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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总有意外
镇上到市里的车很多，没等一会儿就出发了。米米挽着成亮的胳膊：“你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打住！我不是怕你这个不着调的人出乱子，就将你扔镇上了。”成亮是对着她耳边说的，车上人多让人听见不好意思。
“镇上搭车不方便，亮哥真是为我着想，你今天就陪我在市里过一夜。”她双手将说出的话圈得严严实实送到成亮的耳中。“我将你安置好了就回去。”“不行，我怕。”米米靠在他肩头哆嗦着，成亮把她脑袋摆正：“我没看出来你害怕。”“人家都怕得发抖了。”
“嘘。”成亮示意她停下说话，“亮哥最好了，答应我哦。”“假话，少来，我可不像叔叔那么好骗。还说雪玲长得像他，半点儿也不像。”他的话让米米不开心，她甩开他的手臂侧过身去，“现在轮到我睡觉了，到了叫我。”他还想说什么，忍住了没吭声，不想被人关注。
又是接近两个小时的车程，米米还真的睡了，没搭理成亮一下。下车时已是五点整，米米揉揉眼睛：“阳光还这么刺眼。”“是你才睡醒的原因。”“我没睡着。”“骗谁？打呼噜了还没睡着？”“什么？我打呼噜了，丢死人，为什么不叫醒我？”米米捶了他的背，“因为我想清静一下。”“你这样说我越是不让你安宁，走着瞧！”
成亮给她选了车站附近稍微好点的宾馆，“这里行吗？”“只要你在就行。”她还是坚持要留下成亮。“我还是赶回去，这里很方便坐车了，抓紧吧。”他拉着米米的手拖不动，那丫头使劲把他往后拽：“你不留下陪我，我今天就呆在这儿哪里也不去。”
“你怎么无理取闹？我说了只住一段时间，听话。”“就不，你怎么忍心把我扔这陌生的城市，万一碰上坏人怎么办？”“不会，宾馆里都有监控。这家档次还可以，走吧。”米米蹲下了拽着他的手不放。
“听我说都住这里好贵的，划不来，我现在又没挣钱。”成亮换了一种方式哄她。“我有钱，再说了，我们只要一间房就好了。”“不行。”“两床房。”米米做了个二的手势：“相安无事。”“你真要让我这样为难吗？”成亮的问话中有了妥协的成分，米米笑出了两个酒窝，点点头。
成亮没再说什么拉着她走，米米还在追问：“说好了，对吗？”“今晚不许跟我说话。安静。”他看着富隆宾馆的招牌走着。“我去买张膏药。”米米一本正经地说着。成亮没反应过来：“怎么啦？”“把嘴巴粘着啊。”“你个鬼。拿你怎么办啰？”他拉着米米的手一直走到了宾馆的前台，并没意识到出双入对的概念。
“先生是要间大床房吧？”前台小姐的话提醒了他，才松开米米的手：“哦，不。要一间两床房。”“嗯。”米米也点着头。“好的，请稍等。”成亮拿着门卡和收条径自走在前头，米米放下了肩头的背包两根手指拎着背包顶上的小挂扣拖拖拉拉地迈着脚步。
“一点也不绅士，包都不帮我拿。”她嘀咕给成亮听，“你那包轻得很还拿不动啊？关键它颜色太花里胡哨，我拿着难为情。”成亮已经走进了电梯，按着等她：“快两步小姐。”“我不是小姐。”她走快了，手中的包晃悠得更厉害。
这时还有一对男女出现在米米身后，急匆匆的赶进电梯。抢在了米米前头，还重重地碰到了她的花背包。包被撞得扭了一圈，米米拎在挂扣里的手指被拧疼。“怎么走路的？”米米反感地唠叨了一句也进了电梯。
“我怎么走路关你什么事？”那个女人不超过三十岁的模样，长得一般样子很凶，也许是故意做给米米看的。“你爬路都不关我事。但是撞到我就有事。”米米放下包揉着手指。“你说话给我当心点。”那个女人抬高脸面怒视着她。
“怎么着？还不得了了你。”米米往前一步，两个人几乎面贴面。成亮赶紧把她往后拉了一把：“算了，一点小误会。”“她连道歉都没有一句，亮哥，你现在怎么变得懦弱了？”米米有点责怪他的意思。
“各走各的路，道什么歉？”她手叉在胸前没有罢休的势态。电梯内的指示灯停在了4上，成亮想开口的，看看到了楼层便没再说。米米却不舒服那个女人的嘴脸，她出电梯时故意擦了那个女人一下。
米米的脚快要跨出电梯时被她从身后一把扯了进去。成亮听见响动回头看时已经来不及，电梯的门关上了。他飞速跑上楼梯，脑里在回想他们是第几层，好像是5楼，就上面一层。
成亮在入电梯的拐角处撞见了他们，不由分说两拳同时打在了他们两个身上，他确信米米被打了。他们往后趔趄了几步，接着，从后面赶来的米米用脚踢了那个女人。看见米米他们又把目标对准她，成亮在他们当然不可能得逞。
成亮跑到他们中间把他俩往两边推去，然后，拉着米米的手就跑。他一边拉着米米跑下楼一边掏着裤袋里的门卡，以最快的速度刷开门，推着米米闪了进去。“亮哥，好样的，这才帅嘛。”她笑眯眯地看着成亮，脸上已经浮现了几条手指印。
“这该死的女人下手怎么这么重，不罢不休。疼吧？”成亮轻轻摸了一下她脸上逐渐现红的印记：“你这回去怎么交差，爸妈一定会追问。”米米似乎并不介意脸上的事，她痴痴地看着成亮：“这才是你的风采。”
“真急人，从现在开始到明天上车我都要把你看紧。”他把米米的包放到了桌上：“我去给你弄个热毛巾敷敷。”米米心情好像还不错，一直看着成亮傻笑。
他给米米敷脸时问她吃什么，米米说到外面看看再说。“不行，别节外生枝了，等会打电话叫外卖。再说，几个小时坐车也确实累了，早些休息。”成亮放好毛巾拿着叫餐彩页看着，米米却还在不知天高地厚：“怕什么？有你在。”
“我又没有三头六臂，谁知是些什么人，最好别招惹。”成亮叫了餐，还麻烦人家帮忙带瓶消肿药来。“亮哥好体贴哦。”米米勾着他的脖子发嗲，成亮拉开她的手：“规矩点，肉麻！回自己床上去，你睡那边，我睡在外面这张床上把你守着。”
“我还没洗澡呢？”她说着就看向浴室：“天哪？你发现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看那玻璃基本是透明的，真损，两个人的房间怎么搞个透明的卫生间，这多不好意思。”不是米米说成亮还没注意，去打湿毛巾的时候也没想到。
“你也别洗了，反正出门的时候洗过了。”“这么热的天不洗怎么行？再说还不止是洗澡的问题，上厕厕更不好意思。”“是啊，那怎么办？”“换房。”米米很果断，成亮又重复一遍：“换房？”“是啊。”“这种房间应该都一样吧？”“别犹犹豫豫，去问呗。”
最后，他们在前台那里换了一间标房，只为有密闭性好的卫生间。“绕来绕去还是搞了个一张床。”成亮进门就牢骚满腹：“不把我这光名磊落的汉子搞得声名狼藉不罢休。”“你还喊冤？我才划不来，少装，你以前跟崔云没干过这事？”“你一个女孩子说话怎么这么粗俗？还真没，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后才租房住的，你亮哥我还是行得正的，经得起诱惑。”他这话似乎有意说给米米听的。
“切……自卖自夸。”吃过晚饭，成亮帮米米擦了消肿药之后便没再理会她。米米也没多说话，她知道这不合适。她睡在床头，成亮睡在床尾，开了空调不盖被子不行，两人尽量空出位置来，都只搭了个被子边沿。
过了许久，米米想起来提醒成亮：“亮哥，你别再关机了，免得有事找你还得大费周折。”“知道了。”“别说，别把瞌睡吓跑了。”“能问你一句话吗？”“不能。”“你都不知道我问什么。”“没好话。”
“你心跳有快一点了吗？”“没有。”“我有，说明我喜欢你多一点。”“雷区，别踩。我睡着了。”“我是不是不像个女人？”“你本来就是。”“是什么？”她故意问他敏感话题，成亮装傻：“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听不懂，别再吵我。”
“人家都说女孩子要矜持一点更吸引人，我要学着，要跟你之间保持距离，那样才能产生美感。”米米自言自语，成亮却接了她的话：“还谈什么距离？现在哪里还有距离可言。”“远着呢，我知道。人在心不在有什么用？”米米的话总是不知不觉往敏感方面靠拢，成亮洋装打起了呼噜。
渐渐冷却的温度使他们靠得更紧，两人安安静静睡了一夜，其实，彼此心里都不平静。成亮是个理智型的男人，他努力把米米想成妹妹，然而，实质已在悄无声息的改变，只是他还没明白自己的心意。
正文 第十七章 伤害
终于熬到坐车的点了，一些人早已急急地候在检票处。“去排队吧，到点了。”成亮伸手将米米拉起来。“你还要在那山上呆多久？”米米没有带走他心里有点失落。“不久。”成亮心口不一，他压根儿没考虑过几时离开。
“不久是多少天？给个具体的数字行吗？”米米却要他承诺时间，成亮看看排队的人群，又想了想：“现在还定不下来。”“男子汉说话算数，必须有个时间观念，说吧。”米米没有容他推辞的意思。
“过完夏天吧。”成亮拗不过她的逼问，说了个大概。“在你的概念中八月份算夏天过完了吧？”她还没得到满意的答案，成亮都快无以应对：“你能不这样逼我吗？”“不能，连崔云也说你是没逼到份上。”“九月过完我就去。”
“这才六月底，还有差不多三个月。何必呢？达力给你留的那个位置很适合你，也很轻松，我保证不再让崔云去找你。”米米得到了回应还在继续坚持劝说。
“达力是谁？集团老总。他轻轻松松安排十个岗位也不成问题，这点我不着急。”成亮一席话让米米急了：“我急！我千里迢迢跑来找你也不能让你动心。”她的声音大了点，成亮赶紧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