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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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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殿下将自己撇的清高,倒忘了在世人眼里看来,谋杀亲夫与弑父杀兄是同样的罪。”他反讽,不知戳中的是她从未愈合的伤口。
  卫泱篡着衣袖的手更紧了,她尽力平心道:“你我都在气头上,争论无异。我针对是舒俊而非你,今日是你生辰。。。你当开开心心的。”
  “如我没记错,舒严那小子曾不止一次想带公主走,上一次公主毫无犹豫跟他走,这一次呢?是否也动了心?”
  卫泱不知该如何解释下去。她不擅解释,也相信清者自清,他爱误会爱给自己带绿帽子都是他的事,她问心无愧。
  “你怎样想是你自己的事,我累了,现在请你出去,我需要清静。”
  “你今日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跟舒严、卫兖从前是什么样的关系,我都要知道。”他上前一步按住她双肩,她挣扎一下,就要捏碎。
  卫泱淡淡道:“能有什么关系?你不早就查明了?还用得着我说?”
  更多的,是心灰意冷。
  人给他,心给他,换来他从未消落的猜忌心。
  “我要听你亲口说。”
  她不知这男人突然犯什么神经,自己突然也就怒火烧身了,人给了他心给了他为他变得今天这样,还不够么?
  “你要身家清白品性善良的去找你的好嫂嫂啊!你们曾经郎情妾意我和你这点情分算得了什么呢?你想养只听话的金丝雀,去找别人啊!”
  两人都在气头上,难能冷静下来。
  慕湛看来,她是宁护着舒严卫兖他们也不肯与他好好说话,反倒和他呛声,试问他长大后谁敢这样跟他说话?怒火攻心,他随手抄起一旁的凳子砸向地上,脆弱的红木腿当即断裂。
  卫泱想,砸东西,谁不会?
  手旁的倾城价值白玉壶径直仍门框,碎裂成一文不值的碎片。
  卫兖等人听到砸东西的声音赶到时,屋里能砸的已经差不多了,无一处是好的。一个是不在乎这屋里有多少值钱玩意儿,一个是不稀罕,你砸我也砸,仿佛谁砸得狠而多,方能获胜。
  卫泱迅速横在两人中间,接住卫泱手里飞来的六角梅花盏,道:“都多大人了,知不知羞?”
  虽是朝着卫泱说得,可骂得却是慕湛。
  不剩几年就三十了,跟一小姑娘撒气,真没出息。
  总算是拦住了二人的战斗,把慕湛架回书房后,高野还失笑着:“主子可算遇到天敌了,我看啊这天底下就只有夫人一个敢对主子这样。”
  阿六敦看高野的眼光像看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深山小子一样,“你当初不在主子身边,可是不知道啊咱们主子就是个怕老婆的妻奴。”
  乌苏不认可:“我可没见主子跟莘容姑娘红过脸,这做妻子的不该善解人意替丈夫解忧吗?怎么到主子这儿就变成了带孩子一样?”
  慕湛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乌苏正要再补充自己的论据,一把椅子从书房门内向外飞来,正中乌苏屁股。
  而卫泱那边,靠卫兖耐心收拾了屋里残藉,又去厨房盛了碗粥给卫泱。
  卫泱孕吐地厉害,吃了两口全吐了出来,恨道:“衰人,就只会欺负我。”
  卫兖都不知多少年没见过卫泱这番埋怨人又委屈的模样了,不禁笑出了声,被卫泱看在眼里,耍赖道:“你也帮他。”
  卫兖道:“都做爹娘的人了怎么闹起来还跟孩子一样?”
  卫泱恹恹道:“我也不想同他吵的。”
  卫兖像给小狗顺毛一样摸摸她的头:“今个儿是他生辰,你就看在他十几年没好好过生日的份上让让他。你知道他不是个好命的,十几年的生辰全在战场上,一不留神就变成死忌,人家过生日吃长寿面,他在刀尖上舔血。”
  卫泱想了一阵,才下定决心,告诫自己似的呢喃道:“就只这一回。”
  她最不善做羹汤女红,偏偏全都为他做了,为人妇的喜与悲一一暴露出来。
  没了过去的身份,他是她唯一所恃。
  厨房里忙半天,事事亲力亲为,只为给他做一碗长寿面,面条一根根沸腾缠绵在水里,她原来只想要他长命百岁,平平安安。
  到了入夜这碗面才出锅,味道说不上好,至少不会过咸或过淡。想到第一次给他煮面他爱吃卤猪脚,又叫人去街上买了份回来。
  这是他们真正做夫妻以后的第一个一起度过的生辰。
  到了书房,才知这男人远比她想的狼心狗肺,她腊月天里在厨房中大汗淋漓,人家可好,倒在榻上睡了一下午。
  书房温度低的要命,卫泱感叹这人平时活得太糙真是好事一桩,冻不死饿不死,像绝壁上的韧草,雨打风吹岿然不动。
  她亲手给这屋炉子里添上炭火,才叫醒他。
  睁眼一瞬间,慕湛仿若陷入梦中。
  突然变暖的屋,还有前所未有的温柔的她。
  他想起中午她说的那些话,气还在心头,赌气不理会,直接转过身背对。卫泱也不忍戳穿他的年纪,由他身后去抱他:“还生我气呐?本小姐为了给你做一碗面气都来不及生,夫君大人就给个面子好不好?”
  夫君大人好大的火气,男子汉自尊心仍未被平抚。
  卫泱耐着性子,两只胳膊像蛇一样缠在他身侧,小手在他胸前一通乱摸,换做是哪个男人都受不了,何况她家这位最没定力的?
  “当父亲的哪有你这样幼稚的?”
  他猛然回神将她桎梏身下:“你找死。”
  怒火瞬时转化成□□,她要再进一步,就要双双被烧死。
  她整个人都要被他含进去似的,无礼的舌头在她檀口中横冲乱撞,卫泱吃痛锤他肩膀,这才温软了下来。
  最怕是有意为之的温柔,像深沉海水,叫她无法自主地沉溺其中,唯他是救赎。
  眼看再吻下去就要大火燎原,卫泱匆匆躲开,一边喘息一边道:“面要凉了。”
  “下面给我吃?”他邪气地挑眉,一语双关。
  卫泱恨自己偏偏听懂他的荤话,抄起一旁的软枕糊在他脸上:“羞不羞?”
  “有什么可羞的?又不是没吃过。你煮的面和你比起来索然无味,自然得寻着好的吃。要不你也尝尝我的,比比和你平时吃得哪个更好吃?”
  吃硬不吃软的男人。
  卫泱用枕头狠狠砸他脑袋,语气也淡了下来:“爱吃不吃。”
  “我吃。”
  承诺不难,难在兑现。对卫泱的厨艺他产生心理阴影,百八十年没生过病的身体遇到她煮的饭后,上吐下泻带发烧。
  皱着眉吃了第一根面条,卫泱却把碗挪到中间:“我也饿了,一起吃。”
  分一碗长寿面,同寿同灾,同苦同乐,病也一起,死也一起。
  她有太多不能言的心事要对他说。
  于他,以往都是九死一生的日子,他习惯了大起大落,非生即死,酒要喝最烈的,不醉不休,敌人要杀最强的,不成功便舍身,女人要睡最美的,极致的销魂才痛快。
  他从不知,以往最看不起的简单平凡的日子,原来才是最弥足珍贵。
  “往常在宫里过寿,都会收到好多礼,从一早就要开始应付各宫娘娘们,直到晚上都不能停歇,哪还有自己的时间呢。。。唯一盼望是小哥哥入夜来陪我,一起爬楼看星星月亮,看满城灯火,斗斗嘴,可他后来也不来了。如果当年运气好,二哥在宫里,就会同他吃一碗长寿面,虽尝不出味道,但心里都是甜的。”
  “也就你们这些女人和老人在意生辰这东西,我还记得最后一个生日是贺六浑临死前过的,我们打了好多猎物,贺六浑烤给我和叱罗。在那以后,每个生日都在与人搏杀,早不记得还有这回事儿。”
  卫泱双手握住他的:“我俩原来都是亲缘淡泊的,正因这样,可不能叫我们的孩子也像我们这样。”
  “泱泱。”
  “嗯?”
  他的眸子一直是幽深颜色,像蕴藏着一片深海。
  “你生的可真美。”
  “我知道的。”
  “你什么都知道,唯独不知道爷这辈子,只对你这么好过。”
  

☆、村落

  “你什么都知道,唯独不知道爷这辈子,只对你这么好过。”
  卫泱回想自己这十几年,自记事以来,从没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从来没人当面告诉她珍重她,爱护她。
  这突如其来的坦白比平日里那些毫无遮掩的荤话更让她软了耳根红了面颊。
  慕湛没想到一句话能将这向来皮相不薄的丫头弄成这样,扯她的辫子,迫她抬起头:“又装?”
  感动与愤怒只需他一句话的功夫。
  “我装什么了?”
  她火红的耳朵实在太可爱,慕湛没忍住上前咬了一口,卫泱怕他胡来,用手肘去推他的腹,却被他长臂圈在怀里,怎么都动弹不得。
  “爷知道汤圆儿害羞的时候就代表喜欢的很。”
  哪次在床上她不是羞愤欲死?
  卫泱索性豁出去:“是啊你说的没错!我是喜欢你喜欢的要死。”罢了又细声嗔怨:“你这人,怎能这样坏呢?”
  慕湛扶着她的腰,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坐着,闲度了一阵时光,慕湛道:“你若不喜欢府里人来人往,咱们搬树林里住一段时间。”
  “你不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不去军营了?”
  “前半辈子都混在军营里,不准爷快活了?再说,爷养了那么一堆人不是留着当饭桶使的。”
  卫泱知道慕湛是个凡事都拎得清的人,他虽混蛋了点,但何为重何为轻都心里有数,要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的位置。显而易见他是为她做出退让,这份情谊无需再说。
  她生平所向往不过是普通人家的乐趣,想不到是实现这一切的人,会是慕湛。
  木舍在城郊的九里村,依傍西山,西山遮挡了早春末冬的冷风,也无车马喧嚣,倒是个养胎的好地方。
  画扇贴心地为卫泱准备了适合各种天气的衣服,又亲手做了点心给卫泱带着,慕湛甚至记不起画扇曾是自己身边的丫头了。
  为给卫泱一段平凡人的日子,就连去西山的车马都是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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