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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橘喘着气。
“你也不用说得这么过分吧。”乔又开始崩溃大哭。
穆橘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来踱去，内心更烦躁了。
她不知道自己高估了乔又的承受能力，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乔又的哭声源源不断，穆橘却一点没有冷静。
一阵敲门声冲撒了穆橘凌乱的思路，而乔又还在自顾自地哭。
“进来。”穆橘说道。
方探走了进来，看到了这一幕。
“橘子姐。”方探叫了一声。
乔又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方探走了进来，依然在大哭。
穆橘总算感觉到有些尴尬了。
“乔又。”穆橘吼道，“要哭给我出去哭。”
乔又站了起来，哭着走了出去。
方探目送她离开。
“对了方探，这是你本周四要出席的一个商业活动。”穆橘说道，将手中的计划表递给了方探。
“另外，我们手中有三个电影剧本。”穆橘说道，“也是时候让你进军大荧幕了，过几天我会找人给你送过去，你自己选择一个吧。”
“电影？”方探问了一声。
“你已经30岁了。”穆橘微笑着提醒，“这三个角色都是配角，不过导演有名气，角色也有发挥，回去仔细揣摩吧。”
“看来是在给我下最后通牒啊。”方探微笑着回应。
“公司没有那个意思。”穆橘说道。
“我也没有。”穆橘看着方探，再一次补充道。
“是吗？谢谢。”方探说道。
“无论你选择着这部电影票房如何，口碑如何，都不是你要担负的责任。”穆橘说道，“只不过还是希望你选对了。”
“自己选择的路，与人无尤。”方探说道，“谢谢你们给了我选择的权利。”
穆橘的意思明明白白，根据这三部电影上映后的反应来给方探重新定位，如果他选择的电影能够引起效应，或者他选择的角色让观众喜欢，那他的电影之路会走得比较顺利，反之，则连电视剧主演的机会也不会再留给他了。
“还有，配合着电影，我们给你争取到了一个演唱插曲的机会。”穆橘悠悠说道，“难得三部戏的投资方都同意这个方案，如果你选择的那部电影市场不错，就会给你发行单曲。”
“哈哈。”方探大笑，“橘子姐，你们是真的厉害，永远往我死穴戳。”
“方探，这种无赖的语气，就是你设计的新形象吗？”穆橘板着脸问道。
“我只是觉得你今天浑身是刺，所以我故意硬碰，我流血了，你一定会好受很多。”方探说道。
“这么多年，你在我面前表演了各种形象，直到上次发布会，才有了突破。”穆橘说道，“但这一年来，你不仅没有丝毫的进步，以前的形象也都荡然无存了。”
方探耸耸肩。
“是为了话题性？”方探问道，“我当然愿意扮小丑，丝毫没有难度的挑战，我的歌喉逗笑听众的本领是浑然天成的，只是苦了那些要修音的师傅。”
“我们只是为你提供可能翻红机会。”穆橘说道，“如果你脑子没坏掉的话，应该很明白，公司不会拿那么多人际和钱去摧毁一个艺人，完全无利可图，给你的是一个拯救的引子。”
“我明白。”方探接口得干脆，“所以，我很感激。”
“还有就是。”穆橘继续说道，“这支单曲会另外拍摄MV，你带下乔又。”
“乔又？”方探问道。
“刚才那个女孩。”穆橘说道，“她会作为你MV里的女主角。”
“如果那部电影效应不好呢？”方探问道。
“那我们会找机会让你和她拍摄一部广告。”穆橘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对手
“你对她印象怎么样？”穆橘问道。
“泪腺很发达，声音挺洪亮。”方探的确只有这个印象。
“她最近要开拍第一部电视剧了，是个女二号。”穆橘说道，“对手戏演员是宁夏沐。”
“哦。”方探面无表情，随口答着。
“你和宁夏沐看来这一辈子总是要扯出些关系的。”穆橘说道，“前几天的她那部电视剧的发布会，你可是主角。”
“这么说的话，我的赢面大了些，好在有些关注度。”方探还是那副表情。
“是啊，谁毁了你，必定会补偿你。”穆橘说道。
“谁都毁不了我。”方探倒是很有自信。
“宁夏沐会败在乔又手下的。”穆橘说道。
“所以你把那女孩当成报复的工具，为了你想要借助的纠缠，把她可能的前程也寄托在我的手上？”方探问道。
“你实在太聪明了，方探。”此时此刻，穆橘才真正恢复她镇定的笑容。
被乔又拆穿她不想被人看见的东西，全由被方探看破她想让他看见的计策所弥补。
“你放心吧。”方探说道。
“什么？”这个回答有些出乎穆橘意料，她以为方探会问“你就那么放心？”，或者会说“我这个人一向一意孤行。”，或者发怒地斥责自己将别人的前程放在他手中。
“没有人可以毁了另一个人。”方探重复道，“她不由得我捆绑。”
“这你就小看她了。”穆橘说道，“你别由得她捆绑就行了。”
“本来宁夏沐可是会败在她手下的。”穆橘接着说道。
“本来？”方探问道，“刚刚你可是说得比这次肯定。”
“你对细节的把握能力还是那么强。”穆橘赞了一句，“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提到宁夏沐，你下意识的特别关心。”
方探笑笑，不表发任何言论。
“她们的角色对调了过来。”穆橘说道。
“别开玩笑了，这个女孩会是宁夏沐对手，你以为随便找个普通人就能证明你包装的成功？你以为给她安排一个讨巧的角色就能宁夏沐黯然失色？如果说宁夏沐是普通的漂亮，那么这个女孩仅仅是普通。”走在路上，方探在心里面演出这一段。
这份幻想中的自己很是潇洒，方探双拳紧握，兴奋得发抖。
“想塑造我和宁夏沐的对立关系，就无辜牵连那女孩，这么卑劣的手段也真亏橘子姐想得出来。”方探心里持续上演着戏码。
“说我是那天发布会的主角。”回到住所，方探打开电脑，口中念念有词。
“哈哈，果然，那家伙简直一如既往。”方探看各个网站的文章，宁夏沐的表现在他的意料之中。
真惨啊，人们对别人记忆的选择永远是不宽容的，偏偏自己迎合他们上演了当时的逆向戏份，变得更有波澜了。
宁夏沐不会是过去式，她将和方探未来的一切紧密相连。
“为什么会找那个放声大哭的女孩呢？”方探想不通。
各网站的新闻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未曾提起，只是被称为“方探的师妹。”
“对了，她为什么会哭，是因为被橘子姐骂了吗？如果承受能力这么差，怎么可能混得下去呢。”方探心里想。
“她叫乔又。”方探好不容易回忆起了这个名字，“名字也普通。”
“因为是一张白纸，比较好控制吗？”方探走到沙发边躺了下去。
这一年，自己过得浑浑噩噩，但并不焦虑，现在重新回归到人们的视线当中，也不紧张。
突然地，方探想和宁夏沐联系一下。
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刚刚的新闻。
“大白天的，不会在睡觉吧？”方探问道，真的演变成了一副老友的口气。
“在看剧本。”接到方探的电话，宁夏沐没有丝毫惊讶。
“我们好像真的变成了老友。”方探先道出当时的感觉。
“嗯，同感同感。”宁夏沐附和了一句。
“听说你们角色对调了。”方探说道。
“是，我已经拿到了剧本。”宁夏沐说道。
“听说是个讨巧的角色。”方探说道。
“在为你的小师妹抱不平吗？”宁夏沐开玩笑说道。
“你说那个哭包啊？”方探说道。
“哈哈。”电话那头的宁夏沐笑了，“还是老样子，那么爱给别人起外号。”
“这不是外号，这是我目前对她的唯一印象。”方探说道，“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在哭。”
“是吗？”宁夏沐说道，“我倒是想和她道歉。”
“怎么？”方探问道。
“那天发布会后，离开之前我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宁夏沐说道。
“所以，她因为这个原因，连续哭了好几天？”方探问道。
“不会吧？”宁夏沐有些紧张。
“哈哈哈。”方探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应该是被橘子姐骂了吧。”
“你打电话给我，仅仅来自老友的问候？”宁夏沐问道。
“我有些事情想不通。”方探承认。
“什么事儿呢？”宁夏沐问道。
“那天的发布会，你好像有些失常。”方探说道。
“你真厉害。”宁夏沐赞道。
“为什么？”方探询问。
“你怎么看出来的？”宁夏沐没有回答，反问了方探。
“就算报道再怎么离题，十句当中总是两三句是真的。”方探说道，“不过开始我倒真的没有看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照片上你的表情可不那么从容了。”
“嗯，的确是这样。”宁夏沐说道。
“为什么？”方探再次问了出来。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宁夏沐回答道。
“你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方探说道，“所以，以致于对乔又也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电话那头的宁夏沐沉默。
“对了，橘子姐可把乔又当作对付你的秘密武器。”过了一会，方探说道。
“她真厉害。”宁夏沐说道。
“你还是那么认真。”方探说道，“而且这次语气还有些不同了，我怎么感觉到你的颓势。”
方探简直不敢相信。
“老实说，我真的觉得自己老了。”宁夏沐说道。
“哈哈哈哈。”电话那头的方探在狂笑。
“我万万想不到你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