
听徐向东这么一说,王天成的心不由“咯噔”一声,顷刻间,出了一身的冷汗。可他嘴上却说道:“嘴干净点!你就别瞎猜了,人家淑鸿是我们同事。”
“你可真够狡猾的!我劝你就别瞒着组织了,”张建军在一旁语重心长地说,“有亲嘴的同事吗?我刚才在边上都看见了。赶快说实话,我们政策你应当清楚……”说到这,(奇*书*网。整*理*提*供)他停了一下,用眼睛瞟了一下徐向东。
徐向东马上就领会了意图,把眼睛一瞪,接过话茬,表情严厉地喝道:“坦白从宽把牢底坐穿,抗拒从严立马回家过年!”
“咱就甭这瞎扯蛋了。”王天成把眼睛一闭又缩在了椅背里。
徐向东笑道:“甭管什么蛋,只要能下出崽儿来就是好蛋。”
王天成依旧默不吭声,就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地靠在那里。
张建军长长地吸了一口烟,把剩下的半截烟蒂从车窗中弹了出去,回头对徐向东说:“走吧!要不咱哥儿仨找个地方再喝点儿?”
“还喝什么呀?咱赶快上医院看看你的伤吧。”王天成一看他俩不再穷追不舍,就诈尸一样地从后座弹了起来,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张建军的坐椅。
徐向东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子哆嗦了一下,不由回头怒视了一眼,也不理会张建军是否同意,就以最快的速度发动了汽车。汽车先喘息了一声,然后欢呼着向黑夜的尽头奔去。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曾让你遍体鳞伤……”
车内的唱机里传来一曲清澈高远的声音,扶摇直上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这茫茫夜空的尽头……
(五)
公司要登一篇招聘广告。
这天下午,王天成、林倩,还有创作部的员工们正在会议室里讨论创意。
王天成只要有时间,就一定会参加这种创意会。他希望看着这个新组建的团队,生机盎然地茁壮成长,他更渴望这个团队的成员,彼此凝心聚力亲密无间。
因为,马上就有一场战斗要打响了。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一个成熟的战略战术,他更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打赢这场战斗。
可这场战斗一定要打,最主要的原因是,要通过这次战斗来给支持他的朋友们一个交待,给“中侨”的决策层们一种信心。同时,这也是对上任以来,证明自己有所作为的一份有力的答卷。他深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公司管理得再如何规范,都没有让“中侨”的房子热销更能说明问题。
他深知:营销就是战争。
在今天,市场营销的本质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并非是为你的顾客服务,而是在同竞争对手博弈的过程中取胜。以智取胜、以巧取胜、以强取胜、以力取胜。总之,在这场战争中,竞争对手就是敌人,而每一位顾客都是我们所要占领的阵地。
他更熟知:兵力原则更是交战中的不二法则。《孙子兵法》的“谋攻篇”说:“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用兵的法则是,有十倍优势的兵力,可以四面包围歼灭敌人;有五倍优势的兵力,可集中力量攻击之;有两倍优势的兵力,可分兵从正面和侧面攻击;与敌人双方兵力相等时,则需出其而制胜;如果比敌人的兵力少,则需暂时坚守避免硬碰硬的决战;如果自身兵力差得太远,则可转进闪避,寻隙取胜。
西方兵圣克劳塞维茨在《战争论》中也把兵力原则作为第一条战略原则。
大鱼吃小鱼,强大的军队打败弱小的军队。二战时,盟军在欧洲的胜利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德军每有二个士兵,盟军就有四个;德军每有四个士兵,盟军就有八个。德军虽然发明了现代战争,然而他们的技巧和经验,就包括像隆梅尔这样的强大统帅都无法改变交战中的兵力法则。
兵力,兵力,还是兵力。
市场营销看来也是如此,大公司击垮小公司,大企业打败小企业。
“万和”是大公司,更是房地产业的龙头,和他比起来“中侨地产”却还尚显幼稚;“精艺”是大公司,人丁兴旺财大气粗,而“中侨广告”在他面前却显得人单势孤,孱弱无比,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选手。这究竟该怎么办呢?难道小公司就真的没有出路,只能作以待毙了吗……
这时,一个带着粗框眼镜,留着长发的小男生正在模仿着电影《大腕》里那位在疯人院里的房地产大享的样子,滔滔不绝,兴致勃勃地阐述着自己的创意:“做就做最优秀的员工,天天要求工作,工作量最少也得十几钟头,什么策略呀,创意呀,完稿呀,能干的都给他干喽!早上六点就到,晚上还得加班!公司里全是工作狂,光干活不回家那种,老板一个电话甭管有事儿没事儿,都得跟人家说MayIhelpyousir,一脸地道的奴才相儿,倍儿想挨抽!每个人都有你的联系电话,墙上是你的详细住址,连厕所门上都有你的手机号,公司里搁着铺盖,二十四小时候着,就是一个字:累!每月光打的就得花个万八千的。周围的员工不是加到四点就是加到五点,你要是加到一点多,你都不好意思跟老板打招呼!你说,这样的员工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怎么着也得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