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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天使 非非一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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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什么也不能问,也不知道该问什么,虽然他很想询问。 
  可脑子里总有声音:陈铭乐,你凭什么问? 
  是啊,凭什么,她又不是你女朋友。 
  你又有什么立场问? 
  他亦不能去问江海源,也问不出口,也不敢问,不想得到自己不期望的结果。 
  他看简白还是一脸无忧无虑的样子,说:“周末有时间吗?我们出去玩。” 
  简白一边看着比赛,一边说:“周末啊,不行,这个周末我有事。” 
  她说话一向如此,只是极有主见,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 
  陈铭乐笑笑。 
  他很快要回美国,可她好像并不在意。 
  她是不是喜欢着别人? 
  是江海源吗? 
  
  这里风沙真是大。 
  小旅社的老板娘阿宝看着天都渐渐暗下来了,想着又要下雨了,便打算关了店门。 
  这么个偏僻地方其实没什么人来,阿宝开家旅社在这里无非是因为着五里外的西北监狱。常有探监的人来,来了不免就要在她这里歇一脚。 
  她和监狱的老郭是老相识,那些犯人的亲属就往往会托她往里面送点吃的穿的烟酒什么的,她也不客气,旅社的费用是收的蛮贵的。 
  正要关店门,又有一辆马车过来。这边晚了到镇上就没有车了,要来的只有坐当地人的马车。 
  有人跳下车,走过来:“老板娘,我要住店。” 
  阿宝看了看,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不管从哪方面看都不像是会在这里出现的人,虽然风尘仆仆看着很劳累,可穿的仍是干净整洁。 
  “姑娘,要什么房间?” 
  那姑娘摘下纱巾。风沙真的太大了。 
  “要个单人间。” 
  “300元一间。” 
  这价格到也蛮高了。她这次来,把所有的钱都带上,也不过有两千,其中一千,买了些补品,还有一千,就做了路费。 
  她也交了款。房间很小,很简陋,只有一张床,好在还算干净。 
  简白躺在床上,把身上的钱拿出来又数了一遍。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接下来又是几个小时的汽车,几个小时的马车,颠地她浑身都快散了架。 
  幸好这里有水,还可以勉强洗洗。 
  还剩500,也够了,只要这回去的一路上不吃不喝,二十几个小时也能到学校了。 
  反正到了学校,大概自己的奖学金也下来了吧,勉强能把这学期挨过。 
  在若干年前,自己从没想过,会为钱烦恼吧。 
  那时钱在自己眼中还根本不算什么数呢。 
  老板娘阿宝端了水进来:“姑娘,你是要去看谁啊。” 
  简白笑着洗了个脸,却不回答。 
  这女孩的脸白生生的真是好看。这么千里迢迢得来这里,想必是极亲的亲人吧,也真是可惜了。 
  
  次日凌晨简白就起了身,搭了车往西北监狱去。 
  这天幸好天气还好,没坐多久就到了。 
  按照程序,递了条子进去,在半个小时后,她在探视室见到了自己的父亲简书达。 
  简书达已经老了很多,头发都有些花白,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简白把那些补品递上:“爸,你也不好好养养,这些东西都拿去吃了吧。” 
  简书达低着头:“你哪来的钱买这些?小白,这么远,你学习要紧。” 
  简白笑着:“爸你放心吧,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操心我的学习了?” 
  简书达看着简白,眼神中全是内疚:“小白,都是爸害了你,爸,爸可真是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和你妈。” 
  简白轻轻拭去简书达眼角的泪水:“我和妈从没怪过你,我们都在等你出来呢,一家团聚。” 
  简书达看了看那些补品,又说:“你妈身体还好吗?” 
  “还好,她现在好多了。”简白笑得灿烂。 
  简书达看着简白,好好地看了好久,突然说:“小白,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找了他?” 
  “没有的事。”简白笑着,“你想哪里去了?” 
  她倒是瞒着他,只是他哪里不知道?要不,八年就减为五年了? 
  上次还有医生来给他看病,暗示着再过段时间或许可以保外就医。 
  那是他心爱的女儿,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 
  “小白,你不要这么做,爸爸没事的。” 
  “真的没有那事。”简白笑着,黑黑的眼睛里有着最真诚的笑意。 
  “爸,等你出来了就好,你可是我们家的主心骨呢。”简白笑着。 
  一直笑着。 
  等走出探视室,有人走过来:“简小姐,车在外面等着呢。” 
  她怎么给忘了?这几天他正好在乌鲁木齐开一个会。 
  可不是吗,连探监的时间都是算好了的,她还想着一个人坐火车回去,这下不用饿着肚子回学校了。 
  简白这样想着。 
  
  许承安是周五来到乌鲁木齐的,为着一些公事。 
  连着开了两天会,处理了些问题,这天晚上,当地的领导便请他们一席人吃饭,饭局摆在乌鲁木齐最好的酒店。 
  许承安一直都非常顺利。在旁人眼中,他可谓是什么都有了,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前途无可限量,要什么便有什么,仿佛就没有得不到的。 
  殊不知,他也有求而不得的东西。 
  许承安一向酒量很好,不过当地领导也不敢当真灌他酒。喝了两杯他便没有再喝。他一向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 
  当地领导是极为热情,酒席后一群人又要去happy,道:“许司,要不要今晚为你安排一下?” 
  许承安时年方二十九岁。他本就是正黄旗的高干子弟,有着父辈的关系,自己又是精明能干的人物,自然仕途走的一帆风顺到不可思议。当地领导也知道他尚未成婚,想着肯定也是年少风流的人物,故特意为他安排了特别节目。 
  许承安笑笑:“不用。我还有点事。” 
  他很有礼貌,不过在场的人都听出许承安当晚另有安排,当地领导想着许少真是红颜知己满天下,在这里都还有人,暗自佩服,打着哈哈:“那就不耽误许司了。” 
  许承安走出酒店,问身边的随行秘书:“人到了吗?” 
  秘书一边为他开着车门一边说:“刚接到电话,已经安排好了。” 
  乌鲁木齐的晚上夜风甚凉,许承安却觉得心中似乎有火在烧。 
  有多久没见了?一个多月了吧。 
  这样下去不行,还是得把她弄到身边来妥当。 
  
  简白正坐在房间里吃东西。 
  她实在是饿惨了,从周五一早上火车以来,三天两夜的时间她就只吃了几块面包。那些面包,是她在几年前从来不会吃的。 
  她本来是一个甚为挑食的人。若是几年前,有人告诉她,有朝一日她会坐二十几个小时的硬座,千里迢迢来到大西北,她会认为是天方夜谭。可现在,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那么多不可思议的,她认为自己从来不会做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许承安进来时,正看见她端起碗喝汤,喝得甚急,甚至呛了一下。 
  许承安帮她拍拍背:“慢点吃。” 
  他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眼中渐渐有了怒气。此刻眼前的简白头发凌乱,身上脸上全是灰尘,原本白色的衣服快被风沙弄成了灰色。 
  他知道她一向素爱洁净,他斜靠在沙发上,看她:“你是怎么到西北监狱的?” 
  简白一抹嘴:“坐车啊,坐完火车换汽车,然后是马车,这样就到了。” 
  许承安看简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风尘仆仆的脸上偏偏眼睛黑得发亮,又是恼怒又是好笑。他给她的支票,她从来不用,这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固执和该死的骄傲。 
  他把她拉起来,推到浴室里:“你看看你自己,先好生洗洗吧。”走出浴室便打电话让人送衣服过来。 
  简白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打开花洒。原来这么大的风沙啊,吹在脸上,应该会很疼吧,可她竟然好像忘记了疼痛的感觉。 
  她脱掉衣服,一边洗着一边看着水雾上升。洁白的身体上没有一点瑕疵,只是在胸前和大腿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点点痕迹,那么淡,淡的一点都不明显。 
  这么大的风沙,她偶尔来都觉得难受,那爸爸天天在这里呆着会怎么样?他会不会觉得难受?会不会觉得孤单?他已经老了。 
  简白想着,便喊着:“许承安,我爸爸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年了。” 
  许承安正在看着报纸,听着她这句话在房间里抬起头来。 
  又听见简白的声音:“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这种地方对他身体很不利,他看上去老了好多。”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直到许承安开了浴室的门进来。 
  简白呆呆的看着他,全身□,手里拿着花洒,又接着说了下去:“可不可以保外就医?” 
  许承安手撑着墙壁:“我可以安排。”他笑了一下,水雾迷蒙看不清他的眼神:“简白,我要你的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简白听着,快要笑出声来。她什么都失去了,唯一有的,也只有这颗心而已。她不能连心都失去,不能连最后的仅有的东西都交出去。 
  她站在花洒下,全身□,看着站在对面穿戴整齐的许承安,突然将水开至最大,水便劈头盖脸的冲下来,冲的她睁不开眼。 
  许承安走过来,把水调到最合适,拿过花洒帮她冲头发。她看着镜子,浴室中全是水,看不清镜子中的脸。她眼神迷茫,不知在想什么。 
  许承安看着她的眼神,突然将她按在镜子上,连衬衣也没脱,就这么要了她。 
  她在极力的挑逗下身体慢慢浮沉着本能的反应着,侧了头不去看许承安极痛苦又极迷醉的眼神。 
  完事后许承安把她抱到床上。这几天的奔波她实在是累极了,简白一沾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许承安睡不着。他斜靠在床头抽烟,一手紧搂着简白。 
  这么几个月见一次的日子他受不了,无论如何也得把她弄到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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