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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官经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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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动声色。
辞别还情后,几人绕过塔寺直往南奔,途中又雇了四匹马,每晚饭后休息,三更时分出店,快马加鞭,不出七日便赶到南省境内,过了三叉口,有两条上京道—— 一条远路,要翻过两座山岭,一条近道,需先穿越土窑镇。殿下再三斟酌下,不变路线,不绕远路,直接走过堂镇出去。
土窑镇同风花谷一样,都是四大阴穴所在,有了之前的教训,再也不考虑走夜路瞎摸索,而是在镇前的村落里借民宅睡了一宿,打清晨入镇。
由于征地兴建庙观,镇民已被勒令迁移,官府围地动工,以石板区隔,只留两弯小径供往来路人行走。这地方未设禁行令,拆房翻土的工程正在施行当中,进京出京的人流将窄道挤得满满的,喧闹嘈杂声和“轰隆隆”的施工声交杂,把这块地方搅得一片混乱。
殿下牵马走在最前头,拿折扇左挡一下,右隔一下,不让挤来挤去的人碰到自个儿,回头道,“我出来的时候还没围上石板,路面宽得很,骑在马上一哧溜就过去了。”诸葛守跟在后面,不时被擦身而过的人撞到,还没到最热的正午,却闷湿了一身儒衫,他手里握着从经年那儿借来的蒲扇,边走边扇,对满鼻子的汗臭颇有感慨,“没想到人味儿臭起来也这般叫人无法忍受!”若风花谷里那股子尸气能冲晕他,那么这会儿他晕倒晕不了,只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尸五爷”骑在马鞍上,由经年牵马走在最后面,对诸葛守说的话深有同感,挤到玄影前面调侃道,“道爷,这你就受不了啦,经年还闻过更糟的呢!”诸葛守才不信她说的话,反问了两句,“什么味儿能比这还糟啊?难不成是……屎粪?”经年哈哈哈笑起来,够手去拍他的背,“你闻的那算什么?新鲜的,在马桶里不过一夜就被倒了,你该去闻闻野粪池,人屎狗屎猪屎牛屎全搅和在一起,太阳烤烤,生蛆爬虫,唉!那可真是……臭不可当啊!!”诸葛守给她说得脸都绿了,光用想的就觉得恶心欲吐,真看到闻到那还得了,忙用手捂住嘴巴,“我……我没事去闻那东西做什么?”经年笑得像只成精的狐狸,“要闻要闻!凡吃斋念佛的啊,都该去见识见识,你们三餐不离用来佐粥的小菜啊……就是从那里面长出来的!”诸葛守只觉得胃里掀起惊涛骇浪,成片的酸水直往上涌,结结巴巴地反驳,“哪……哪有这回事儿,你别胡说八道!”经年哼哼一笑,“我才没胡说八道呢,是道爷你不知农家事,不信去问问殿下,要不问玄影呐,问问你吃的那小菜是怎么生怎么长的就知道我不是唬你啦!”偏头去叫殿下,“喂,殿下,你也说说话么!”
殿下听他们屎来粪去的,尽谈些不雅的话题,本不想插口,但被点到了名,也不好一言不发,只得苦笑道,“是,是,穆御官说得确实……没错。”农作物靠屎尿中的养分存活生长,说是从那里面长出来的也不为过。
但诸葛守知道殿下一心向着经年,说出来的话,其真实性大打折扣,转头问身后的玄影,“玄影护卫,你告诉贫道,那姑娘说的是真是假?”玄影默了会儿,破嘶的声音里难得含着笑意,“穆御官过于夸大了,农物栽种在土地里自然要施肥,却不能说是从那里面长出来的。”他这话算是浅显易懂,有点儿常识的人都该明白过来,偏偏诸葛守五谷不分,是个农盲,向来只知道吃现成的,也不管寻根究底。只见他皱眉思索,又问,“你说的……那个施肥?就是那些屎粪么?”玄影道,“不只这些,墙饼,荷塘淤泥都可以用来浇灌农田。”经年插道,“玄影,你还真是万事通,恐怕连女红也不输给姑娘家吧?”玄影低头不语,倒是诸葛守,听了施肥果真要用到那些秽物,惊愕之余免不了作呕,“照这么说,不就是吃了……吃了……”他说不下去,心道由底下出来的再从上面进去,如此循环往复倒也是万物轮回的一种,却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经年从那副惨然的面色就能猜到他心里的想法,嗤道,“吃之前当然要洗摘干净咯,不然你以为怎样?连土带粪地扔进锅里?我看你呀,修道家法学的时候顺便也修修常识吧,真是皇孙富贵命!”她这一损连带殿下也遭了殃,正要澄清,却被一阵哄闹拉去了注意力。
前面不远处,一堆穿官服的侍卫推推散散地从石板口子走出来,横起木杖围拥着两个人。视线被拥挤的人潮挡着看不清楚,只听其中一人扯着嗓门儿嚷嚷道,“就进去瞧瞧不成啊?一会儿就好!!”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听得经年眼睛一亮,乐道,“这声音熟,是卢大哥!”催促大伙儿加快脚步,走到近处一看,果然是卢怀任,在他身边土褐布衣,面贴符咒的,不是陈木又是谁!
殿下见他和侍卫们争执不休,不知为何事起冲突,赶忙上前挤在两个侍卫中间招呼道,“卢兄,你在做什么啊?”
卢怀任正争得起劲儿,听到叫唤声把头一撇,瞧见是熟人,怒容变笑脸,“嗨哟!兄弟,又见面了!”望见后面的几人,更是笑开了花儿,高举一手猛挥,“小妹子,小道士,蒙脸的,你们可都还好吧?”
诸葛守跟他八字不合,平日不乏被别人戏称为“小道”之类的,听了也没觉得 啥,偏偏那声“小道士”从他嘴里叫出来怎么听怎么刺耳。诸葛守不来皮笑肉不笑那一套,心里的感受自然而然会表现在脸上,只见他把脸别向一边,对卢怀任的招呼置若罔闻。玄影素来是木头一块,只得经年一人笑脸大开,拉着缰绳七绕八绕就绕到了跟前,拍拍衣服回道,“好,都好得很!卢大哥,你怎样啊?”卢怀任勾住陈木的脖子,笑得好不开怀,“找回这兄弟,当然好得没话说!”
殿下见他新衣崭崭,红光满面,连陈木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又恢复发狂前的斯文样儿,可见出谷后的日子过得还不错,怎么跑来这边跟官府的人拉拉扯扯?他对身旁的侍卫好声好气道,“官爷,他是我朋友,有什么冲撞到的地方还请爷们多包涵着。”
左右两侧的侍卫见他相貌不凡,衣着华贵,料想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都收杖竖在身侧,一人道,“既然是朋友就好好劝劝他,这里头忙得翻了天,别过来添乱子了!”txt全本小说最全的网站。。  。。 
卢怀任白眼一翻,“什么添乱子,我不过要进去看一下,看一下会要人命不成!?”那侍卫见他还不知收敛,脸一横正待教训上前,殿下出来打圆场,连声赔不是,侧身挤进人围里,拉着卢怀任的胳膊低问,“卢兄,这儿是御设的庙观地,除了督头和劳工,一般人不给进的。”说话的时候一直瞟着陈木,双脚一前一后,那姿势好似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只因这行头在风花谷说发狂就发狂,癫态恶行叫人过目难忘,哪怕它现在乖巧,谁又能担保下一刻不会扑上来咬人?多防着点儿准没错。
卢怀任看出他在怕什么,也很能理解那种心情,横跨一步挡在陈木身前,单手遮唇附在他耳边道,“兄弟,你也忘不了那晚的经历吧?这儿又是处阴穴,搞不好也有那些……嗯?”他在脖子上比了比,接着问,“你就不想去探个究竟么?”殿下脸色煞白,这几夜睡不好觉也是因为一闭上眼,就有数以万计的人头从黑暗中浮现出来,一边狞笑一边围着他打转,特意夜宿民宅也是不想再撞上同样的险事,哪里还敢探什么究竟啊!?慌道,“卢兄,咱们还是别生事的好,有命逃没命赔呀!”
卢怀任只“唉”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拽着一匹马硬挤进来的经年给抢了白,“殿下,才说你有骨气呢,别让经年自打嘴巴呀!”殿下面上一红,既不想在她面前失了男子气概,又说不出什么豪言壮语,双手负在身后,涩涩道,“这哪是什么骨气不骨气的,玄影护得滴水不漏,我这啥也不做的,还谈什么骨气呢!这条命,也是给大家捡回来的,怕归怕,真要上刀山下油锅,少不了我一个!”
卢怀任一掌拍上他的背,竖起大拇指赞道,“好!兄弟这话够上道!”经年笑叹,“殿下,哪会要你上刀山下油锅哩?可别像小道爷那般,每句话都来较真啊!”她口气一贯不正不经,处多了自然会习惯,就连诸葛守都晓得把她的话拆成三份来听,十分之中三分是人话,偶尔说说,听了包准受益匪浅;三分是鬼话,胡扯巴拉,不听也罢;三分是笑话,能解解闷,缓缓气氛,就是刮人时刻薄得紧;还有最后一分是旁人听不懂的话,总之啊,别全部都当真了就行。可殿下对谁都能一笑了之,偏对经年不成,一颗心整个牵在人家身上了,说神魂颠倒太过,说颇有好感不足,却不能不去在乎,不能不被吸引。只见他直视经年,正色道,“我不和旁人较真,只和你较真,只要是你说的话,每句我都会听得仔细,想得认真。”
替心符(上)
经年的笑脸僵掉了,本来是口快说的句玩笑,这一下可好,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只好对他的话充耳不闻,顺着之前的话头往下接,“这会儿大白天的,人气火旺,就算里面有牛鬼蛇怪什么的,怕也整不出事来,进去瞧瞧有什么古怪的。”
“是呀是呀!”卢怀任在一旁帮腔,“心悬着浑身都难受!这里面干净也就罢了,要是不干净啊,迟早得成第二个风花谷,遭罪的在后头呐!”
殿下环望来来往往的路人,虽不能说个个面带喜色,但这热火朝天的景象不正昭示此处人和万事兴么?哪有点被祸害的迹象?转念又一想,不是不害,而是时候未到,万一真有啥躲在里头伺机害人,他们这一走岂不相当于纵魔行凶么?
就当他在进与不进之间辗转徘徊的时候,石板口子里走出来一个头戴冠帽,身穿墨绿官袍的大人,殿下一见他慌忙扭头,打开扇子遮住脸,只露双眼睛在外,经年则闪身缩到他后面。那大人一路走来,侍卫们纷纷让道,恭立在两旁。
他也不问一堆人围在这儿做什么,只对着殿下瞧来瞧去,一会儿撩胡须,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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