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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官经年-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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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数步,远离门栏环胸而立,这时,离得最近的提御史猛然回神,见“尸五爷”双臂抱着经年,又坦而以后背示人,似无防备,而主子仍惊愕未收地站在台阶上,那原为敌对却莫名倒戈之人也不见任何举动,门外的鸱鸢已退远,更似无意拦阻,不知怎的,突起急功好利之心,愣是想要有一番作为显在主子面前,脑中尚未深思熟虑腿脚便如生了意识般奔向前,拼尽全身内力聚于双掌,奋而朝“尸五爷”后心推去。“尸五爷”如常迈步,不闪不避,似感觉不到身后呼呼掌风,待两掌平平正正拍上后背的刹那,只听“咯啦”两声脆响,提御史嘶声哀嚎,双臂软啪啪地耷拉下来,原来那掌力刚烈至极,然而“尸五爷”非常人肉躯,掌力穿不透坚硬的肌肤,而无法释放的内力碰壁反弹,尽数回渗吞噬施力之人,将腕骨,手骨依次震裂。
“尸五爷”径直走到门前,一脚踢烂门槛的同时,脚底流窜出一股劲气流向后方,所经之处血分浪开,砖板碎裂,闪电般朝着提御史游移欺近,由其脚尖侵入四肢主干,就见提御史的肚子越涨越大,前身官袍被撑裂,露出的皮肤上青筋暴起,薄薄的外皮下隐隐可见暗红的脉流,眨眼间,巨响怦然而作,撑到极致的肚皮竟然炸开,脏器和着血沫碎骨四散飞溅,提御史站在自己的血肉腥雨之中,惊恐还未及到目眦欲裂的双眼中,人已一命呜呼。鸱鸢虽紧闭双眼,却对所发生的事了若指掌,耳闻倒地之声响起,嘴角竟泛出一丝笑意,不屑轻哼道,“不自量力……”
围在三丈开外的侍卫见此惨状无不惊惧,看“尸五爷”迎面走来,无人敢挡,全都退缩到两边,让出道路。卢怀任大惊未定,眼光锁定身前的刑天,对提御史碎体死相视而不见,待往门外望去之时才发觉“尸五爷”已走远,他心中疑惑未解,虽气愤欲当场质问,却更加放心不下经年,对于“尸五爷”亦感谜团重重,见刑天依旧背对着他,不出一言不发一语,卢怀任咬咬牙,从他身边越过直追“尸五爷”而去。
这时元天师回神,见他们一前一后欲出通神道,忙跨下台阶想要追上前,谁知刑天伸臂一拦,冷然道,“让他们走。”元天师不解问道,“尊主?您不是要……”未等他说完,刑天便道,“那具肉身,非吾能驾驭。”说罢闭上双眼。元天师见他这般模样,显然是不愿多谈也就不再追问,眼睁睁地看着两道背影绕过弯道,从视线里消失。
鸱鸢遣退侍卫,慢慢踱步进到祭坛内,看了看刑天,不冷不热地打了声招呼,调侃道,“整整十二年,你今日再无作为,本皇子会以为你作僵尸作上了瘾,形魔刑天。”元天师听他出言不敬,怒斥,“三皇子!切莫放肆!尊主其名岂可直呼!?”鸱鸢纵声狂笑,讽道,“有何不可?邪教余孽是你非是我,身为信徒是该对主子摇尾乞怜,而你身为臣子,本皇子是不是该教教你如何伸舌头舔鞋呢!”这番话听起来不算严厉,却满含轻蔑,暗喻他不过狗腿一条,没资格嚣张,元天师纵然为臣,但不管皇朝宫廷还是在教党之中都是位高权重,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别说圣皇视其为再世神仙,对他百依百顺,便是尊主也未说过一句重言。
辛辛苦苦布下的阵法被破,设计擒来的“尸五爷”也从眼皮底下溜走,万事诸不顺,本就窝火,眼下还被小辈如此羞辱,等同于火上浇油,立时老脸涨红,怒气冲冲叫道,“三皇子,老夫非你部属,君臣之礼不适用你我之间!而你与我尊主有约再先,土窑镇不赶尽杀绝,此战亦不出力,害我平白损兵折将,这又要如何算!?”
鸱鸢看向地上一堆残肢,脸上显出快意的神色,“不知死活便是该死,损兵折将?天师真会小题大做。刑天换体之前定下往后计划,我失约与否,不是你说了算。”说着看向刑天,“十二年前我与你利益交换,相互合作,你说,我失约了么?”
刑天微一撇头,淡然道,“你引元徒入宫为臣,升至天师之位,兴吾教宗,吾等助你登上皇位,至今,你——并无违背当初承诺。”鸱鸢又道,“夺尸非在你我约定之内,当时,你出风花谷找我借力,基于同道情谊,我一口答允,并如期带回“尸五爷”,而你的信徒竟用木人咒操控圣皇当作回报!当初我是暗许以药相控的做法,而你曾许诺不会损及父皇圣体,现下,这又算什么!?”
刑天沉默片刻,对元天师道,“控符。”元天师一愣,有所疑虑,见尊主摊开手掌,假寐的姿态无丝毫改变,嘴唇紧抿,虽不开口却在冷淡之间透出不由分说的意味,这才掏出控心符双手奉上,心底却更增对鸱鸢的怨恨。
接过符纸,刑天将其交给鸱鸢,低声解说,“以火融符,以水化灰,均分三器,每日逢启明饮之,待七日方可解咒。”
鸱鸢将符纸收入怀中,淡淡一笑,“这……才是合作该有的态度。”往门外看了看,装作没看见元天师毒蝎般的目光,视线回转在刑天身上,将心中疑惑问出,“十二年,你这副皮囊也维持不了多久,带回尸五爷也是看重它不腐之身,为何放任他们离去?”刑天哑声道,“皇子有心暗助,心中必然有数。”
鸱鸢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瞟向元天师,“莫不是在怪我袖手旁观吧?”见二人均无言语,接道,“可要体谅本皇子惜强之心,若然只是死尸,无心无意识,再厉害不过傀儡一具,数个时辰之前,我便视尸五爷为此,要不是天师多余的举动,也不会叫我看出端倪。”早前不久,元天师将“尸五爷”困于桶内以法阵制压,除却更换黑符,本欲将青龙镜上的玉珠喂食入体内控其魂魄,不料“尸五爷”拒不张口,无论怎样念咒牙关依旧咬得死紧,这才改而将玉珠嵌在双肩和胸口,以青龙镜阴能操纵肢体。一直在旁观望的鸱鸢便觉出“尸五爷”不若寻常僵尸,而是拥有自身意识。这其中原由他无兴趣深究,只是遇强则强,从未尝败果的吞龙大将竟在土窑一战落处下风,不免激起一股纯然是武者对武者之间的好胜之心,土窑之内,他因没将“尸五爷”当作对手自是有所保留,而“尸五爷”被符所控,实力也不知究竟出到几分,鸱鸢希望能在平等条件之下与脱离符术的“尸五爷”一决高下,自然在私心里偏向前来索讨行头的经年一方。再者他对元天师利用圣皇牵制对手的卑劣作风着实不满,碍于立场不同,才选择做一个陌上观客,两不相帮,对此战果倒也乐见其成。
刑天清楚他的想法,并不以为意,只提醒道,“尸五爷为人时已达顶峰,肉身之修为,仙魔难及,是尸非尸,切莫大意。”他几经换体,所寄宿的肉身最多撑不过十年,每次移魂都会损耗部分精元,长久以往,功力大减不足成事,此具“陈木”虽借卢怀任之手以朱砂封心魄,缓释真气流散,却仍非上上之选,这才看中“尸五爷”近千年不损的肉身,本欲借法阵先使其魂体入魔,再将自身元神引入将之同化,自此得到一具新身。不料“尸五爷”不若一般死尸心魂相斥,即便身嵌魔珠,额贴黑符,依然能压制符咒效力,击向经年的一拳一掌本都该袭向致命之处,然而他却靠自身意识硬生生地将落处拉离要害部位,这微小的差距即是决定生死的关键,旁人不一定能分辨得出来,但这丝毫落差依然逃不过刑天魔眼。“引魔魂之术”虽对人对尸皆有效,但“尸五爷”的精神力已超脱二者之外,纵然入了魔也难轻易克制,只恐同化不成被反噬,刑天当即做出取舍,毅然放弃以“尸五爷”为肉壳的念头。
鸱鸢听刑天突发忌惮之言,更觉心痒难耐,但他虽残暴嗜杀,却不好趁人之危,从方才的情形不难看出经年对“尸五爷”意义非常,那姑娘受重击在先,遭穿心在后,换作常人,哪怕神仙下凡也未必能救活,“尸五爷”既是有心,必然在乎,要他专注对战更是难事一桩,心有旁骛的对手,鸱鸢不屑相与,他尚有一事不明,便问刑天,“对那丫头出手,不光是要夺取白虎镜,你用的是剜心式手法,我以为你会从里面把心脏掏出来,为何抽手时突然变招?”
刑天偏头不语,鸱鸢观察他良久,眼神一变,一把拉过他负在身后的右手,抓到眼前一看,就见五根手指不自然地扭曲,指缝间渗满鲜血。元天师一见惊呼,“尊主!您受伤了?”他一直将手收在身后,面不改色,闷不吭声,是以元天师和鸱鸢都没察出异状。
刑天慢道,“不妨事。”轻轻抽回手,睁眼对上鸱鸢疑问的眼神,不急不缓地解释,“并非吾变,而是手掌甫穿过其后心便被一股气道所伤,无法续招,那股气不同于阴阳两气,似丝柔绵又似铜墙铁壁,缠裹于心脏之上,外力难侵,吾只能破肉碎骨,却无法损及心壁分毫。”鸱鸢狐疑道,“即是说她仍有活头?”刑天道,“非也,吾虽未触其心房,所袭确为要害之处,她倒下之时已然气尽……但世事无常,吾尚不能确定生死。”
鸱鸢哈哈大笑,狂道,“你不确定?哈!本皇子看你是僵尸做久忘了本,教主,留敌人活路就是自找死路,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刑天冷冷回敬,“皇子亦然。”刑天击掌道,“回得好,回得好,你我一样,合该联手,不过你既回位,我也算完成誓约,接下来该干什么由我自己决定,这一点你没异议吧?”刑天点头,“不妨碍便可。”鸱鸢露出满意的神色,眼神在元天师和刑天之间来回扫视三番,笑道,“你们主仆许久未见,我就不打搅二位叙旧,刑天,再来找我,记得把狗拴好,我对动物最无耐心!”元天师听他口出恶言,直指自己是狗,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侮辱,气得头顶冒烟,正要反骂回去,却见刑天手一摆,“请。”鸱鸢也道了声“请”,不怀好意地斜瞟元天师一眼,轻藐鄙夷不言而喻,之后登上观祭台,以肩架起圣皇,从后面的通魔道走出祭坛。
元天师履遭羞辱,忿忿不平,却碍于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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