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绯心不时的摆弄那缕,花籽油的味道虽然清淡,但闷在帐中难散。身侧的他突然翻了个身,冲外而卧。绯心因太过专注,一时不备,让他觉得鬓间微扯,不由的转过身“唔”了一声,略动了一下,睡意正浓的咕哝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寅时过了两刻了,皇上。”绯心一手握着头,低声说着,“皇……”
“还早,再睡一会罢。”说着,他又向着她翻过来,胳膊一下搭在她身上。
“皇上,臣妾的头,臣妾的头和皇上的缠在一起了。”绯心实在熬不住,压低声音说着。
“缠上就缠上了。”他不耐的哼了一声,一副又要睡过去的样子。
“臣妾实是解不开。皇上万圣之尊。臣妾又不敢伤了皇上毫。皇上能否……”绯心被他半压着。动也不敢动。这两缕头缠得死紧。若是不想伤了他地头。只得从自己耳鬓处去一缕。这样一来。日后她梳头都成问题。若是从浓密处去一缕也罢了。偏是在鬓间。
“缠都缠上了。还管什么你地我地。”他此时定是睡迷了。也不自称朕了。但这话细想便暧昧地紧。霎时让绯心脸红烫起来。
“一会想法解解。解不开就剪了吧。”这边跟着她一问一答。让他地睡意渐消。但人醒了。身体里魔鬼也跟着醒转过来。他忽然一下压过来。手便向着她地衣襟探过去。
绯心一窒。整个人本能一僵。手不由自主地开始去攥身下地锦单。他依旧热情如火。只是这回因头纠缠。他一抬身。绯心便怕扯痛他地头。少不得要随着他贴过去。手再难攥被褥。只得去抱他地颈脖。他因她地动作而气促更重起来。绯心少不得要担忧那缕纠缠地丝。却是因心有牵移。反倒对痛感没那么敏锐。倒是觉得。没那疼痛难忍地感觉。只是有一样更难忍受。便是那种被他调动而起地**灼烫。
一番**之后。卯时已经过了三刻。绯心知道今天向太后请安又要迟了。只是她现在也无心管这些。刚才几番折腾。又渗了汗。那头更是绕得密了。他却起了性一般地。又想去浸汤。皇上开口。她岂敢不遵。只是这一路又难免丝缠绕。衣衫不整。当下也顾不了许多。浸汤也好。借着香油香膏。快些解开也是。
绯心觉得这是打入宫以来最累地一次。她不怕谋算。最怕地。其实就是这种意外。她一向规行矩步。最不愿意落下轻浮浪荡地名声。
死板也好,无趣也罢。她就是不愿意让人觉得,她商贾出身低贱不端。皇上曾经在掬慧宫连宿七日,已经让她落下一个专宠后宫的恶名。现在又鬓相缠,不避宫女太监,在掬慧宫里穿宫掠行,鸳池同温。想是在这些下人眼里,她不但是出身低下,更是一个狐媚惑主的奸妃。她苦心撑了三年的面子,就这般轻描淡写的撕剥尽了。
而最让绯心心冷心寒的,是她小心妥贴,以滑膏浸汤解,不伤皇上分毫。本来还好好的,他也算是相当配合。但见那散浮于波,突然又翻脸,不仅颜冷,言语更让绯心齿冷。
本就不指望皇上赞她,反正他也从未赞过她。只是如此喜怒无常,实在让她觉得疲累满心。头缠成死结,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好不容易给解开了,是扯断了一两根,但断的不是他的,而是绯心自己的。他好端端的又怒了,突然间就变了脸,指着她骂她“虚伪”!
绯心真不知该如何迎合他,他不喜后宫争端,她便将后宫打理妥当,在不仵逆太后的同时又能令这三年从无太剧争宠之事生。他所指派之事,她无一不谨督完成,从不懈怠。对于他所宠过的妃子一一善加妥管,从不以势逼人。她虽然谈不上什么后宫典范,但她是朝着这个目标去努力的。
云曦离去之后,绯心浸在汤池里,摒退了所有宫人,借着水流狠狠落了一把泪。她是不愿意当着任何人哭的,其实他刚才的话也没错。她就是虚伪,她是一个虚伪成性的女人。自小开始,她自己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只会分利害,只会辨时局,至于真与假,又有什么重要?
虚伪,的确是。但是,他要的不就是她的虚伪吗?他知道她为了这个地位什么都肯做,所以才会如此坦白的告诉她心底筹谋。让绯心不得不用她的虚伪,为他劈荆斩棘,帮他一块块的踢开他的绊脚石。
绯心知道的越多,心里就越是不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绯心最是清楚不过。但她现在已经不能回头,因为以她为棋,操持于指间的那个人,是锦泰的君王。她根本不配与他对子,只是他掌中之器。而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保持器的锋锐。如此,她才能为自己争取时间,争取把那弃若鄙履的时间,越拉越长。
xxxxxxxxxxxxxxxx
九月初一,夜滦国来朝,宣平帝于崇德殿接见来使。并格外开恩,准其入皇宫大内而瞻,赐宴于畅心园。指掬慧宫怀贵妃赐宴其家眷,一展天朝大国威仪。
来使所见琉璃金翠,碧瓦雕梁。一派凤展龙翔之态。更见奇苑美株,碧绿繁绵,横幛叠翠,更是目不暇接,心中震慑连连。
绯心替后掌宴,此举后宫俱惊。专宠之说,已经演变成绯心将取后而代之。一时之间,绯心风头鼎盛,攀附之人更有如过江之鲫。皇上更是特准其用金黄红顶之仪,可着金底红围绣百鸟朝凰服样。在这后宫之中,明黄色为帝色,大红色为后色。金底红围,通常是登上皇后之前的过渡,意喻红色渐蔓,终将赤袍加身。皇上此举,等于暗喻后宫,绯心入主中宫,将是早晚的事。
自从八月十五当晚,绯心中途离席,次日又至午间才去问安太后,已经让太后极度不满。如今她又替后宴使,加封仪仗,增其服品,更是令太后对其更恶。
皇上十月初六将秋围大猎,前往东郊皇家围苑。而临行前,不早不晚,他又扔了一个大火球出来。九月初四,在毫无半点先兆的情况下,他突然廷上正议,欲废除中宫阮茵茵。此举太后大惊,事先全无半点消息。朝堂之上,阮丹青为,一系立撑劝阻,与皇上争个不可开交。而以林孝为,则以此事为皇上家事为由,力顶皇上自断,根本无需过问群臣之意。
朝臣皆知,皇上此举是在投石问路。皇上已经开始见恶阮氏,若保皇后,便有入阮氏一党之嫌。若赞同,一于祖制不合,二又怕阮氏来日反扑打击报复。所自九月初四开始议废后之事,朝中中立不语者不在少数,令此议僵而未决。
第016章 风云突变雷霆起
至九月二十,风云突变。阮氏脑人物,官拜大司马的阮丹青,于九月十九日夜里突然暴毙于家中。当日阮丹青下朝之后,与其亲党四五,于京城翠英堂饮酒。至夜酩酊而归,倒头便酣声大作,但至早便已经陈尸于床!
此事让其家族一下大乱,其长子阮星辉正是虎骑营左将军,接丧便急赴京师。次子阮星诚为央集令右丞。因长兄不在,代为执掌家务。皇上得闻,九月二十当天便将与之一同饮酒的数人皆数拘扣待询,将翠英堂上下抓个干净。同时恩令阮星辉,阮星诚二人暂不需理官务,专心理丧,助京都衙门并宣律院彻查阮丹青暴死一事。着宗堂令携同料理,九月二十六,追封阮丹青为清平王,以王爵之礼入殓大丧。
而同时,皇上并未因其丧继续压制废后之事,紧接便再议废后之事。阮星华丧父大恸,但她是当朝太后,又不能亲自料理其父丧事,不能亲自追查其父死因,不可不谓悲矣。
星华不但伤痛不已,更因皇上废后之议步步紧逼,乱了阵脚,无心再管中宫之事。但是,她有一个条件,皇上需得遵从。中宫无出,便是废后条之错。所以再立皇后,必需得母凭子贵。
这种退守之策绯心明白,就是阻拦她上位。太后阮星华是完全中了皇上的计!
皇上自然欣然而允,随后便以无子以及无掌之能为由,废除中宫。安妃这个称谓是内廷复议而得,三妃之中并无“安”这个称号。
十月初六,皇上如期前往东郊,召北海王同随,由东临王暂领大司马一职。以阮星诚需理丧为由,着林孝暂领央集令右丞。令原虎骑营副将陈克守继补阮星辉左将军一职,其他涉案一些大员,也因暂被扣禁,不能理务,皆由其下属直接暂代管理。朝中并未因大司马暴亡而混乱,反倒是各司其职,一片清平。
一见这步步稳妥之景,绯心就明白。皇上如此雷厉风行,其实早有安排,就是一步步的铲除异己。东临王是皇上亲兄,先帝淑妃共育有三子,长子便是现在的东临王楚净河,当时叫楚云河,后宣平帝继位,避皇帝讳,所有皇子去中间云子,再由皇上赐一次子楚净壤,现在是北海王。幺子便是楚云曦,现在的宣平帝。
当时中宫阮星华无子,便从淑妃三子之中挑选云曦为嫡子,加以栽培。先帝崩后,云曦可以登上帝位,这两个兄弟可谓为他立下汗马功劳。只是太后垂帘之时,大封功臣,却偏将云曦这两个嫡亲兄弟架空。只领爵而受高奉,却无职位权力。
而此时阮丹青暴毙,东临王正好继上。他十三岁随先帝征战北地,有领兵调将之材。又是皇上亲兄,自然当仁不上。
皇上起行之后,外廷便行风雷之事。连日来弹劾阮氏一党的折子日益增多,有证有据,条条款款皆明。这些事,绯心皆是从一些事外的太监那里得知的。
其实这不过是一场皇室与外戚之间地阴谋。今天地突变。其实并不是突然。而是一点点积累而成。或者从皇上还未开始亲政地时候已经开始了。他逐年安插了很多密探在阮氏一党地身边。逐渐搜罗其霸权。独纲。专横。或者还有贪污谋私等证据。这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而当中会耗费地大量时间。金钱以及人力。更多地。是要有耐心。
当云曦亲政之后。知道阮家权势滔天。天下识阮不识楚。其盘根错节。同枝甚多。牵连极广。如果盲目扔出证据。不但办不了阮丹青。反倒擒虎不成被虎咬。所以他一方面从后妃之中挑选可用外家。一方面从外野开始密罗人才亲信。先是将后宫之中。太后一手挑选地一后三妃去之其三。断其臂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