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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身上很冷,但是心里这会儿很热。对于缺失亲情的人来说,别人对她有半分的好,她都会用千万分的好来回报的。这唐镜平时对她有百般的算计,眼前这一份好,却已经足够让他有机会再骗上宁夏多少回,谁让她对温柔这把刀,从来都没有抵抗力呢。
休息够了之后,四个人又继续赶路。又走了一段时间后,宁夏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他们顺着那条小溪,开始往小溪的上游走着。
宁夏不太了解这小溪之类的源头问题,直到走到个大山洞的洞口处,她才知道原来溪水也可以从山洞里流出来的。
那山洞的口不太大,几个人猫着腰钻进山洞,唐镜不时的嘱咐宁夏,眼睛多看着点,头尽量的低点,别被洞口上的那些石头碰到头。
进了山洞又一段距离后,洞口才逐渐的大了,宁夏往山洞上方照照,然后有些惊艳,虽然手电的光亮不足够她将一切看得太清楚,但是她还是看到这洞里的奇观,洞里上方都是各型各态的钟乳石,要是有灯光打亮这山洞的话,看到的景象一定会更美丽。
这山洞里还让宁夏有另一个感觉,那就是不冷了,这洞里可比夜露下的山里温暖多了。然而当宁夏再走出一段距离后,她又开始怀念山洞外面了,这山洞里充斥着浓稠的潮湿感觉,又闷又潮,空气稀薄的要命,宁夏感觉每一次呼吸都沉重而缓慢,越来越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又艰难跋涉了好一段距离,宁夏才终于盼到一行人停下来。阿阮走近唐镜,低声的说,“就是这儿了。”说完发着狠磨了半天牙,才说,“我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了,这畜生几十年前害了我爹,七年前害了我的儿子……”就说了这些,阿阮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唐镜伸手拍拍阿阮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难过。叹息一声后,唐镜沉声说道,“兄弟,放心,今儿这仇算是一定能报了。当年我爷爷惹下的祸根,却害得你们一家连着跟着受难,老唐家对不起你们家。”
宁夏在一边静静的听着,听到唐镜和阿阮的对话,已经明白一半了,果然就不能相信唐镜会带给她什么好运气,这次听着就是又奔着什么大怪物来的吧。上一次湖中遇险,她还觉得那是一场噩梦,没清醒过来呢,这次又来?这死唐镜害不死她,就不甘休的吧。可是这时候,任宁夏有什么怨言都白搭了,已经到这里了,她即使是女人,也绝对不是那种丢下朋友就逃命去的人。
阿阮长长叹息一声后说道,“蛇这东西记仇,要是当初我爷爷肯听唐爷爷的话,也将那条母蛇杀了,就没事了,当初的于心不忍才又让我家里连着丢了两条人命,我爷爷始终就咽不下这口气,临终前始终都没闭眼。”
宁夏眉头蹙紧,因为阿阮的话,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时候插话问阿阮,为什么说蛇是记仇的?怎么记仇?阿阮耐心的给宁夏解释说,他们山里的人都知道,越是毒蛇,越是有智慧有记忆力,遇到毒蛇不是非不得已,就不要打死它,如果无法避免将蛇打死了,那么就要打烂它的眼睛,因为它临死前的眼睛里会留下最后一个看到的人的影像,其他的蛇看到了,会记住那个人的样子,终其一生也会为同伴报仇的。
这些话,让宁夏更加害怕了,首先就想到的是慕白的那条小白,那小白是被水晶杀死的,但是它死前能记住的很可能就是聂琛的模样,不知道它的同类会不会找聂琛报仇呢?宁夏越想越害怕,心里打定主意,回到广州后,还是让水晶回到聂琛身上,有水晶在,小白的同类不敢靠近聂琛的。
唐镜知道阿阮说的是真话,可是这样的实话能吓死人的,他现在就担心宁夏一定被吓惨了,呵呵笑着对宁夏说,“都是一些传说,这些事,科学上是讲不过去,你听听就算了,不必全信。”
宁夏刚刚听着唐镜和那阿阮说着爷爷辈儿同蛇结下的仇恨,连着伤了两代的人命,阿阮的爷爷还为此死不瞑目,这会儿唐镜又明摆着骗她,在宁夏的感觉里,可不是觉得唐镜是什么好心,只当她在唐镜的心里就是个傻子,他怎么骗怎么行。白他一眼,也懒得理他的。
宁夏是被唐镜算计惯了,不怕多或少这么一次,她这会儿只替蚱蜢叫冤。凭什么的他也让唐镜老往黑道上领呢?也在这时,宁夏对蚱蜢挺刮目相看的,以前有什么事,咋呼的声音最响的那个准是蚱蜢,这会儿,他怎么不出声了呢?
当宁夏接着手电筒暗黄的光线,望向蚱蜢时,却吃惊的发现,此时哪里还有蚱蜢的人影呢?
。
第一百八六章 蚂蝗
宁夏不禁的惊叫,大声喊着蚱蜢的名字。
唐镜也被吓了一跳,他一直觉得他和宁夏是走到最后的,如果蚱蜢不见了,那么也是在这里不见的。一个大活人会悄无声息的不见,这样的事儿可真不是好玩的。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了这次他们要找的那条母蛇。
唐镜一边低声告诫宁夏小点声,就在原地站着,不要惊动了那只爬虫,另一边急忙让阿阮陪他一起找蚱蜢。这时候,唐镜才懊悔的小声叨叨,该带着矿灯来的,那玩意儿戴在头上比手电好使,这手里拿着手电,要扶着石壁走路的时候,就碍事了,一手不能两用。只是这会儿说什么也晚了。
宁夏他们此时位于的山洞面积已经很大,出口就是宁夏他们来的时候那个,但是前方蜿蜒曲径的,却出现了几个或大或小的洞口。唐镜让阿阮往来路的方向找去,怕是不留神,将蚱蜢落在后面了。唐镜则顺着一个大点的山洞走去,怕蚱蜢再像头也牛似的,只顾了往前走,没注意他们停下来,才和他们走散的。
唐镜走出一段距离后,又折回来,再一次嘱咐宁夏,就在原地等着,要是有什么事儿,就大声的喊他们,又教宁夏怎么灵活使用那把匕首,防止她自己使用不当再伤了自己。
宁夏心里担心着蚱蜢,连声答应着,说她知道了,催促唐镜赶紧去找蚱蜢。
唐镜在又嘱咐宁夏千万不要下到溪水里,说会有蚂蝗。宁夏根本就没耐心听唐镜继续啰嗦,催着唐镜赶紧的去找蚱蜢,如果蚱蜢这时候真的遇到危险了,唐镜早到一分钟和迟到一分钟的结果,对蚱蜢来说可能是致命的。
唐镜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被宁夏催促的,嘴也张开了,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好好的呆在这里别动,丫头,给我好好的,知道吗?”唐镜又凝重的嘱咐宁夏一句,才速度的向那个大的山洞口走去。
不一会儿,唐镜就消失了,起初宁夏凝神还能听到唐镜低声骂娘的声音,再多一会儿,连脚步声也听不到了。那个阿阮也早就不见了踪影,这会儿四处黑漆漆的,让宁夏只觉得这偌大的地方,会喘气的也就只剩下她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她不喜欢穿的湿衣服,一层层的包裹住她,又重又冷,让她觉得的骨头里都冷的生生的疼。
越是害怕的时候,耳朵似乎就越灵,宁夏都感觉到自己耳力好的都能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此时阿阮和唐镜都不在宁夏近前,除了宁夏旁边脚下的水声,就是水滴从山洞顶上的钟乳石上滴落到石头上的声音,像是乐声既清脆又空灵,可是宁夏现在除了害怕,就是害怕,哪里什么赏闲的心情?
时间在宁夏的感觉里,突然缓慢如蜗牛,等的时间越久,她就越害怕,倒不怎么担心阿阮,不是因为她和阿阮不熟,没有什么感情,是因为她知道阿阮走像出口外面,他们已经走过来的地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唐镜那边却是走向不知道底细的深处,那才是最危险的,尤其唐镜那边还可能多着一个生死未卜的蚱蜢。
隐约间宁夏听到一些琐碎的声音,像是有一堆女孩子在窃窃私语,偶尔还有几声低低的脆笑。宁夏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感觉空气中开始弥漫一层层的诡异味道。她越是想听清楚那传来的声音是什么,越是害怕,手中死死地攥着唐镜给她的那把匕首,发狠的想着,等会儿要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靠近她,她就同他们拼了。反正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还能怕什么呢?这样咬着牙想着,宁夏的胆量就增加不少。
站的久了,宁夏觉得累了,尤其神经高度紧张,让她有种想要尖叫的冲动,似乎大声将恐惧嘶喊出来,心里就会好的多了。宁夏用手电筒在她周围照了一圈,找到一块大石头,想走过去坐上面歇一会儿,当她踩着脚底下的碎石,艰难的像那块石头走过去的时候,踩到一块特别光滑的石头,身子一晃,就踉跄着摔倒水里了。这下子衣服彻底湿透了,宁夏一边低声骂着,一边从水里赶紧将手电摸出来,就怕手电筒湿了,会变成废物一个。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这会儿,宁夏就是了。她从足够淹没她一截小腿的水里,将手电捞出来,甩着上面的水,不甩的时候,手电还是亮着的,等她甩了两下,那手电筒就彻底罢工,不亮了。
宁夏恼火的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怎么这么笨呢?这下子可好,连唯一的光线也没了。
也在这样的时候,宁夏突然听着“扑棱扑棱”的声音,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似乎在挣扎,不知道是什么,宁夏惊得那颗小心脏,砰砰直跳,与此同时,她的鼻子还嗅到一股又腥又臭的味道,之前就觉得这山洞里空气稀薄的都有让人窒息的份儿,这会儿,就更难受了。她不由的捂住鼻子,心里开始将唐镜的十八代祖宗数一遍。这个遭死的唐镜,就真的不能带给她点好运气吗?总是往沟里带她。
实在呆不下去了,宁夏开始的时候,还铿锵有力的想着不抛下朋友,但是这样孤独恐惧的时候,她的坚强插着翅膀飞走了,她可逮不住了。宁夏想着往出口走,坏就坏在,她刚才摔了那么一脚,在这样暗黑的环境里,这样的一摔,将她的方向感全摔没了。
这回,宁夏真是不敢动弹半步了。从溪水里爬上来,咬着牙发着狠,在心里想着,等她出去了,一定要将唐镜吊起来用皮带狠狠抽一顿,抽他个皮开肉绽才解气。
隐约间,宁夏似乎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