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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密码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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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那人怪叫一声,险些摔倒。梁兴随口说了句“对不住”,便快步上了桥。
  那个被撞的人是雷炮。
  若是平日,被人这样撞到,雷炮必定张嘴就骂,但一眼认出是京城有名的“斗绝”梁兴,气顿时沮了大半,加上正急着要去找人,便没纠缠,忍着痛、捂住下巴快步下了桥。
  他要找的人,正在梁兴杀人的那只船上。他跑到河边,一眼看见船主钟大眼和两个船工在船头惊望那河里的异象。
  雷炮大声唤:“钟船主!”
  钟大眼回过头,他不认得雷炮,有些发愣。
  “钟船主,有个姓牟的在你船上?”
  “姓牟的?没有。”
  雷炮见钟大眼神色隐隐有些藏躲,便径直朝舱门走去,跨上船舷,钻进船舱,一眼瞅见板壁边躺着个人。他觉着有些不对,不过仍轻步走了过去。凑近一看,那人侧躺着,舱里暗,面容看不太清,但身脸僵冷,一瞧就是死人。
  雷炮被唬得惊叫了一声,连退了几步,险些坐倒。
  舱门外忽然“咚”地一震,又唬了他一跳,回头一看,是那个站在船篷上的年轻船工跳了下来。他探头进来,先瞧了瞧雷炮,随后一眼看到地上的死尸,忙几步走了进来,凑过去一看,顿时惊嚷起来:
  “死人啦!杀人啦!”
  这个年轻船工叫万小葛。
  万小葛记性极好,丝缕小事,隔很多年他都记得清清的。
  他头一次见雷炮,是十四年前,七夕那天,当时万小葛才七岁。
  每逢七夕,满城人家,不论贫富,女子、孩童都要穿新衣。街市上到处售卖一种叫“磨喝乐”的土木玩偶,一个手执荷叶的吉祥孩童。小儿们也都效仿“磨喝乐”,买枝新荷叶执着,驱邪祈福。万小葛家一向穷寒,每逢七夕,没有新衣裳,荷叶都舍不得买一枝,只能躲在家里不敢出去。那年他爹却意外赚了些钱,便给他置买了一套络锦彩绣的新衣裳、鞋袜。他娘将他仔细装扮了一番,又买了两枝鲜荷叶让他执着,精精灵灵,像“磨喝乐”活了一般。他跑出外面和其他孩童玩耍,一群孩童中,数他最耀眼。他从没这么出众过,欢心得不得了,大呼大嚷着,领着那帮孩童到处跑跳嬉闹,不停在附近的巷子里穿绕。
  兴头上来,他没有留神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人的脚。那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后生,伸着腿坐在自家门槛上,正端着一碗七夕羹汤在吃。万小葛玩得畅快,没有在意,继续跑着,后背忽然被重重一脚,顿时扑倒在地上。是那个后生,端着碗追上来踢倒了他,这样他还不解气,竟将小半碗残汤全都泼到万小葛后背上。新衣裳前面蹭破,后面被污,万小葛顿时哭起来,从来没这么伤心过。
  他牢牢记住了那后生的长相,过了两天还打问到,那个后生叫雷炮。但雷炮大他七八岁,他一直都报不了这个仇,没想到今天竟等来机会。
  此外,还有一件事,是三年前,就在这汴河岸边。
  那天万小葛下了船,和同伴正一路说笑着,也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人的脚。扭头一看,竟然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斗绝”梁兴。那一脚踩得很重,梁兴痛得叫出了声,他十分着恼,猛然挥起了巴掌,朝万小葛扇过来。万小葛唬得魂都没了,吓得忙闭上了眼。
  然而,那一掌却没落下。
  万小葛小心睁眼一看,梁兴手停在半空,脸上竟露出笑:“还不跑?等着挨?”
  这两件旧事,一恩一怨,居然凑到了一处。
  梁兴杀人,他其实偷偷看到了,但他没有作声,一直在顶棚上瞧热闹。谁知道雷炮竟然紧跟着进了船舱。这样的机会哪里找去?
  万小葛忙跳下顶棚,钻进船舱,一把拽住雷炮,扯开嗓子连声大叫:“快来人啊!杀人啦!”
  梁兴快步挤过桥头人群。
  嘈杂之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大叫“杀人”。此时众人都在争望河上漂远的神仙,到处正一片混乱,没有谁留意。梁兴却听得格外真,而且那声音似乎正来自刚才那只小客船。他不由得停住脚,越过桥栏边簇挤的人头,向那只小客船望去。船头那几个人自然也听到了叫声,全都急忙钻进船舱中。透过那船舱的小窗,隐约能看到里面两个人在撕扯。
  梁兴猛然想起自己下船后撞到了一个人,那人似乎正急着去岸边,船舱里被抓扯的难道就是那人?他尽力望了一阵,但刚才撞到后并没细看,现在隔得太远,船舱里那两人又晃动不停,辨认不出来。不过,不管那是什么人,他自然是随后进了那船舱,被误认为凶手了。不过只要他辩解明白,船上那些人便会来追我。梁兴忙回转身,加快脚步下了桥。
  才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住脚,心想:我杀人,全属无意,却很难辩解得清。后来上船那人恐怕更难辩解。无意中,倒害他替我担祸了。
  四周喧闹无比,他却石柱一样立在街心,低着头默默寻思起来。
  忽然,有人拍了他一掌:“梁豹子,你这是?”
  他一惊,抬眼一看,是左军巡使顾震。两人在京城一个拳社里相识,性情相投、彼此敬赏,不时会聚在拳社切磋武艺、讲论武学。
  一见到顾震,梁兴心里一动,忽然想起曾和顾震讲谈过《六韬》“论将”篇,其中有一条“智而心怯者,可窘也”。纵便再有智谋,心一怯,人便失了方寸,所选之策,定然是下下策。我本是要替义兄报仇,这样畏罪逃走,只能自陷窘境。何况,还会遗祸给无辜之人。义兄便死得不明不白,公道再难讨回。这人算是白杀了。
  于是他忍不住脱口而出:“顾大哥,我杀了人。”
  “什么?”顾震一惊。
  他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简要讲给了顾震。
  顾震听了,略想了想:“这事确实很难说得清——不过,若真是蒋净自家撞上刀子,应该还是有法子查明白。你跟我讲了,也算是投案自首了。这里出了大事,我得赶紧去查。你先回去,莫乱说话、乱走动。晚一些,我们再商议。”
  “另一个人被误认为凶手——”
  “不怕,你已经自认,他便无干了。”
  顾震大步上了虹桥,梁兴略怔了怔,又回头望向河对岸,那船似乎安静下来,并不见有人闹动。他心里暂时也没有其他主张,便往住处走去。走了一阵,刚过军巡铺,发觉身后似乎有人跟着。他猛一回头,街上行人车马杂沓,说话的说话,赶路的赶路。龙柳树下,有几个正在争执什么,其中一个是“牙绝”冯赛。附近的人都望向那里,并没有谁在留意自己。他便没作理会,继续前行。
  刚进东水门,他再次发觉不对,真的有人在后面跟踪。
  万小葛见雷炮吓得慌了神,嚷得更加大声:“杀人了!快来人啊!”
  船主和其他船工还没进来,岸上却有个人跳上船,大步跨进船舱。那人四十出头,身材瘦高,面色冷郁郁的,像把铁剑一样。以前并没见过。他看了万小葛和雷炮一眼,随即走向舱角的死尸,俯下身,伸出手,竟扳住死者的头,左右查看了一番,似乎有些吃惊。
  这时船主钟大眼和两个船工都赶了进来,钟大眼的浑家也从船后跑了过来。几个人看着地上死尸,都有些惊怕。
  那个冷脸人直起身,回头扫视众人,随后又环视船舱,像是在找寻什么。
  “你是?”船主钟大眼纳闷问道。
  那人却不答言,一把推开钟大眼,快步出了船舱,却没有下船,转身走到左手边,一把推开隔壁小舱室的门,走了进去。
  这边几人面面相觑,都惊诧莫名,万小葛也不由自主松开了雷炮的衣袖。只听见那人在隔壁重重的脚步声,在里面略走了几步,稍停了片刻,随即转到船头,接着又回到舱门这边,并没有停步,快步走到船艄,显然是在搜寻什么。
  万小葛很好奇,悄悄走到舱门边,探出头向船后望去——那个人站在船艄那里,微垂着头,拧着眉毛,略有些焦躁。随后,那人抬起手臂,向虹桥桥头招了招手。
  万小葛忙顺着望过去,桥头有三个汉子,见到这边招手,忙一起快步奔了过来。那个冷脸人则又走进了船舱,万小葛忙缩到一边。
  “你这是?”船主钟大眼越发纳闷,转着牛眼珠子。
  那人仍不答言,这时那三个汉子已经赶到,噌噌噌,全都跳上了船。
  冷脸人吩咐三人:“把船上这几个人全都捆起来。”
  “你们——”
  钟大眼忙嚷起来,还没嚷完,其中一个汉子抬起腿,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谭家茶肆后院里。
  蒋冲和谭店主站在那间小棚屋外,瞧着那个妇人在里头铺铺盖。谭店主不住地说着汴京城的凶险,蒋冲越听,心里就越起疑。不过,他并没有流露出来,只是不住点着头。
  这些年,他堂兄蒋净回乡后,常给他讲外面的事情,尤其是京城汴梁。这个谭店主至少有一点并非全然说谎,堂兄也说,汴梁人极滑极诈,又最会变脸。若你比他们高,他们便待你如爷;若你不如他们,他们便视你如狗。而且,汴梁城贵人富人不知道藏了多少,比江湖里的鱼虾还多,许多人又毫不显露。一旦得罪了这些人,不知道会摊上多大的祸事。因此,在汴京,说话行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蒋冲当时光听着,就觉着怕:“那你还敢去京城?”
  “有三道平安符,保你出入平安。”堂兄得意道。
  “哪三道?”
  “这是一个老和尚教给我的——头一道是赔笑,不论见谁,你只要一赔笑,别人便饶你三分;第二道是点头,不论别人说什么,都点头,这样,顺了别人的意,又饶你三分;第三道是少说话,能不说就不说,一来免祸,二来别人便看不透你心思,这样又保住三分平安。至于最后一分,就看运气了,若运气实在不好,偏巧碰上凶神,再怎么小心也没法子了。”
  这回头次出远门,几百里路来到汴京,蒋冲时时记着堂兄的这三道平安符,果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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