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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到门口，秦晋的司机也已经在等。他先是抱着女儿上车，上车之前回头看我一眼。但是我没跟着上去，我招来的士先将艾瑞克送回去。一路上艾瑞克没有说话，左半边脸还因为秦思的小诡计而现着红印，他一边捧着脸一边似假似真的哀嚎着，让我坐在一旁都不得安生。
“别喊了，我知道那不疼。”秦思虽然是小孩子，但是她该有的分寸会有的。又或许我私心里就是偏袒那个小孩，没有办法。我转头看向立刻闭嘴的艾瑞克心中隐隐有些歉意：“回去好好休息。”
“就是那个人，才让你这四年都不忘记他对吧。果然不是一般人。”艾瑞克看着我笑，依旧笑得那么阳光灿烂，一双宛如天空的碧蓝双瞳弯弯的，“其实这几年我就在想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人。今天刚刚见到我就比不上了。”
我不说话，静静的听他说。艾瑞克虽然和我是同一个学校，但是他主修的是人类科学，副修才是文学。他能够从一具白骨上看出此人的习性、性别、种族。更别说今天他观察了秦晋那么久。
“他叫秦晋是么？他今天只穿了一件普通的休闲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可是他的虎口有茧子，每个手指的关节处都有茧子的痕迹。虽然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艾瑞克低头轻声说道，“xiaxia，我各个方面都比不过他。可是我还是不会放弃的。”
我呆愣愣的听着，也没说什么。的士已经到他住的酒店，坐在车子边上看他下车，他忽然低下身子在我的面颊上轻轻一吻。这个吻很轻，仿佛外国人见面打招呼的方式。可是这是艾瑞克第一次这样，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他只是对着我笑笑：“就当做是今天小公主的赔礼好了。”
我看着他转身进入灯火通明的大堂，面颊有些微热，司机已经将车子开了出去。回到酒店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一楼的客厅没有开灯。我摸黑脱的鞋子，想来小家伙应该还在睡，只是不知道秦晋现在在哪。
一想到这事我就头疼，秦晋今天目光就从没从我身上移开过，总觉得自己凶多吉少。我要不要先逃走呢？
我正思索着这个可能性，身后已经有人打开了灯。一下子从黑暗进入光明让人有些不适应。我眨了眨眼睛忽然感觉有人侵入到我身后，带着淡淡的酒气。秦晋喝酒了？秦晋很少自己喝酒的，加上有了思思之后我想他就更不可能喝，所以这个公寓里也没有太多的藏酒。我抬头看他，他清冷的面色还是没有改过来。
果然凶多吉少啊。
“思思呢？”
“再睡。”
我刚站起身，就撞到他怀里。他根本就没想过给我让路。他猛地捧起我的腰抵到玄关的玻璃上：“回来的真快。”一开口，那酒气喷到我的面上，让我头晕。不过我的心思大半被他话里浓浓的醋意给吸引过去。面前这人，真的是秦晋？
“你若是不欢迎，我可以现在再出去。”刚刚说完，就被他堵住嘴。说实话被一个半醉的人吻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原本淡淡的酒味从此变得浓烈起来。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只手抓住手腕固定在玻璃墙上。他的腿挤到我的双腿中间，空出来的一只手直接扯开我的衣领。力道之大，连带着上面的扣子都落到地上，噼里啪啦的响声。
前胸被他咬得很疼，手腕上的力道也分去我一般的神思。或许是一直以来秦晋太温顺了让我都忘记他原本的面目。这才是秦晋，独一无二的秦家二少爷。能够为我放下身段至此，我该感动么？
我还在不放弃的挣扎着让他放开我的手，可是他的力道太强，我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我的手不能动，我的脚在挣扎中磨蹭到他已然炽热的地方。那让我们两个都停下动作，我看着他唇边熟悉的笑意，心中生气一种害怕。那种害怕就像六年前的第一夜，不论我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了我的害怕。
“今天我差一点点就杀人了，晓璇。”他一遍一遍的吻过我已经暴露在外面的肩膀锁骨前胸。我已经太久没有经历过这些，几乎顷刻间就已经被他撩拨起来。害怕和欲、火叠加在一起的感受让我全身无力。而秦晋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
他终于松开了我的手，下一秒准确的卡住我的腰，连身长袜被他粗鲁的撕开，暴露在空气里的大腿内侧让我整个人一抖：“秦晋，我们一直是这样。”我任由他在我的身上肆虐，只是平静的看着天花板。
“你不说，我也不说。我们总是有默契演得很好。”他抬头看向我，冷清的目光里有着不可错认的欲、望。他抱着我，我被卡在玄关的玻璃门和他之间，我们两人现在的样子不论是谁看到了都会直接关门出去。可是没有再多一步的动作。
“……”
“你总是那么自信，自信我不会离开你，自信我爱你亦如同你爱我一样。”我勾起唇角淡淡微笑，“可是秦晋，我们毕竟错过了。我说过我不会回头。”
“我也说过我不会放弃。”他轻柔的拂过我的面颊，就好像刚才的那一切痴狂没有发生。
“呵，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抵住他的下巴，上面长出了新的胡渣，密密麻麻的扎得人疼，“我曾经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下一秒我猛地一震，许久没有被人碰触过得身体一时间不能接受他。身体仿佛撕裂开的感觉让我出了喘息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他扬起我的下巴狠狠的吻下来，连带着身下的动作也不放过了。
我整个人被压在玻璃墙上，这面玻璃墙是是由两个钢化玻璃合成的，中间留有一点点的缝隙让水可以流下来形成瀑布。水的冰凉和身体里的热形成鲜明的对比，我趴在他身上迫不得已咬着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思思还在上面睡着，我现在没时间思考这个。
秦晋的能力一向很好，他竟然能抱着我走回二楼卧室而且还不停下动作。我只记得我最后笑了出来，当他问我笑什么的时候我说：“秦晋，作为性伴侣，你真的头牌选择。”
我犹记得大概在两年前，艾薇儿跟我说——甜心，你的压力太大了。你应该找一个方式纾解一下。譬如：做、爱。去了英国四年，让我学习到的不仅仅是文学只是还有很多心理方面的东西。从一开始我不能明白为什么我的室友两年换了三个伴侣却没有人会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她也经常和我说：“xia，你太压抑自己了。我们还年轻，我们需要激情。”
当然我还是不能接受她的那些观念。但是我承认一点：做、爱真的能减轻压力。那天晚上我难得的睡得很好。最后还是小家伙过来压床铺才将我们两人吵醒的。我迷迷糊糊的看着面前宛若精灵一样的小家伙，只是下意识的拉住床单遮住前胸将她抱入怀里好让她爸爸有时间穿衣服。
然后让她老爸接手过去，我才能下床洗澡。不过小家伙很快就发现这一点她侧头过来伸出双手：“妈妈。”
“妈妈要洗澡宝贝，我先带你去早餐。”秦晋捧起她然后朝外面走，小家伙翘起嘴巴：“我要跟妈妈一起洗澡。”我现在全身上下就一个被单，我要是有手去抱你就没手抓被单了宝贝。不过我看着女儿的样子，想办法把被单卡好然后伸手抱她。当我走进浴室的前一刻，被单还是滑落了，我侧头看向秦晋那只踩在被单上的脚，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
星期天，小家伙不用出门这么小的年纪也不用被繁重的课业压着。我换上家居服然后抱着同样香喷喷的小家伙在楼下看电视。小家伙最近迷上《赛车总动员》每当那红色的跑车飞驰的时候她也跟着在屋子里乱转。我根本抓不住她，我看着她一下子跑到不远处，同时手机也响起来。我以便确认她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这才接起电话。
“喂？”
“xiaxia？”
“怎么了？”现在听到艾瑞克的声音不免有一些奇怪。我展开手接住冲过终点的赛车宝宝，她银铃般的笑声想必也通过话音筒传到那一头去。
“xiaxia，我想过了，我或许永远都赶不上他。但是要帮你。”艾瑞克那边顿了一下，“你愿意接收一个不是艺术文学专业的人到你的画馆里去打工么？”
四十九
事实上，有了艾瑞克的帮忙我手上的事情的确轻松了很多。至少我不用再东奔西跑在城市里四面奔波。艾瑞克表面上看起来没心没肺做起事情来却很是细心。我拿着本子开始对墙上的画对比，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
N市的艺术市场最近才开始兴起，我这一家画馆满打满算应该是N市的第一家比较全的画馆。我开这个也没打算赚多少钱，主要还是为了找件事情做。而我又不是那种会营运企业的人，开一间画馆对我来说应该比较轻松简单。
我专心的看着文件上，忽然有一个力道从背后将我抱起来，吓得我差点把手里的东西给丢掉。
“嗨。”我侧头看着艾瑞克近在咫尺的笑脸：“嗨，先放我下来。”我看看周围，别的工作人员也完全当做没有看到一般继续工作。我尴尬的看看周围，确认真的没有人因此而转头微笑之后才松口气。
伸手将艾瑞克推开距离我一个手臂的长度之后，我才正式跟他说：“艾瑞克，这里是中国，不是英国。”所以不要每次见到我就那么……亲密。
“我控制不住自己，你这几天越发的漂亮了。”
是么，我接着镜面反光看自己的脸，没觉得有什么差别。好吧，艾瑞克是很擅长甜言蜜语这一关的。即便觉得他是在骗人我还是笑了出来：“好吧，天生丽质难自弃啊。”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很好一个都没少。
“我是认真的。”艾瑞克还在我身旁小声的说着，“xiaxia。你之前真的看起来好焦虑，可是现在你看起来才像你自己。”艾瑞克一下子转到我面前将我手上的文件夺过来然后放到一旁的高脚茶几上牵起我的手，“嘿，甜心。看看你现在跟精灵一样。”
地板很滑，他一拉就连带着我也往前滑过去。作为南方人我从来没有溜冰过，仅有的两次经验也是在英国的时候艾瑞克带我去的。而当时的场景就是像现在这样。我努力保持着平衡让自己不要摔倒，然后艾瑞克带着我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