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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1卷-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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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摇摇头,“她是事事顾着我们。”
莫问自小跟着艾姑娘,哪能不了解她的为人,点了点头,“有事放响箭。”
白筱万般不舍,但知道现在如果狠不下心,稍有些不舍的举动,她跟难从自己身边脱身,强忍着想上前抱住她的冲动,点了点头,“不能对我食言”
“好。”他听人声渐进,最后看了她一眼,飞身出了围墙,跃上外面树梢,不消片刻,便消失在树林中。
白筱等再看不到他的人影,才抹净眼里的泪意,就地采了些花卉,寻着路往香巧为她安排的住处方向行走。
没走出几步,便见香巧带了两个姑娘转过花径小道向这边寻来,见了她,忙奔了过来,眼风扫过她手中捧着的花卉,“原来姑娘在这儿,让我们好找。”
白筱顺手又折了一枝六月雪,含笑道:“我在屋里睡得有些闲闷,出来透透气,顺便采些花回去,结果不小心摔了花瓶,正好打算采了花去寻你要一个补上。”
既然她带了人到处寻她,就不会没看见风荻住处附近摔碎的花瓶,不如自己先招出来。
香巧即刻对身边姑娘道:“快去我屋里将那个玉花瓶给姑娘拿过去。”
那姑娘向白筱福了福,转身就走,走出两步想起什么,又回身问道:“是白玉还是红玉?”
“当然是红玉。”香巧话出了口方醒起什么,对白筱道:“那红玉花瓶上有一块鸡血玉,花瓶内盛了水,那玉便会失色,十分有意思。”
“这红玉瓶如此神奇,想必是香巧姐姐珍爱的,小竹怎么能夺姐姐所好,拿那个白玉的便好。”
话落见香巧脸色微变。
白筱看在眼里,看来这白玉花瓶才是珍贵的,又道:“难不成这白玉花瓶也有妙处?也别去姐姐处寻了,随便去别处挪一个陶瓷花瓶过来便好。”
香巧神色已恢复正常,忙道:“只是普通的白玉花瓶,哪有什么妙处。”回头对在一边的姑娘道:“还不去拿。”
白筱心存迷惑,也不多问,只是慢慢回走。
香巧见她神色怡然,反而有些沉不住气,也折了朵美人蕉在手中把玩,“妹妹出来采花,可见昨天所见的那位公子?”
白筱装傻。“哪位公子?”
香巧侧脸睨视着白筱,“就是昨天醉酒的那位。”
“不曾看见,该不是出去了还没回来,寻他有事?”白筱垂首,整理手中花束,长睫掩去了眼里的异色。
“没事,只是他今天没来要酒,觉得有些奇怪,想问问他今天要不要给他备酒,明明早上还在的,转眼就不见了人。”香巧反应极快,顺口拈了个说辞。
白筱眼风轻飘飘睨过她,“听说,你是容华调教出来的?”
香巧心间一紧,不知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而且每次听她称呼容华总是连名带姓,在南朝还没有人敢这么直呼他的名字,“容公子确实对奴婢指点过一二。”
白筱浅笑,他调教出来的人果然不一样,“不知香巧姐姐如何到这茶庄来的?”
香巧眸色微黯,脸上露出凄然之色,“四年前我主子因病过了,奴婢按旧习要分派到别处,容公子念奴婢刚刚失了主人,情绪不平,难服侍好其他人,便将奴婢送来此处,等情绪平稳了再进宫。容公子见奴婢有几分打点茶庄的天分,便让我留在此处。”
白筱轻叹了口气,“我不该提起香巧姐姐的伤心事,长公主去世,我倒也听说过,长公主是得什么病去的?”
“惊风。”香巧垂着的睫毛颤了颤,精巧的爪子脸在这宫装下,显得楚楚可怜。
白筱心念忽动,一边走,一边侧着脸看着她,
“容公子如此体恤姐姐,过了这多年,姐姐对过去之事,想必早已淡了,为何不调你进他院子里服侍?”
香巧手一抖,手中美人蕉跌落在地,强笑道:“姑娘在笑话奴婢吗?谁不知容公子不好女色,服侍他的人均无女子。”
不好女色?白筱望天,虽然不敢说他是色中饿鬼,也差不到哪儿去。
回到院子,见到刚才去拿花瓶的姑娘已经抱了个白玉花瓶在门口候着,那花瓶果然只是一只普通的白玉花瓶,满大街都能买到,不知她为什么这么宝贝,宁肯舍鸡血玉的花瓶也要保着这个。
抬头见门口的门匾还空着。
香巧顺着她的眼风望了望道:“容公子也派人去做匾了,怕是明天便会送来,据说还是容公子亲自提的字,叫竹苑。”
白筱听了不再多问,她能想到的,只怕那个人经已事先安排好了,进屋插上花束,听香巧讲解了一些来往使臣的习性,和茶庄里的待客之道。
她不喜欢应酬交际,听这些便觉得兴趣萧然,但既然被容公子丢来了这儿,又不好不理,只得耐着性子听。
香巧也看得出她对这茶庄打点,并没多少兴趣,但她受了容华的指令,也只能耐着性子教。
一学一教的两个人都是没多少劲头,香巧也就挑了重要的说了,至于别的琐事也就省了,一堂课个把时辰也就草草收场。
白筱见已没什么事做,心悬着别的事,便辞了香巧,离开茶庄。
第094章 相逢不如巧遇
白筱出了茶庄,望着前方的道路,眉头慢慢拧紧,风荻经过刺杀这一出,应该学乖了,不敢再住在此处,可怜那一百两黄金被白白吞了,呃,这花楼住得也着实贵了些。
这茶庄地头选得极好,依着山脚一汪小瀑布而建,转出山坳,便是闹市,闹市的喧哗偏传不过这边,只听得一片水声和鸟叫声,安静怡然,很是舒服知秋跃下车辕扶她上车,“姑娘是回宫吗?”
“天时还早,我想到处逛逛。”白筱心下揣摩,到底寻那个人是不是明智之举,但她在这凡间,所识的人就寥寥几个,不寻他,又更不知从何下手。
知秋虽然一副顺服的派头,但她明白,他是荣华和古越的人,他所以对她顺服是因为看那二人对她好像还不错。
就像香巧说的,荣华住处是从来没有女子的,她却住在了他那儿,虽然没分她一床一榻,,占了一夜古越的软榻还被白纸黑字的警告,但总是被搁置在他房里了,这对她来说很郁闷,但在别人看来,这是恩宠。
所以知秋只能用,但不能信,他前脚恭恭敬敬的听了她的话,后脚就立到容华面前汇报去了。
虽然以前对那个人极为排斥,但这四年闲着无事的时候,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和人,觉得其实他人还不错,虽然古板些,明里也是北朝的人,和白筱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他监管她半年里,她无论做什么,他都没往上报,就凭这点来说,这个人也不是嘴碎的。
思前顾后,也只有他可以一试,但直接找上门,无疑是暴露自己,要寻个好借口,又不被人发现,实在不易。
知秋问了她几声,见她没反应,只是一个人坐在车里不知想什么想得入神,也不敢打扰,只得落了车帘,要马车在闹市里慢慢兜着,等她什么时候回神了,再问。
白筱想了一阵,没能想出好的方案,听见外面闹轰轰的,戴上慕离纬帽,撩了窗帘往外张望,却是街边一家饭馆面前睡了个叫化,面色紫涨,一身都在抽搐,像是随时能咽了那口气。
周围围了许多人在看,指指点点,却无人上前施救,而饭馆的掌柜领着伙计在一旁吆喝,要赶那叫化走开,怕他死在门口。
对做生意的人来说门口死了人是大不吉利的。
那叫化哪里知道什么,只是面贴着地面,卷成一团一味的抽。
掌柜想叫人把他抬开,又没人敢去碰他,一堆人就这么僵在了那儿。
白筱唉了口气,想起来她初来还没上身时见过的那只从轿子里伸出来的手,救的也是个没人理会的叫化,如果他路过看见此事,想必不会袖手旁观。那个人虽然可恶,却还是有好的一面。
“停车。”
车夫忙将车停在了路边,知秋为她打起车帘,扶她下车。
她正要走向围拢的人群,见两个家丁拨开人群,拥着个体态欣长的公子进来,那公子一身藏青长袍,腰间束了条三指宽的同色绣蟒腰带,坠着块通透澄亮的如意佩,显得华贵,又不张扬。
再往上看,耳鬓长发整整齐齐的拢到头顶,挽了个髻,插了羊脂玉钗,由一条二指宽的藏蓝棉带束着,发带与发尾一同垂下,双眉斜飞入鬓,杏眸如星,鼻若悬胆,唇如刀削。
他侧脸看了白筱一眼,便自转开,蹲下身去看那叫化。
周围的人更是哗然一片。
白筱望着他,也是一愣,苦想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寻他,现在却得来全不费功夫。
见他正把了叫化的脉搏,上前一步,问道:“曲公子会治病?”原来这位曲公子正是以前看管白筱的曲峥,四年多不见,他体型相貌与过去都有较大差别,但眉宇间的神情与那时一般无二,叫白筱一眼便认了出来。
曲峥愣了愣,转头看白筱,见她一身白裳,又是白色纬帽,刹时愣住,但很快回过神,眼底深处闪过一抹自嘲,“不太懂。”
“既然不懂,为何还要为他把脉?”
“我只不过看看他还有没救,如果有救,在下府上自有太医。”他放下叫化的手腕,指示着家丁,“向掌柜的借块门板,抬他回去。”
那掌柜的就怕叫化死在他门口,见有人肯弄走,哪还等人家上前开口,忙招呼着小二,“快去把里面的门板下一块下来,给这位公子。”
曲峥起身向掌柜道谢,“多谢掌柜的,这门板我会叫人尽快送回来。”
这抬过病人的门板,再说还不知这人会不会死在路上,抬病人变成抬死人的门板,他哪里还会再要,沾上晦气,双手乱摇,“不必,不必,不必送回来了,公子拿回去给厨房劈了当柴烧便是了。”
曲峥微微一笑,“那就谢谢掌柜了。”回过头,对家丁道:“抬回去,叫太医即刻医治,不可耽搁,我稍后便回。”
家丁抬走了叫化,没有热闹可看了,围观的人也纷纷散去,白筱也挪动着步子。
“姑娘怎么知道我姓曲?”曲峥忙上前一步叫住。
白筱暗喜,她要便**与他搭上讪,“久仰公子大名,过去无意中见过公子,所以认得。”曲峥将她又暗暗打量了一番,衣着习性与那人极像,但个子远高挑过那人,不过四年前她才十岁,又且是能比的,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现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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