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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厮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穷山僻壤的;哪有什么茶叶。自己倒点白开水喝喝就行了。”冉冬辰都有点看不过去了;当即嘟哝了一句:“不好意思;白开水也要自己烧。”
“这说的什么话呢?啥叫没茶叶?有的;什么都有。”陈可逸却是狠狠地批评了冉冬辰:“贵客来了;怎么能怠慢?”
冉冬辰愣在那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先前还信誓旦旦;说什么专治各类极品;现在呢;就规规矩矩端茶送水了。
张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轻轻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你稍等片刻。好茶一会就来。”陈可逸迅速走进厨房里;拿出了四个杯子;放入了茶叶;冲上了开水。
然后;从橱柜的角落里;拿出了一包早就准备好的泻药;放入了其中一个杯子里;用小勺子搅了搅。
招待贵客;就要倾其所有。不能太小气!单单几片茶叶;怎么好意思拿得出手;怎么也得加点料嘛。
当陈可逸端出去;放在茶几上后;张科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嗅了嗅:“咦;想不到你这偏远地区。还能拿出这种极品茶叶啊;不错不错。”
废话;这是两个老头子带来的茶叶;当然错不了。
“这个茶叶。我也没几两;平时都不舍得喝的;这不;今天来了贵客;才拿出来嘛;希望不要嫌弃。”陈可逸很低调地说道。
冉冬辰差点没有一头栽倒地上:怎么搞的;这家伙现在怎么低眉顺目到这个程度了?靠;以前在我面前;不是拽的二五八万的嘛。
冉冬夜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根据她对陈可逸的了解;这家伙一旦低调起来的时候;就说明心里在冒坏水了;对方要倒霉了。
“兄弟你还是挺上道的;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张科心情愉悦;有一种做大哥的派头;然后拿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
“恩;芳香满溢;口有余味;确实不错。”
“不错就多喝点。”陈可逸笑着说道:“一会再带二两茶叶回去;我这穷山僻壤的;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还望笑纳。”
冉冬辰简直语了:这个程度;已经不是低眉顺眼;简直称得上是卑躬屈膝了。
张科点了点头;连续喝了几口;对陈可逸赞许道:“我就是欣赏你这种人;摆得正位置。”
然后;跟此间的主人似的;对着站在一旁的冉冬夜招呼道:“宝贝你站着干什么?过来;挨着我坐。”
“张先生;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有名字的。”冉冬夜语地说了一句;然后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了;距离张科三尺远。
照理说;这种行为;会让对方面子上挂不住。以冉冬夜平和淡然的性格;绝少如此不给对方面子的;这次遇到极品;看来也是真有点怒了;顾不得礼仪了。
“呵呵;在外人
面前;宝贝还是脸皮薄;有点不好意思。”
要不怎么说张科是极品呢;要换个男人;被弄得这么没面子;都会很尴尬。但他老人家偏不;还找了个很好的理由;对陈可逸解释道:“兄弟我跟你说;你可别说出去;我家宝贝外冷内热;平时在家里;都是坐我腿上的。”
我靠;这话都说得出来;果真不是一般的极品!
“宝贝;在你老同学面前;也别藏着掖着的了;有什么事都可以说的嘛。”张科越说越起劲;对陈可逸说道:“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下个月就去扯证;至于婚礼;找时间再办。到时候兄弟你可一定要来捧场啊;给哥哥我当个伴郎怎么样?”
我靠啊;还要不要点节操了?
“张先生;请自重。”冉冬夜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了。
冉冬辰是恨得牙痒痒;拳头攥得紧紧的;要是换个人;他早就打得那人连姥姥都不认识了。
但偏偏张科很会哄长辈;在自己父母心中;已经是女婿的人选了。自己要真是动手了;那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甚至会拖累妹妹。那会让父母坚定选择张科的信念。
陈可逸对此;却是避而不答;直接转移了话题:“眼看到中午了;你们远道而来;还没吃饭的吧?”
“呃;不说还好;一说起吃饭;我突然感到有点饿了。”张科从来都不是一个客气讲理的人;径直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坐到桌子边。
但这一站起来;当即就感觉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头;小腹有孝紧的迹象。
好在还不算严重;张科也没放在心上。
“你们先坐会;我随便炒几个菜去。”陈可逸进了厨房;没花多长时间;便随便做了几个菜;端上了桌子。
这次可没有用体内的水珠;给这种极品吃;太糟蹋了。
张科一看这菜色;就有些不太高兴;说道:“兄弟啊;哥哥我在外面吃饭;一般都是跟有头有脸的人在一起;上次跟工商局那个孙局长吃家常味……后来一次;和税务系统的王主任喝酒……”
言谈之间;全是在显摆自己的交游广阔。言下之意;陈可逸这饭菜;是不是太寒酸了?
陈可逸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条短信;冉冬夜发来的:
“看到了吧;他整天就是吹嘘自己有多牛逼;跟这个那样都很熟悉。其实人家哪会把他当成个人物啊;真是丢脸。”
“放心;以后他应该不会再吹嘘跟谁喝酒了。至少不会在你面前吹嘘。”陈可逸回了一条短信。
“哎;乡下地方;没什么好菜;怠慢了贵客。”陈可逸不好意思地对张科说道:“不过;我倒是有自家酿的酒;要不喝两杯?”
靠;有酒你不早说呢?
张科很显然是个爱酒之人;这会端起架子;说道:“我对酒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研究;帮你品品你的手艺如何;也不是不行。”
“那就多谢了。”陈可逸转身去了库房;将自己酿的酒;装到了一个小巧的酒壶里;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之所以摇一摇;自然是因为酒壶里;除了酒之外;还有几片药。
还是那句话;人家难得来一趟;得好好招待;有什么都要拿出来。
这夜挺贵的;比二十块钱还包邮的酒曲还贵;哥自己都舍不得吃。
拿着一壶酒;到了客厅;张科一见这酒壶;倒是很感兴趣地看了几眼:“古色古香的;能值几个钱吧。”
包装啊;包装很重要!
“小玩意罢了;入不得高人的法眼。”陈可逸谦虚了一句;然后拿起一个小酒杯;给张科斟了一杯。
这是专门喝白酒的陶瓷杯;不是透明的玻璃杯;可以最大程度掩盖酒的颜色浑浊。
张科其实也不是眼拙之人;但现在他的注意力有点不集中;猛然间觉得小腹的压力猛增;非常的痛苦。
“我先上个厕所。”
“不急吧;先尝尝我的酒再说。”陈可逸笑道:“张哥你该不会是拉肚子吧?没吃什么的啊。怎么了;在外面吃了什么不干净的?用这个理由来躲酒;不太好吧。”
这一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一语双关。对张科而言是一种刺激;尤其是当着冉冬夜的面。一个男人;在外面能吃什么不干净的?答案不言自明。
“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张科板着脸;抢过了酒杯:“不就是一杯酒嘛;干了!什么时候见我张科躲过酒?”
一仰头;喝的干干净净;气势极为豪迈!
第一百二十九章 惟有饮者留其名
由于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张科其实没心思喝酒;是以一种应付的心态;直接往嘴里灌;压根就没准备品酒。
但酒刚一入口;顿时就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在嘴中氤氲。
浓烈而绵长;辛辣而悠香;各种的矛盾统一体;都完美的融合在这一口酒中。
一杯下肚;张科愣在当场;怅然若失。
“人生如此;拿酒来!”
突然之间;他一把抢过陈可逸手中的酒壶;直接往嘴里灌。
一种奇妙的滋味;在全身的细胞上爆炸开来;此时此刻;仿佛已经忽略了小腹的压力;全然进入里另一个世界中。
一个浮想联翩的世界……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张科突然湿性大发;嚎了两嗓子;立即把在场的三人都吓了一跳。
“他这是在干什么?”冉冬辰一下子愣住了;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耍酒疯?不至于啊;他平时能喝一斤多白酒的。”
冉冬夜摇摇头;没说话;但眼中充满了疑惑。
就连陈可逸都有些不淡定了:“我靠;想不到这厮还有点文化!”
张科这湿淫的;越淫越有感觉;居然还当场跳起舞来了。
不是现代舞;而是古代的那种名士;喝酒之后的披头散发;对酒当歌。
“人生得意须径。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竟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我勒个去;这个节奏好奇葩!
“他是不是中了什么迷幻药了?”冉冬辰略有些得意地看了陈可逸一眼;暗中竖起了大拇指:“妹夫;有你的。”
陈可逸摇了摇头:以张科的状态;自然药不能停。但哥购的药;哪有这么厉害;就算传说中大名鼎鼎的“西班牙苍蝇”这个档次的迷幻药;也顶多就是让女人宽衣解带。外加欲火焚身;最严重就是失去知觉;任人宰割。至于是否会出现幻觉幻听;哥也没亲身尝试过;不过估摸着撑死也就是把丑男当帅哥。
要不最近沸沸扬扬的银枪小霸王天一哥这事;也不可能弄出什么“轮流发生x行为”;而是那女的要死要活;非求着天一哥宠幸不可。
但看张科现在这状态;又亢奋又癫狂。仿佛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什么迷幻药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莫非。不是药的缘故?”一个念头;突然袭上陈可逸的心头:“难道是酒本身的效果?”
这酒酿出来后;觉得心里没底;看着卖相又不咋地;陈可逸就没有亲自尝;而是等来了张科这只小白鼠。今日一见这效果:不得了啊!
居然能让人如痴如狂;进入自己想象的幻境中!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张科扭动着那并不柔软的身段;现在越舞还越有味道了。
但不知不觉间;他的脸色憋得通红;小腹的压力。已经胀地以复加。
生理上的状态;还是讲究个科学的;但是在心里和精神层面上;他已经意识不到了;整个人像是被剥离成了两个部分。
身体在痛苦地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