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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的童话-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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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流产之后的我陆陆续续地发着高烧,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班尼没有来看过我,他一定讨厌我到再也不想看到我,甩掉我他一定觉得轻松无比。
我有时候在想,倘若这一生让我从头选择,我宁愿选择从未遇见过他,不是我后悔,而是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世界上最难受的是爱是我爱你,你却不爱我。世界上最痛苦的爱是我们都相爱,却只是曾经。世界上最悲哀的爱是我还爱你,你却不记得我。
安拉一直守在我的床头,每次我醒来看到她在我就会很安心,然后闭上眼睛再昏睡过去。我的睡眠质量很差,总是断断续续的做着梦。
有一天早上我醒来,安拉不在病房里,我以为她是买早餐去了,然而我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等到她回来。我问遍了医生和护士,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我的感觉很不好,我知道一定会有事发生。我拔掉手上的针,换掉病服,背上装着相机的背包。
我要去找她,我害怕她会为了我而对班尼和奥黛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我知道安拉的火爆脾气,没有人会比我更熟悉安拉的脾气了。
安拉在十七岁心里变态的时候,疯狂的爱上了尤其暴力的格斗,在她最黑暗的岁月里,格斗陪她度过了每一个最艰辛的夜晚。我常常看着她的鲜血在空气中飞溅,后来到我都分不清那飞溅的究竟是她拳头上的鲜血还是身上流的汗水。
我的头重得就要掉下来,我的脚步飘渺得就像喝醉了一样。我的身体还很虚弱,外面的风吹在身上很冷很冷。入冬的气候已经足够的寒冷了,我朝双手哈了口气,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安拉不在班尼的房子里,也不在伯爵的府邸,于是我让司机掉头去奥黛拉的府邸。
远远的我便看到奥黛拉的府邸前闹哄哄的,我连忙下车就飞奔过去。我推开人群,看到了安拉,她果然单枪匹马为我算账来了。
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黑暗的安拉,她的手臂被划了一大道口子,鲜血顺着血脉流下来,将整个胳膊包裹在鲜血里。她的额头青筋突兀,我可以清晰看见那些喷张的血脉。她的眼眶猩红,就像一头嗜血的猛兽。我冲上前一把拉开她骂道,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
你不要管,我今天一定要为你出这个气,她把我推开。
我一把抱住她,你别闹了,跟我回去。
然而安拉挣脱开我,冲进混乱里。
奥黛拉躲在班尼的怀抱里,她吓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那么暴力那么血腥,因此招来了许多警察。那些警察把我们当做恐怖分子处理,砰砰就朝空中开了两枪。然而枪声并没有让安拉停下来,反而让她更加的愤怒。我知道她一定陷在那个黑暗时期里出不来了,我冲上去拉住她,试图缓和现场紧张的气氛。
我已经不想再争再抢,我累了,只想要过平静的生活。
我已经失去了我最亲爱的班尼,我不能连安拉都一并失去。
我的右手在战场上受过伤,加上我还在发着高烧,身体极度虚弱,我根本就不是安拉的对手,我就像个沙包一样被丢来丢去。混乱中,背包的拉链被扯开,相机从背包中掉出,朝奥黛拉的方向飞去。
是那个曾经见证我和班尼大冒险的相机。见证我们那些美好岁月的相机。在它陪着我泡过四天四夜的水之后,我曾经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找遍了全世界才重新把它修好的相机。
那是我对于班尼唯一的念想了,我绝不能让它再有一丝一毫的损坏,我不能让自己连最后一丝美好都失去。我想都没想就纵身飞上前伸出手去。
砰——
不知道什么东西从身体里穿过,我低下头,看着鲜血从胸口里一点一点的渗出,像雨点一样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红得那么的惊心动魄。
咔——
哐——
时间仿佛在那一秒静止了。
我听不见关于这个世界的任何嘈杂。我的胳膊很痛,而我的耳膜里只有相机摔得四分五裂的声音,清脆的很响亮。
我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手,终于无力的垂在了地上。我终究没有抓住它,就像我很努力的想要抓住幸福一样却始终还是抓不住。
一颗晶莹而透明的眼泪从眼眶中滑出。
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撕扯得很疼很疼。
鲜血从胸口里闹哄哄的涌出来。
原来这就是穿心的感觉。
在一瞬间偷走了所有的温度和美好,让你痛到很绝望。
风卷着风从那个隙缝溜进心房,那里终于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这一年的伦敦,初雪来得格外的早。
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际洒落了下来,落在脸上化作眼泪。
来自天堂的眼泪。
是天空在哭泣吗?

如果时光能倒流

我做了个很冗长的梦,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坐在大门前,他抱着我,教我咿呀咿呀的唱古老的童谣,唱着唱着他就泪流满面。我轻轻抹去他的泪水说,爸爸不哭,爸爸还有顾雅,顾雅也还有爸爸。他微笑着点点头,我们就一直在门口咿呀咿呀的唱着古老的童谣。唱着唱着我突然就变成了长大之后的摸样,还是在那个大门前,长着狗尾巴草的青石板因为长年摩擦被打磨得光亮光亮。我站在门口,张望着门里边那个黑暗的世界,突然我的爸爸妈妈从屋子里走出来,他们看着我,笑靥如花。他们张开怀抱对我说,我们的顾雅回家了。回家了?我高兴的朝他们飞奔而去,然而他们却突然不见了,连同那栋房子一起消失在了迷雾之中。我找啊找啊,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坐在路边一直哭一直哭,黑暗中,我听见有小孩欢乐的笑声。我抬起头来,看到迷雾里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他们回过头来朝我微笑。我看见我的爸爸和妈妈,牵着幼小的我,一直消失在迷雾的尽头里。他们那么幸福,那么快乐。
小的时候的我,对着长大之后的我,灿烂的咧开了嘴,水灵水灵的双眼一眨一眨的,透着年少不谙尘世的天真和无邪。
待睁开双眼,我躺在白色的世界里,空气里都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我的整个右手打着石膏动弹不得,胸口非常的疼,就像被人掏走了心一样,空落落的只剩下疼。
顾雅你醒了?安拉见我醒了,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我张开嘴想要开口说话,然而我的身体极其虚弱,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看见我抖着嘴唇咬说话以为我要见班尼,急忙问道,你是不是想要见班尼,他在外面,我去叫他……
哈……我张开嘴想要叫住她,然而只是呼出一团白气,我的喉咙干得像火烧过了一般。
你不想见?她停了下来看着我问道,我闭上眼睛,用眼睛告诉她是的。一行热泪滑落在雪白的枕头上。
我已不想再见到他,现在的他早已不再是记忆中的他,就让我最爱的他永远停留在我美好的记忆里,再也不要被现实破坏。
为爱情,我已伤痕累累到足够。
明知道爱情并不牢靠,但是我还是拼命往里跳;明知道再走可能是监牢,但是我还是相信只是煎熬;是我太愚笨,明知道你是错的人,明知道这不是缘分,但是我还奋不顾身。
我曾以为,你为我穿上爱情的戏服,演绎着戏里的悲欢离合。到最后,我才知道,这一出悲欢离合,你演得是欢合,我演得却是悲离。
年少的时候,我们都是那飞蛾扑火,总是将爱情演绎得轰轰烈烈,直到遍体鳞伤才知道,原来那些爱情从未属于过我们。
他们……没有……把……你……我虚弱地说着,安拉听不见,把头凑了过来。
他们……没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吧?,我费劲地说道,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大声。她听到我的话,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你这个傻瓜,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来关心我……
我……没……事,我虚弱的只剩下唇语。安拉哭得更凶了,你还说你没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你差一点就找你爸去了。
我还……没有,没有……和……你,吵,吵……够,怎么……舍得……舍得离开你呢。
顾雅,你这个笨蛋……安拉哭着上前抱住我。
带我……回……回……回家,回家……好吗?
她用力地点点头,我带你回家,我带你回家……我再也不会让别人来伤害你了。
我朝她虚弱一笑。
我真的累了,我漂泊够了,只想回家。
这一生,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安拉带我回家。
我微微侧过头,看到桌子上那台摔得四分五裂的相机。安拉看到我落寞的神情,连忙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把它修好,和原来一模一样。
我摇摇头,不用了……把它丢掉吧。
安拉看着我愣住了,但她一定能够意会我心中的悲伤,所以她什么都没有说,拿着相机出去了。
那个我曾经用生命也要保护的相机,当它终于在我面前摔碎,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无能无力便是无能无力,再多的挣扎只是徒劳。
既然一切只是徒劳,那又何须留着徒增悲伤呢?
就让时间停止/继续转动用一秒放空/看不开想不通的一秒间被带走/一种无言的煎熬/在无意间消瘦/我心里的寂寞已如深渊万丈/要多少的爱才能填的了/穿梭在风中/看最后一次哀悼/那些在半路死掉的笑/我所在地点/夜比什么都长/蔓延着黑色的伤/我决定开往/离你最远的港
谢谢你离开我,让我终于知道,世上没有永远。
如果人生是一场旅行,我还是会说,你是我这一站最美的风景。
只是再见,我们再也不见。
后来的我们终于知道,总有一个人住在心底,却永远告别在生活里。
时间终于将我们浪掷到无法预测的未知里,你是我永远都猜不到的不知所措,而我终于变成了你想不到的无关痛痒。
回到北京的时候,天空飘着细细碎碎的雪花,光秃秃的枝桠无声地伸向天空。
只是一个秋天,便是沧海桑田。
只是一个秋天,我便一无所有。
北京的冬天空气雾蒙蒙的,就像是谁家烧暖气不小心将水蒸气泄露了出来,让天气看起来雾朦胧水朦胧的。我一直住在医院里,闻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看那个年轻的护士来给我扎了针又走了。我抬头看着输液瓶子里的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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