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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由愕然,旋即醒悟过来:这不但是洗清嫌疑的最好方法,更能最大限度挑起战端。
另一帮人不用说也是一分区三队的人。只要山猪这冲动的家伙赶来见到这情况,绝对会不问青红皂白的参与进来,以报一个多月前的仇。何况以他和秃鹰的“交情”,就算没有这前提条件,也会毫不犹豫的参加进去。他就是这种见不得自己人被欺负粗豪汉子。
因为犯人分布范围过大,现在那十个武警还在外围警戒,能否听到这里的声音也是个问题,就算知道这回事,为了预防万一,也分不几个人来平息事态。最低限度,在他们赶来时大混战已经开始了。真到了如此地步的话,别说只来几个武警,就算十几个全来,在不真正开枪打人杀鸡骇猴的情况下也不大可能将数百人的大混战镇压下来。
“这家伙还真有一套。”想通了这些关节,白向云不得不在心里对秃鹰表示下佩服。
“是有一套。每一步都计算精确,恰到好处。”李刀也明白过来,叹息了一声说。
“我们先看会热闹。”白向云拉着他退后一段距离,隐到一簇比较茂密的甘蔗后面。在郭老大他们没有出面之前,他两人还不宜做冲锋卒子。不然的话无论赢输,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要做就一击绝杀,以最低的成本争取最大的效益,能断根就不留后患。这不但是白向云在军队学来的作风,还是他纵横商海的座右铭。
几个不知道事情到底如何会发生的犯人诚心想上去劝架,却在混乱和对方的故意中冤枉的被拖入战团,而在他们迫不得已的“加入”后,对方也马上再加入几个人,好像在刻意保持着双方力量的平衡。那几个想劝架的人在又遭受了几次拳打脚踢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嘶吼着怒骂着和对方扭打起来。
场面慢慢升温,范围也慢慢扩大,一股戻气随着越来越大的吼声慢慢在整个甘蔗林里弥漫开来。
山猪带着十几个人赶来了,果如白向云所料,见到和自己监区的人打起来的是宿敌大灯泡下面的熟脸孔,大吼一声“干你娘的大灯泡”,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而在他的影响下脾气作风和他差不多的心腹跟随们见老大冲上去了,当然也毫不犹豫的跟着加入战局,见到对方的人就踩,见到对方的人就砸。随着他们的加入,场面真正开始热闹起来,骂声打声吼声甘蔗倒地折断声不绝于耳。
四面的排水沟突然冲进上百犯人,手中都拿着一米多长的粗大甘蔗,舞起呼呼的风声用力的往山猪他们身上招呼。
本来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数十个郭老大所属这下怒了,一边咒骂着“以多欺少,好不要脸”,一边不由自主的慢慢接近。在其中一人忍不住举起块泥块砸向南一区的人后,他们也就此卷入战团,而对方也又突然的从周围冒出更加多的人加入。
武警还没来到,以这样的场面,就算来到也无能为力,更为了预防自己的枪被夺,也不会太过接近现场。
两边不断有人赶来,也不断有人加入,战场范围也不断扩大,一簇簇的甘蔗也在混战中折断倒在地上,成为第一个牺牲品。而这些甘蔗转眼之后又成为各人手中的武器,虽然经不起一次敲打就会折断,但总比赤手空拳好多了。也让场面更加热烈起来。
第六十章 … 史无前例的群殴 (中)
这时候整个战场上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五百,在数千平方米的范围内扭打着追逐着咒骂着,地上也开始有点点红色的液体洒下来。
白向云扫视了一下周围,秃鹰正远远的站在战场边缘舞手跳脚大吼“不要打了,大家冷静点,一切事情好商量啊”,而他的双眼却在整个战场骏巡着,仿佛在寻找什么似的。
白向云心中不由冷笑,这贼喊大家不要偷东西的表演还真不错。
郭老大这时候也赶来了,望着混乱的现场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但在看到阿中山鸡他们被一大群人围攻时,终于按耐不住冲了进去。
见到自己的心腹被人群殴如果还不上去帮忙的话,他郭老大这称呼以后也不用叫了。跟在他后面的包括道友成等二十多人见状,满脸兴奋的也折了根蔗冲了上去。看他们熟络的样子就知道对打群架很在行。
至此,白向云所在监区三个队五百多人绝大部分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加进了战局,南一区的情形也差不多。双方都只剩下一些胆小怕事或实在不愿意招惹麻烦的人躲得远远的在看热闹。
看着近千人在数千平方米的范围内追逐扭打的壮观场面,白向云觉得实在是大开了眼界,这可是千载难得一见的奇观啊。
计算下时间,武警们也差不多要赶来了。
“云哥,好像轮到我们上场了。”李刀看着愈加鼎沸的场面,面色冷峻,眼中却闪着兴奋的光芒。
白向云点点头正要说话,突然听到背后有点不同寻常的声音,心中一动,向后猛退的同时右手肘也全力的向后撞去。
背后传来一声惊讶的低呼,接着肩膀一痛,“喀嚓”甘蔗折断声中他的手肘也撞到了一个软中带硬的位置。
白向云知道自己的策略用对了,这一下对方至少要断三根肋骨,不好好躺上十天半月恐怕是不行的了。
没有任何停顿犹豫,止步、旋身、左拳向上冲起一气呵成,这时这倒霉鬼的惨叫声才冲口而出,而白向云的左勾拳也到了他下巴。
一声闷响,又是一声惨叫,跟着一蓬血雾喷出,然后他整个人被这一拳击得向后抛飞起来,再重重的摔在一丛甘蔗上,又压断了十多根。
白向云摇摇头,看着再远点五个手执粗大甘蔗有点目瞪口呆的人,怪叫一声,一转身拉着李刀就跑。
“追!”站在最前头那个双眼又大又鼓有如金鱼的大汉吼了一声抬足就追,后面四人当然也如影随形,在甘蔗垄间长长的排水沟中追逐起来。
前面排水沟交叉的位置突然出现两个人,手执甘蔗满脸轻蔑。白向云哈哈一笑,招呼一声,和李刀一矮身穿过右边的甘蔗,到了另一条排水沟里。
想在前面守株待兔的两个人气急败坏冲过来,在一条条的甘蔗间隙中看准白向云两人的位置,突然扬手洒出一蓬白粉。
“干你娘的……”白向云不用看就知道是石灰,心情从戏弄变成大怒,又窜过几排甘蔗垄,转身向大战场跑去。
战场内此时声音震天,混乱到已经让人分不清那边是自己监区的人了。同样的囚衣,同样的光头,同样的七尺之躯,相互之间完全凭着对方面容是否熟悉来决定是否向对方下手了。经常有人在和别人扭打纠缠了好一会时才从对方衣服胸口位置的标识发觉掐错了人,均是一愣后放开,然后去找正确的目标。不过刚刚脱掉衣服乘凉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经常被自己人拳打脚踢敲闷棍,以至于最后很多人在敲对方之前都会问一句:那个区的?回答不对的立马上前;也有人一边打一边喊着自己所属的监区,一来让对方确认有没自己人打自己人,二来也期望旁边要是有自己的“区友”的话,或许会上来帮忙。当然,这些话也会引来对方的人,根本不用再问就战起来。更妙的是这方法不久就让一些聪明人拿来占便宜,当有人喊着自己是对方监区的人时,他也跟着说是那监区的,接近后却是一阵猛踢猛打猛砸……
最后,除了真正认识是自己监区的人外,谁也不敢相信谁了,以至于整个战局更加混乱不堪。
战事从开始到现在应该有十分钟了吧,武警还没有赶来。白向云心中觉得有点奇怪,除非他们迷路了,不然到现在怎么也够时间从外围赶到战场。
白向云一边考虑着原因一边脚步不停的向战场中间跑去,看到有和自己熟悉的脸孔对打的,抽空也给帮忙上一脚,双方都不熟悉的话就绕开不参与。
“武警们是不是刻意来迟呢?”白向云心中突然升起这样的念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和李刀今天将会非常辛苦。
想起李刀,他百忙之余四面搜索了下,见到他也带着几个手执甘蔗的人在战场内绕圈子。他下盘根基好,绝对不怕和任何人比脚力。整个战场内的甘蔗不是被撞倒了就是被折来当武器了,腾出了个一片狼藉的开阔地。
白向云放下心来,撇了一眼后面气急败坏的吼叫着就要追上来的几个人,加快速度向战场中心冲去。无论武警们是否故意来迟,在战场中心绝对能争取到最多的时间和对方作战,更何况他的目的是要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找自己麻烦的人打趴。
只有这样才能震慑存心找麻烦的人,也达到自己在众犯人面前建立威望的目标。
突然一个奇怪的场景映入他眼帘:左边离战场中心不是很远的地方,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犯人正坐在一个装石灰的桶上,一边啃着甘蔗,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身边躺了两个人,周围不远还有人在酣畅淋漓的扭打,甚至很无赖的撕咬起来。让白向云奇怪的不光是他能安安稳稳坐在战场之中看热闹,更奇怪无论自己熟悉或不熟悉的人追逐或经过他身边时,都会有意无意的避开,好像他就是一尊瘟神。
这个男人他也脸熟,记得还是自己队里的人,只不过是在阿中做头的那个宿舍,出勤劳动也是和阿中他们一起,和自己这边的人不怎么照面。白向云还记得他不是怎么喜欢说话,自己到阿中的监仓玩时老是见他在角落里自己的床位上盘坐着看书。
除了行为古怪一点之外,此人其貌不扬,和一般犯人相比也没什么特别,因此白向云也就没有刻意打听他是谁,以为只是又一个上了点年纪因为各种原因比较孤寂的犯人而已。想不到他现在竟然有如许胆量坐在漩涡沿看热闹。
后面的几个人毫不放弃的继续追来,白向云哈哈大笑着说:“你们干吗追这么紧啊,还拿石灰来蒙我,想迷奸我啊?我可不是犯人慰安妇。”
“臭小子,有胆就别跑。追的就是你。”那个眼如金鱼的家伙有点气喘的吼着。
“不跑等你们打啊?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