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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芳不自赏(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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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内忽然人影一闪,立即眼里一亮。
  番麓肩上扛着软绵绵的葡盛,轻松地回来了。
  “你可总算回来了,害我担心死啦。”醉菊心像飞起来一般,见了番麓的脸,也不觉得怕了。
  番麓看着她:“你怎么还在这?”
  醉菊一愣,问:“不是你叫我看着尸首,别不见了吗?”
  “一个尸首有什么好看的?他又不会跑掉。”番麓挤挤眼,笑起来:“我和你说笑呢,你居然当真?”
  醉菊被他气得几乎晕过去,磨牙道:“我本想帮你忙的,你倒来戏弄我。”
  番麓上下打量她:“瞧你这样子,也只能帮倒忙。”
  他不久前的凶气全不见了,又挂上那副不正经的嘴脸,踢踢地上的葡光,掂量着肩上的葡盛,皱眉道:“真沉,一肚子民脂民膏,早知道要一箭解决他们,前几天何必喂那么多山珍海味?”转头对醉菊道:“我要一个一个把他们藏起来,你在这乖乖等我。”
  醉菊点了点头,看着番麓扛着葡盛走远,才猛然醒悟过来,露出愤愤之色:“可恶,谁要乖乖等你?”连跺了几下脚,也不管地上还有一具尸首,怒气冲冲回房去了。
  她心里只顾着生气,竟没有开始那样惊惶害怕。
  进房坐了许久,一点睡意也没有,只是怔怔看着门外。到了半夜,番麓果然过来了,进门大模大样坐下,拿去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自言自语道:“尸首要藏,染血的地板也要洗刷,忙了我一个晚上。唉,那两个家伙比猪还沉,扛着他们找藏尸的地方真不容易,走了好远,肩膀酸得连手都提不起来了。”越说越可怜。
  醉菊虽然恼他,但知道他这样辛苦都是为了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只好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讪讪地问:“那里酸了?”
  “肩膀。”
  醉菊轻轻为他揉捏。她跟着师傅,推拿等等都学过,手法老道,就是劲小了点。
  番麓才不理会她的劲是大是小,被她这样揉着就是难得的福气,眯起眼睛,啧啧道:“真舒服,这肩膀一定前生修了福气,才有这么漂亮的手为它揉捏。”
  醉菊瞪他:“我知道,你下一句准没好话。你敢说一个字,我就不帮你揉了。”
  番麓叹了一声,倒真的乖乖闭了嘴。
  过了一会,醉菊问:“他们死了,你怎么对上面交代?”
  番麓不答。
  醉菊道:“你说话吧,只要你别说难听的话,我就帮你揉。”
  番麓这才道:“他们不是死了,而且得了足够的金银珠宝,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怎会这样?”
  “安排假象我最拿手,不然收拾两只肥猪,我用得了半个晚上的时间吗?”
  他确实是安排假象的高手,骗倒天下的白娉婷之死就是他闹出来的。
  醉菊想起他去杀葡盛,竟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应该是事先就做好了布置,也不再追问。
  两人在房里聊天,说着闲话,不知不觉都有了些困意。
  醉菊瞅他:“你明天没公务?还不快去睡?”
  番麓打个哈欠:“睡什么?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该亮了,你见了死人,晚上黑漆漆一个人会怕。我在这里陪你到天亮,白天了你再睡就好,到处有光,也不会怕。”
  醉菊听他这么说:心顿时软得要化开似的,声音也轻了下来:“我不怕的,你累了一夜,这么熬着可不是办法,快去睡吧。”
  番麓又叹道:“不瞒你说,我一旦杀了人,几天夜里都会做恶梦,根本睡不着。”
  醉菊蹙眉道:“我开个安神的方子给你,好吗?”
  “安神的方子我也有,一定管用,就是药引难找。”
  醉菊奇道:“什么稀罕药材?我帮你想想去哪找。”
  “肯让我抱着睡觉的醉菊神医一个……”话音未落,肩膀已经挨了醉菊一拳,番麓无奈道:“我就说药引难找嘛。”
  第四章
  今夜梦魂难寻,楚北捷无法入睡。
  伏在他怀里的长笑,却早已乖乖地睡了。均匀的呼吸着,小小的身子软绵绵的,沉甸甸的,贴着楚北捷肩膀的小脸热热的。
  “真的可以放下来?”楚北捷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多时,压低了声音,不放心的问。
  “嗯。”
  “放了会把他弄醒吧?”
  “不会。他已经睡沉了。”
  楚北捷瞅了瞅怀里的儿子,皱眉道:“我看他会醒。”
  娉婷好笑又好气,走过去从他手里娴熟地接了儿子,安置在毯子上。楚北捷一步就跨到了毯子前,低头仔细瞧着,眸子在烛光下炯炯发亮,眼神一刻也不离。
  “轻点。”楚北捷紧张地开口:“小心别弄醒了,他会哭吧?”
  娉婷放好长笑,直起身子瞅着楚北捷,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都说爹严娘慈,我看王爷倒正好相反了。”
  楚北捷也知道自己太过紧张,一把抓住她的柔荑,将她从对面轻轻扯了过来,咬牙道:“这又是谁害的?”不由分说,低头去咬娉婷小巧的耳垂。
  “哎呀……”娉婷低叫一声,耳上轻轻发疼,温热的湿漉漉的感觉传了过来。原来楚北捷咬了咬,旋即舌头盘在上面舔了起来。娉婷顿时红了脸,伸手抵着他胸膛,羞道:“王爷这是干什么?”
  “本王正在思量,怎么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楚北捷沉声笑了,热气喷进娉婷耳中:“王妃服输吗?”
  “用牙咬人,胜之不武……”
  他铁打似的宽肩,怎会被娉婷轻易推开,磨蹭够了,才一手牵了娉婷,无声无息走了出去。两人出到帐外,天上星光明亮,眼前豁然开朗。
  楚北捷叹道:“这般好心境,该有琴声来配才好。”转头望着娉婷。
  娉婷道:“荒郊野外,哪里有琴?”
  楚北捷笑而不语,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娉婷一阵脸红耳赤。在他目光下,怕是无人能保持心如止水的境界,索性笑着,反倒牵了楚北捷的手,绕过静悄悄的兵营,寻了一处僻静的小林坐下。
  “既无琴,娉婷唱歌给王爷听好?”
  楚北捷问:“什么曲?”
  娉婷露齿而笑:“唱一首降曲,给王爷赔罪如何?”
  “哦?”楚北捷沉默片刻,柔声问:“娉婷为何要向我赔罪?”
  娉婷不知为何,竟蓦然怔了一怔,垂下浓密的睫毛,思索片刻,慢慢道:“大概是因为娉婷的任性,真让王爷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所以心怀内疚吧。”
  她低着头,楚北捷怜意大起,将她搂进怀里,沉声道:“只要你和长笑都在我身边,吃多少苦头都算不了什么。”
  娉婷自重见他后,已非第一次被他这样抱着。但此刻的感觉,竟比前些日来得更为安心,许是长笑被楚北捷抱在怀里的一幕,已经铭刻在了心头。
  她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楚北捷,将头闷在他宽阔的胸膛里,低声问:“王爷后悔遇见娉婷吗?”
  楚北捷没答,伸手拖起她小小尖尖的下巴,热吻落了下来,覆住优美的红唇。
  星光闪烁,林子被拉出疏疏的斜影,默默护卫着一双蜜意正浓的璧人。
  “今晚让本王唱曲给你听吧。”楚北捷好不容易松开了娉婷,淡淡笑着,凝神想了一会,竟真的唱起来。
  “故春盈,方恨伙思;故秋思,方恨离情;不离不弃……”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豪迈多情,每个字从喉间玉石般跳出,闪烁在林间。
  “不离不弃……”
  清音夜起,林风暗磋年华。
  无琴。
  但楚北捷低沉的歌声,并不需要琴声来配。
  他用心低唱,仅仅不离不弃四字,已足以让昔日絮翻蝶舞的敬安王府随风,让堪布城外怒马鲜衣的对峙随风,让这一路上无数次绊倒他们、刺痛他们的哀伤和回忆,随风。
  伤意离绪,归来旧处。
  歌声在林中徘徊飘荡,嵌入每一片记忆,娉婷听得如痴如醉,睫毛一颤,眼泪直直坠下,在舒展的青草上飞溅成花的瞬间,歌声停止了。
  林中极静,让娉婷听清楚楚北捷的每一个悠长的呼吸,甚至每一次心跳。
  “娉婷,我今日终于懂了。”楚北捷一曲既了,极认真地道。
  娉婷举袖,不动声色地擦擦眼角:“王爷懂了什么?”
  楚北捷宠溺地用双臂将她圈着,沉声道:“懂了你的百转千折,不改初衷。”
  “百转千折,不改初衷……”娉婷低低咀嚼。
  “聪明的白娉婷,愚蠢的白娉婷,善良的白娉婷,狠毒的白娉婷,都是我所爱的白娉婷。”楚北捷长长舒出一口气,反问:“我怎会后悔?”
  娉婷眸中泪光闪烁,缓缓抬头,看清楚他眼中光芒,坚定毅然。
  冰块破碎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渐渐似成了藏在云层中的雷鸣,隐隐回荡心田。
  哀怨和隐埋的恨意,烟消云散去吧。
  即使曾酒趁弦哀,灯照离席,那又如何?
  她曾身怀六甲,哭倒在撒满药汁的冰冷地上,将绝望倾倒于五湖四海。
  身后,是他带领的千里追兵,火光冲天的腾腾杀气。
  曾经对月而起的誓言,要覆盖如此,如此多的往事,要经得起如此,如此多的考验。
  她将目光移向天边,忽然带着惊喜似的轻道:“月亮出来了。”
  “在哪?”
  细得像嫩葱似的指往天上一挑:“在那,王爷没看见?”
  楚北捷没有转头,直直看着她,像要用眸子那两汪深邃的黑潭将她淹没了,片刻后,俊朗的脸逸出一丝浅笑:“看见了,在这呢。”
  他低头,吻在了颤动的睫毛上。
  两人说了一夜无绪的傻话,竟都不觉一丝倦意。清晨,天蒙蒙亮了,微透的光里,雾气一缕一缕从林中飘起,他们这才双双回帐。往毯子上一看,长笑早就醒了,没哭没闹,正在众精会神地研究毯子边上的流苏扯不扯得下来。
  “才睁开眼睛就开始皮了。”娉婷把他抱起来,长笑对那流苏兴趣正浓,小手紧紧拽着不放,连着毯子也被他扯起来一个角。
  楚北捷直夸:“好小子,这股韧性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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