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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谢谢,我最近视力好了很多。”大佬坐在藤椅上,非常欣喜的与守信道长谈话。
道长微微笑了笑,“有用就好。长生之道每个人都有所不同,只有寻到自己的道路,方能快速前进。单纯的模仿别人,结果只会事倍功半。”
大佬听了之后连连点头。与教会不同,道门的思想不是基于否定,而是承认现状。道门的追求不是背弃或者追随创始者,而是寻找以及达成自身的长生不老。原本大佬接近道门的目的是希望能够把这个中国宗教从英国撵走,然而长生这种“我自己先爽了再说”的追求与英国上层的心态无比契合,道门很快就在英国上层流行起来。
道门里面的长生道理也与只讲上帝正义的教会不同,在这里没有绝对正义,也没有神的强制。信道门的典籍告诉有兴趣的人,“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後相随”。
在教会的意见中,邪恶者不知道善与美是什么。而道门告诉大家,人人都知道美丑善恶,但是相信道的人不让自己在强制的比较中迷失了自己。能当上议会大佬,自然不是一般人。听教会的讲经是一种对文化的认同。听道家的讲经则是一种自我反省。能真正让人受益匪浅。
“道长,我妹妹怀孕了。请问您这边炼制的弹药还有么?”同来的大佬夫人急切的问。
“丹药还有,我会派人送到府上。”守信道长笑道。英国上层规矩很大,像是这种不牵扯钱的物品,直接交易不合适。要派人专门送到对方府上,才算是合乎礼仪的行动。
“那就太感谢了。”夫人很高兴,她自己吃过之后对这丹药评价极高,这才敢推荐给亲人。
守信道长心里面微微叹气,道门子弟对皇帝同志非常非常的尊崇,他们认为这对于道门堪比唐朝对道门的整顿和发展。历史唯物主义和科学体系帮助道门脱胎换骨,达到了全新的高度。这种药物是民朝现在推行的从胡麻子里面提取的一种人类大脑以及视神经的重要组成成份。这些玩意在自然界食物中含量极低,又对胎儿发育时的脑神经发育起关键作用,孕妇吃了之后可以让胎儿正常发育。道门门徒对韦泽的尊崇可不是因为韦泽有强大的暴力以及毫不犹豫的使用暴力解决问题,而是韦泽对世界的看法很符合道门“清静无为”的思路。
就如这种物资并非让胎儿吸收后生出原本没有的东西,或者从普通人变了天才,而是让胎儿原本不足的部分得到了充足的供应。那些吃了这种丹药的英国妈妈,生出来的娃脑神经系统发育很充足,不惊悸,不乱闹,大人很容易就能和娃娃沟通。在那些没学过唯物主义的英国佬眼中,这就是一种非常神秘的妙药。
身为外派人员,守信道长系统学习过欧洲传教的历史,基督教兴起的时候就喜欢玩穿了隔热的石棉鞋在火上行走的把戏。文艺复兴之后,又搞起了把科学归到宗教之下包装传输的戏码。道门也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利用了民朝的技术优势包装了神秘学的把戏。而且守信道长是个真正道门修真,在道德上他没有丝毫的不安。闪米特三邪教的人格神与道门信奉的“大道”一比,让道门修真们心生愧疚是根本不可能的。能让道门修真们感到自己愧不如的是科学和历史唯物主义。
大佬等老婆的事情谈完,又谈了自己的药物。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吃的药和孕妇吃的药有一部分相同。大佬在乎的是身体的改善,他认为这除了跟炼丹服药有关,还与道门自己的秘术有关。所以他很快就和夫人一起坐到蒲团上,听守信道长讲起了道门的秘术。
长生不老术就有打坐练气、念经养神、炼丹服药等等手段。这些玩意在民朝属于游离在“封建会道门”定义边缘的玩意,若是有不开眼的敢把这个公然拿出去鼓动民众,大概就可以享受用脑袋吞服金属花生米的福报。但是韦泽陛下厚待道门,道门在皇帝同志的命令下,把这些互相交流,作为道门历史积累整理以及实验,选出有用的,对没用的进行记录。在这样宽猛相济的手段下,道门自己对自己开发出来的各种有用或者单纯唬人的玩意充分了解。所以道门的核心在秘密商讨,要在神灵图里面给韦泽开发一个仅次老子的位置。
听完了课,觉得大有收获的大佬出了道观。就在他准备上汽车的时候,就见几个人气势汹汹的直奔自己而来。塞西尔·罗得斯是矿业大亨,手下自然有武装力量。几名壮硕的人员一围上来,他顺势打开大佬的车门,推着大佬进了汽车。
先不说话,塞西尔·罗得斯一把掀开外衣,露出了胸口的伤口。伤口被缝合,缝合线如同一条小蜈蚣,看着很是狰狞。议会大佬瞟了一眼就看不下去,别过头去。
用医用胶布把棉纱贴在伤口上,塞西尔·罗得斯说道:“阁下,刺杀我的人和你脱不了干系我想你很清楚。”
大佬绷着嘴,看得出他想法很多。过了一阵,大佬声音低沉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第496章 生命的出路(十一)
“试图暗杀一位部长和一位议员,在英国算是多大的事儿。仔细讲,其实也没多大。对于大人物来说,这大概能算是丑闻,而不是罪行。”塞西尔·罗得斯慢条斯理的对议员劳合·乔治说道。
受伤的是部长塞西尔·罗得斯,劳合·乔治议员顶多是个受惊的程度,虽然再晚点的话他就要化作泰晤士河里面的水鬼,但是议员先生也不能说自己的情况就比部长更惨。针对部长的说法,议员情绪激动的质疑,“如果你这么讲的话,岂不是有人想杀谁就杀谁?”
部长连连摆手,“那肯定不至于。我所要说的是,利用这次机会,利用这次敌人提供的把柄,做出对政治上最大利益的选择。那些人想杀我们,是因为他们真的对我们的政策不满,而且有那么一群人和他们的看法一样。如果能够在北美建立起新的英国,支持我们的人比例就会占优势。”
劳合·乔治议员能理解部长的话,他皱眉想了好一阵,突然问道:“阁下,那些人恨我,是因为我的提案里面有关于土地分配。可是您好像对此从来不会发表意见。您的主张一定是夺取更多的殖民地。”
这个问题让塞西尔·罗得斯苦笑起来,他不得不承认年轻议员的敏锐,“议员,有人对我下手,是因为有人认为我在逼迫女王迁都到北美。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臣民让女王感到为难和痛苦,简直是罪不可恕。”
劳合·乔治议员不太敢相信殖民部部长所说的是真的,但是这个说法自有其合理性。在英国别说逼迫女皇,就算是触怒女皇都是大罪。议员把思路理顺后再次问:“阁下的目的到底在何方?”
“让加拿大联邦变成一众行省。”塞西尔·罗得斯爽快地答道。
“有用么?”劳合·乔治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北美名义上变成一众行省的意义非常有限。
塞西尔·罗得斯郑重说道:“重要的不是行省,重要的是一众议员。在这方面很多人觉得可以拖,但是拖下去总要解决。而且议员,只要通过加拿大变成一众行省,就请你联络你选区的选民,给他们非常优厚的条件,鼓励他们尽可能的前去北美开拓。我知道有不少议员有可能同意这么做。只要移民的人口够多,很多事情都可以改变。我们要做的就是引发这个过程,若是束手无策。一切都会停步不前。”
部长的决定让议员感受到其中的力量,那是对国家有强烈信念的男人的力量。那力量中还蕴含了正义,让议员难以拒绝的正义。
最后两人在遇袭的事情上做出了决定,只要对方答应他们的要求,这件事就揭过去。在之后的一个月里面,两人都大力推动,加上原本的力量,表决终于开始了。加拿大的代表们越过大西洋,抵达了英国。对于能够重新变成英国行省,加拿大上到总督,下到议员都是无比期待。别的且不说,加拿大议员的地位和身份永远比不上英国议员。
自由党里面反对者不太多,虽然自由党比较支持殖民地自治,却愿意支持自家议员的观点。保守党里面反对者比较多,虽然保守党希望开疆拓土,但是他们却不愿意承担过大的支出。在这方面,自由党倒是愿意扩大中央政府在国家里面的重要决策权。
投票过程非常激烈,议员们投票前都会习惯性的说几句。作为经验丰富的选举投票,精算者们大概能够确定投票结果。自由党与新星劳合·乔治素来不睦的议员虽然投了赞成票,但是他却走到劳合·乔治身边,低声说道:“即便我投票赞成,你也会至少输五票。”
劳合·乔治没有吭声,他一个年轻议员的努力能走到现在,已经是非常不得了的事情。所以遭到同党人员的嫉妒再正常不过。而且那位所说的完全正确,经过这么久的政策攻防,所有议员的同意与否大家都知道。不管精算师怎么计算,议案想通过,都会差五到十票。而这次投票一旦失败,新星劳合·乔治就要付出代价,也就是说彻底失去自己的政治光辉。
自由党里面的成员有人是坚决反对把加拿大变成行省,哪怕是党魁和党鞭们表态也不行。看着那些公鸡般高昂着头,傲然投下反对票,然后坐回位置上的同党议员,劳合·乔治本人嘴里低声嘟囔着什么。
那些能与劳合·乔治竞争的自由党议员则带着各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投下了赞成票。因为心里面有数,他们举动轻松,甚至有些轻佻。在很大一部分时候,同一阵线的人甚至比敌人更不让自己人待见。劳合·乔治这种新星尤其如此。
自由党投完票,就轮到保守党们上台投票。支持扩张的自然有,例如塞西尔·罗得斯和那些与他志同道合之辈。不同意的更多,很多保守党就是要支持本党的立场,决不允许自由党轻易获得引导权。
投票还剩最后十几名议员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局面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