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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笳声照燃犀-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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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唐暮笳看到渐渐消失的背影,豆大的泪珠就砸落在地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难过,伤心的不能说话了,伤心的只能哭出来,在一个人的时候哭出来。
唐暮笳紧紧握着唐府椅子上的扶手,自顾自说道:“就让我一个人做坏事,让我一个人下地狱吧。”可是心中还是难过的,甚至还夹杂着一些害怕,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唐暮笳站起身来,整整衣服,起身回安家了。
走之前唐暮笳又到自己之前常住的旧屋里看了看,让她惊奇的是一切都整洁如初,书桌上还有当初她学的乐谱,唐暮笳看到那首曲子心中一动,从角落里找到那把小提琴,试了试,音还准,准备把它带在身边。
重新整理书桌的时候,唐暮笳看到那封爹爹留给她的最后一封书信,她一直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一向爱整洁的父亲留给她的信上却是有很多墨迹,百思不得其解,唐暮笳把信小心折好放在身边,随身携带。

作者有话要说:找到一处可终老之地……




、明河见影(三)

在安家,除了每天监管一下粮铺的情况,唐暮笳大多时间都独自在房间里拉拉小提琴,曲声都叫不出名字,但是总让人有些神伤。
很快就到了深秋。以前的唐暮笳最不喜欢的季节就是秋天,一切转瞬凋零,显得太肃杀了;现在她最喜欢的季节就是秋天,最残酷,也最真实,没有虚伪与修饰,把本真完整呈现出来。
这期间杨依依一直有托人捎信过来,每次的内容大概都一样,不过是她很好,日子过得很舒心,经常絮叨些地里的粮食的长势。
“夫人,杨小姐又托人捎信过来了。”安府大夫人早就过世了,二夫人也被赶出门了,现在只剩了一个三夫人,下人们索性就省了前面的“三”字,直接叫“夫人”,唐暮笳经常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感到恍惚,常常觉得温之然还在,她的绣花帕子也能送出去了。
接过信,唐暮笳先是猜着她可能要好好炫耀一下第一年的好收成了,却没想到这次的信的内容也与以往大不相同。
“暮笳,你猜我在乡下看到谁了?算了,想必你也猜不出来,我看到了以前你在唐府时的丫鬟——结香,她嫁给了邻村的一个木匠。几天前,我去置办农具,正好看到她了。
你在安家还好吧,我很好,下个月我要成亲了,你一定要来参加啊。
——依依”
唐暮笳折好信封,放在匣子里,匣子里面已经有厚厚一叠了。最近粮铺的生意算是平稳,秋季到了,小门户的人家也大都能糊口了,城里也安稳了许多。和穆锦熙的生意也是迟迟没有谈成,唐暮笳本想买些样式新火器,可是城中渐渐平稳起来,她也觉得没有什么买的必要,这件事就这样搁置起来。
安方逸大多时候都深居简出的,很少见到他的身影。有时唐暮笳觉得安家好像都没有这个人一样,但是只要他出现,唐暮笳总觉得莫名的心慌意乱,哪怕他常常只是静静坐在那张椅子上。
安府也是出奇的平静,没有人再惹过麻烦,甚至都没有敢顶撞唐暮笳,她虽暗自纳罕,但是这样确实省心不少,她也懒于深究。
最近总是觉得头疼,她想是旧疾又犯了,在父亲刚去世那时候,她就经常觉得头痛,疼起来的时候,只得坐着或是躺着,断然是什么事都做不成的。最近天气转凉,引发了头疼症,她更是能不出门就不会多走一步。
但是杨依依的事是定然要去的,唐暮笳提前几天就在准备礼物,左挑右选,选了杨依依平日里最喜欢的一款胭脂,外加几件精致的首饰,其余布匹等杂物就交由下人去准备了。
好像安方逸也知晓了这件事,竟特意给唐暮笳多拨了些银钱置办给杨依依的彩礼。
正是黄道吉日,宜婚嫁。一大早,唐暮笳就开始梳洗准备,以前温之然送的各种很是漂亮的衣服都放在唐府,静静安放在柜子里,从没有再拿出来穿过。唐暮笳打开衣柜,发现自己的衣服只有白黑两种颜色,是什么时候只穿这两种颜色,她想不太起来了,只觉得好像是从某一刻起,觉得选择衣服首饰都太累了,没有心情去打理。
可是总不能穿着件黑色的衣服去参加依依的成亲式呀,唐暮笳觉得要回一趟唐府,找出以前的衣服来。
不知道该不该惊讶,还是已经习惯了,唐府还是那样整洁,甚是她发现连府上的抹布都是干净的,还湿漉漉的,好像刚刚洗过。唐暮笳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很久很久她都不愿意回来,因为这里有太多的回忆,好像她一转头就会发现,阳光下站着温之然,轻轻笑着,让她不要害怕。
忍住眼泪,唐暮笳打开许久未见天日的衣柜,里面的衣服都还在,一瞬间她猛然明了“物是人非”之感,什么都在,就是人不在了,想想都觉得心痛。
那件绿色丝绒的,那件粉色绸缎的,那件枣红缎面的,一件件光洁如新,还有那件爹爹给的嫁妆,上面金色的刺绣,大红的流苏,每个都刺痛了她的眼。唐暮笳觉得她没有勇气在穿上任何一件。
最后还是穿了平常的衣服,深蓝似黑的褂子,下面是有白花的裙子,在梳妆镜前,唐暮笳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再年轻似的,看着梳妆台上极少的几件化妆的物件,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最后一次用铅粉、胭脂是什么时候了,只因为他说过“铅粉和胭脂,与你不相配”。
每一件触目的物件都能引发回忆,唐暮笳觉得在这样下去,她会疯掉,会被回忆一点点吞噬。





、明河见影(四)

“夫人,穆公子在外厅,他要见您。”焕绮在门口禀告道。唐暮笳正在梳头的手停下来,虽然他的到来让她颇为惊讶,但从心里却有一丝庆幸,终于有人来能把她从孤寂的回忆中暂时拉出来,一个人想心事太辛苦了。
“暮笳,听说杨依依要成亲了,这是穆家的一点心意,还请一定收下。”穆锦熙已经等在厅上,见唐暮笳出来说道。
唐暮笳没去看那几大箱的礼物,倒是被桌上一个精致的小食盒吸引了目光。穆锦熙看到她这样,嘴角微微上翘,说道:“这是特意带来的糕点,我想应该符合唐小姐的心意吧。”他还清楚地记得初见那天唐暮笳大口大口偷吃的样子。
唐暮笳轻轻摸着那件小巧的食盒,像是摸着逝去的旧时光般,“你不知道吧,我早已经不喜欢这种口味了。”
穆锦熙不喜欢看到唐暮笳这种失神的样子,他有些急迫地说道:“难道是安家的原因吗?其实你要是愿意,安家可以消失的。”
“就像唐家消失,温府消失一样吗?用从别人那里夺来权力,似乎你才是那个最看重权势的人。“唐暮笳不轻不重说着。
“你以为我是太闲了,才来这里给自己找麻烦的吗?”穆锦熙有些挫败有些懊恼。
“难道你是旧情难忘?”唐暮笳噗的笑出声,她在笑自己竟然这么会开玩笑。
“我要说是呢。”穆锦熙看着唐暮笳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更是觉得不舒服。
“我不守规矩,狠毒自私,很多人都恨不得我不得好死呢,你会喜欢我哪一点呢?”唐暮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不知道,但我想或许……”
“那你会娶我吗?”唐暮笳问出来后都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穆锦熙愣了愣神,没有回答。
唐暮笳轻轻哂笑,“你都不知道为什么,更没有想过以后,难道你不自私吗?”她说完后就想打自己一拳,这样的话如毒箭,伤人更伤己。
阳光照在穆锦熙的脸上,他的脸有一半埋在阴影里。
唐暮笳兀自后悔着自己的话,见穆锦熙久久沉默,她莫名有一丝心疼,“对不起。”
其实她早就在心中道过无数次歉了,说出来后才觉得原来其实道歉真的很简单。
没等穆锦熙回答,唐暮笳像是生怕失去说出来的勇气一般,急忙说道:“当年是我的任性,给你造成了不小的困扰,那时年少,很多的事情都不明白,尤其是让父亲失望……”唐暮笳说道这里语气有些哽咽,稍稍停顿了一下,她继续道:“可是不管怎么说,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可重复,无法挽回,所以除了道歉别的好像都不行了。”
穆锦熙皱皱眉,像是被揭开旧伤疤一样不是滋味,“暮笳,我说过,其实可以弥补的……”
“不可能了。”唐暮笳很快打断,却又没有什么底气般:“执念于得不到的东西是人的通病,想来穆公子也是如此,我不是什么好人,想来将来定要是下地狱的,不想再把你拖进来,这或许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不要让他纠缠进来,是对他最大的弥补。
穆锦熙有些苦涩的笑着:“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因为没有得到才念念不忘的吗?”不希望听到她肯定的回答,还好她只是沉默。
却是沉默的肯定。
“谢谢你给我找了一个绝佳的理由。”穆锦熙自嘲的笑笑,就用这个理由好了,不过是因为没有得到而已,何必执着。
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掩盖自己错误的借口而已。






、明河见影(五)

唐暮笳急急坐上马车,因为穆锦熙的到访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她生怕赶不上杨依依的酒席。为了不显张扬,唐暮笳没有带任何丫鬟,只是有车夫把她送到杨依依家。
一路的颠簸让她头疼症又犯了,最近头疼总是反反复复,甚是折磨人。唐暮笳使劲按按太阳穴,拿出随身带的止疼的药物,这个治头疼的药是请颇有名望的老大夫特意配置的,原来唐暮笳不觉得安家会这么大方,没想到是安方逸特意请人花重金请来,唐暮笳颇有受宠若惊的意思。
只是是药三分毒,这个药千好万好,只是吃完就会让人嗜睡,唐暮笳常常在吃完后昏睡上半天。
唐暮笳不想在杨依依的喜宴上显得没有精神,还是把那药放好,默默忍着头疼,怕时间不够,又不能让赶车的车夫放慢速度,只得这么忍着,一路颠簸。
唐暮笳到时喜宴刚刚开始,乡下的喜宴没有名贵的菜系,没有严整的桌椅,但是那份淳朴的喜悦却是实在的。唐暮笳把带来的礼物一一拿下来,果然杨依依最喜欢那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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