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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知道,可是,这可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幸福,娘不能马虎!”柳若烟似乎是铁了心要拆散自己的女儿和女婿,一来,的确是因为这“妖王”的口碑不太好,二来,则是因为这门亲事是当今皇上所赐,柳若烟的心里多少有点抗拒,也不管这两个孩子是不是真心相爱,心里就自以为地认定了两人是勉强在一起的,而这门婚事也不会幸福,三来,柳若烟心里舍不得柳诗晗,柳诗晗一出嫁,柳若烟就只觉得自己的身边空落落的,少了那日日围在自己身边的身影,快乐也渐渐离自己远去,而且,柳若烟更不愿意柳诗晗和皇宫扯上关系,那里,虽然地位显赫,但是,不适合单纯的晗儿,晗儿只要幸福地留在自己身边就好。
“娘,”柳诗晗心里郁闷了,娘的这倔脾气怎么说来就来了,一点征兆都没有,“上次我们就这个话题聊了一整天,现在,您还要继续这样吗?”柳诗晗的声音压得很低,隐约透着生气的语调,一张芙蓉出水般的小脸也垮了下来,不高兴地看着自己的娘。
柳若烟重重叹了一口气,拉着柳诗晗朝饭厅走去,心里却惆怅着:娘不是真的要这样,娘只是放心不下,他,真的会真心对你吗?
……
“晗儿,这是你最喜欢的滑蛋虾仁。”夏侯白博舀了一勺虾仁到柳诗晗的碗里,疼爱地冲柳诗晗挤了挤眼。
“谢谢爹。”柳诗晗看着碗里的晶莹剔透的虾仁,舔了舔嘴角。
“晗儿,你喜欢吃这个?”貌似不经意的,司空晨旭接了一句,转过脑袋,看着离自己不远的柳诗晗,打从进丞相府起,司空晨旭就想拉着晗儿说话,可是,一直找不到借口,现在,好不容易找着了可以搭话的机会。
“嗯。”柳诗晗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一句,便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了一口。
司空墨染抿嘴笑了笑,随即,拿起手里勺子,也舀了满满的一勺虾仁到柳诗晗的碗里,“喏,我的那份让给你了。”
“好啊。”柳诗晗来者不拒,尽数赶到自己碗里。
司空晨旭见状,拿着勺子的右手动了动,却终究没有伸出去,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憋得慌。
“晗儿,你的嘴可真够挑的,这滑蛋虾仁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魏萱兰转过脑袋,看着身旁正埋头努力消化掉满满一碗虾仁的柳诗晗。
“嗯,”柳诗晗得瑟地点了点头,按照自己的逻辑开始炫耀,“所以姐姐你就应该知道,晗儿的手艺一定不错,过两日你和姐夫到墨王府来尝尝晗儿的手艺吧。”
“好啊,我和你姐夫可是很期待的哦。”魏萱兰毫不客气地应了下来。
“晗儿,你可得使出你的看家本领,我的嘴也是很挑的哦。”司空晨旭脸上终于重新展现了笑容,心里一阵雀跃。
“放心,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晗儿的本事了。”柳诗晗大言不惭地自吹着。
“晗儿,你还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也不知道谦虚。”夏侯白博宠溺地摸了摸柳诗晗的脑袋,开心地笑了。
一旁的柳若烟也终于放下了心里的郁结,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还真不让人省心。
26。正文第二十三章 新的任务
虽然已经到了初夏,但是随着傍晚的临近,还是会感觉到不明显的温差,傍晚的气温总是要比白天低上几度,凉风习习,再加上宫里冷冷清清的气氛,更加让人觉得萧条、颓废,也不知道这沁入皮肤的刺骨是不是心理作用。
康蕊淑紧了紧搭在后背上的披肩,还是觉得有点冷,手臂上起着一层层的鸡皮疙瘩,索性一个挺身,康蕊淑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左手搭在右手臂上,反复轻轻搓了搓,缓解着手臂上的寒冷。一旁的小太监见状,机灵地抱来一床薄纱,康蕊淑顺手接了过去,搭在身上,遂又侧过身子,半靠在贵妃榻上,手臂枕着脑袋,闭着眼睛假寐,小太监仔细地掖好被角,俯首,规矩退回原处站着。
“娘娘,三皇子求见。”守门的小太监轻手轻脚地走进淑媛宫,低头对着贵妃榻上的康蕊淑,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不忍打扰到康蕊淑的休息。
康蕊淑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轻轻挥手,朱唇轻启,“你们都退下吧。”声音里透着一丝娇媚。
“是,娘娘。”淑媛宫里的宫女和小太监们俯首,退出殿外候着。
司空晨旭慢慢朝殿内走去,嘴角挂着慵懒的微笑。现在还只是临近傍晚,所以,四周还没完全黑下来,虽然没有点灯,殿内的一切却都朦胧可见,司空晨旭很喜欢这种朦胧的感觉,一切都在眼前浮现,若隐若现,可是一切又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就像隐藏着的人心一样,以为抓住了对方的弱点,可以为所欲为地肆意摆布,结果有的时候,到了最后才发现,被利用和摆布的,却是自己,司空晨旭喜欢这种虚幻的感觉,更喜欢这种潜伏在深处的不确切的危险,一步错,步步错,这种让人窒息的危险和小心翼翼的运筹,挑逗着司空晨旭心里蠢蠢欲动的阴暗面。
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对周围的一切太过熟悉,即使闭上双眼,司空晨旭也能轻而易举地避开阻碍,熟门熟路地走到贵妃榻前,停了下来。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康蕊淑缓缓睁开双眼,借着模糊的光线看着昏暗中的男子,目光涣散,微微失神,这孩子,有着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眼,甚至连他儒雅的气质也一并继承了下来,在他所有的孩子中,晨儿是最像他的,就连他的一言一举,都一个模子刻了下来,言谈举止如出一辙,而晨儿的睿智,丝毫不输给他,所以,只有晨儿才最有资格坐上他的位置,其他的,只配趴在晨儿的脚下,是的,只能趴在晨儿的脚下,被他踩一辈子,不论会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让晨儿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凤位?哼,那孤寂的位置自己早就不稀罕了,本宫要的,是龙座!
“母妃?”司空晨旭见康蕊淑在发呆,轻声唤了她一声,试图唤回她的思绪。
“晨儿,你来了。”康蕊淑撑起了身子,拉了拉肩上的披肩,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母妃,您有心事?”司空晨旭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康蕊淑身边,温柔地看着自己的母妃。
透过这双如夏日午后的湖水般清澈温暖的眼睛,康蕊淑似乎又看到了另一个人,另一个曾经对自己海誓山盟的温柔男子,可惜了啊,当他有了新欢之后,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自己的哀怨。不过,老天有眼,红颜美人多薄命,那女人命贱,承受不了浩大的龙恩,在宠冠六宫之时香消玉殒,那唾手可得的凤座就这样和她擦肩而过,哈哈,这是她的命,她的劫数,她命里注定不能登上那统领后宫的位子,不过,这到便宜了孙皇后,真想看看,如果那日她被人夺下凤冠,削了后位,会是怎样一副嘴脸,她是否还能保持着她一贯的清高和不可一世,她是否还能保持着那自始至终都被她仔细维护着的优雅,哼,再温顺的狗,逼急了,也会有跳墙的时候,不知道这皇后跳起来,会不会还是这样温柔婉约。
康蕊淑的思绪飘到了远处,嘴角勾着冷笑,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司空晨旭默默地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夜色下康蕊淑阴暗的面孔。母妃的心思,自己从小就懂,就算自己压根就不想去争,不想去抢,更不想去算计,可是……从小的皇宫生活,司空晨旭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也知道就算自己什么都不要,但是,有些东西还是会朝自己飞来,如同飞蛾扑火般决绝地纠缠着,让自己躲不了,逃不掉。
“晨儿,大皇子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皇后这几日暗地里传了她的几个心腹,想是在做着安排和部署,我们要小心了。”良久,康蕊淑终于回神,小心地嘱咐着自己的儿子,他,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和依靠,后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母凭子贵,可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只有一个,一子错,满盘输,这场对奕,自己输不起。
“是,母妃,儿臣知道了。”司空晨旭危险地紧了紧眼,大哥这么快就有所行动了,是忌惮四弟么?四弟一回来就掀起了这么大的动静,看来,外界对他的传言真假掺半,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一次,我们只能赢!必须赢!本宫和她斗了近二十年,不分伯仲,到是那敏妃差点儿坐上了凤位,如果不是她因为难产死了,如今,这后宫又会是另一番景象。”康蕊淑起身,朝前走了两步,脸上挂着阴森的唳气,冰冷的杀气充斥在大厅里,竟然让整个淑媛宫里温度生生降了下去,阴风阵阵,这里变得比阎王殿还可怕。司空晨旭微微蹙眉,母妃她……
随着夜幕的降临,大厅里的光线愈加昏暗起来,两个模糊的身影,一个站立,一个端坐,一个身上散发着冰冷的寒气,一个身上带着温暖的气息,“合该她有这个劫,否则,现在的司空墨染就不会成为妖怪了。”康蕊淑咬牙切齿地说完最后一句,勾了勾嘴角,双眼闪着阴冷的寒光。
“母妃,您的意思是……”司空晨旭疑惑地看着康蕊淑,那些传言,难道和自己的母妃有关?
“他克死自己的母亲,生下来又是一副妖孽般的容貌,早生华发,再加上那双异色的双瞳,当然只配作为妖怪存在于这六国之中,如果那女人还活着,司空迓没准还会兴冲冲地对外宣称他是神的化身。”康蕊淑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他对她的宠爱,那时是何等的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在众臣子面前处处以她为中心,小心翼翼地呵护,当时的她,是何等的风光,如果她还活着,或许,司空墨染一生下来就会被封为太子,只是,可惜了啊,就差了这么一步,就是这一步,让他过上了完全是两个世界的生活,还真是讽刺。
“母妃,您早点休息,儿臣改天再来看您。”司空晨旭起身,退出淑媛宫。
出宫的路有很多,而此时的司空晨旭选了最僻静、最绕弯子的路,而且,司空晨旭竟然没点灯笼,就这么摸黑朝前走去,模糊的身影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那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