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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年:一个帝国的背影-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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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鲇淄被实郏谑撬氲搅宿茸X家那个四岁的男孩儿载湉。
    《翁同龢日记》:
    戊刻,太后召诸臣谕:“此后垂帘如何?”枢臣中有言:“宗社为重,请择贤而立,然后恳乞垂帘。”谕曰:“文宗无此子,今遭此变,若承嗣年长,实不愿!须幼者乃可教育。现在一语既定,永无更移,我二人同一心,汝等敬听。”则即宣曰:“某”。维时醇郡王惊遽敬唯,碰头痛哭,昏迷伏地,掖之不能起。诸臣承懿旨,即下,至军机处拟旨意。(《翁同龢日记》同治十三年十二月初五日。)“某”,即载湉。
    猛然听见自己的儿子当了皇帝,奕譞竟然一边将自己的头使劲儿往地上碰撞,一边大哭不止以至哭昏了,他瘫在地上,别人拉都拉不起来。这昏天黑地的大哭已经不是激动和感恩的现了,这个表现的不正常想必现场的人包括慈禧都看得出来。因为自己的夫人是慈禧的亲妹妹的关系,奕譞太了解慈禧的为人了。年幼的儿子就这样被人捉来投入了虎口,他心疼加心碎,那个瞬间他也许陪着儿子一起死的心都有。
    弈譞没有力量拯救自己的儿子。回到家他就真的病了,双腿麻木,站不起来了。他给慈禧写了个奏折,要求辞去一切职务,奏折“词颇悲楚”:“突值大行皇帝之丧,复闻新命,悲悸不知所为,触发旧疾,步履几废,乞罢诸职守,苟尽余生,为天地留一虚糜爵位之人,为宣宗留一顽钝无才之子。”(费行简:《近代名人小传》。)弈譞辞去一切职务的原因不仅仅是以后要在自己儿子的面前俯首称臣难免尴尬,更重要的是,他成了皇帝的生父,生父和太上皇虽然不一样,但是如果皇帝握有充分的权力并且希望父亲当太上皇的话,于情于理都说得通,可这样势必就得与慈禧形成势均力敌的局面,而他深刻地明白把权柄看得比性命还重的慈禧是绝对不能招惹的,他的辞职就是为了彻底打消慈禧的这个猜疑,以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可能降临头顶的大祸。
    醇亲王奕譞的奏折立即被慈禧批准了,他被解除了一切职务,慈禧给他的明确工作是:到普陀谷去当修皇陵的监工。虽然后来慈禧要把权力越来越大的恭亲王去除的时候,曾将弈譞重新搬出来当政治工具使用,但是他始终小心翼翼地看着慈禧的脸色行事,一切听从慈禧的指派。他最受世人指责的是为讨好慈禧而主持修建颐和园。一次,大太监李莲英因为受贿而受到他的“询问”,结果第二天他听说慈禧身体不舒服而去请安的时候,被慈禧当头来了一句:“你还能想得起我来?”这句话生生地就把弈譞给吓病了。病本无大碍,可他竟然病死了,年仅51岁。关于他的死,世人都说是被慈禧害的。从史料上看有两个说法比较常见:一是慈禧为了促他早死,利用他好色的特点“赐”给了他一个妓女,结果他得了治不了的性玻此一说听上去有点荒唐。二是他病了之后,慈禧以关怀的借口不允许他私自请医生,所有的药方均出自经过慈禧审查的宫廷医生之手,于是“疾病日深”。无论怎样说,尽管弈譞千般小心万般顺从,慈禧仍一直把这个皇帝的生父当做了一个潜在的政敌,她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放松警惕,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她就毫不留情地下手了——从奕譞的结局上看,当年他在朝廷上哭昏了确实有充分的理由。
    不满五岁的载湉被一个宫内的嬷嬷抱起来进入了一顶轿子,从此他成了一个命运悲惨的孩子。
    因为劝说慈禧不要在国家内忧外患的时候修建颐和园而被“杖杀”的太监寇连才回忆:(光绪)自五岁起,无人亲爱。虽醇邸福晋,亦不许见面。每日必至西后前请安,不命起,不敢起。稍不如意,罚令长跪。一见即疾言厉色。积威既久,皇上胆为之破,如对狮虎,战战兢兢。日三膳,馔虽十余,然离御座远者半臭腐,近御座之馔,即不臭腐,亦久熟干冷,不堪下箸。以故皇上每食恒不饱。有时欲令膳房易一适口品,管膳者必面奏西后,西后辄以俭德为责……(《清代野史大观》之《寇太监述闻》。)要不是深宫太监的披露,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就是帝国皇帝过的日子。至于慈禧出于什么目的和心理如此虐待小皇帝,史家多有分析,但始终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不能解释的原因是,按照人间常规思维,慈禧的举动实在不可理喻。如果硬要寻找理由的话,只能认为这是慈禧的一种故意,她在虐待一个巨大帝国的皇帝中获得了某种快乐——虽然她当不了帝国的皇帝。或者,她在有意地从小培养帝国的皇帝对她的遵从和恐惧。
    这一点慈禧确实做到了。这个叫做载湉的孩子由于长期的恐惧,连想说的话都说不清楚,而且特别的胆小:“上幼畏雷声,虽在书房,必投身翁师傅怀中。”“畏太后甚。上本口吃,遇责问,益战栗不能发语。”(恽毓鼎:《崇陵传信录》。)光绪的亲政大典在光绪十五年的二月间举行。被慈禧“精心培养”的载湉已经19岁了,按照中国的观念18岁就是成人了。慈禧必须交出权力。但是,慈禧制订的一个规矩令她依旧是权力的核心,即:光绪皇帝每天所批阅的奏章文件都要送颐和园慈禧处审阅;二品以上官员的罢免和任命必须请示太后才能最后决定。这个规定有一句最关键的话:“皇上不能自专”——这也许是帝国有史以来最难以理解的一句话了:在中国人的心目中,天子一言九鼎,皇帝是天下惟一一个不需要对自己的言行做出解释的人。不能自行做出决断的皇帝还叫什么皇帝?更令光绪感到难过的是慈禧对他的婚姻的干涉。在选择皇后的时候,慈禧以命令的口吻指定他必须选择桂祥的女儿,而光绪根本不喜欢甚至讨厌这个女人。光绪皇帝婚后生活之凄苦可想而知,他对皇后根本没有建立正常夫妻感情的可能,皇后便到慈禧那里去哭诉皇帝对她的冷落,于是慈禧把怨恨全部发泄到瑾妃和珍妃的身上,这种发泄又反过来导致了光绪对慈禧的更大的逆反心理。后人把慈禧干涉光绪的婚姻大事所造成光绪与慈禧之间的不和,说成是帝国晚期国家一切不幸的根源,虽然偏颇,但也有道理。皇族奕谟说过:“因夫妻反目而母子不和,因母子不和而载漪谋篡。”两语概括了1900年帝国灾难的最隐秘的根源,可谓简明扼要。
    “戊戌变法”失败之后,被囚禁的光绪因苦闷而生病,因生病而万念俱灰。帝国的皇帝几近疯癫了。但联军对北京的攻击却使皇帝的精神状态有所复原。光绪的重新清醒令慈禧严重地警惕起来,慈禧绝不允许皇帝再恢复到一个正常人的状态,既然他曾经病到了连证明自己还活着的机会——皇家的祭祀——都必须放弃了。
    离开雁门关之后,慈禧的心情变得烦躁起来。在往太原去的路上,一个晚上竟然连个避风睡觉的地方都找不到,好容易找到了一个泥屋,进去一看,里面放着数口大棺材。随行人员见慈禧脸色发青,全跪下来“请罪”。慈禧半天才叹了一口气说,能抬走就抬走,抬不走就在这里吧。慈禧在棺材边吃饭,食物是附近的一个看管监狱的狱官大老远地送来的,其中的几个鸡蛋让慈禧恶劣的心情稍微缓解。最后,慈禧一行终于到达太原。接着荣禄也从保定赶到。因为不能回京主持国事而愤怒不已的光绪皇帝立即把这些大臣召来,他情绪冲动,高声训斥,历数这些大臣往日的荒唐举动,严厉指出庸臣、内奸不但要为帝国的今天承担负责,而且要为此付出代价。毕竟还是皇帝,毕竟谁都对未来局势的发展心里没底,尤其是对往后慈禧是否还能控制局面没有把握,因此大臣们个个心惊胆战,汗流浃背,尤其是端郡王载漪,退出来时还双腿发软,两眼发黑。
    自逃亡时起就没看见过荣禄。荣禄现在来了,很好,终于又可以和他单独在一起说点什么了。慈禧和荣禄在政治上的亲密关系本来就令人奇怪,野史传闻又把这一男一女说成是颇有历史渊源的情爱关系,使得这两个人只要同处一室关上房门,就总会让满朝文武觉得有些异样。最让人将信将疑的是曾经当过慈禧的贴身女官兼英语翻译的德龄的著作,她在其中将慈禧和荣禄的关系提前到慈禧被选秀女之前,任紫禁城禁卫郡统领的小伙子荣禄和二八佳人兰姑娘已经是暗中约会的情人了,而且约会的时间和地点十分明确。尽管史家从当时双方的年龄和家庭所处地等因素分析,都认为这绝对是牵强附会的胡说八道,可这个在欧洲长大的女官硬是把两个年轻人的约会描绘得风情千种温柔万般,犹如故事发生在巴黎塞纳河畔的树影深处。尤其是兰儿被咸丰“临幸”的那天晚上,年轻的禁卫军军官荣禄在紫禁城城墙外长久徘徊,仰天长叹,如此情景倒让人愿意相信此事为真,哪怕是纯属捏造,因为它毕竟给充满冷酷的帝国宫廷添进一些人间气息。
    荣禄禀报了北京遭到联军屠杀和抢掠的情况,禀报了崇绮的死。慈禧长久地不说话。这天夜里,她“通宵未寐”。天色薄明时分,她走出那间“地既潮湿,且有异味”的小屋,看着帝国北方苍凉的黄土高原,语从者曰:“不料竟至于此,诚可愧痛。唐元宗遭安史之乱,亦蒙尘于外,目视其宠妃之死而不能救。余今所处,殆尤过之。”(荣禄致许应骙书:《庚子拳变始末记》,载《清代野史》卷一,巴蜀书社1998年9月第一版,第177页。)荣禄在逃亡的路上还顺便办了另一件重要的事。天津前线望风而逃的帝国军官陈泽霖趁着国乱卷走了巨额军费,慈禧曾经让他严厉查办。现在他给了慈禧一个答复:陈泽霖没有贪污,银子是让洋兵们抢走的。荣禄之所以为姓陈的开脱,据说是接受了陈泽霖的礼物,礼物包括:现银4万两、上等燕窝10斤,丝绸4箱。这些东西是由一个姓叶的军官不辞辛苦地追赶上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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