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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官经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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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都南城东门外的荒山里有一栋废宅,据闻那宅子的主人代代都是朝臣, 到了这一代却也不知犯了甚么罪,被革了官职,封了宅子。可那人也怪,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那地方,起先,皇上也就由着他住在里面,但近来,说是要建庙观,看中了这山头,就叫人去征地,宅子主人却不肯让,说是圣旨一卷卷地传,给他复官职,给他另建豪宅,怎么都没用,他就赖着不走,皇上一怒之下要拿他问斩,可也奇,官兵好好的进了那宅子都重伤出来,问他们怎么伤的,居然都说记不清了,只记得看到一面镜子,这不,就多出守镜这一说,紧接着又是几批进去,都遇上同样的事儿,皇上便交给管那城的县爷去做,若限期内未收回地,就拿他问罪。那县爷也没撤,只好召集天下好手,用啥方式都好,谁能收了那地大大有赏,结果进去的人都负伤而归,也是说不清发生了些啥,这不有鬼么!?眼见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任那县爷再怎么提高赏金也没人睬了。”那汉子一口气说完,灌了整碗茶水下肚,抹抹嘴,瞟向“尸五爷”,“小姑娘,你打听这不会是想去吧?可万万使不得,那些比你经验长的都没法子,甭因好奇往枪口上撞,得不偿失啊!”经年忙笑着摆摆手,“瞧大哥说的,我不就是好奇,哪有多出来的胆子啊?”眼珠却溜溜转起圈来,心头自有一番思量,吃完盘中小点,啜茶又坐了会儿,便与四人打了招呼,结账先行离座而去。
出了店,经年左转绕到店后,往江边走过去,暖风迎面扑来,带着湿土味,嗅到鼻里腥腥的却是无比清新,她举手伸了个懒腰,走到江沿蹲下,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尸五爷”就站在她身后。
“五爷,您说这次是真的吗?”经年没回身,遥遥望向江的另一头,双眼微眯,“不管是不是,也得探探,宁错杀一百不错放一个……”她说完这句愣了愣,随即“咯咯”笑起来,“唉呀,这话放在这事上说可太不恰当啦。”笑了一会儿,身子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在“尸五爷”腿前,仰头望上去,“经年不会说话,五爷您见怪么?”她自然知道“尸五爷”不可能答她,只是习惯性地把话说出来罢了。只见她双膝放平,也不在乎地上的泥土弄脏白色裤衫,覆掌于膝盖上,两眼盯过去顺着十指左右游移。
“若是真的,经年自是又悲又喜,若不是,经年也是又喜又悲,无论怎样都是悲喜交加,可却又不同……不知五爷又是何种心思……”她又抬头,由下往上看,却见“尸五爷”微垂着头,眼珠朝下,就似在看着她。经年心“咯噔”一下,跳将起来,转身瞧去,“尸五爷”两眼依旧平视前方,空空洞洞,瞧得她鼻尖一酸,拦腰抱了上去,“五爷……五爷……经年时常觉得您在看我,可是经年看错了?五爷,您又看到了些什么?您眼里有经年的模样吗?您心里有经年的模样吗?”“尸五爷”站得直挺挺的,仍是一动不动,眼珠子转也不转一下,符纸在脸上遮掩出一片深深的阴影。经年后退几步,用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自嘲道,“经年啊经年,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么?”明知五爷无心,却还说什么蠢话呢?
一阵南风掠过江面,只吹得江边人发丝乱扬,衣摆飘飞,这风湿暖怡人,经年却若置身寒天雪地般环抱住双臂,缩起头颈,低叫道,“冷,好冷……好冷……”第一个“冷”字方落,“尸五爷”就张臂拥她入怀,经年前额抵在他胸前,不住叫唤着“好冷”,他便收拢双臂将她越搂越紧。
一蓝一白两道身影在波光映照之下,从远处望来,恍若隔在层层纱幔之后,朦朦胧胧,醉人心神……
如此相拥了会儿,经年令“尸五爷”放手,转而坐到江边,也不再说话,细细欣赏起风景来,这一坐便坐去大半个时辰,直到那边叫着开船,才站起身来走过去,随着人流上了那朱红色的客船。
那船上的乘客不过二十余人,远远不及往烟花村的那艘黑船,许是听说那城里正闹着事,都不愿去那是非之地,本来经年也打算到烟花村,离上回去时隔许久,不知那村里又制出了什么新样的烟花炮竹,只待买几支玩玩,哪料临时改了行程。
船舱里有个说书先生,正在讲这鲤女江江名的由来,众人围在他身周听得津津有味,经年悄悄走到舢板上,倚着船栏吹风,低头看向船边激起的浪花,笑着自语,“这江里的故事我都能背熟了,换了我来,不比那说书先生说得精彩?”斜眼看着身侧的“尸五爷”, “五爷想听么?”沉默了会儿又道,“这故事挺有意思,五爷怎么也不会觉着腻吧。”慢慢把眼光调回波浪上,轻声说起了故事,那脆生生的嗓音被风浪声盖过,若“尸五爷”耳朵好使,也就他一人能听得见——“很多年以前……不知有多少年了,是三百年还是三千年……反正就在这江还不叫鲤女江的时候,当然也没码头,没客店,没商船……那时候的人啦,就撑着块小破板来来去去,都靠捕鱼为生。这江里鲤鱼又肥又大,大伙儿可爱吃啦,天天烧鲤鱼,煮鲤鱼,也不吃旁的了……有一天,渔夫们成群结队去网鱼,结果网着什么了?”说到这时,经年瞪圆眼睛,双手啪地一拍,“是个半人半鱼的怪物!众人看了当然害怕,不知如何处置,便将它捆了起来交由一个年轻渔夫看管,准备找道士啥的过来瞅瞅。那鱼人苦苦哀求年轻渔夫放它条生路……对了,刚刚忘了讲,那鱼人的上半身是个美貌女子,哭得梨花带泪,任谁看了不心疼来着?一开始那年轻渔夫还犹豫不决,几天下来,二人竟处出了感情。这时其他人带着个据说是专驱妖魔的和尚过来,一见那鱼人便说是邪物,要做法式拿它性命。年轻渔夫于心不忍,趁夜放它下水,那鱼人哪有不感激的理?得知这事后,那和尚便说年轻渔夫被鬼迷心窍,要棍打驱鬼,一大群人围将上去伦棒痛击,竟是将那年轻渔夫活活给打死了!”经年顿了一下,叹口气才继续,“那渔夫的鲜血流到江里,鱼人因而得知恩人遇害,一怒之下掀起巨浪吞没渔夫住的村子,啊,又忘了说了,那鱼人在水里虽有通天本领,离了水就不成啦!此后,若有人在江上泛舟便会遇难,这出不了江,打不了鱼,还怎么养家糊口呐,唉!所以咯,为了平复鱼人的怒气,众人在江边为那年轻渔夫筑了个墓,奉上贡品,此后接连着两天两夜,江上波涛汹涌,没人敢出江,等风平浪静后,哪还有那墓啊,贡品也被水带走了,大家都说那鱼人把墓移到自家供奉去了,于是每逢年轻渔夫的忌日,便朝江里扔些干果粮食,从那之后,这江便再没发过难啦!为了将这段美事永远流传下去,后人就把这江命名为鲤女江。”说完喘了口气,腰板一挺,转向“尸五爷”,乐呵呵道,“五爷,这故事您也听过许多回啦,但经年每次都讲得不一样,保准您不会嫌烦!”突然又苦下脸,用一根手指戳向太阳穴,满脸困惑地咕哝,“为啥不叫渔夫江呢?为啥非要说两人相爱呢?才处了几天爱得起来么?”又抬眼看向“尸五爷”,“经年只听过日久生情这句话,虽然也有一见钟情这说法,但还是前面那句实在啊,是不是啊?五爷?”接着哈哈笑起来,背靠着船栏,仰头闭眼,似在享受和煦的江风,头发被风吹得在身后飘荡出一弯弯波浪。
过了约摸两个时辰,船在青纹石砌的码头停泊,经年这才进舱到侧门,跟着人后走木搭子上岸。出了码头,脚下就是一条笔直的青石板路直通城北门。南城是边线要道,人烟稠密,市肆繁华,境外的生意人都要经此搭船,为了便于和蛮蕃之地做货物交易,官府还特地在城里设了地方司,以粮食茶叶等交换外族的马匹毛皮。进了城后,经年一路东张西望,两旁摆摊的小贩朝每个往来的过客吆喝着揽生意,她便随叫随停,在每个摊前看上面摆放的小货品,看到喜欢的就拿起来瞧个仔细,瞧完了再放下来,也不买,那些摊主见她是个小姑娘家,拿起放下之间都轻手轻脚,也不计较她光看不买,由着她高兴去。虽然近些日子来此地的游客不多,但城里该有的乐子一样也不少。经年在市集里走走停停,一会儿挤到人群里看杂耍,一会儿混在小孩堆里,套起竹圈子来,东摸摸,西逛逛,玩得乐不可支,光城口一条街就走了许久,待玩得尽兴后即找了间茶楼进去歇脚。此时日头偏低却还没到晚饭时分,经年叫了一壶茶,一份蜜饯四方盒,坐在靠台子的圆桌前就近欣赏台上女伶的舞姿。
帐幕后琴筝撩弦,丝竹共鸣,正齐奏一曲“皖山月”,幽静舒缓,柔中带凄,尽诉小女儿家千回百折的心思。那女伶头盘高髻,身着杏黄曳地长裙,肩披素色纱围,随着曲调高低起伏变换身姿,拂手扭腰之时带动衣袖飘飘,看得底下一众如痴如醉。经年靠在座椅背上,手抓盐渍梅条往嘴里塞,吃得啧啧有声,看得也津津有味,情动之处还和其他看客一道鼓掌叫好,就这么消磨时光。两三曲下来,她看窗外天色昏暗,正想唤伙计来点饭菜,就听见酒楼门外传来两声马嘶,接着一书生扮相的人急匆匆跨进门槛,回身对外面叫道,“你干吗总跟着我!?”那声音耳熟得很,经年看过去,只见那人气哼哼地转过头来,白面清秀,正是诸葛守。然后听到门外有人应声,“说跟倒不如说结伴同行!”高喉咙大嗓门儿的,紧接着迈了进来,体型壮硕,生着一张豪放的北方男儿面孔,身穿灰色武炮,腰间束了条黑带子,身后跟跳着个面贴符纸的家伙,经年颇有些惊讶,因为那不是别人,正是在梅岭镇请她大吃一顿的卢怀任。这两人怎会兜在一块儿去了?
“谁跟你结伴同行!这几日下来没缠够……唉……你!”诸葛守边说话便往里走,头一偏,正好与经年的眼神对上了,愣了一愣,当即如一阵旋风,卷到圆桌前低头怒目瞪向她。经年当没瞧见那幅讨债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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