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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然回首-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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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跟他说了那么多的话,其实都是假的,都是我说谎。我真正想跟他说的话是多么简单,我只想说我喜欢你,你能不能,再试着喜欢我看看?
我想跟他说,亲爱的,其实我很难过。很难过。
可是天亮的时候,我跟自己说,许棠歆,没有人可以让你依靠,你还是要自己走下去,坚强勇敢笑容灿烂的走下去。
于是,我又变成那个勇往直前的许棠歆。我不需要别人,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好。
我暗暗对自己说,谁没失恋过?我没有多受伤,我也不难过。
半年后,我去抱回来朋友家一只新生的萨摩耶,他在我怀里,就是一团白白的小雪球,闭着眼睛整天都在睡觉。我给他起名字,叫四小少。
后来一个姐姐跟我说,谈恋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二分之一加二分之一等于一。我听了心里泛起一阵苦涩,但是什么也没说。
也有人跟我说,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
我被李沫源拉着去跟旁边理工科学校的男生们参加过联谊会,可是每次去,我都坐在角落里不说话。偶尔有男生过来聊聊,我也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头摇头。
直到对方很礼貌的问我要电话,我才一愣,然后缓缓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有一回对面是个笑起来一脸阳光的大男孩,一般人这个时候早就识趣的走开了,他却没有,反而在我对面看着我,笑着又问了一句,你有喜欢的人了?那他呢?
那他呢?
我苦笑,声音苦涩,却又那么温柔的不像话,我说,“他啊,他……曾经喜欢过我。”
房间里的另一盏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起来,也是一盏小灯,在夜里发出幽幽的昏黄的光。
意识到这突如其来的光亮之后,我慢慢抬头。
我看见温长安,睡袍外面披着一件衬衫,倚在他房门口那盏灯下,默默的看着我。
我被他那深沉的眼神看的一紧张,握着咖啡杯子的手突然就狠狠的一紧。
我努力做出轻松的样子,我轻轻笑着,说,“你也睡不着?要不要一起喝咖啡?”
他却突然走近,一把拿走我手中的杯子,冷漠的跟我说,“许棠歆,别装了。你累不累?你总摆出一副无坚不摧的样子你累不累?”
我呆呆的仰头看着温长安。这样的温长安,带着冰冷的怒意,让我觉得很陌生。
我印象里的温长安,该是任凭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是一笑置之。
我父母都是军人。常年在外地执行任务。有时候因为保密,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哪。我从小和爷爷生活在一起。我爷爷是退休的老红军,是我们那个军区的司令。从小跟着爷爷,我走到哪里都是受着别人的夸赞,说这是许司令的孙女!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只除去一样,就是陪在身边的父母亲。
后来我知道,其实我父母的感情也并不深,当年是两家老人冲着门当户对结的亲,生下我之后,父母亲也是聚少离多,每次难得一起回到燕市,也是一家人一起吃顿饭,饭桌上谁也无话,很和谐,但是也很疏离。
所以小时候,我妈不在家,我就经常跑去温长安家蹭饭吃。温妈是个特别特别温柔的女人,她经常搂着温长空亲,温长空很抗拒,可是我看着却很羡慕。
温长安年轻的时候不算是个好哥哥,不肯带着我和温长空一起玩,上了初中高中更是身边姑娘不断,更是不要我们两个当电灯泡了。可是每次有人欺负我俩,他拼着自己那一身排骨身板,也肯定要冲上去。我就在后头死命的拽着他,我说哥你别!温长安就猛的一回身甩开我的手,瞪着我吼道,“许棠歆你给我松手!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他们还真当你是没爹没妈的小孩好欺负了?!”
我还是不撒手,直说拉倒吧拉倒吧你看人家一伙人呢你就你一个啊!你傻吧?惹不起咱躲的起啊!
温长安眼中的怒色更浓,怒斥我说“你看你这点儿出息,哪里像是咱部队出来的了?!”我很想跟他解释我不算部队出来的,我只是家属而已,很无辜的家属……可是还没等我说,温长安就已经扑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长安哥哥的戏份总是很有爱啊……可是我是不会换男主的!!
、第 3 章 (下)
我记得大二的时候有一次我在市中心一家培训机构实习,那天晚上我们开会到很晚,外面又下起了大雨,我刚给爷爷打电话说要晚点儿回家,走到一楼,就发现温长安坐在大厅的长椅上低着头玩手机。
我当时一愣,门卫大爷笑着跟我说,小伙子都等了半天啦!
温长安听见有人说话便抬头,看见了我,大大咧咧一笑,说,走吧,哥带你回家。
所以,虽然温长安和我经常斗嘴抬杠,可是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这样冷冷的看着我,直接戳穿我的伪装,我心里很害怕很不安。
我伸手去够温长安的衣角,我小声问他,温长安你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么?
我怯怯的看着温长安,不明白他的怒意从哪里来。
他就那么一直冷冷的看着我,最后眼神渐渐软了下来,最终,他走上前,蹲在我的面前,把咖啡杯塞回到我的手里。看着我,慢慢说,“去依赖一个人,没那么可怕的。他那时候还小,他不敢给你承诺,你也不敢依赖他,可是许棠歆,人都会长大的。司绍,他已经长大了。”
我低头,默默的喝着咖啡。
温长安回屋去睡觉前,回身看了我一眼,他突然说了一句很不相干的话,他说,“棠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也许你换一个懂你的人去喜欢,会轻松的多?”
我从失神中突然醒过来,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我说你说什么?
温长安在灯光下笑的那么落寞和无可奈何,他看看我,轻轻的说了句,没什么。
手中的咖啡有些凉了。我的回忆突然就回到了四年前。
我和司绍在一起第一次有了小冲突,是那年冬天的一个晚上。
我们两个出去住,他带我去了路边的一家旅店。
那家旅店在帝都算得上是非常便宜了,但是里面布置的也很干净整齐,该有的东西也都有。
可是我心里突然很排斥。
我知道在昭市,这样的旅店满大街都是,司绍和周明亮他们有时候一起出去玩儿晚了就找一家这样的旅店过夜,是常事。
可是在我的印象里,总觉得……总觉得这样的地方,就不是正经人去的。其实我知道这是偏见,可是哪个姑娘还没有点儿小矫情?何况我需要一个从女孩到女人的心理过渡期……
那天我没有拒绝司绍。可是半夜的时候,我实在觉得呆不下去,于是我趁着司绍在熟睡,一个人走掉了。
凌晨收到司绍的短信,他说,“……你真的走了?”
第二天晚上我们见面的时候,是在一间咖啡店。我永远记得司绍那天的眼神,我说不清那里面有什么,有失落有受伤还有一股浓浓的自嘲。他苦笑着跟我说,“是不是你的朋友找的都是有房有车的大款?这样的地方,连看都不屑于看?还是……你跟你朋友一样……觉得我这样是不尊重你?”
那天,我带了一袋子芦柑,司绍喜欢吃芦柑,可是我们两个在帝都的时候,天气太冷,芦柑已经过季了。我跑遍了住处附近的水果摊,终于有一家的大婶说她还剩半箱,因为怕有冻坏的,所以没敢卖。我当时特别兴奋的说没关系,我全要了。
咖啡店里,我不说话,只是低头一直一直,拼命的扒着芦柑。他的眼神太让我心疼,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一个像只受了伤的小兽一样的他。我就只是扒芦柑。我心里很后悔。
咖啡店的小姐这时候拿着菜牌过来,让我们点东西,我低声跟司绍说这家好贵的。
他看着我轻轻的笑笑,然后说,没关系,反正有人不喜欢便宜的地方。
我一愣,我小声跟他解释,我说不是的,我说谁不喜欢便宜的地方呢……但是……但是……
我但是了半天,也没但是出来下文。
司绍低着头不说话,嘴角一直噙着浅浅的笑意。
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看来……成长的环境,真的相差很大啊……
我很怕他接下来会说觉得我们不合适之类的话,于是继续抵着头扒芦柑。我一直扒一直扒,直到把那一袋子的芦柑都扒完了。那时候,我想,他再不说话,可能我就要忍不住哭了。
可是他突然开口了,他说,“也是,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以外,谁又和谁成长环境完全一样呢?对吧……?这……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对吧?”
他说的是问句,可是他的声音那样轻。那语气,分明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就像是……自己在默默地给自己打气一般……
夜凉如水,我望着手中的咖啡,突然喝不下去。
我突然想到,也许,彼时司绍看着我的感觉,并不像我看着他时,只有那么单纯的欣喜。或许他真的曾经是仰头费力的看着前方的我,而我,只是要他追上来,却从不曾停下脚步去等他。
我心里刀绞一般难受,我想如果换了是我,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却遥不可及,我心里该是怎样的绝望。
我突然想起,温长空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她说,一个精神病院里有一个病人,总蹲在墙角说自己是一只蘑菇,不肯起来,不肯吃饭。大家都跟他说,你不是一个蘑菇,你是一个人!可是他不听,谁劝都没有用。
只有一位医生,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蹲了很久很久。
那个病人突然很疑惑的转头问那个医生,你在干嘛?
那个医生很自然的看着他说,我也是一只蘑菇啊。
病人不信,他说,蘑菇怎么能说话呢?
医生很不以为然,他反问道,蘑菇为什么不能说话呢?你看我就是一只蘑菇,我也在说话啊。
于是病人恍然,原来蘑菇也可以说话啊。
过了一会儿,医生站了起来。病人大惊,问他,你是蘑菇啊,蘑菇怎么能站起来呢?
医生依然反问他说,蘑菇为什么不能站起来呢?你看,我就是蘑菇,可是我站起来了。你也可以的,不信你试试。
于是,病人就这样将信将疑的站了起来。
后来就这样,病人跟着医生一起,从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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