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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龙虎还是回答了：“是。”
楚铁山说：“听说你的本事不小，从陆军特种作战部队，调入了绝密的影子特种部队，然后进入神龙之师警衣卫。是个集战斗力和头脑于一体的全能型人才？”
李龙虎说：“楚将军过奖了。”
“我不是在这褒奖你！”楚铁山突然把声音提大，然后整张脸都迅速拉长，问：“既然你这么有本事，当初神龙之师警衣卫精挑细选的把你选来，你为什么没能保护好你的长官！”
李龙虎没有争辩，只是说：“对不起，是我无能，愿受将军处罚。”
“处罚？”楚铁山问：“处罚你就能挽回吗？你给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堂堂反恐局行动处的处长会落入犯罪分子手中？”
李龙虎说：“是我们疏忽了，当时我也是因为办事不力，楚长官把我的情况向上面首长汇报了，上面的首长一气之下，决定将我调回去。当时我都已经准备好回都城述职，结果楚长官打电话说，发现了一点可疑之处，让我赶去河边。我去了，结果就陷入了那个女娲门的包围之中，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的……”
“你说的都是实话吗？”楚铁山逼问了句。
李龙虎心中颤了颤，但还是回答了：“全部是实话。”
“全部是实话？”楚铁山说：“那行，我来问你。第一个问题，你都已经被剔除反恐行动组，准备回京述职了，雪娇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你？第二个问题，她为什么会独自一个人在河边发现可疑之处？之前你是她的保镖，跟随左右，你将离去，她要破案的话，不会带别人吗？第三个问题，即便她一个人在河边查案，发现了疑点，也确实觉得用得着你，给你打电话，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其他的反恐队员？你不要告诉我因为她觉得其他队员都是废物，她带来的可都是一直跟随她身边的干将！”
这些问题李龙虎一个都回答不上来，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编的一个谎言，而为了照顾案发现场，他又只能这么编，听得楚铁山质问，他只能回答：“里面确实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哼！”楚铁山说：“李龙虎，你最好不要跟我扯谎，否则有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
李龙虎说：“回将军话，我没有扯谎。”
“没有扯谎？”楚铁山问：“你当我真是老朽，能被你忽悠到？按照你的说法，就只有一种可能，雪娇出现在河滩，只与你有关，所以其他的反恐队员才都不会知道。如果是与任务有关，其他反恐队员只是先后，都会得到消息的！”
听了这番话，李龙虎的心里完全的不淡定了，薛铁山的老辣看来不是他能招架得住的，但他能说出真相吗？绝对不能，说出来什么都完了，明天他就能被送上军事法庭，后天就能被枪毙！
他或许难逃一死，但他不能这么快死，起码他还得跟那些兄弟们打个招呼，帮忙照顾一下农村的老妈和读大学的妹妹。
然后，还得跟林夏说声对不起，她把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什么也没为她做，撒撒手就走了。
所以，他必须得先硬扛住，给自己争取下时间。他笼统的回答了句：“我在江海反恐，尽心尽力。江海几次大事件，我都跟在楚长官身边，冒了生死。我的为人将军也许不了解，但可以向龙首了解，我李龙虎绝不会是一个做事掉链子的人，将军实在不相信我的话，我也没办法。”
楚铁山说：“你是军人，应该明白，这些疑点已经足够将你送上军事法庭！”
李龙虎说：“我知道，如果楚将军觉得要军事法庭来处理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但我觉得楚长官的安全问题应该放在第一位，咱们现在应该想办法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说。”
楚铁山说：“这不用你说，我比你急。但如果疑点没弄清楚，没法具体行动，你现在是江海的主心骨，从诸多疑点看，你可能与犯罪分子勾结，将雪娇引到他们的手上，弄清楚你，是整个营救行动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明白吗？”
道理确实如此，李龙虎也无话可说，只是回答了声明白。
楚铁山又问：“第二个疑点，你跟雪娇同在河滩之上，陷入犯罪分子的包围之中，为什么她被抓走了，而你却什么事也没有的回来了？你别告诉我她们只要雪娇，所以把你放过了！”
这个问题李龙虎倒还好回答，他说：“当时我是跟楚长官一起并肩作战的，但她先受伤被抓了带走，紧接着我被一个女娲成员给打断了手。也差点落入她们手中的时候，一个白衣和尚突然出现救了我，并且用一种医学秘术，仅仅花几分钟时间就治疗好了我的断骨。然后我才赶紧打电话给韩司令，向他说了情况，请求支援……”
“什么？一个和尚救了你？还用几分钟的时间就治好了你的断骨，让你若无其事？”楚铁山压根不信，语带讽刺：“李龙虎，你是在发高烧说胡话吧？”
李龙虎说：“我说的都是事实，将军如果不信，可以马上找人进行调查，和尚法号空无，住在蜀中的无争山。”
既然李龙虎能说得有凭有据的，料想不会假。但楚铁山还是打了个电话出去，让对方去查一查蜀中有没有个无争山和叫做空无的和尚，是不是能够在几分钟内接好断骨，前天晚上有没有在江海的河边上从杀手手里救过一个二十多的年轻人，还为他接好了骨头。
就在这个时候，李龙虎的电话响了。
李龙虎拿出电话一看，竟然是楚雪娇的号码，心里一个动弹，什么情况？他知道肯定不是楚雪娇打来的电话，而是女娲门的人用楚雪娇的电话打来的，看来，是她们准备出招了。他的心里有些矛盾，要不要跟楚铁山说是楚雪娇的号码打来？
要万一楚铁山知道了，要求对方和楚雪娇通话，楚雪娇将实情告诉楚铁山，他不是马上就死翘翘了？
第249章 真相
但楚铁山确非泛泛之辈，从李龙虎看电话显示后的那一个犹豫就已经有所怀疑了，问：“什么电话？”
李龙虎的脑子转得也快，这个时候无论什么电话，楚铁山只怕都不会让他单独接听了，要万一他撒谎，当场就得露出破绽。
当下，李龙虎便实话回答了：“是楚长官的电话。”
“雪娇？”楚铁山的反应一下子强烈起来，说：“赶紧接啊。”
然后还补充了一句：“开扩音器！”
李龙虎只好照办，按下接听键，并且打开了扩音器。这下就更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饶是他经历战阵无数，也绝没有此刻心里的七上八下。
因为他已经有一种预感，那就是楚铁山会要求和楚雪娇本人对话。
“你是李龙虎吧？”一个听起来有点阴冷的女人声音。
李龙虎答：“我是，这个电话的主人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阴冷声说：“放心吧，她的暂时还是安全的，但下一刻是不是安全，我就不能保证了，这得取决于你的态度。”
李龙虎问：“你们想怎么样？”
阴冷声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叉开话题：“听说因为这女的被抓的事，上面来大人物了，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你们的目标是我，她是无辜的，你们放了她，有什么直接冲我来就是！”李龙虎嘶吼起来。
“很好。”阴冷声音说：“这么说来你是愿意用自己来换她了？”
李龙虎愣了下，但还是爽快地回答：“行，只要你们放了她，我们的恩怨我们来解决！”
阴冷声音说：“那行，你等我电话，我把地点选好，再确定时间。”
说罢，便挂掉了电话。楚铁山却赶紧对李龙虎说：“你赶紧再打过去，我要和雪娇说话。”
李龙虎没说什么，楚铁山的要求或者说是命令，他都是无法拒绝的。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坦然了，即便楚雪娇把真相告诉楚铁山又能如何呢？在如今看来，他横竖都是一死，会用他的命去把楚雪娇换回来。
他再次拨通了那个号码。
那个阴冷的声音更阴冷地响起：“又干什么？”
李龙虎说：“我要和你们抓去的人质说话，确定她没事。”
阴冷声音说：“行，你等等。”
大概楚雪娇没在那个人的身边，起码过了十秒钟，才从电话里传来了楚雪娇的声音，第一句话就是：“李龙虎，你去死！”
她还不知道李龙虎已经答应幽灵用自己交换她的事情，所以心里还压着对李龙虎的无穷愤怒，因为她在女娲门受到的委屈甚至屈辱，都是拜李龙虎所赐。
李龙虎说：“你别急，很快就会把你救出来的。”
楚雪娇的情绪还是激动：“你要是救不出来我，你就自己去死吧。我告诉你，我已经给天龙打过电话，说过你骗我到河边去的真相，我如果真有不测，就让他告诉反恐局高层和我爸，你会死得骨头都不剩！”
“雪娇，你说什么？什么真相？”楚铁山在旁边听得这一句话赶紧追问。
“爸，是你吗？”楚雪娇突然听得这个声音，虽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还是感到突然，有些不大相信。
“是，我是老爸，你刚才说什么，是李龙虎把你骗你河边，有另外的真相，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楚铁山的心里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此时的楚雪娇很纠结，要不要说呢？
她一旦说，李龙虎马上就完蛋了，可她从天龙口里知道，她出事之后李龙虎迅速地采取了营救行动，并且动用武警，还没有卑鄙的想让她无声无息死去。而且，事发当天，李龙虎和她也是拼死力战的。
在这个关键时候，她似乎不应该做得如此绝情。无论她和李龙虎的恩怨如何，不能否定李龙虎在她心中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