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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夫记-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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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你很残忍。”
“因为你太残忍,所以,我要比你更狠心,才能……”才能让你不伤害到我。
他没有说出后半句,而是拥着十九,缓缓转身,带着一缕戏弄的笑意,看着远处走来的云谈。
门外是灰蒙蒙的,铺天盖地的都是灰尘一般。他踏着风和雾而来,一袭白衣,不染风尘。十九悬着的一颗心骤然放下,不知怎么地,还很有闲心地发现。
其实云谈和天秀,都很臭美。
一个爱穿花里胡哨的彩衣,一个爱穿一尘不染的白衣,其实都很爱漂亮。
“别闹了,把我的娘子还给我。”他不喜不怒,声音平稳淡定。
“据说,抟扶心法要两人修习。你和她已经习得?”天秀突然道,“我该不该,在你的面前杀死她呢?或者在她的面前,杀死你?”
“倘若你有那个本事。”他话音未落,人已经蹿出,白衣如闪电。他快,天秀却比他更快,拥着十九骤然退后,左手高高扬起,十指如墨如漆。
紫奴那日悄悄告诉过她,天秀十指中有剧毒,吸入毙命。
云谈,他,知道不知道?
唐十九惊慌地扬起脸,清楚地看见天秀嘴角浮起志在必得的笑意。
似乎看到空气中黑色的颗粒组成迅猛的巨兽,张开大口,向云谈扑去,将他狠狠吞下。唐十九彻骨生寒,浑身血液仿佛凝固倒流,继而叫嚣沸腾着,要冲破肌肤。
天秀扬起的嘴角骤然裂开,鲜血滴下,血盆一样要将她吞噬。
她绝对不能,绝对不能看着云谈死在面前。不光云谈,谁也不行!谁也不行!
唐十九剧烈地咳嗽起来,眼前景象变化莫测,再不分明,却又异常清楚。
仿佛在哪里见过这样的战场,这样的血腥。
她似乎又有力气伸出手,向那猛扑过来的巨兽狠狠劈下去。
云谈说,抟扶心法很容易走火入魔,她是不是也走火入魔了?云谈说,走火入魔的时候很可怕,满眼的幻影,见人就杀。她是不是也要成了魔?否则,为何指尖的杀意叫嚣个不停,让她不能停止?
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会不会把云谈也杀掉?
指尖割破肌肤,穿透人体,血液浸染让她有别样的快感。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哼,带着笑意和满足。
那笑意将她瞬间拉了回来,神智骤然清明。她的右手,正正地,捅进了天秀的心窝。
漆黑的长发粘着粘稠的血液垂在她的手腕上,天秀的眼睛经常明亮,唇角还带着未散的笑意。
十九骤然缩手,他便顺势倒下靠在她身上,温热的血涌出一点儿也不冰冷,濡湿了华美的喜服。
十九的心少跳了一拍,一丝不可信的错觉浮上了心头。
他是故意的。
无论他是谁,必要时杀了对你有威胁的人。
我只要你好好地活下去,其他人不重要。
一切,本来也不重要了。
就像一场笑话。
就像一梳梳到尾,二梳到白发与眉齐,梳到一半自己都觉得可笑,明明知道不可能白发与眉齐,何必再梳下去自欺欺人?
早就知道,早就算计好了,比如紫奴会在点心里放上解药,比如她会亲手杀了自己。唐门毒功反噬,为唐十九重伤,替唐魚疗伤,还有紫奴下在杯子里的毒。
不过是,想死的遂心些。
你是天秀!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王八蛋天秀!她当时的眼睛很明亮,圆圆大大的,说话声音又轻快又干脆,和唐惟七一点儿都不一样。
天秀,你是我朋友,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掉的。
一切都是笑话,生活本身就是一场笑话,他笑了一辈子,很想在最后再笑得大声些,可惜喉咙里像塞了棉花。原来说不出话是这样难受,先前真是对不住十九了。
唐十九怔怔地托着天秀的身子,缓慢地回过头去,正对上云谈的眼,仿佛不可置信般,一字一顿确认道:“云谈,我,杀了,天秀,吗?”
“不,是他自己杀了自己。”云谈的声音轻飘飘地荡在礼堂中,没有一丝重量。
唐十九轻轻地说了一句:哦。
只一个字,只一个涣散的眼神,就将她和云谈隔开了千重山,万重水。然而,那千重山,万重水,也比不上一个天秀。
后来,他后悔,如果当时推开天秀,将她纳入自己怀中深深抱着,不让她有一点儿思考的时间,或许就不会那些蹉跎。他应该有自信一点,将那些过去的人和事情推开。
其实骨子里,最没有自信的人,是他。
不相信自己能抚平唐十九的伤痕,不相信唐十九会原谅他害死天秀,甚至内心深处,不相信唐十九能放下天秀。是紫奴带他来寻十九的,当时他不知道,天秀连这个女子的背叛也计算在内。
不想做被抛下那个,所以他做了逃兵,没有上去抱住她。
第七十六章 大结局
一切似乎过了很久,其实又也没过多久。
一切似乎需要很多原因,实际上又没什么原因。
很多事情实际上和看上去,其实是不一样的。
就像现在某位青衫公子风度翩翩地站在船头,手上还似模似样地拿了把折扇,别人看上去觉得很扎眼很帅,说不定他实际上被寒冷的江风吹得直吸溜呼之欲出的青鼻涕。
还有隔壁客栈里的某位白衣公子,喝着小酒很自在潇洒的模样,仿佛对全世界的姑娘都不放在心上,实际上悔得肠子都发青了。
如果在一年前,有人告诉他,一年后你会因为害怕看一个女子落寞的眼神而落荒而逃,沈云谈一定会把这个人打得落荒而逃。
而实际上,现在,他的确落荒而逃了。
不过是一个女子,一个人一辈子会遇见很多女子,最后相伴终身的,不一定是你最爱的一个。这种感悟人生的文艺酸话,沈云谈活了二十多岁,听了不下一百次。他也自我安慰地觉得,所谓失恋这种东西,不过就是喝一场酒,大醉一场,必要时杀几个人,分尸一下发泄发泄就能过去的事情,实在没必要揪心揪肺地。
所谓落荒而逃这个事实,咳,谁年轻时没当过一两回懦夫。
于是酒喝了很多壶,风景看了许多处,想共度余生的女人,却在没有碰见过。
他喝酒的时候,就想起十九红着脸,大着舌头,搂着他脖子娇憨的模样。于是这销愁的东西,就成了落入肠胃的利刃,生生搅得他肝肠寸断。
他去看风景的时候,就想起白雪皑皑的雪地上,那一袭红衣的惊艳。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明明是自己离开了她,却还是奢望着在转角处,在不经意抬眼时,能够偶然地遇见她。
沈云谈不是酗酒的人,在喝了两三回后也就不喝了,因为闭上眼睛,有些人有些事反而会更加清晰。
听说,唐十九重建逍遙山莊,还把谢东生和唐清流都接回那里。
听说,谢东生和唐清流武功俱废,然而两个内力全无的老怪物每天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沈云谈自嘲地笑,你看,没有自己,十九也过得很不错。
他明明可以去某些名山大川深山老林住一住,完全地与世隔绝,不必知道逍遙山莊的消息,然而还是半自虐地时常跑去茶馆,从江湖人谈话中,偶然地得到那么一点儿十九的消息。然后自怨自艾地叹上那么一会儿,迎风流那么一会儿,额,汗。
比如现在,那个虬髯江湖客喷着吐沫说江湖新秀唐十九貌美如花沉鱼落雁,温柔似水时,他就很汗。那个动不动就拔刀砍人,一爪爪破天秀心口的女魔头,是怎么样同温柔似水联系在一起的?
“我见过唐十九一面,啧啧啧,那个小腰,那个胸脯。”某瘦子猥琐地笑,眯缝着眼闪烁着淫光。
众人哈哈大笑:“你说的是望春楼的某姑娘吧。”
桑门覆灭,唐门灭族,随之而来的传奇人物,似乎就成了唐十九和神隐。神隐时常神出鬼没,唐十九是个漂亮姑娘。
人嘛,总对漂亮姑娘感兴趣。
隔壁桌又开始谈论某某人被谁杀了的江湖轶事。江湖嘛,每天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都是那些个事。
沈云谈打个呵欠,将没吃完的蚕豆望那瘦子环跳穴一弹,看他那有苦难言的眼神,淡淡一笑,缓缓走出茶馆,伸了个懒腰。突然觉得异常无聊。
没有了唐十九在旁边的日子,总是很无聊,或者他就这样,每天嗑瓜子喝茶慢慢老死,死以前怀念一下十九的存在。
似乎……
太没有意义了。
沈云谈彻底相信了自己是个懦夫这一事实。
眼角不经意向旁边一瞥,那花花衣衫就不经意地路过了一下,练过武功的人眼神好,况且有些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沈云谈勾起一个难得的笑意,跟了上去。
马车很花哨,一般花哨的马车都走的不快。沈云谈运起轻功,落在车上,老实不客气地掀开车帘,把马车里的人吓了好大一跳。
那花袍子男人面容清秀,嘴唇惨白,浑身裹着锦被,一副病号模样,说一句话要咳嗽半天:“这位公子……你,你,你要做什么?”眼睛鼻子嘴,没有一处不是他认识的故人,然而那桃花眼却不再流光四溢。
沈云谈挑了挑眉。
倒是旁边的女子急忙挡在男人面前:“沈公子,奴家……”那一双原本媚态横生的眼此时全是贤良淑德,沈云谈有些恍惚,很难将眼前的女子和那个半裸着叫自己蹂躏她的紫奴对上号。
紫奴叹口气,替那男子将锦被拢好,低声哄了哄:“不怕,不怕,这个公子……是故人。”眼角渗出些眼泪,又怕被他看见,急忙转过身用帕子印了印,向沈云谈恳求道,“沈公子,天秀,天秀他……”
沈云谈微微点头,坐了下来:“天秀早就死了,这位公子我不认识。紫奴,你和唐魚将何去何从?”
紫奴布置的小院很舒服,沈云谈不介意多留两日。院子里有一块大青石,坐着赏月别有风趣,况且,还能遇上一些已经“死”了的人。
大花袍子依然腰眼,桃花眼里顾盼多情,白皙修长的手抢酒壶可比拿毛笔来的顺当。
“那一抓没抓死你,真是可惜。”他的语气并没有很惋惜。
“是啊,我也觉得很可惜,原本想就那样死掉算了。”大花袍子语气却相当惋惜,“紫奴那个多事的丫头,难为背着我跑了那么远的路,又突然觉得就这样死掉,她还蛮可怜的。我怜香惜玉,总是不忍心让女人伤心,尤其是爱着我的女人们啊。”
沈云谈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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