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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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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论表情和动作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做饭。”
季冉像被哽住,片刻后伸手想推开他:“还是我来吧,你是客……”
“你不是受伤了么?”话未说完已被陈竟打断,他指着她一蹦一蹦的腿,眉眼间又挑了点笑:“该不会是你觉得我做出来的东西连你家的狗都不吃?”

季冉即便怀疑也不敢真的这么说,帮忙打打下手之后就被人推出去客厅。她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本想消磨时间,却没想到连那么一小会儿都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后来感觉有人碰她,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面前的人半蹲在沙发前,皱着眉心看着她的伤口,指尖的温度触在她的小腿肚上,有一点点暖意。

“怎么弄的,这么严重?”
他的动作和目光都让她感觉不自在,季冉把腿往回缩:“是我自己不小心,不算太严重。”
“还不严重?”陈竟仰头看着她,下巴的线条绷起来:“你不是连走路都走不了了吗?”
季冉连忙摇头:“没有不是的,那是因为脚踝上也被划了一下,太用力的话会疼所以……”

她突然止住不再往下说,因为眼前的人脸色变得很沉很重。她终于觉得气氛不对,却只是低下头不再看他,坚持道:“我真的没事。”
沉默很久,陈竟站起身,似乎轻轻叹了口气,说:“先吃饭吧。”

季冉先去给毛毛盛了些狗粮,它哼了一声,爪子推了推面前的碗,一副没胃口的样子。她不知道动物是否也会像人一样闹脾气,或者是吃那些吃腻了,又去盛了些饭菜给它,它却仍是不领情。

季冉回到餐桌边,陈竟正在给她盛汤。太过安静的空气愈发诡异,她暗暗打量他的神情,干笑了一下,打破沉寂说:“你做的东西,我家的狗真的不吃。”
这样的玩笑简直突兀,但还好他似乎没放在心上,把手中的汤递给她,眼角总算恢复了一点笑:“那是它不识货,你来尝尝。”

晚饭最终在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氛围里结束,季冉想要假装若无其事,却总有些惴惴不安。这些菜原本是做得很好的,如果在平时,她一定会吃惊地赞扬陈竟一番,现在却小心翼翼,生怕她一句话说得不好,就会挑开危险的话题。
好在直到陈竟告别,那些令季冉担忧和尴尬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只是离开时叮嘱她一句不要让伤口沾水,又笑笑说:“开心一些。”
季冉在脑海里怔了一下,点头笑应,又目送陈竟离开。她看着陈竟的背影想,这个人外表俊朗,体贴周到,能力强家世好,如果他要去参加什么相亲节目,简直可以逼近满分,又怎么可能对她有别的意思。

夜晚无事可做,季冉很早就爬上床,拿过床头一旁的手机,发现上面有几个未接来电。沈昱城这几日给她来过许多次电话,她一开始不愿接,直接摁掉,后来连摁都懒得摁,干脆调成静音,让他一直打个够。
季冉不愿去回想那晚的一切,她素来对自己的自控力是有把握的,那天却像得了失心疯。她想,如果时光能够倒退的话,她一定不会那样失控。她在那人面前也只剩下尊严而已了,如果能再来一次的话,她一定不会说出那些像怨妇一样的话来,而是摆一副漫不在乎的姿态给他看。
然而她又不能控制地回想那个人的每句话每个动作,妄想从中找过一些什么来说服自己。她清晰记得沈昱城把她揽进结实又柔软的胸膛,深锁眉心问她还疼不疼,柔缓地亲吻她的眼泪,记得他最后说,都是我的错,等我回来,我们把这些都说清楚。

季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电话拨回去的,听着彩铃声时才慌乱地在心底想着开场白,到底是要心平气和地问你打我电话那么多次干什么,还是要气急败坏地警告他不许再打过来?
她还没有想好就已经有人接起,季冉只觉得心口咯噔跳了一下,正欲开口,那边却响起了一个兀然的女声。
轻松愉快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气息,几乎能让季冉想到那张原本憔悴发白的脸上现出的眉目飞扬的灿烂模样。那人说:“您好,您是哪位?沈昱城去洗澡了,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季冉握住电话一阵,指尖好像有些使不上力,只好把手机放下,平静地按了挂断键。她躺在黑暗里看着对面墙上的挂着的壁画,好像歪了一点,怎么看怎么让她难受。她犹豫了几秒,忽然起身,搬了个椅子站上去,想要把那幅画挪正过来。
她拨弄一阵,觉得应该已经足够满意,便从椅子上下来。右脚率先着地,却忘记脚踝上有伤,疼得她倒退一步,却又碰到床尾,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下跌,坚硬的边角撞到她的腰,顿时让她连冷汗都冒出来。

季冉扶着腰坐在地上,她皱着眉睁开眼睛,不知为何身体里像有一股热流不断地外涌。她怔怔地看着红色的液体慢慢渗透她的裤子,从她双腿间一点一点往外蔓延,在发白和发冷的月光底下,凝成一片异样的形状。

她很奇怪,为什么在她似乎还没明白那究竟是什么的时候,眼泪就已经簌簌落了下来。

————(我是续更的分割线)————

她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日子过得晕晕乎乎,连上一次生理期的时间都已全然忘记。或许是因为地板的冰凉透过薄薄的衣料一直往心口上渗,她明明身上已经没什么痛感了,四肢却还在不自觉地发颤。季冉抹了一把脸,撑着床沿努力地站起来,混乱之中还有一丝清醒,知道要拿病历,拿钱包,拿医疗卡,拿上家门钥匙。她去卫生间简单冲洗并换上干净的衣服,抬头看镜子的时候,觉得已经不认识里面的自己。

季冉一路想过很多种可能,可当那个有着奇怪触感的机器从她腹上被拿走之后,她还是听到医生清清冷冷地说:“是自然流产,子宫里面不干净,现在做手术可以吗?”

她猛然觉得晕眩和眼花,甚至觉得这个声音很不真实。季冉用手指攥住床沿,闭上眼睛抿紧嘴巴,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轻轻地问:“没有了?”她的声音沙哑无力,仿佛不是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她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
医生静了一阵,似乎早已见怪不怪,自然地安抚说:“你别担心,刮宫危险性很小,麻醉以后也不会很痛,术后好好调养,不会影响以后受孕的。你那么年轻,还有很多机会。”
她听着一字一句空落落地飘进耳朵里,良久,闭着眼微不可查地点头,眼泪也终于掉出来。

整个手术的过程其实只有十多分钟,不知为何季冉觉得比任何时刻都要漫长。手术灯太过刺眼,刺得她眉心很痛,只能死闭着眼睛,咬紧下唇一声不吭。她的手心全是汗,明明不应有任何感觉的,可她又能那么清晰地觉察到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从自己身体里被割走,刻骨剜心一样。她好像还听见脑子里有人在哭,嗡嗡嗡嗡的声音,持续不断。季冉想,也许就是那个小生命,他实在太过委屈,还没有任何人觉察到他的存在,连自己的母亲也没有,他就已经要同这个世界诀别。
她默默无声地流泪,在心里一遍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手术结束半个小时后,护士过来询问她有没有亲戚,有没有朋友,要住院休息两天还是马上就走。季冉张了张口,嘴里发涩,她想起来她没有带手机,即使带了,也不知道要打给谁。这样的事情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甚至希望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她全身脱力,实在走不动了,最后决定在医院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离开。季冉躺在病房里,挂了一瓶不知道是葡萄糖还是什么营养水,麻药的效果渐渐褪去,她觉得越来越痛,她还隐约听到有人在门外叹气:“好可怜,又是一个自己来的,现在的男人真靠不住……”

季冉闭着眼睛想,为什么要提醒她呢?如果不是她们提起,她一定不会去想象那个已经离开的孩子长大后应有的模样,是男孩还是女孩,是像父亲还是母亲,会不会像那个人一样有高挺的鼻梁和完美的唇线。她绝不会主动和那个人提起这件事情,或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知晓曾经有这么一个生命的存在。可她却也真的很想知道,如果他知晓了,会不会也有一点点的难过和遗憾呢?哪怕只有一点点。

季冉像是做了一整晚的梦,醒过来的时候全身发软,已经是第二天晨午时分。从来没有一个梦境比她昨晚的梦更加清晰,也没有任何梦境比那个更想让她忘记。
她同护士道谢,去找医生开了消炎药,又听了很多叮嘱,什么事项要注意什么时候要来复诊,她一直在机械地点头答应。后来去拿药的时候季冉又似乎听见有人在她身后叫了声季小姐,她不知自己有没有听错,或者她神思恍惚,那声音并不是在叫她,总之不管怎样她都不想遇到任何熟人,急忙低下头,匆匆举步离开。

但她的运气真的不够好,又或者说她某个人的缘分实在太好?季冉刚刚走到医院大门,居然看到昨天那个人从旁边的走道上走过来。

陈竟也有些讶异,看着她发白的脸:“你怎么在这里,生病了?”
季冉想了想,“没事,来拿烫伤的药膏……你呢,你没事吧?”
“我来看我伯母,她刚做完手术,需要人照顾……昨天是不是同你说过?”陈竟低头扫了眼她手上一大袋的东西,张了张口,却没再说什么。
她现在真的很害怕听到手术这类冰冷的字眼,勉强扯出个苦笑:“哦,那……那我先走了。”
陈竟仔细观察她的脸色,一秒后说:“我也正好要走,顺路送你。”

一路很是安静,如果是平时,她可能还可以找些话题,今天却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到家以后,季冉同陈竟道别,下车后车里的人又叫了她一声,可她没有听见。

她回到家里,卧房地板上还残留着一片她昨晚没有来得及清理的血迹。淡淡的腥味让她发晕和反胃,季冉扶着墙站了一阵,强忍着去卫生间门后拿拖把。她伸手去拽,却觉得拖把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把门拉开一看,那只黑白花色的雪纳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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