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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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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叶南昕走过去,对方因为他的靠近眼睛亮了一下,她没来由地紧张了,深吸一口气,江珞说:“南昕……我本来想过几天再跟你聊聊的,但今天意外的碰到是我始料未及的,这样吧,明晚八点,我在淞南路那里等你,如果你没来就是你想通了,我就不必再劝了,如何?”
叶南昕听完之后眼神中即有期待,又有忐忑,随后坚定地说:“我会来的。”
江珞无奈地点了点头。
见叶南昕离开了,舒媛朝江珞道别,就跟着叶南昕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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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珞觉得很累,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顺风顺水,谁知道遇到一个渣男也就算了,没想到还摊上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高中生,过多的线团在她脑中纠缠,让她心乱如麻。
宋梓恒见她不说话,想着她肯定有些烦心事,再想想当时她和叶南昕的表情,难道他真的一语成谶,那个男孩子终于出手了,他打趣地问道:“你和叶南昕是怎么回事?”
“呃……没什么事。”江珞挥挥手,“就是高中生青春期的一些问题。”
“他荷尔蒙过剩?”
“啊?”江珞皱皱眉,遂点点头:“是有点过剩。”
“对象是你?”
“啊……你说什么啊?”江珞矢口否认,辩驳道:“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脑子里面的神经线搭上了高压线,尽想些不靠谱的东西。”
宋梓恒见她慌乱的样子,虽然她一个劲地在掩饰,但经验丰富的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慌乱的原因,但他现在还不想打破她的谎言,只在心里想着,果然是初生牛犊不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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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非常不好,温度下降,到下午的时候还下起了雨,在南方这样的天气是最恼人的,冬天本来就温度低,而且下雨了,地面湿湿的,冷的感觉变成了湿冷,感觉皮肤上面都有些不舒服。
江珞顶着黑眼圈望着窗外,长叹了一口气,她昨晚想了一晚上,在肚子里面打了无数遍腹稿,终于想清楚如何说,谁知道她忘记了一个严重的事情,那就是她是大学生,而叶南昕是高中生,最为重要的是,他还没放假,而且他是寄宿。
看着指针一点一点的朝八走去,她在想究竟要不要去淞南路,他寄宿根本就溜不出来,如果自己去铁定是扑个空,江珞掏出手机,见他还没打电话来,难道他真的没出来。
指针一点点的转动,已经八点半了,她不知道心里有一种什么样的冲动,不管会不会扑空,她总要过去看看才能心安。
拿了把伞,江珞就出了门,夜色中风吹起雨丝打在人的脸上,引得人一阵哆嗦。她赶到他们约定的地方,街道上空空荡荡的,除了街道四周的店面还有人走动之外,根本就没看到什么人,更不用说是叶南昕了。
江珞彻底死心了,她咬了咬唇,转过身就要离开,刚刚迈开脚步的时候,她听到一个忐忑的声音:“圆圆……”




、26尘埃落定交心

雨飘飘洒洒地下着,江珞身后响起的声音让她几乎怀疑是幻听;她静立了良久;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圆圆……”;随后不待她转身,那个人就蹭蹭蹭地从身后绕到了她的身前;她举着伞,眼睑微微抬着;总算是看到了叶南昕。
叶南昕浑身湿漉漉的;不知道淋雨淋了多久;唇色冻得发白,但依然坚定地望着她。她听见他说:“我来了。”
江珞只觉得他傻;年轻人的身体虽然好;可也禁不起这样的折腾,她赶紧将浑身湿透的叶南昕拉进她的伞下,又心疼又埋怨地说:“你怎么不打个伞?”
“我忘记了。”叶南昕直直地盯着她,脸上布满了雨水,头发上的水珠也一滴滴地滴进颈项,江珞光想着就觉得凉飕飕的。
她从口袋里面拿出纸巾递给叶南昕,他无声地接过,胡乱地在脸上擦着,有点点的碎纸屑粘在了他的脸上,她心内叹息,又自己拿了张纸巾,帮他擦干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看见叶南昕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终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叶南昕浑身没有一处地方是干燥的,江珞生怕他感冒,劝他:“你快点回去换衣服,要不然感冒了可不好。”
叶南昕摇摇头,脸上带着倔强,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说有话要跟我说。”语气中带着忐忑与期盼。
江珞捏紧了伞柄,既然已经想了一晚上,有了结论,也不用再磨磨蹭蹭了。但是还是要找个地方将他弄干净,所幸淞南路距离她租的公寓不远,她领着叶南昕来到她的公寓,上次宋梓恒睡在她的公寓,倒是没弄乱,收拾得挺干净。
江珞从洗漱间拿出一条干毛巾,盖在叶南昕的头上,示意他自己擦擦,他倒是没推辞,一只手拿起毛巾唰唰唰地擦起来,激得水珠到处飞溅,外套也是湿的,他觉得麻烦,脱掉外面的羽绒服搭在椅子上,又自顾自地擦着头发。
江珞见他的外套虽然是湿的,但好在防水,里面的薄针织衫倒是很干燥,她担心他会冷,又开了取暖器,取暖器橙黄色的灯光打出的温度触到皮肤上异常舒适。
她看着他自己有些粗鲁的动作,骤然觉得有趣,当初认识他的时候才小萝卜头那般大小,如今竟然已经高大得像个成年人了,今晚的相见,她原本不抱希望,可看到他出现的时候,自己的心里竟然也有一种悸动。但是今天他要上课,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
她开口问他:“你今天不是要上课么?”
他举着毛巾,杵着脑袋,缓慢地点点头,见她眼里还有疑惑,他解释:“我没有逃课,晚自习不用做什么,我就爬墙出来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你要上课,时间定在今晚确实是我没计算好时间。”江珞见他急忙解释,有些内疚,毕竟是她说的今晚。
“不,你没有错,是我太着急了,我想听听你怎么说,那天确实是我太冲动了,没考虑好后果,我很害怕你会不理我,所以昨天在早餐店看到你和别人坐在一起时,我才会眼巴巴地凑上去,我跟在你们身后,看着你们有说有笑,我很害怕。但是听到你说我们今晚要见面的消息时,我真的很开心的。”叶南昕的头发已经不滴水了,但是他急急忙忙的解释显得他十分慌乱。
他其实是个很敏感的孩子,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而且他将敌我阵营分辨的很清楚,就像是他的继母,不管对他如何好,他都不会对她敞开心扉。而江暮,他们的相交没有半点杂质,所以他喜欢和江暮相处,喜欢在他自己不开心的时候找江暮诉说。
她相信他没有逃课,但是如果刚刚出校门是不可能淋得这么湿,更何况她和他约定的时间是八点,而她自己出门是八点半,她到淞南路的时候只怕已经是四十五分了,他一向是个准时的人,恐怕是淋雨淋了半个多钟头,但是他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她呢。
江珞好奇地问他:“你是不是很早就到了?一直没看见我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也不早,我八点之前到的,我害怕你不会来……”,叶南昕的声音渐渐的小了,大概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根带着微微的红,不知道是取暖器烤的,还是羞的。“出校门之后才发现没带手机,反正你说在淞南路等,我就等着,我相信你会来的。”
他的语气坚定而执着,单纯地相信她不会不来,可是他有没有想过,她真的差点没有出门,突然间她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如果她真的没有去,是不是这个傻瓜会一直等下去,她真的很想告诉他,不要太相信她,她其实很懦弱,很没有决心。
“南昕……”,江珞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语带艰涩地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拒绝,你会怎么样?”
叶南昕的眼神明显的一暗,手无意识地捏紧,他的胸膛不断地起伏着,良久,方开口:“我会坚持下去,如果你一直拒绝,我会一直坚持。你曾经跟我说过一个典故,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
“少年人总以为永远是一瞬间的事情,于是往往轻易地说出承诺,我不是不相信,只是,南昕,你还太年轻。”江珞微微闭着眼睛,在她的生命中,曾经有一个人也对她许下过承诺,而那个人已经如云烟般散去。
叶南昕一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他才不会轻易放弃,可是如果年轻就意味着不可能,他不愿意就这样妥协。“圆圆,你不能因为我年纪不大就否认这一切。我不知道我的承诺能坚持多久,但是我愿意尝试,难道你连这个小小的要求也不愿意答应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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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依稀下得大了一些,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响声,风声渐大,能听见窗外树叶发出簌簌的声音。
室内相对于室外却是另一种景象,小小的客厅坐着静默的两个人,彼此的呼吸声轻轻浅浅的,不仔细听觉察不出,唯有一台取暖器放射出来的光芒与温度照亮了整个客厅。
江珞的手放在膝头,头微微低着,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少年人的一片真心。她缓缓抬起头,坐在对面椅子上的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可到底是说不出口。
“南昕,你今年十六,对吧?”江珞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叶南昕辩驳:“我已经十七了,过完年就满十七,再过一年左右就十八岁。我完全能够承担自己的言行。”
江珞见他如此着急的样子,心内觉得好笑,也不知道怎么的,压在心上的石头似乎轻了一些,她莞尔,说道:“不管你是十六还是十七,我给你这一两年的时间,在你成年之前,如果你还未后悔,我就给你想要的机会,如何?”
初始,叶南昕以为江珞介意的是他年纪小,还在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将自己的年龄往大说,可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见江珞来了这么一句。他呆了一呆,半晌方醒悟过来,这是同意了,他喜不自胜,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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