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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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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七夕被他拖着走,有点踉跄。到了顶楼,他对她说,我们在一起吧,纪七夕。 “啊?”她被吓到。“我都亲了你,所以,在一起吧。”他看着她,她好像很容易被吓到。她抬起头,眼里居然有泪,“你又不喜欢我,我们为什么要在一起?”他不出声,抓了抓头。她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因为明天要期中考试了吗?你想让我帮你?那也用不着卖身给我吧?”他看着她,似笑非笑,“你这样想?”“不是这样吗?”她迷惑的问。“那就在一起吧,一天好了,考试完就分手。”她说,他看着她,一阵烦躁,最后颓然的摆了摆手,说,好。
他送她回家,看她进去,心里面好气又好笑。而她躺在床上想,他喜欢颜色,只是因为期中考试能考好就和自己在一起,未免太可笑,可是自己喜欢他,也是的的确确的。她看着黑暗中的某一点,心里沉静。这场爱情里,她只争朝夕,不去管来日方长。
而他们,就是连朝夕,都没有的。
那天以后,靳勒连续两周都没来上学,再来时脸上很多伤,是擦伤,暗红淡紫,深深浅浅。送她回去那晚上,回去时,因为路况不好,掉进路旁的沟里,摔的不轻不重,刚好上不了学。而七夕,第二天,等不来他,她去找他,他不在。她想,他终究还是讨厌自己的吧?那就算了吧。心里的念想明明灭灭,最后化为乌有。
那以后他们谁都没有提那件事。只是都会不约而同的去顶楼,大多数时间,他们都没有说话,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时,倒是吵不起来了。
“靳勒?”
“嗯?”
“你喜欢颜色,对吗?”
“怎么不说话?”她转过头,看着他。
“不要乱说话。”他说,“你在看什么?”他拿过她的本子。是陆机的诗句,有两句被她圈出来,日月相顾周旋,万里倏忽几年。
他连自己喜欢颜色都不肯告诉我,我对他来说算什么呢?她心里想着。摇摇头,说,“再过几年,我们会在哪里?靳勒?”

旧情拘未定,犹自忆当年游历

2003年
大一结束的暑假,七夕家里装修,要把房子里的东西都做一次迁移,整理书的时候,她顺手翻了翻高中地理书,结果看到一张纸,一下子来了兴趣,玩起了推理游戏。记忆像深海里的硅酸盐、磷酸盐在洋流交汇处慢慢上泛。那是张普通的作业纸,是老师提问的答案。七夕拿起笔做推理。
那是什么时候呢?按内容来看是高二下半学期的,应该是2000年上半年。但到底是刚学的还是大考前复习时的提问?是早春还是盛夏?
这些都已推断不出,因为推理的每一步都是双向选择。
那么记忆呢?
唯一记得的是晚自习,少女漫不经心的背书,手臂上有凉意,而耳朵却微微发烧。老师突击提问,她写自己也不十分确定的答案,后面隔了四个座位的少年却要了自己的答案。
他为什么那么笃定我写的就是对的?
他的同桌可是地理课代表。
过了三年,她想起那些小细节,心里那些不确定又开始敲得心里痒痒的。
她第一次上讲台作英语演讲时,他就那么注视着,不是别人的无所谓表情,不是平时看着她被他气得要死却固执的不肯掉眼泪时的懊恼,是很认真的看着盯着,虽然他可能根本就听不懂。却是很认真的眼神,眼睛熠熠生辉。于是她就慌乱了,没出息的结巴,直到他收回看她的目光,低下头笑。她才找回魂魄,流利的拽英文。
以及语文课上临时代课老师的提问,谁的普通话说的最好?来读这段课文。他和他的兄弟叫着纪七夕,而她因为发呆根本就不知道老师讲到哪里,呆呆的站着。被老师奚落后,她没有意外的收到那家伙的小纸条,意外的是他没有骂她,只是写,怎么不给哥们儿长脸啊?而她在思考的却是为什么他们不推荐颜色?她可是广播站的啊。再说,他不是喜欢她吗?
他那么怕她看不起他,在她替他写了无数篇作文后,也写粗糙的文字给她改,她兀自笑着,很动人很有想象力的故事,他却急了,气恼的夺过本子,说她看不起自己。
她那时总以为他一直欺负她打击她。原来这么多细节证明,她也是他拥戴的公主。而她,是过于自卑还是自恋,偏执的认为他利用自己接近心仪的对象,利用她作弊。她从未仔细想过,在遇到她之前和分开之后他是从不在乎成绩的,还有即使和颜色分开后,他依然在写信给她啊。
还有替她作值日好让离家远的她在天黑之前回到家,以及抢过她喝过的水就喝这类既普通却让她觉得暧昧的事。
他说她龅牙说她难看说她笨都是写在小纸条上传给她,除了开学那次。他从未在大家面前给过她难堪。反而是后来的她,像只刺猬的防范他,近乎激烈的攻击他,口不择言。就连好友都看不过,问是不是对他太过分了。
她忘了他这么久都是刻意的,她现在是多么功利啊。正像别人认为的,她会有光明的前程,而他早已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靳勒,靳天成,也许现在的你已没了那时的干净,变得市侩虚荣。又或者褪去了青涩,变得成熟迷人。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我们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交集。
她茫然的想着。
1999年,和她有关的词是,17岁,甜腻的冰淇淋,干净的裙子,短头发,漆黑眼睛,自行车,风,充足的阳光,她生命中她认为最快乐的一年。
有漂亮的女伴,长长的街,有喜欢的男生拉她逃课去看《乱世佳人》,星期三上午第四节音乐课,她找不到理由拒绝,却一本正经的不肯去。
是个英俊的男孩子,他们以友情的名义在一起两年,彼此折磨伤害互相讽刺,继而奔向各自的命运。
那时的她敢穿很短的白色牛仔裙,眉目里张扬着骄傲,还有横溢的才华,以及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自卑感。
她用手拢了拢长头发,放下那张习题纸,骑车去那时的学校,走到高二三班的教室外。里面的高中生好奇的看着窗外的她,并因此被讲台上的老师呵斥。她不知为什么就笑了,那个老师也教过自己的,她一点都没有变。而靳勒从前在窗户玻璃上写的我心永恒早就不见。也许被擦掉也许那块玻璃被换掉,反正就是没有了。
她想起复读那一年冬天他托人带给她东西还有他宿舍的电话,那一晚上,她开心极了,恨不得立刻给他打。可是那时候她没有手机,她要打电话就只能去排队等公用电话。她那时从来没有想过电话通了要说什么,她只是觉得她一定要打过去,因为自己没有被忘记的喜悦在心里一点点膨胀着,让她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
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和他说上话,每次都有这样那样的原因,比如说电话卡的使用范围触及不到他所在的城市,比如他刚好不在。也许这是老天刻意的安排,她在这种安排下越来越淡漠,开始的快乐像泄了气的热气球,一点点坠落。而他永远不知道她曾那么疯狂的冒雨去买电话卡。然后在电话亭外排长长的队,直到深夜。得知电话卡无法使用后,翻墙去校外打。冬天的寒气让她的膝盖又酸又疼。可心里却是暖暖的迫切
他不知道她曾经那么努力的想要靠近他。
却终究触不到。
高三毕业后,他不见了。她曾问过他,你会复读吗?他说,以我的成绩,也只能复读了。她心里说,我陪你。
那一年高考,她放弃了语文的作文,她对所有人说,她不舒服,考语文时睡着了。成绩下来后,她刚够二本线。她把自己锁屋子里,父母哄朋友劝,都不出来。她不是难受自己的成绩,不开心,是因为他不见了。
他又没给你什么承诺;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一厢情愿的奉献还以为是牺牲,可笑的小心思。
想在一起,是不是?你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天。
你放弃了最有把握的作文,你放弃了自己的前程,可依然什么也得不到。
那时的她,那么勇敢,那么甘心的认为前程没有爱情重要。
他去上了大专,因为家里人认为他就是再复读一年也不会考上多好的学校,就不浪费时间了。
她去复读,第二年去海南读大学。

住也如何住,去也终须去

2004年
大三前半期,七夕一改往年懒散,开始为以后做打算。
她还记得那天接到家里人打得电话时,她还在悠悠然的看着《资本论》。电话那头的叔叔只是说,你回来一下,家里有点事。之后再不肯多说。她心里不安大于讶异。打父母电话,均是无法接通。她心里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打电话给祖父祖母,心里的猜测被电话那头的混乱证实。她有一丝茫然,像是刚睡醒时的混沌,很长时间她都没有动,看着眼前厚厚的书,怎么也反应不过来。
“我们有规定,没办法批你长假。”系办公室里那个中年男人一本正经的说。“李主任,我真的有急事要回家办。”李姓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问,“什么急事,要一个月假?”七夕低着头,沉默好久说:“我们家人去世了,我回去办丧事。”中年男子不相信的说:“办丧事,轮的到你吗?你们家大人呢?”七夕低低的说,“锅炉爆炸,我们家人都死了。”对方愣了一下,说:“既然都死了,你急着回去又有什么用”
七夕看他一眼,抓起桌子上东西就摔,“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办公室外的尹之洲紧忙进来,拉住情绪失控的她。说,“你回去,我帮你。”
她站在街上,单看到被炸得坍塌的店也想得到里面的人会怎么样。她回来时,亲戚们正在装殓尸体,她看了一眼,爸妈弟弟三个人已经分不出来谁是谁了。战场上的血肉横飞竟然也会出现在现实中。
她趴在路边干呕,呕的胆汁都出来了,就是哭不出来眼泪。
她的父母,虽然算不上什么善良的人,但也从未做过什么缺德的事,为什么会落个这样的下场?
办丧事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想哭,可脸上的表情已经由不得自己了。大家都以为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傻掉了。披麻戴孝的她抱着父母和弟弟的照片,那曾是张全家福,照相馆把她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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